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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齐漱石和朱梅又各说了一些细节,之后众人又补了一些建议。最后定下明日行动,便各去准备了。散会之后,易玉回到了临时居所,不多时,便有小童来唤,说是师尊朱梅召见。易玉不敢怠慢,赶紧应诏而去。
走着一路易玉心中却在合计,此时朱梅寻他来到底何事。只是他还未想出个头绪来,便已经到了到了朱梅的静室之外。易玉轻叩门环。道:“弟子易玉拜见师尊。”
“进来吧。”
易玉推门进了静室一看,却是一愣。原来这里面却非是只有朱梅一人,那伏魔真人姜庶和天残子两位随行的长老都在。还有大师兄纪登,以及三师兄陶钧也在朱梅下手肃然而坐。虽然前翻和天残子有些嫌隙,但是此时朱梅在场,易玉也不敢放肆,赶紧躬身施礼,道:“弟子易玉见过师尊,恭祝师尊道法无边。仙业早成!弟子见过姜师叔,见过天残师叔。”说罢又对着纪登和陶钧二人一施礼。
朱梅也没有向平日和易玉单独见面那般随和,肃然道:“坐吧”
易玉循着朱梅地指示,坐到了最下的一个蒲团之上。道:“不知师尊召唤弟子来此,有何教诲?”
朱梅看了看身边地师弟,道:“玉儿啊!你对此次东海探岛之事有何
?”
易玉闻言一愣,暗道:“这东海仙岛难道不是师尊这老狐狸和极乐师叔祖弄得阴谋吗?怎么就来问我?难道此间还有什么变化吗?”虽然心中如是所想。但是易玉却不会傻乎乎的问出来。只见易玉也是眼皮一耷拉,肃然而答:“弟子愚钝。还听师尊教诲。”
朱梅一笑,道:“玉儿。你也不用顾忌,此处地姜庶师弟和天残师弟,还有你这二位师兄,皆是知情之人。”
易玉却依然道:“启禀师尊。非是弟子顾忌。本来弟子心中也有些计较的……”说着抬头看了看那姜庶和天残子,接道:“但是行来一路,再加上今日大会感觉甚是怪异,又不敢妄断师尊之意了。非是弟子愚钝。实在是师尊智计远胜弟子,所下伏笔,伏延千里,难觅一麟半角。”
朱梅闻言却是微微一笑,伸手指点易玉,笑道:“你这小子,到了此时居然还借机拍马。”虽然朱梅笑骂,但是那样子显然是十分受用的。
易玉道:“弟子不敢,只是不知师尊,或者是峨眉地齐掌教,为何或明或暗弄来了这些修士?甚至连魔道之人也不顾忌讳言?”
朱梅道:“看来你也已经知道一些了,也罢!我也不再瞒你了,这东海仙道本是我青城派前辈,在千年前武唐之时,阴阳倒转,天机大乱之际所下地埋伏。”
问听此言易玉却无甚惊讶。早在前翻雄狮岭和李静虚谈话之中,易玉就隐隐约约的猜到那怪异的东海仙岛有些玄机。但是那姜庶和天残子等四人,一见易玉那镇定之态,显是早已知晓此事,却是有些惊住了。
朱梅似乎也要为这四人解惑,问道:“玉儿,此时重大,看你样子似乎早已知晓了?”
