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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宝菱觉得她这幅样子真是叫人喜欢。忍不住把她抱了起来放在膝上:“瑞儿怎么这么乖啊,瑞儿不要叫我陆姑娘,叫我一声姐姐吧。”
瑞儿眨着眼睛看了看旁边抿着嘴直笑的凤荷,小声叫了一声姐姐,楚夫人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这可不是差辈了,按着辈分陈毅宁要喊凤荷一声姐姐,你如今又叫瑞儿喊你姐姐,这么一来,你岂不是成了陈毅宁的外甥女?”
陆宝菱还没想到这一层,讪讪的:“要是叫我姨妈,显得我挺老的,叫姐姐最好听啊。”
楚夫人笑道:“听说陈世子夫人生了,你不已经做了姨妈了?都说摇篮里的爷爷,拄拐杖的孙子,别管年纪怎么样,辈分可摆在那儿呢,叫错了叫人笑话,你看端王爷和皇上,不就差不多年纪,还不是叔侄相称?”
说笑了一会,楚夫人才道:“今儿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陆宝菱便把那帕子拿了出来:“我在家里收拾东西,找出来这么一块帕子,却想不起来是谁的,要是扔了,你瞧着上面还有姓氏呢,我想请晴姨瞧瞧这帕子的绣工,要是能找到主人也好物归原主啊。”
楚夫人接过了帕子,坐在旁边的凤荷看到了,面色微变,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楚夫人细细的看了,道:“这帕子着实上了年头了,得有三四十年了,这上头的绣工倒没什么不同的,只是这绣帕子的线是贡上的东西,很是珍贵,那时候别说你,就是我也还没出生呢,那时候,有一家叫彩绣坊的铺子,盛产这种丝线,年年都留了最好的贡上,宫里等闲的妃嫔要是绣什么东西,都是用这样的丝线,这帕子的主人是宫里头的?”
陆宝菱道:“我也不知道,突然翻出来这么一块帕子,我们也都莫名其妙的很,既说是宫里的,说不定家里奉养的几位宫里出来的嬷嬷的。”
楚夫人点头:“主子把自己用的丝线赏给了下头的,也是有的,说不定是哪位嬷嬷的姐妹送的纪念,你回去好生问问就是。”
陆宝菱应了,可却有些失望,既然留仙别馆里那些用的东西都是内造的,这丝线是贡上的也就没什么稀奇,问了半天,压根就没收获啊。
要说宫里姓林的宫女,没有几十个也有十几个,谁知道是谁的,况且都是三十多年的东西了,宫女早就换了几茬了,往哪儿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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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陈毅宁照例来了槐树胡同小院,牵马的小厮赫然就是后来的同鹤,他是个沉默寡言的小子,到了这儿后便只守在门口,凤荷将陈毅宁迎了进来,陈毅宁道:“最近裴家的人没上门捣乱吧?”
凤荷道:“没有,你已经发了话,谁还敢来呢。”
陈毅宁道:“那就好,这段日子我估计很忙,以后也不能常常来看你了,姐姐你和瑞儿要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事的话就去陈家传个话。”
凤荷笑道:“我们不愁吃穿,哪有什么事,倒是你照顾好你自己,对了,你也不要叫人经常送东西来,我和瑞儿根本就用不完,反倒糟蹋了。”
陈毅宁握住了凤荷的手:“之前我没有能够好好照顾姐姐,让姐姐受了这么多苦,如今我想好好补偿你们。”
凤荷叹道:“我是做姐姐的,反倒你来替我操心。是我无能。”
想了想又道:“楚夫人倒是经常过来,她是个和善的人,陪着我说说笑笑。日子也不觉得闷。”
陈毅宁道:“楚夫人到底是徐家的人,若单是陪姐姐说话也就罢了,若是有其他的目的,姐姐可要机警点。”
凤荷点头,道:“对了。今儿陆姑娘来了,她拿来了一块帕子,我想着许是姨母的东西,我真怕她查出点什么来。”
陈毅宁一听提到陆宝菱有些默然,随即道:“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就算查出什么来也不打紧。这京城,是时候变天了。”
凤荷道:“那位陆姑娘我瞧着真的很不错,心地善良。说话行事又落落大方,这么好的姑娘你怎么就错过了呢。”
陈毅宁笑容满是苦涩:“都是过去的事了,姐姐就不要再提了。”
陈毅宁偷偷去找陆宝菱,陆宝菱见到他十分惊讶,继而有些迟疑:“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陈毅宁道:“我想劝你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
陆宝菱神色有些迟疑:“什么事?”
