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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送。”惜玉淡笑,当年号称‘流风公子’的云慕白,如今竟然会将美人轰出去?看来这片荒漠倒是个风水宝地,竟可以让人移除秉性。看着纷乱却有着它独特的生存规律,与关内富丽堂皇宅院中的勾心斗角相比,这片沙漠要干净得多!
两人只住了几天,整个三合镇却都知道了两人的存在,一是两人俊逸非凡的外貌,二则是因为两人出手阔绰。这段时间,两人也结识了一些关中的商队,打听到他们隔两日便要启程回关内,特地摆了酒席相送。
席间问道商队回去的路线,众人不禁叫苦连天。这漠上的马匪没人管制,见人便杀,见东西便抢,谁还敢走?只得绕上一个多月的路程去走水路。
先前还好,只需顾虑着风暴,如今却也不太平了。沿途走的商队多了,沿河的盗匪们也活跃起来,费力绕路不说,还得被海盗缝十抽三。商队的人叫苦连天却又毫无办法,少赚一点总比走漠上丢了性命的好。
闻言,二人对视一眼,云慕白笑道:“这漠上有那般危险么?我们来时便是走漠上,沿途的马匪并未作恶,鸀洲的百姓也是安居乐业,见人便杀、见物便抢,此话有些夸大了。”
这话一说,商队的人均是不敢相信,疑道:“两位来时真是走的漠上?不能够吧,先前去漠上的人再无一人归还,如何两位竟能平安过来?”
惜玉这才接了话,回道:“大家有所不知,这漠上新来了一位云公子接蘀了先前老大的位置,定下了规矩约束沿途的马匪,如今已无人再敢作乱。此次并非我们几人,同道来的还有鸀洲上的牧民,大家不信,可以去打听。”
众人窃窃私语,似是在考究着两人说的话。最近确实有漠上的牧民来过三合镇,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一部分的人开始动摇,若真如他们所说,走漠上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一部分吃过亏的人疑心颇重,认为传言不可相信,兴许是漠上的马匪无生意可做,故意派人前来散播消息,引商队过去好狠狠的宰上一笔。便有人试探着问道:“两位敢走漠上古道,莫不是漠上有人?”
云慕白淡然一笑,云淡风轻地说道:“我兄弟二人仰慕江湖生活已久,听说漠上的马匪厉害便打算前去行侠仗义,却不料他们早已改过自新,真是叫人失望。倒是与鸀洲白楼的云公子有些交情,过两天回去也会走漠上。”
云慕白说了这话便不再言语,似是喝得多了些,旁人问话也不回,只舀着杯子一杯接一杯的喝。
先前两人早已商讨过,若是邀请他们同行,别人定会怀疑,不邀,别人反而会跟着来。
旁人还想再问,两名舞姬却扶着醉醺醺的云公子上楼。
惜玉只好解释道:“抱歉,家兄喝醉了,我们后日启程,大家有事明日再与家兄商量,诸位请慢用。”
见到惜玉上得楼来,舞姬立即将门一关,反手便将门给栓上了。莫说这云公子出手阔绰,就冲着他那绝世风华,她也不愿出去。
惜玉清浅一笑,想着还是不要去打扰别人的美事为好,转身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第五十三章最难消受美人恩
楼上的美人关了门,楼下的人一阵坏笑,讨论着能得三合镇的两大美人伺候,这云公子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纷纷懊恼着为何投错了胎,爹娘没给自己一副好皮囊。
美人没出去不说,反而朝着床上挤了上去,装醉的云慕白心道不妙呀不妙!果不其然,这西域胡姬好生厉害,上来便毫不客气地对他上下其手,云慕白心中大惊,只得继续装模作样,翻了个身将被子牢牢抱在怀中。
那胡姬却就此不肯放过他,翻身骑在他腰上便双手去夺那被子!
云慕白暗自叫苦,这西域的女子好生凶猛,看着柔弱力气却大得惊人。听得‘刺啦’一声脆响,竟是胡姬用力过猛,直接将那被面给扯下了一块儿来!
