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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白雪皑皑,银装素裹,温晕的阳光驱除了一些深冬的寒冷。刘曜展开双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赶过来的下人吩咐道:
“不要进去吵他,让他多睡一会儿。”
“诺。”小顺微笑的对应道,真切的替王爷开心。
雪已经停了,眼看马上就要过年,萧月痕在此不知不觉已经呆了将近半年了。刘曜回忆这半年来的时光,想着想着嘴角又不自觉地上扬起来。吃过了中午饭,刘曜兴高采烈的独自一人跨上黑珍珠,拿着弯刀,出门去了。
刘曜既不是进宫,也不是去军营,他牵着马来到长安最繁华的商业街,想给萧月痕买礼物。由于临近年关,大街上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许多出来购置年货的百姓牵家带口的出来逛街。
刘曜又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是一个人,而不是跟萧月痕一起来了,可当他想到萧月痕现在还因为昨晚的剧烈运动卧床不起时,内心又幸福无比。刘曜想着想着,走到了长安最大的一家首饰店门口。
他灵机一动,笑开了他阳光灿烂的刚毅脸庞,有些兴奋却很执着的走进了店里。老板一看到他进来,立刻微笑的走出柜台迎接。
“哎哟,呵呵,这不是赵王爷吗?又来给娘娘买东西呀?上次那个玉如意,皇后娘娘还满意不?”
“还行。”刘曜今天特别高兴,微笑的回答了老板的问题,老板差点没吓傻了去,看了好半天才确定没看错人。
“那王爷今天要买些什么?我们‘宝贝龙’的首饰工艺那可是中原最好的。”老板自信不已的说道。
“今天不买,老板,你过来帮我看看这个。”
刘曜走到柜台前,在老板差异的目光下,动手取下了右耳上菱形的蓝宝石耳坠,递给了他。宝贝龙的老板恭敬的接过刘曜递给他的耳坠,好一阵端详,可才摸着胡子喃喃说道:
“哎呀,这可是好东西呀……太难得了……我也只是听说过有蓝色的钻石,今天还是头一次见。”
“这是我父王送与我母后的定情信物,是我母后生我那年,一支从西域归来的商队带回来的。我父王用了一千头羊来换。”刘曜今天废话特别多啊……
“哦……”老板点点头,因为长安城里,多数人都知道刘曜的生身父亲是科尔沁草原的林大汗单于。由于父母早逝,而先帝刘渊与刘曜的母亲有一定的血缘关系,所以收养了他。但由于刘曜从小出类拔萃,先帝一直将他是如己出。
刘曜沉浸在回忆里,脸上表情淡淡的,忽然他想到了萧月痕,慧心的一笑,开心地问道:
“我要用这个打一个戒指,要白金的指环。你这里能做吗?”
“王爷,打完恐怕还有剩啊……”老板摸着胡子。
“剩下的人仍然帮我做耳坠。”
“我尽力而为,王爷。”老板微笑的对刘曜说,“不过时间可能要久一些,蓝钻我们没做过,怕切坏了您的耳环,不急的话,容我研究研究。”
“好,你看着办,不急,钱也不用考虑。”
“那王爷……可不可以告诉老奴是做给什么人的?要什么样式?还有要多大的?”
“样式嘛,你自己拿主意吧,是做给……”刘曜想了想,低头笑了笑,很幸福的对老板说,“是做给心上人的,要这么大。”
刘曜说完,回想了一下昨晚自己和萧月痕十指相扣时的触感,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个宽度给老板。
…… ……
刘曜从宝贝龙出来后,又想起那天自己撕坏了萧月痕的衣服,于是又甜甜笑着去了布行,一家伙帮萧月痕买了好多最好的布料,找了最好的裁缝帮他做衣服,而尺寸自然又是刘曜凭着昨晚的感觉比出来的。
刘曜就这样一路逛街一路想着萧月痕,居然磨磨蹭蹭弄到傍晚才回到家。他回家的时候,天空又开始飘起淡淡小雪。
刘曜刚回到王府,一跨进大门就拿着一串糖葫芦像个孩子似的朝自己卧室奔去。
“月痕,你看我给你买什么了?”
