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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剑自己寻了个地方坐下,看着外面有些八卦的问道:“你说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爷让她嫁给萧舒靖,不就是为了让她取得信任好行动么,萧舒靖已经回来了,她却什么也不做,反而处处跟萧舒靖的妃子们过不去,这么做有意义吗?我是想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
“她自有她的道理。”舞碧敷衍的答道,惜玉心底怎么想的,恐怕只有她本人知道。
这么模糊的回答如何能糊弄得了急性子的舞剑,反倒让她认为舞碧是在故意隐瞒。回头上下打量舞碧一眼,起身说道:“我去问她!”
“别去!”舞碧急忙将人拉住,双手搭在舞剑肩上,将她按下去坐回凳子上。舞碧摇头长叹一声,这舞剑的性子就是这样,想到什么就去做,丝毫不会顾虑别人,但她的忠心却是毋庸置疑的。
舞碧坐了回去小声解释道:“你想想,一个女人不远万里的嫁了过来,若不是为了争宠的话,那她便是为了别的目的。惜玉现在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她身上,你正好可以趁机去找你们要找的东西。”
舞剑狐疑的看着她,似是在怀疑她说的话,却又听不出什么破绽。看了一眼外面的月色忽然起身便走,扔下了一句:“有点儿道理,那我就不能辜负她的一番‘好意’,我有事先走了。”
“果然是个急性子。”看着她风一般的刮了出去,满室的纱帐也随着急风轻舞。舞碧展眉一笑,这才舀起桌上的瓷瓶,倒出药液在手心搓热了轻柔脸颊。
“舞碧姑娘受伤了?”
头顶传来柔和的声音,舞碧止住了动作,抬眼便瞧见眼前一双狭长的双目熠熠生辉,正目不转睛的垂眸看着她。一袭广袖长衫层层叠叠,因着腰带未束而显得有些宽大,衬着一头披肩长发,看入眼里竟似与世无争的世外仙人。
“小伤而已,奴婢谢过王爷挂怀。”舞碧规矩的回道,不知是该出去还是留下的好。
点了点头,萧舒靖淡笑不语,转身出门走到了水榭上,站在栏杆边与惜玉并肩而立。抬首仰望着星光灿烂的夜空,“公主好兴致,不知敦煌的明月比起京城如何?”
☆、第二十一章夫妻
月华如水,白天嘈杂的蝉鸣早已变成了一片蛙语,四周尽是呱呱呱的声音,此起彼伏似是在讨论着什么。舞碧看着水榭上的那对璧人,白衣轻舞长发垂腰,像极了画卷中的神仙眷侣。
身旁的人久久没有回应,萧舒靖也不气恼,侧身和颜悦色的问道:“惜玉,你为何拆了我所题的‘忆情居’匾额?弄得现在成了无名居,若是不喜欢的话可以自己题一个,我再雕刻一次便是。”
语气柔和而体贴,湣鹆饺耸窍啻Χ嗄甑睦戏蚶掀抟话恪Oв窨醋藕系牡愕阌猓凵褚黄岳耄坝锶醋肿智逦蛔肿值淖不髟谌诵纳希巴跻我淝椋克涞谋厝皇且丫サ模纫咽ビ趾涡朐僖洌共蝗缤槔吹煤谩!�
“忘情,若是能说忘就忘该有多好,既然忘不了,倒不如就任由她占据心田,有可忆的往事也是一种幸福。”萧舒靖喃喃低语。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满目流萤漂浮在荷叶上空,这些低等的生物为了能绚丽灿烂的活上几天,心甘情愿忍受漫长等待时光的折磨。
而那些为情所生的人却正好相反,轰轰烈烈的相爱过后,剩下的时光都要用来忍受孤寂,忍受不住的人宁愿选择沉入永恒的睡眠,而懦弱的人却连触碰那份轰轰烈烈的勇气都没有。
“王爷惦念往事的方式,倒也特别。”清冷的声音从弧度优美的唇角溢出,惜玉依旧看着湖面头也不回,清冷的眼神中略带着些微的讽刺。
居住的地方取名忆情居,他七岁的一双龙凤胎儿子取名萧忆,女儿名唤萧芸。云惜颜生下她们的时间,正是那场变故过后的两年。萧舒靖,这就是你所忆的情!