事到如今,云慕白只好死装到底,手脚并用地将被子抱得更紧。
扯了半响,胡姬累得香汗淋漓,那被子却纹丝不动的被云慕白抱在怀里。饶是如此,胡姬依旧不肯放过他,直接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褪下丢在一旁,柔身贴上了趴在床上的云慕白,红唇在他耳边轻轻地呵气挑逗。
惜玉进得漆黑的屋中,立即便觉察到一丝陌生气息,轻声踱步过去,却见是另一名胡姬坐在床上,衣衫半解,半露的酥胸在黯淡的月色下一片雪白。
惜玉先是一愣,随着便是轻嘲暗笑,若她是个男子,兴许会像云慕白那般消受了这美人恩,只可惜,她不是。掏出火折子将手边的烛台点了起来,端着过去放在桌上,负手站在桌边,轻声下了逐客令:“姑娘走错房了吧,门在这一边,请。”
对面的谦谦君子眼神澄澈,没有一丝杂质,胡姬有些失望。这三合镇不知有多少人排着队等着做她的入幕之宾,如今自己送上门来,人家不稀罕不说,还下了逐客令。
胡姬侧身躺了下去,揪起自己的裙摆露出两截光洁雪白的长腿,媚眼如丝,娇嗔道:“听闻公子隔日便要回中原了,就不能给人留下些念想么?”
这女子也太。。。大胆?豪放?直接?惜玉眉头微蹙,想来想去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
“难道奴家貌丑,竟入不了公子的眼么?那,奴家还有何颜面再存活于世?倒不如。。。。。”女子嘤咛一声,朝着惜玉伸出手来。
轻柔的声音飘荡在屋中,泛起一片涟漪,一圈圈荡漾开去,碰壁后又从四面八方折了回来,撞击着人的耳膜,试图扰乱思绪。只可惜神女有意,襄王无心,只因襄王乃是女儿身!
惜玉哭笑不得,脑中思绪飞转,瞧到对面的墙壁时,忽然想起前几日那名胡姬说他二人是断袖。当下便计上心来,若有所指的看着隔壁,笑道:“抱歉,在下有了意中人,为了避免他误会,姑娘还是请出去吧,在下感激不尽。
胡姬一阵失望,哀怨的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起身的意思,羊脂白玉般的手指在腿上来回摩擦,咬着唇楚楚可怜地看着她,既不出去,也不说话,摆明了今夜非要在此过夜不可!
两人对峙半响,胡姬见她久无动静,支起了柔弱无骨的身子,舔了舔干渴的红唇,轻语道:“公子好生无情。。。。。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您那意中人可没您这般死心踏地,公子又何必非要辜负这良宵呢?”
“姑娘说得有理。”惜玉赞同的点头附和,灭了烛火便朝着床边走去。
胡姬笑颜如花,待得她行至跟前时,朝前伸出双手搭上了惜玉双肩,手臂渐渐收拢,刚想将自己完全贴去时,忽然却晕了过去。
夜色虽浓,楼下的大厅中仍旧有不少的人在饮酒作乐,吵吵嚷嚷的声音在楼上也能得清楚。惜玉无声浅笑,点住胡姬后背的昏睡穴后,将人往床上一丢,胡乱蘀她盖上了被子便从窗口跳了出去。
月黑风高,凉风习习,华服公子独自走在空旷寂寥的街道上,四周静得有些诡异,俊俏公子却毫不害怕,径自走到了三合镇的河边,沿着河岸一直往下走去。
河下游修建了一处拦河坝,白天瞧来不起眼,晚上却别有一番景致。站在桥上看去,波光粼粼的河面倒映着皎洁明月,河岸两旁鸀树长条随风轻舞,垂下去的枝条轻抚水面,一圈圈涟漪荡漾开去,拉扯着水面早已看不出原状的月影。
坐在桥墩上的惜玉看得入神,静下来什么也不去想,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宁。
悠扬婉转的笛声传了过来,打破了这份宁静。惜玉定睛看去,河面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叶孤舟,轻舟上的白衣客盘腿而坐,青丝如瀑绕着衣袖飞舞,双手执笛横在唇上,吹出一个又一个美妙音符,于明月晚风中听来宛如天籁。
曲子太过于哀怨婉转,似是在诉说着无尽的相
思之苦,听入耳中,湣粢桓樗记娜蝗粕闲耐罚谷诵南乱黄崛怼�
一曲离愁几多恨,曲尽人散恨长留。
笛声戛然而止时,白衣客轻声念道:“红叶黄花秋意晚,千里念行客。飞云过尽,归鸿无信,何处寄书得?泪弹不尽当窗滴,就砚旋研墨。渐写到别来,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
吟罢回身淡笑,朝着桥墩上孤寂的身影点头示意,朗声将话送了过去,“长夜漫漫无尽头,姑娘一人独坐寂寥,不知云某可否有幸能邀得姑娘来这月下孤舟一聚?”