易玉也不敢故作玄虚,直接道:“此乃是前翻在雄狮岭无忧洞之中,师叔祖示下的玄机,弟子不敢忘怀。”但是此话一出,那姜庶和天残子等人却是更惊。
而这易玉说话却有些玄机。他说地是李静虚示下的旋即,但是实际上李静虚却没有告诉他这东海仙岛的事,而是易玉联系过往之事,自己猜想出来的。不过这话听在那姜庶和天残子等人地耳中,却完全变了味道了。
要知道这东海仙岛的伏笔乃是青城派之内最大的秘密,也是此番能否逆天成功,重兴青城派的关键所在。李静虚若是能够将这件事告诉易玉,足可见其对其的宠爱和看重。而日后争夺掌教之位时,显然除了现在的掌教朱梅,李静虚的态度则是最重要地了。
只见那姜庶和天残子皆是脸色微变,虽然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但是这小小的变化又怎会逃出朱梅师徒地眼睛!但是那纪登却依然一脸微笑,不见如何。而陶钧却根本如没有他的事一般,眼鼻相观,不见动容。
朱梅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易玉微微地笑了笑,道:“既然你能知道此事,想必师叔祖那弈天之谋,你也应该知道了吧。”
易玉赶紧点头称是,而此时他也有些明白了朱梅的意思了。显然此番朱梅将易玉唤来,是要告诉他这两位不太老实的师叔,还有这两位师兄。不单单是他这掌教,甚至连同上面的李静虚也同样看重他这位弟子。希望这姜庶等人日后做事要好好考虑考虑,收敛一些。
朱梅看了看身边地师弟,又看了看易玉师兄弟三人,接道:“为师今日叫你们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你,此时事态的发展已经完全的脱出了我,甚至是师叔祖的掌控。当然,当年定计之时,我们也没有想要控制过。天道恢恢,远非人力可以掌握!”
易玉闻言一愣,虽然他也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今日听朱梅亲口说出来,也不由得一惊。却听朱梅接道:“这所谓地仙岛绝对是个凶地,我只提醒你们,明日万事小心,保命为上,切不可轻敌,徒然伤了性命。”
“弟子省得。”
朱梅接道:“明日进入地穴之后,相信会有不少他派弟子和海外的散修同行。切忌不可多管闲事,更不可贪图法宝。此中凶险非常,且另有玄机,日后你们自会明。”
易玉一听,心中暗道:“怪不得来了这么些他派散修呢!而如此大事,峨嵋派竟只来了二十余人,他们青城更少,只有十人。虽然皆是精英弟子,但这其中的险恶用心却也不难猜想。只不过那散修不明前因后果,竟还以为有什么便宜可占呢!他们也不想想,若是真有好处,还能落到你们嘴里吗?”
朱梅说完又叮嘱了几句,便一耷拉眼皮,轻道:“好了,不早了你们回去各自准备吧。”五人应声而退。
出了静室,那姜庶看着易玉,笑道:“易玉师侄还真是好手段啊!”
易玉也微笑道:“师叔过誉,比不了您的算计。”
姜庶闻言一愕,旋即一笑,看了看身边天残子,又对易玉道:“易玉师侄,实不相瞒,我都等了这么多年了,已经不那么着急了,所以暂时咱们可不是对手哦。”
易玉闻言却看了看那一直面带微笑,无喜无忧的纪登,和他身后的天残子。又看了看那孤身一人,看似最弱的陶钧。最后又把眼光转会到了姜庶身上。笑道:“姜庶师叔,不光是暂时,你永远都不是我的对手。”说到此处易玉一顿,饶有深意的看着姜庶。但他这一语双关的话却让姜庶一愣。而易玉也不待姜庶说话,接道:“您的对手一直,而且永远都是师尊他老人家,虽然很残酷,但是……”
说到此处易玉话锋忽然一转,道:“姜师叔,我要是你的话,就放弃这败局已定的一场,安心等待下一场。飞升之后,师尊总不至于到上面接着当青城掌教了吧!同是弟子,重新回到同一个起点。姜庶师叔,那才是你的机会。”
姜庶闻言一愣,看着易玉,微微苦笑,转身离去。这道理他又怎会不知道呢?但是这数百年的执念,又怎是能说放下,就放下的?
但是此时易玉却没有看着姜庶,而是盯着纪登和陶钧。接道:“大师兄,陶钧师兄,你们说事吗?
