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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开始时,负责政治事务的助理国务卿发言,说下面要讲的事情要求各局间能紧密协作。然后他向大家介绍了查尔斯·布伦纳,中情局反恐怖部的负责人。扎克拿出笔准备做记录。
布伦纳开门见山地说起来:“不久前,正如你们大多数人可能知道的,情报界收到的消息表明,希兹布拉,或叫‘圣主党’的几个领导事实上已蜕变成雇佣军的头目,把手下的特工提供给出价最高的主顾使用。很自然,当我们第一次听说这一行动后就引起了我们的关注。希兹布拉的成员一向甘愿为完成任务而杀身成仁。”
扎克好奇心大起。
“实际上,我们认为希兹布拉尽管有内部派系之争,并最近受到以色列的重创,它仍然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恐怖组织之一。上个星期,我们在土耳其的一个监听站侦听到了黎巴嫩的西顿和雅典之间的一组电话。以这些电话做根据,我们有理由相信希兹布拉中的阿卜杜拉·塔布拉塔教长的集团准备在一月份的某个时候,针对驻西欧的美军一重要目标发起一次恐怖袭击。我们相信这次行动已和该地区的某国政府签定了合约,正在计划当中。遗憾的是,眼下我们没有更多的有关信息了,但我们所有可以提供消息的来源都已为此动员起来。”
布伦纳合上面前的文件夹,向后靠在椅子上。助理国务卿向他致了谢,然后对大家说起来:“总统已要求代表委员会着手制定对策,包括政治的和军事的,以防像这样的袭击真的发生。不过在此之前,谁还有问题要问查克①?”
① 查克:查尔斯的昵称。
扎克想问一个问题,但他决定以后再说。在他面前的本子上,在做的记录边上的空白处,他涂划了两次唐纳德,陈的名字。
助理国家安全顾问是一位头发斑白的女士,她对布伦纳说:“假设希兹布拉要在西欧实施打击,那他们的目标可能会是什么?”
“这一点我们并不清楚,”布伦纳答道,“不过我还是讲一下。在最近几年中,恐怖分子显示出要将他们的暴力行为逐步升级的决心,试图以此恐吓日益麻木不仁的西方人。在埃菲尔铁塔事件中共有两百二十五人丧生,但如果该次袭击按计划实施了的话,死的人会更多。我们有充足的理由预料,这种升级方式是为了能对付在西欧的美国目标。我得提醒大家,十一月发生在阿曼的‘伊斯兰复仇’对安德森将军的刺杀,是恐怖分子有史以来首次把矛头对准级别如此高的美国军官。简单地说,我们无法预计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
“如果袭击发生了,我们有什么证据可以把它和伊朗,或‘的喀德同盟’的其他成员联系起来呢?”国务院助理国务卿问。
布伦纳摇摇头。“正如我说的,我们怀疑这次行动是签了合约的,我们就是不知道签约的主顾是谁。众所周知希兹布拉接受过伊朗的援助和一些后勤保障上的支持。德黑兰很有可能是这一合约的买家。但是,我们也许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表明‘的喀德’是这次袭击的同谋。这当然要取决于袭击者事后留下的证据如何。”
国防部副部长提了下一个问题:“我们能不能选择先发制人?有没有制止事发的办法?”
“当然有可能,但话又说回来,我们将需要运气。我们要么能得到关于这次进攻的更多的情报,要么就寄希望于阻止恐怖分子或他们的武器进入欧洲——那是假设他们现在尚未到达。”
当助理国务卿将讨论引向可能的政治和军事对策时,扎克发现自己在对福斯滕、谢尔曼和陈感到纳闷。福斯滕知不知道陈有向希兹布拉销售武器的历史?谢尔曼知不知道?他又开始疑惑,当联邦调查局的特工说他们办的案子牵涉到的“不仅仅”是军火买卖时,他们是什么意思。
“……参联会有什么可行的计划,以报复伊朗或其他‘的喀德’成员,特津中尉?”
扎克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当前的谈话上,并做了干脆利落的回答。“我们可以在这三个国家的一长串的目标中进行选择,实施军事打击。利用在该地区的美军基地的兵力,我们在总统批准后稍做准备就可以实施打击。”他想他不能提到“反舌鸟计划”。
散会后,扎克向布伦纳走去,并等了一会儿,找机会私下里问了他一个问题。
“唐纳德·陈这个名字使你想起了什么没有?”
布伦纳面不改色。他把这个问题考虑了一会儿,然后反过来问扎克。
“你怎么会提起这个名字的?”
