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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后来他却和她有了割不断的情。
命运有时很怪,他对她没有什么好感,却偏偏将她和他安排在一起办公,而且还要天天上下班一起走一段不是太近的路。但尽管如此,数月之后,他除了知道她早已结了婚并有了一个两岁的女儿儿对她的其他情况依旧一无所知。那时候,他有大多的事急着要做。
他是14岁那年接父亲的班,一个人从农村来到省城工作的。
工种相当不错,再加上父亲的诸多朋友关照,在厂里混得还不错。但几年之后,他却决定辞去这份工作,因为他想去当一名歌唱家或者作家。可是当他辞了职之后,一切都变了,首先是父母亲的强烈反对,其次也是最重要的是他断了财路。为此,他不得不一面刻苦读书,发愤写作,一面在省城的一些未流歌厅靠唱歌换几个钱勉强糊口。
1991年秋季的一场大病断送了他靠卖唱糊口的生路。那次他得了扁桃腺炎,由于医生的误诊,不仅让他在医院整整躺了半个多月,而且出院时还被主治医师“宣判”:你将再也不能唱歌了。
这以后,他的境况每愈况下。但他不愿向父母借钱,他怕他们骂他。讥笑他。在艰难的煎熬中,他认识了豆,他现在的妻子。
不久以后,他在豆的带领下走进了豆的家。在她家里,他见到了她的父亲。她的母亲和她的小妹。豆的母亲非常细心,仅仅一顿饭的工夫,便从他故作轻松的脸上读出了他内心的苦楚。此后,她便以一个母亲的身份,以她所能做到的最大努力,向他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经济援助,直到他学业有成,成为一名在省城也算有点名气的自由撰稿人。
他下定决心要报答她。在报答的方式上,他除了全力拼搏去实现他当初的梦想,用以宽慰她的期望外,更多的就是把这份感激化成关怀和爱,全部倾泻给了豆——他与豆结了婚,他要尽他最大的努力让她得幸福。他给予豆无微不至的关怀,给她做饭、洗衣、唱歌……他把能做的都做了。
而与此同时,他与他的父母也渐渐和解了,但与父母的和解并没有使他释然,相反却加深了我的困苦,因为这时的父母已经老了,急需有人照顾。此儿他们还有一个很要紧的事没有做,那就是将他们的小儿子培育成材,但此时他们的确力不从心。作为家中的老大,他只有理所当然地挑起这副担子。
不知不觉地,他成了三个家庭的台柱子,为了一份责任,他没日没夜地拼命工作……然而让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在他那张极具男人味有时刚毅得近乎冷酷的面容下所深埋几年的痛苦。无助、孤独,竟会被桃——这个当初他很瞧不上眼的女人轻易地读了出来。
那是在1995年秋天的一个傍晚,他俩所共同走过的那条道路上人流依旧。风景依旧,然而当他们走到他们就要分手的那个岔道口时,她突然提议和他一同去路边的小饭店吃顿饭。
在这家小饭店里,他生平第一次喝了那么多的酒,她也喝了很多。他们在这里谈社会、谈工作,谈报社,谈着谈着,不知是因酒精麻醉的原因还是其他的什么,他那在心中深埋了数年的痛苦突然就涌了上来,鼻子酸酸地直想哭,但他还是努力地克制住了泪水。就在这时,桃突然说了一句他似乎渴望已久的极其温暖的话:你成天这样做累不累呀?就在这一霎那间,他那苦心构筑了数年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紧闭的眼帘再也控制不住肆虐的泪水,那一刻他才突然明白了他的心其实已经脆弱到了极点。他开始哭着讲他的经历,他的奋斗,他的家庭,他的痛苦。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哭,也是第一次将他的苦处展现在别人尤其是一个女人面前。
饭后,他俩谁也没有说回家,只是不自觉地漫无目的地沿着清冷空旷的街道向前走。当走至到一处尚未施工的工地上时,他俩停了下来,她席地而坐,将他轻轻地揽在怀里,轻轻拍打着。他像是重又回到了母亲的怀抱,真想就这么永远的睡去。
然而,就在他躺在桃的怀中昏昏欲睡时,他开始感觉到桃的身体开始不住的颤抖,紧接着一串串温热的泪水滴到了他的脸上。
也就在这一夜,他才第一次知道了桃那同样痛苦的经历和她那令人心寒的家。
桃出生于离省城较远的一个县城。尽管父亲如今已在省城做了不小的官,可桃却没有沾得他的一点点光。桃的父亲当初当兵是在离家很远的地方,桃是在她4岁时才第一次见到父亲,父母间基本上没有什么感情。因此,直到父亲在省城做了不小的官后,桃依旧一个人无依无靠地在那个偏远的县城内一个普通的工厂做苦工,也正因为无人照顾,在桃还不满20岁那年,在一个同厂女友的生日晚会上,她被同厂的一个工人灌醉,并被这个工人以送她回宿舍为名占有了。
因受农村旧传统的影响和社会的压力,不久后,她在父母亲的极力反对下故作自愿地和这个人结了婚,并由此和自己的家人再次发生了分歧,婚后的日子是可想而知的,但这一切她又能向谁去说呢?她没有父爱,没有夫爱,而仅有的一点母爱在父亲的威严下也显得微不足道了。
桃的丈夫很担心桃会离他而去,于是每时每刻都监视着桃,一旦发现桃和哪个男人接触多了,马上就会对桃大打出手,甚至在他们有了孩子后也毫不收敛。终于有一天桃实在受不住了提出要和他离婚时,他说:“想离婚,没门,拖也要拖死你!”
桃就在这种非人的生活中苦熬着,但她又能熬到何时呢?