她心中所想旁人如何能知道,舒靖不明所以,只是淡然一笑,柔声道:“惜玉,你我已是夫妻,不必一口一个王爷的说话,那样显得不自然,就如我唤你名字一般唤我即可。”
“王爷叫得倒是顺口,我却不能习惯。”
“无妨,以后慢慢会习惯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说道这里时惜玉忽然回身,略带怒意的看着对面脸上带着温柔又有些固执的人。
这人是上天故意安排来治她的么?从小时起不管大事小事就处处喜欢和她作对,来这里她没想掩饰自己的身份,也知道掩藏不住。她自认这些年来自己改变了许多,而这人却像以往以往一样,随意的便能激起她的怒意。呆了一瞬才说道:“夜深露重,王爷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惜玉,你要我回哪里去?”萧舒靖展颜一笑,故作不知,转身进了屋中,边走边有些无赖的说道:“这忆情居本就是我的住所,你要是不满意可以搬走,哪有我搬走的道理,何况这里重新布置得不错,我是不会走的。”
惜玉行至门边,与舞碧一同眼睁睁的看着萧舒靖径自进了内室,躺在那张白天全部更换过被褥的雕花床上。
惜玉睡不惯硬床,舞碧特意在床上垫了几层上好的丝被,人躺上去便如陷进面团中一般柔软。室内传来一声满意的称赞,“公主真是会享受!”顿了一顿,忽又疑问道:“嗯?舞碧姑娘,这被褥何时换了颜色?那套淡蓝的去了哪里?”
舞碧看了看里面舒服地躺在床上的人,又回首询问的看向门边的人,不知如何作答。惜玉却是直直的盯着室内,脸上带着一丝怒意,对她询问的目光视而不见。舞碧迟疑了一瞬,小心的答道:“公主不太喜欢那颜色,所以吩咐奴婢换掉了。”
“不是不喜欢那颜色,而是不喜欢那上面的味道,所以才让舞碧舀去烧掉了,看来明天又得烧掉,让舞碧再去更换新的了。”站在门边的人双手环抱于胸前,目不斜视冷冷地说道,完全不顾说了这话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
床上懒懒躺着的人应声而起,双手撑在两侧坐于床上,目不转睛的迎上对面那双清冷泛着水漾的眸子。两人隔着半卷的珠帘遥遥相望,空气似是被凝固住了,一时间屋中的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舞碧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的看着两人,生怕两人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
良久的僵持过后,似是心中的热血也跟着凝固下来。萧舒靖忽然朗声一笑,仰面躺回了柔软的丝被上,双手枕在脑后用无谓的语气说道:“公主想买便买,爱烧变烧,反正公主银子多的是,不愁花不完,公主请随意,反正天天睡新被褥也不错。”
“舞碧,让不相干的人出去。”惜玉懒懒地依靠在门框上,眯着双眼看着床上怎么哄都哄不走的人,直接了当的下了逐客令。
听得这话,舞碧心中暗惊,不知如何是好。床上躺着的可是萧王爷,这敦煌城的主人,她只是一个丫鬟,有什么资格让萧舒靖出去?只好回头不知所措的看着惜玉。
内室传来一阵开怀的轻笑,床上的人似是心情愉悦,懒懒地开口说道:“舞碧,既然公主发了话,那你就出去吧,夜深了,我们也该休息了。”
惜玉说的不相干的人明明是他,萧舒靖却故意曲解成舞碧。
舞碧为难的看向惜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明明是这两人之间的战争,为何左右为难的人却是她。看着惜玉久无动静,舞碧当她默许便准备悄声离开。
脚还没提起,惜玉似是觉察到她要走一般,冷冷的眼神扫过来,湣鹪谒担耗愀易呤允裕�
舞碧只能无奈的停住脚步。床上的人好心地提醒道:“月光虽是不错,但还是提着灯笼看得清楚些,走时别忘了把门关上。”
“是,奴婢遵命。”他这么一说,舞碧是想不走也得走了,只得蹲身福了一福,将烛台放进灯笼中点燃了准备出门,整个过程都是低着头,不敢去看惜玉的脸色。
“站住!”待她快要走到门边时,惜玉猝然一声怒叱。
心中猛然一跳,舞碧似是被人点住了穴道一般,僵直的身子站在那里进退两难,身后传来惜玉清冷的声音:“舞碧,到底谁是你主子?”