扎克含糊其辞地解释说他听说陈的名字和向希兹布拉的武器销售有关。“我刚才在琢磨这其中是否还有些什么事,某种更紧密的联系。”
布伦纳看着他,仍然面无表情。“我们正在调查。”他小心翼翼地说。
查尔斯·布伦纳乘电梯从七楼下来时暗自发笑。他一向长于瞒天过海,所以他的工作一向很出色。他有时甚至喜欢这样,特别是这次,尽管布伦纳在简报会上所做的确切讲并不是说谎,而是没放出情报来。布伦纳是根据他的上司、中情局局长威廉·伯克的命令才这么做的。伯克告诉布伦纳,关于此事的详细情况将在代表委员会会议之后直接汇报给总统。几乎没有比这个想法更令人放心的了;在过去的两年中,代表委员会在泄密和反泄密上都会走漏风声。
布伦纳的车从兰利开来,在国务院的C大街入口处带上他,并在白宫的西翼把他放下来。经过安全检查后,他被带往地下室,他一边走一边猜测着自己的目的地会是什么样子:白宫军政情报室。这是他第一次来这儿,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了几分钟。舒适。新潮的椅子围着一张长而雅致的会议桌,上面散放着几部电话;地上铺着深色的地毯,照明灯来自天花板上的几个凹陷处。帘子遮住了墙的大部分。布伦纳知道有些帘子的后面是屏幕,在危急时刻可以显示武装力量的分布情况。他知道这间屋子经过了特别设计,能阻拦电子渗透,它是白宫里讨论秘密事务的最安全的地方。他喜欢这个地方。
不一会儿布伦纳的身边多了伯克和联邦调查局局长霍尔斯顿。布伦纳抓紧时间向两人扼要汇报了国务院会议的情况,接着总统和国家安全顾问迈着阔步走进来。
在大家都入座后总统开始了会议,他向中央情报局局长点了点头。“噢,比尔①,听到所有这些事后我简直着了迷。你做事可真神秘啊。”
① 比尔:威廉的别称。
伯克将双手交叉放在身前。“我喜欢非常理智地去思考问题,总统先生。这是一件高度机密的事情。”
总统又点点头。“往下说。”
“您知道,代表委员会刚刚在国务院就希兹布拉采取行动的可能性问题开了个会,”伯克说,“查克向与会者传递了最新的情报,而针对可能的进攻的对策也遵照您的指示开始制定。但是,总统先生,有关此事的最新情况已经暴露出来,我想最好还是只在首长级的会议上汇报。说到这里我最好还是请查克继续说,他从一开始就一直参与了最高决策层。”
布伦纳开始说时感到一阵轻微的激动。他还从未向总统汇报过。“一支由阿卜杜拉·塔布拉塔教长领导的希兹布拉雇佣军对于谁来说都不是什么新闻了,”布伦纳开始说,“这足以证明我们电子手段的高超,使得我们能尽早地知道此事。我很高兴地说,我们总算在这一点上胜过了以色列人。但是几天前摩萨德传递给我们一些着实让人触目惊心的信息。你们都记得最近以色列人把喀里姆·希拉尼教长从他在西顿郊外的寓所里绑架走的事儿吧?”
总统点点头,同时身子凑向前,噘起嘴,露出一副苦相。他很不乐于做本职工作中外交政策的那部分,特别是身陷在中东这个摊子的时候。他还很讨厌搞什么突袭。
布伦纳继续道:“对希拉尼的审问再次证实了关于塔布拉塔的情报,并且增加了一些有关他的组织活动的新情况。但此外,希拉尼还宣称塔布拉塔的组织已和需要他提供服务的美国人签了约。”
布伦纳停顿了一下,好让众人能听明白这条信息。国家安全顾问用一连串的问题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恼怒。
“这些美国人是谁?”
“不知道。”
“那这次可能存在的接触发生在什么时候?”
“还没有确定。”
“以色列人相信他吗?”
“他们相信。”
“为什么?”
“有几个原因。一是这事情太奇怪了,不大可能是杜撰的。那有什么意义呢?”
“还有什么其他原因?”
“处在希拉尼的位置上是能够知道这一情况的。希兹布拉也许已经分裂了,但各派系间仍藕断丝连。毕竟是小团体。总有人要张口说话,总有人爱吹牛。但最根本的是塔布拉塔的组织如果想做生意的话就确实得为自己做广告。还有什么比招揽美国人的生意更好的广告呢?”
总统瞥了一眼手表,然后不快地看着伯克。“那所有这些有什么意义?这条消息的重大意义何在,假设它是真的?”我为什么要来这儿?他还不如这样问。
“总统先生,如果美国人和塔布拉塔的组织签了约,那可能就意味着袭击就在美国内部策划,”伯克谨慎地说,“可能会牵涉进集团犯罪和国内的恐怖分子。另外,先生,还有别的。请说完吧,查克。”
布伦纳又说开了:“你们都已听过汇报了,就是我们如何获得关于恐怖分子可能将在一月的某个时间袭击西欧的情报的。我们主要靠的是电话侦听。”
在座的人都点头表示肯定。
“原先,我和我的工作人员对这条消息都信以为真。现在我相信这是个错误。”
“你想试图说明什么呢?”国家安全顾问问道。
“塔布拉塔的组织成员并不是笨蛋。这些人知道在如今这个年代,在电话里,尤其是在国际长途里讨论行动策划是不明智的。”
“所以他们走漏了风声。”国家安全顾问说。
“我相信不是这样,”布伦纳反驳道,“这个组织不会干出这种事。我认为我们侦听到的可能在西欧发动的这次袭击是故意放出的错误消息之一。”
“这意味着什么?”总统问。
“这意味着,”伯克说,“可能塔布拉塔的组织正企图使我们以为袭击将发生在西欧,而事实上它却要在别处发动。”
总统终于明白过来了。“比如说在美国。美国人签的合同。”
“这是可能的,总统先生。”
令人紧张不安的沉默弥漫在房间里。国家安全顾问难得地不再提出一些措辞尖锐的问题了,而是用手指在他前面的标准拍纸簿上敲着。霍尔斯顿抬头看看天花板,然后看看总统。现在明摆着此事牵扯到国内来了,他也就明白为什么会邀请自己来参加这个会了。
“好吧,就算我相信有这回事,”总统终于开口了,“下一步我们该往哪儿走?”
问题是朝着伯克问的,但这位中情局局长却瞧着霍尔斯顿局长。他可不想踩上他的地盘。霍尔斯顿开始列出种种选择的可能。“如果我们确信此种威胁是真实的而已迫在眉睫,我们可以将我们的反恐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