刘曜推门进屋,皮毛大衣上带着的白雪掉落在地上,随即化去。他本想直接奔到床前,但看到自己身上寒气十足,又怕冷着萧月痕,赶快将糖葫芦放在桌上,脱下了熊皮外衣,这才重新走到了床前。
他撩开纱帐,看到萧月痕仍然像自己刚离开时趴躺在床上,双眼红肿,面带泪痕,感觉很疲惫的睡相。刘曜有些调皮的爬到他身上,用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萧月痕的脸庞,用自己手上带着的雪气冰着他有些苍白的小脸。
“懒虫,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啊?快起来,我给你买好吃的了。”
刘曜溺爱的笑着,摸着摸着,爱恋的亲了亲萧月痕的嘴唇。这一亲,他才发现萧月痕出气多进气少,呼吸渐淡。
“萧月痕!萧月痕!!你醒醒!!”
刘曜下发现不对劲后,习惯性的用手摸了摸萧月痕的额头,却由于自己的手太冰凉,摸不出个所以然。刘曜下意识的将萧月痕抱在了自己怀里,三两下粗鲁的拉开了自己胸前的衣服,将萧月痕赤裸的皮肤挨靠在胸前,这下刘曜更是惊惶不已,萧月痕滚烫的肌肤和不正常的心跳使刘曜手足无措的大声叫唤起来:
“来人啊——!来人!!”
“什么事?王爷。”小顺第一时间推开房门,出现在刘曜面前。
“去!去叫吴太医!快去啊——!”
刘曜慌得浑身都发起抖来。小顺看了一眼挂在刘曜怀里,头发披散,面如纸色的萧月痕,知道事情严重,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席管家听到王爷的声音,也随后一瘸一拐的来到了房间,当他看到刘曜神色慌张的紧紧抱着萧月痕坐在床前时,赶紧走过来劝道:
“王爷莫急,先把他放下吧,你这样抱着他,他会不舒服的。”
刘曜被席管家叫了好多声才回头看向他,乖乖的听话将萧月痕放回到床上,有些出神的帮萧月痕盖好了被子,生怕他冷,掖好了被角。
吴太医被小顺连拉带拽地带了过来,刚进门就被刘曜拉到了床前,心急火燎的催他给萧月痕诊脉。吴太医摸着胡子给萧月痕看完病后,有些尴尬的看向一脸紧张的刘曜,一边想措词,一边拱手对刘曜说:
“王爷,萧大夫他是……”
“是什么?快说呀!!”刘曜急死了,忽然很害怕的抓着吴太医的袖子猛摇,“没救了吗?什么病?!!”
“不是不是,王爷不要急,他是长期的营养不良,加上气血亏虚,又劳累过度,睡眠不足……所以累坏了。”
吴太医说了长长一串话后,瞅见刘曜脸色越来越难看,根本没有听懂,于是只好咳嗽了两声,凑近刘曜的耳朵,对他耳语道:
“王爷,萧大夫体质弱,下次您可能要节制一点……”一句话:做多了!