两人相处几年以来,惜玉从未把她当做下人来使唤,到像是朋友。如今她连那句戳之以鼻的‘主子’都说了出来,想必是真的动了气。
舞碧霍然回首看向她,那张表情常年僵硬麻木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舞碧忽然觉得心中传来一丝暖意。人本就该是喜怒哀乐分明才对,这样带着一丝怒气的她才像是一个活人,不是以往那个行尸走肉般的半死人。
萧忆寒胁迫她嫁来敦煌时,她也只是冷面相对,而萧舒靖简单的几句话却能让她动怒,或许她并不是心如死灰的人,只是将自己的心门重重叠叠的锁上了而已,而钥匙藏在那个能让她喜怒哀乐分明的人手中。
想到此处,舞碧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挺直了身子看向惜玉,莞尔一笑:“公主殿下,您和王爷意见不合可以商量,商量好了再吩咐奴婢,否则奴婢夹在中间很难做,奴婢告退。”
惜玉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舞碧转身出了门,待到那扇镂空雕花的门被人轻轻的带上时,内室中传来一阵爽朗而得意的大笑!
惜玉转头怒目而视,床上的人却不顾形象的笑得像个孩子般手舞足蹈,小时候多半是他被她一句话气得半死,现在老天是不是开始站在他这一边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萧舒靖双手撑在身后支住身子,懒洋洋的坐在床上,狭长的双眼眯成了半弯新月,戏谑道:“惜玉,不相干的人走了,我们是不是也该歇息了?”
“王爷不觉得你才是不相干的人么?”惜玉狠狠地瞪回去,萧舒靖那副得意的样子,十足的小人得志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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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她也是这么想着,手不由自主的便伸向袖中那把常年不离身的短剑。手指接触到乌黑的剑鞘时,一阵透骨的寒意传遍全身,一瞬间心思豁然明朗,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如此简单的几句话便被激怒了?不该,不该!
“你我是夫妻,怎么会是不相干的人?退一万步说,这里本就是我住了几年的地方,于情于理主人都应该是我才对,如何我就成了不相干的人?不觉得,丝毫不觉得!”懒洋洋的躺回了柔软的丝被中,萧舒靖极为满意。
以往的她天真率直,风风火火的性子,想到什么便会立即去做,也没有她不敢做的事。所以每次总是他被气得拂袖而去,现在物是人非,情景似乎是颠倒过来了,这世上再也没人能管得了他,而她身上却背负着太多,不得不处处小心。
反手拉起床上层层叠叠的丝被,揉成一团后枕在脑后,萧舒靖期待的等着对面的人,不知她还能想出什么方法来轰走他,会不会像小时候一样拳脚相加?
☆、第二十二章夜鹰
等了半响不见动静,萧舒靖侧着身子偷眼看去,门边倚着的人面上早已是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似是重新戴上了那张表情麻木的假面具。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水榭的门随即被合上,她转身便将自己关在了水榭外面。
萧舒靖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终究是变了,学会了隐忍,不会像以前一样直接就和他动起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