陈毅宁道:“无论什么事。你都不要再插手了,这里头的水深得很。我不希望你出什么事。”
陆宝菱冷哼道:“你有资格说我么?你帮着诚郡王谋反篡位就是对的么?”
陈毅宁猛地握住了拳,满眼的不可置信,好一会才舒了一口气,道:“这样的话以后都不要再说了。”
陆宝菱道:“我二姐嫁给了皇上,我四妹嫁给了诚郡王,我们陆家早已经被卷入其中,又岂是我能控制得了呢,你以为我想管你们那些破事么?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家人而已。”
陈毅宁道:“我会答应你,无论外面怎么乱,都不会扰到陆家的清净,我答应不会伤害你的家人,你的亲戚,我只求你别再插手这件事,若是诚郡王知道了,他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陆宝菱没有说话,可脸上的坚毅表明了她的态度,陈毅宁失望极了,刚想走,就听到陆宝菱略带迟疑的声音:“陈毅宁,以后各为其主,希望你好好保重。”
陈毅宁沉默了很久才道:“我不是帮诚郡王造反,我只是想报仇而已。”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宝菱反倒怔愣了许久,才太息一声,转身离去。
陆宝菱刚回到家,就听到松月跑过来报信:“韩夫人上门了,说咱们把她儿子藏了起来,姑娘快想想法子吧。”
知道韩舟在府里的除了陆万林和陆宝菱,也只有松月了,因为要派人给韩舟送饭,松月心细嘴严,陆宝菱便告诉了她,如今听见这个信儿,松月生怕陆宝菱怀疑是她走露的风声,赶忙摆手:“姑娘明鉴,可不是我说出去的。”
陆宝菱道:“我自然相信你,你赶快去带着韩舟藏起来,待我去应付韩家的人。”松月赶忙应了。
韩夫人带着一众家丁,来者不善,气势汹汹的堵在陆家的花厅,二夫人手足无措,见了陆宝菱忙道:“宝菱来的正好,韩夫人说的什么我也听不懂,只说要找你。”
韩夫人上前道:“陆姑娘,你别隐瞒了,我已经知道你把我儿子韩舟藏在了府里,赶紧把人交出来,不然,堂堂一个没出嫁的姑娘,私藏一个外男在家里,这罪名可不轻啊,你就算不顾着自己的名声,也要顾着徐家的名声,陆家的名声。”
二夫人一听这话就生气了:“韩夫人,话不是这么说的,你儿子不见了,凭什么就赖到我们身上,况且他是一个大活人,哪里藏得住,你这是找茬来了,空口白牙的无赖我们家姑娘,我倒要你给我们一个交代。”
韩夫人冷笑起来:“你只问你的好侄女就知道了,哼,我只当她和我们家舟儿是好朋友,舟儿离家出走,我还央她寻找,没想到她知情不报,还把舟儿隐匿起来。”
二夫人气道:“这话更不对了,你的儿子离家出走,我们帮着劝劝是情分,不帮着劝也是本分,别说你儿子不在这儿,就是他在,他赖在我们家不肯走,我们还能往外赶人?”