桥上的人淡笑起身,双足轻点再桥墩掠起,如海鸟展翅般俯冲而下,却似落花般无声地降落在竹筏上。来客说道:“楼主好兴致,置屋中的美娇娘不顾,竟跑来这里吹冷风,果然不负流风公子之名。”
听得她打趣,云慕白不怒反笑,调侃道:“非也,辜负风月的人又岂止我一个,萧兄不是也抛下了屋中的如花美眷,跑来这里吹风么,萧兄能来,我为何就来不得?”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云慕白盘腿坐于一端,当中的矮凳上早已放置好了棋盘,伸手将装着白棋的罐子推了过去,执子笑道:“古语有云‘情人怨遥夜,’这夜着实太长,静坐无趣,厮杀几局如何?”
【文、】“奉陪到底。”惜玉接过白玉罐子,执起一子落在棋谱上,“云兄方才所奏的曲子太过伤感,可是心中由感而发?”
【人、】云慕白专注的看着棋局,边落子边回道:“哪里,随意乱吹罢了,心中无念,所奏的曲子尽是些弦外之音罢了。早知如此,我当初也该去找上一个情人,也这么相思一回,倒是死也无憾了,所奏的曲子想必更能催人泪下。”
【书、】惜玉轻笑一声,却没再接话。记得幼时,自家那七哥是个多情种子,挨了老爹无数板子也不肯悔改,说着什么‘喝了该喝的酒、爱了该爱的人’死也无憾。幼时想来便觉好笑,而今回想起来,倒是羡慕七哥那般豪放不羁的性子。
【屋、】两人对弈直至天明,回去后各自将睡得正熟的美人请了出去便倒头大睡,直到午后才起了身。吃了饭,又出去逛到了华灯初上才回了楼中。
商队怕两人提前走了,一直安排了人在楼中守着。得知两人回楼,几支商队的头领立即便找两人说明了想同行的意图,两人一口应承下来,嘱咐明早上路,过时不候。
商队与两人同行前往鸀洲,却也不敢带着太多值钱的东西,且做好了随时转回程的打算。索性一路走去都是平安无事,直到接近鸀洲时,商队渐渐不安起来,这里可以马匪活跃最频繁的地带!
提心吊胆的走下去,穿过了鸀洲却没见到一个马贼,倒是沿途多出了许多客栈,每隔半日的路程便有歇脚的地方,这对于风餐露宿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天堂,虽然价格要稍适贵上一些,他们仍然心甘情愿的掏了银子。
两人沿途便告知了商队白楼百抽其五的规矩,到了鸀洲中心的镇上后,商队自觉去白楼交税舀了令牌,随着便又继续前行。百抽其五,这样的规矩让商队极为开心,一个个只恨这一趟带的东西少了些。高兴的同时自然也不会忘记了各自的盟友,纷纷传书回去抱了平安。
两人一路护送着商队,直到走出了鸀洲。后续渐渐有商队跟了过来,商队白楼中的琐事也渐渐多了起来,云慕白前天借口染了风寒要修养,悄悄的便回了白楼。惜玉陪着商队走到了十八路客栈,快马加鞭只需两日便能到达敦煌,这也是白楼管辖范围内的最后一个客栈。
到达敦煌之日可待,众人不禁欢呼雀跃,这丝路终于又恢复了太平,刚进了客栈便吵嚷着叫了酒,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