听完了桃的哭诉后,他也跟着哭了。说不清是为她哭,还是为他自己。那一刻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就像一只被雨淋湿了翅膀的小鸟,孤独而又执著地想往上飞可怎么飞也飞不高。而桃也是一只鸟,一只被关在笼中被扼杀了自由的鸟。他伸出手来为她轻轻擦干了眼泪。但当他给她擦眼泪的那只手无意中碰要到了她那胸前高高耸起的地方时,一种不可名状的思绪。突然就涌了出来,他猛地一把就将桃揽在怀中,桃在稍稍挣扎了一阵后就软软地偎在了他的身上……当一切重又恢复了平静后,桃突然颤抖着声音对他说:“我其实早就爱上了你,只是我不敢,因为我比你大太多了,而且他们都有家,所以我一直都把你当弟弟看,真的,我只想做你的大姐,可今天却犯规了。”
听完了桃的这句话,他心里直后悔。
当晚,他做贼一样回到家,豆早已躺在床上睡着了。他没敢惊醒她,一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宿了一夜。这一夜他想了很多很多,他觉得他实在是对不起豆,同时也对不起桃。
第二天,他没有上班。
第三天,他还没有上班。
但当第四天上午,电话里传来桃那哀怨的声音:“我丝毫也没怪你,我想你”时,他便再也坐不住了。此后,他们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他和桃之间事情的最终败露起源于一个电话。那是他的一个采访对象打来的,他是外地人,他那次到他那里采访时带着桃,所以他在打给他的电话里错把豆当成了桃。
然而,让他甚感意外的是,豆在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并没有和他吵,也没有和他闹,而是很“平静”地将两种选择摆在了他的面前,要么回到他原来的生活中去,和桃永远地断绝来往;要么就是和她离婚。
可这两条路,无论哪一条他也不能走。首先,对豆来说,她是他的妻子,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和她的母亲扶了他一把,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他今天的一切,这种恩德是他一辈子都难以偿还的,尽管他不爱她,他也要尽最大的努力使他得到幸福。
而对于桃,他同样也无法舍弃,因为她是他今生所遇到的第一个最了解他的人,更何况,她已经受到了一次对她来说最严重的伤害,有了他之后,那个流血的伤口正在开始愈合,他怎么能忍心让她再一次受到伤害呢?
可他又必须做出选择。
一个可怕的字眼突然就涌上了心头:死亡。如果他死了,那么豆便可以理所当然地再找一个丈夫,安安心心地继续过她的日子;也许桃也就可以和她的那一位相安无事地过一辈子。
但当他终于决定选择死亡来了断他的这场婚外恋风波并决定要付诸行动时,一封来自故乡的信彻底打乱了他所有的安排。信是他父亲写的。大意是说:你小弟就要从部队转业回家了,你一定要想想办法给他安排个好工作,家里可都指望你一个人了,一定要好好干,为家里争口气。
看了这封信,他才不无悲哀地发现,其实他连死的权力都没有。但看着豆一夜之间成熟起来的面容,凝望桃那憔悴的身影,他又怎能排谴心头那难言的愧疚?他有什么权力扰乱两个好女人的生活呢?
到底该怎么办呢?!他不知道。昔日情人的甜蜜,今日化作生活的癌肿,困苦着他的孤苦的人生……谁能说,找情人就是一种享受呢?
关于拒绝情人的话题,邓皓先生在《邓皓话家事》一书中有过一段文字,笔者以为很有见地,故将全文引述于后,以飨读者。
谈到情人这一话题,让人并不轻松。但,不可忽视的是,现实生活中,尤其是洋风劲吹的今天,情人现象实在是较为普遍。
我不想太深究地探究一些人是出于何种动机“弃了家花爱野花”的,我只知道“情人”这玩艺儿不大好玩。一旦陷进去,既伤精神又伤财力还伤个人的前程更伤家庭的和睦。比玩高消费的保龄球还不合算,比玩赌赛马还玄乎。因为,陷入第二张“情网”的人,玩的不仅仅是心跳,而是自己仅有一次的人生。
有的人踏上“情人之舟”,视之为浪漫、新潮、有情调。用句时髦的话说:找回失去的青春。我就在想:人生那么多空白等待你去填补,难道只有这样才算找回了青春?如果这种说法成立的话,那么青春的代名词不就成了远离道德的情感上的纵乐了?!有的人自觉生活无聊,感情空虚,所以,行“隔情探花”之道来麻醉自己,姑且不说人生充实的活法和可以觅得的快乐千种万种,只说“情人”也有腻了的时候,那时候,你又该怎么办呢?人生不是过家家,你姿情纵欲地挥霍人生的时候,是否想过你背后真正与你共度过悲欢同沐过风雨的爱人的幽怨的目光?是否想到过你那个原本和美的家庭正与你曾经快乐无忧的孩子的心灵一同破碎?!还有的人渴望“梅开二度”,抱怨年轻时因种种的错过和迷失错结了情缘,于是借找“情人”这一方式填补感情的失落和空白。其实,幸福的婚姻没有固定的模式,纵使看似不般配不和谐的婚姻亦可以在长期的互补和趋同中找到理解和默契。茫茫人海,两个人走到了一起,怎么说都是300年修来的缘,极为不易,要以责任之心善待和珍惜的。爱情这东西你往幸福上想,往往幸福就来了。若心有旁骛,纵使你拥有的是人人倾慕的爱情:你自己也会看着别扭的。而且,退一步说,万一俩口子过不下去,还有坦坦荡荡的离婚这步棋可走,犯不着去遮遮掩掩扮演“情人”的角色。所言“有了情人不忘爱人”,“拥着怀里的想着家里的”之说,实在是与国情不合,于真正的爱情相悻。爱情的圣洁和高贵在于专一性和排他性。在感情上干着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