吴太医说完这句话,旁边耳尖的下人们全都憋不住的闷笑出声,又赶紧撇过头去。刘曜听到这里,方才‘唪’地一下脸暗红到耳朵根,非常不好意思地结结巴巴起来:
“那……那您开点药给他吃还是怎样……”
刘曜说到最后,声音和蚊子叫有得一拼,眼神躲闪的不敢看吴太医。也不敢看任何一人,手都不知道放哪儿的握成了拳头。
吴太医摸着胡子,也很想笑的故意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对刘曜说:
“王爷,吃药不如买些补品给萧大夫吃,他体质这么弱,吃药治标不治本呀……”
“那要吃什么?”刘曜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抬头看向吴太医。
“乌鸡炖水鱼!乌鸡补血,水鱼补气。其他的,王爷您就自己看着办吧。”
吴太医说完,转身,再也忍不住笑,跟着一帮也要憋不住的下人快快退出了卧室。
第二天,刘曜一大清早就拉着高大的侍卫巴图去了早市,亲自买回了好几笼子乌鸡,而身高两米的巴图肩上挑着两筐水鱼回到了王府。下朝以后,刘曜又急冲冲的跑到刘聪的寝宫去了。
“大哥你在吃什么?”刘曜刚坐下,就看见石一诺端着一碗东西递给了刘聪。
“燕窝。你也尝一点吧,这次进贡的燕窝不错,以前的你不要也就算了,这次的真得很好吃。”刘聪说完,立刻摆手叫石一诺去盛。
“不用了,大哥。还有没有生的,给我一点吧。”刘曜看着刘聪碗里的燕窝,就像收破烂的看见了易拉罐,马上开口要。
“哟嚯,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也会要这些。好,要你都拿去吧。”刘聪豪爽的答应下来。刘曜很高兴的又转头问石一诺:
“大嫂,你生孩子的时候都吃了什么补品啊?”
“……”
“……”
刘曜开开心心的在皇宫抢劫了一大堆补品后,差斩准送回了家,自己骑着黑珍珠朝刘粲的府邸奔去。刘粲的下人们看到刘曜这位稀客中的稀客,一时竟吓得慌张跑进刘粲的卧室报信。
刘粲正在和刚被他接近府的流玥玩得不亦乐乎,忽然听到下人慌慌张张的说“赵王爷来了。”刘粲一时竟以为听错了,问了好多遍。
刘粲扫兴的穿好衣服来到前厅,超不耐烦地问道:
“二哥,什么事呀?突然跑来。”
刘曜看到刘粲出来,一点也不在意他脸上的表情,走上去劈头就问:
“弟弟,上次大哥赏给你的那只高丽千年人参你吃了没有?让给我吧。”
“二哥,你又不玩女人要那个干嘛?”刘粲口没遮拦的一屁股坐在圈椅上。
“你不是也不玩女人吗?让给我。”
“可我玩男人呀。”刘粲好笑的看着今天怎么如此一反常态的刘曜。
“不是给我吃的!”刘曜有些生气了。
“那我就不给了!本来我以为是你自己吃的,既然不是你吃,我凭什么给别人吃呀,我又不认识他……”刘粲还小,闻言别扭起来。
…… ……
傍晚的时候,刘曜回到了府里,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纸盒。他递给席管家后,立刻去了卧房。席管家打开一看……高丽千年人参!
五天以后,萧月痕终于第一次睁开了眼睛。刘曜只要有空就会守在他的床前,甚至把自己的书房也干脆搬到了卧室,一天24小时起码有20个小时是和萧月痕呆在一起的,他自然不会错过了萧月痕醒来的这一瞬间。
萧月痕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噩梦的源头,他睁着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看到房里除了刘曜,还有吴太医、席管家、斩准以及旁边朝他猛眨眼睛的宫女穗穗。萧月痕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形压力。他凄然的闭上了眼睛,暂时不想去思考这些令人头疼的事情。
刘曜本来很高兴看到萧月痕醒来,可转眼之间他又睡着了,失望不已。吴太医看到刘曜一脸的惆怅,安慰他道:
“萧大夫太累了,王爷,让他多睡会儿,您先去用膳吧。”
“嗯……”刘曜听话的点点头,帮萧月痕放下纱帐,跟着吴太医出去了。
萧月痕躺在床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哭声穿越纱帐,害怕得全身不住的发抖。在他眼里,看到的是王爷指示下人对他用了迷药,然后强奸了他;而心里却怎么也捉摸不透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萧月痕想不通,刘曜为什么先假装自己不是王爷,然后又变着法子要自己去帮皇上看病?自己都照做了,为什么还会受到今天这种不公正,又不人道的待遇?
萧月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