不等韩夫人张口,陆宝菱便道:“韩夫人,你不要觉得别人都因着妻凭夫贵高看你一眼就在这儿撒野,我偏不,这儿是显国公府,你上门讲理也要挑地方,我二伯母是正二品的诰命夫人,陆家世代功勋,岂容你一个武将之妻在这儿放肆。”
韩夫人气极了,陆宝菱却满脸不屑看着她,反正她“恶名在外”,就算此时对韩夫人不恭敬也没什么,只是千万不能叫她把韩舟带走了,谁知道在韩家等待韩舟的是什么。
正文 089。追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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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夫人冷冷道:“舟儿已经消失了七八天,谁知道他在你们家是死是活,就是你们杀人灭口我们也不知道啊,我今天一定要把我儿子找到带走。”
陆宝菱也很坚持:“韩舟不在府中,你要找儿子到别处去。”
韩夫人冷笑道:“你小小年纪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敢指天对日的发誓说舟儿不在你们家?你若是半分假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二夫人怒道:“你也是做长辈的,有你这么说话么?不在就是不在,你们少在这儿撒野,来人,送客。”
韩夫人却不肯走:“你不发誓,是你们心虚,舟儿就在你们家,我见不到我儿子,绝不可能走。”
陆宝菱坐了下来:“那您就等着吧,等到明年也等不来您儿子,因为他压根就不在我们家。”
韩夫人怒视着陆宝菱,陆宝菱却似浑然不觉,气氛一时僵持住了。
再说韩舟这边,这阵子他在陆家,吃得好睡得好,外面的事一点也不用操心,虽然还在为韩老太太的事情伤心,可气色却好了不少,如今乍一见松月过来报信,他就惊住了,赶忙就往前头走,被松月死死拦住:“姑娘吩咐我要把韩少爷藏起来,说千万不能让您回去,您可别去啊。”
韩舟道:“他们此番来一定是志在必得,我总不能见着宝菱为我吃亏啊。”
松月急道:“您这么一出去,我们姑娘平白无故的把你藏在家里,不是更难说明白了?您还是听姑娘的,赶紧藏起来,快,跟我来。咱们去国公爷的小书房,那儿等闲谁也不敢进去的。”
此时的陆万林刚刚回到家,他一来,气氛缓和了不少,陆万林说话也更有说服力:“韩舟那孩子离家出走的事我也听说了,说实话,他确实来过我们家,宝菱是孩子义气,要留韩舟住下,可是都说家和万事兴。父母和孩子虽有一时龃龉,可也没一辈子是仇的,我劝说了他两句。叫他好生回去磕个头,认个错,谁知这孩子竟说韩老太太回了老家,家里也没个护着他的人,因此心里不高兴。我猜着韩舟这孩子自幼跟着韩老太太,和她最亲,此时知道韩老太太回老家,说不定也跟着回去了,你可去信儿问问有没有在那边?”
这话一说,韩夫人就迟疑了。她也不确定韩舟是不是在陆家,只是韩舟除了程怀玉,就只有一个陆宝菱可以投奔。他的狐朋狗友虽多,却大都是酒肉朋友,聚一聚,事后就散了,紧急关头压根不可靠。
如今陆万林一说。她觉得也有道理,韩舟和老太太最亲。如今老太太的灵柩被送回老家,他说不定也偷偷回去了。
见韩夫人神色松动,陆万林又道:“宝菱和韩舟虽是好友,可到底男女有别,怎么会留他在家里呢,还请韩夫人慎言,不要污了宝菱的名声。”
韩夫人不悦道:“既如此,那是我莽撞了,还请国公爷恕罪。”
陆万林道:“你担心孩子我知道,这也不怪你。”
韩夫人没想到陆万林这么好说话,有些诧异,随即灰溜溜的回去了,二夫人气愤道:“好一个欺软怕硬的韩家,真当咱们家没人了,这样上来闹,真是气死人。”
二夫人不明白,陆万林却是清楚,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也不是什么好事,你要约束好下人,不要叫他们胡说。”
二夫人自然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