那一贯都是面带微笑,和蔼可亲的纪登忽然长叹一声,道:“是啊!这场竞争似乎真的有些不公平呢!虽然我准备了这么多年,但是单单你那落樱别院中的几位红颜,就已经非常令人头疼了。而且今日看来,又要加上一位修为不俗的阴素棠了。”
“哼!小白脸一个!”和纪登站在一处天残子冷哼一声,表示了他的不满。但是他这种无奈的表现,也间接的承认了,如今易玉的实力确实已经超过了他们的预料。
纪登却道:“哎?天残师叔此言差矣……”欲知后事,请看下回《死道兄》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回 死道兄
说那矮叟朱梅将门下的师弟、弟子叫到房中战前统一事项。而此时青城派之内错综复杂的局势也渐渐的浮出了水面。只是上面还有李静虚和朱梅的弹压,以及峨嵋派不断的进逼的压力,才让这青城派至今依然还算是团结一处。
而且那看似风光无限的峨嵋派的形势,似乎还要更糟一些。峨嵋派的弱点就在于,它实在是太强了。东海三仙,罗孚七仙,长眉真人坐下的弟子,哪个不是当今天下的翘楚之辈!而那齐漱石虽然修为不弱,但毕竟相比起来资历浅些。
那峨嵋派的玄真子、白云大师、苦行头陀、醉道人、李元化等人皆是齐漱石的师兄,如此以幼管长,以小教大,焉能不出事端?也幸而齐漱石还有一个老婆俩闺女,尤其是他那大闺女齐霞儿可是帮了他大忙了。那醉道人本身是齐漱石的师兄,也就是齐霞儿的师伯,为什么齐霞儿敢屡次三番的恃强,动手打他。峨嵋派的各种纠杂的矛盾,从这其中就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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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天残子口出恶言,纪登却道:“师叔此言差矣……”
而易玉却不待纪登再讲,笑道:“大师兄莫要计较,天残师叔这话师弟我会当成是恭维之言的。”易玉这话让连同陶钧在内的三人皆是一愣,显然对于他们来说,吃女人软饭是一种莫大的耻辱,但是易玉却根本不以为意。
纪登接道:“无论如何,在完成师叔祖和师尊的大业,保住我们青城派的基业之前,我们兄弟还要精诚合作!”说罢纪登和天残子也结伴离去了。
易玉对着纪登的背影一躬身,道:“听从大师兄教诲。”而此时这里就只剩下了易玉和陶钧二人了。
陶钧看着易玉,笑道:“喝杯茶如何?”
易玉也笑道:“固所愿也,师兄请先行。”陶钧也不客套,先行一步。占了半个身位,易玉紧随而至。
易玉斜卧在木榻上,悠然的看着陶钧轻轻的清洗着他自带的茶具,而他身旁那常年不灭的炭火茶炉的火光依然旺盛。忽然陶钧叹息一声,道:“本来那次切磋之后,我还以为我们能够成为盟友,进而成为朋友呢!可惜……”
易玉也笑道:“是啊!当时我也是这么想地,也许和师兄合作,一起对抗大师兄将是一件不错的事。但是如今天下的局势发展的太快了。我都感觉有些跟不上师尊的脚步了。”
陶钧没有接言,只是将那煮好的茶汤倒入两只小茶盅之内,道:“师弟尝尝,来时路过武夷山新采的。”
易玉也不矫情,捏起茶盅,嗅了嗅,之后一下倒入口中。细细的品味。此时陶钧也如没了骨头一般,瘫倒在了木榻之上。品着他自己泡的香茗。此时他们二人就像第一次在陶钧地浣纱院相见的时候一样,毫无形象的躺在榻上品着茶。
二人都没有说话。这茶也不知道喝到了第几锅了,易玉忽然道:“师兄说实在的,今天你煮的茶不如那天的傀儡。”
陶钧闻言却是一笑,道:“哦?师弟此话却大有诧异。她的技巧可都是我教地。”
易玉虽然嘴上说着不好,但却又抢着喝了一盅。道:“这茶里有你的感情,不如那傀儡纯粹,她泡地只是茶。而现在我却喝到了野心的味道。”
陶钧闻言哈哈大笑。甚是豪爽,道:“野心?是啊!细想想,好像有快两百年了吧!真累啊!”
易玉道:“无时无刻不在跟着人家跑,能不累吗?”
陶钧看了看易玉,洒然道:“想不到整个青城派中最了解我陶钧地人,竟是你这位入门最晚的师弟。看来这杯我要敬你!”
易玉一口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