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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运气好,烛九天发现的早,保住了一分灵魄,这才得以投胎。后来烛九天惩治了那老妖,却又记恨上了青帝,所以哪怕下界来看护阿青的转世,也依旧和青帝不对盘。
而青帝则是来盯着烛九天的,不让他扰乱修真界的平衡,毕竟这件事情中他也有很大的责任。
宋雪晴总觉得的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毕竟这只是烛九天的“一面之词”,而她也始终没有弄明白自己穿越后还屡次重生的原因——她倒是想到了几种可能,只是并不大靠谱。
可能性最大的是烛九天结丹后找回记忆,发觉阿青的转身又死了——第一世她可死的早,等不到也是有可能的。——于是施法,倒转时光,这才有了后来之事。但若是如此,第二世作为青帝转世又已经结婴的姜贤愚怎么会杀她呢?
这件事情本身就很不对劲。
阿青是妖,她肯定明白自己的立场,她为什么会爱上青帝?别说青帝不是什么慈善人,且青帝还是致使她父母死亡的敌人之一。光是这个,就足够令人心生疑窦了。
宋雪晴想不透其中关节,说到底,是因为她真的不是阿青,否则又怎么会连一点零星记忆都没有?烛九天千方百计的想让她找回记忆,肯定也有别的原因。要知道,上界的一切对阿青来说应该都是痛苦的回忆,为什么还要她想起来?
他想知道什么?
这一切的背后仿佛都有一只悟性的大手在推动,偏偏没有人知道它是谁的黑手。
谁说仙人就无欲无求?看完阿青的生平大概,她甚至觉得上界比修真界还要混乱。毕竟那些可都是大能,随便哪个人动一动都得地动山摇……
宋雪晴有种预感,说不准阿青可能知道点什么,才会被灭口了,而烛九天恐怕是想知道真相,而青帝……保不准是来灭口的。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让她不免多疑起来。
她甚至怀疑宝尊的来历,毕竟,他早就说过,他的主人是上界的人,而且能量还不小。
宋雪晴后来甚至没有跟他提起过她的想法,她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它是没有办法知晓的。但这和她一贯的作风不符,宋雪晴往日对他有多信任,他自然明白,这会自然也能够察觉。
而且他也一反常态的没有摆出那副傲娇的姿态来,反而沉默的很。
这让宋雪晴的心沉了又沉。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命运都掌握在另一个人的手中,说不定还被对方当做看戏一样观赏着。
她狠了狠心,斩断了与宝尊的认主关系,将乾坤鼎从自己的体内分离出来,收入了储物手镯里。本来十方剑也打算一应如此处理,但因这是与玄逸有关的东西,不能雪藏,只能暂时仍旧保持原样。而且,十方剑也不似乾坤鼎那般能轻易解除掉联系——毕竟十方剑已经被她炼成本命法宝,要是硬生生剥离,轻则修为倒退,重则此生再无存进,甚至横死当场。
她并没有绝了修炼的心思,上界就算是一个大坑,她也要去闯一闯。
总要知道这一切发生的缘由才好。
因此前去祭拜玄逸,也正好给了她一段自我思考的清净时间。
斩断了与宝尊的联系,宋雪晴大病了一场,却并不后悔。虽说从此以后乾坤鼎对她来说就和普通丹炉没什么两样了,但总比身边藏着个可能是别人弄来的“卧底”要来的好。
唯独因为和宝尊的关系而难得的有些伤心,在她心里,宝尊原比家人还要更亲近一些。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没能下狠心毁掉乾坤鼎,毁掉宝尊。
“给你师父上柱香吧!”
在一处幽静的洞府之内,玄如镜亮了明火,点燃了檀香,伸手递给宋雪晴道。
这一处并不在蜀山剑派的范围之内,甚至都离开了蓬莱仙岛的地界,只在周边的一座无人小岛上。洞府内的牌位也没什么出奇,只是一块普通法术加持的木牌,上面刻着幽幽的“蜀山剑派玄逸”几个大字,看着还有些渗人。
周围并没有棺木,也没有尸身,只有几件道袍之类衣物法器。——结丹之后修士不管是坐化也好陨落也罢,若非外力缘故,尸身起码百年不腐。
也不知她的便宜师尊,到底是陨落了,还是……
宋雪晴神情肃穆的接过香,恭敬的插入了木牌前的香炉之中。
而后狠狠的磕了几个头,做足了一整套的程序,算是补行过拜师礼。
在她行礼的时候,玄如镜则盯着那几件衣物出神。
待她起身,她方才开口,却是与牌位说话:“师兄,这是我代你收下的徒儿长卿。师兄,长卿很好,定能继承你的衣钵,你该瞑目了罢?”
话说得淡淡,却难掩酸涩。
ps:
要小路考了……这几天估计没时间更,学车真的好累……
326 婚前琐事
“师……师叔节哀。”宋雪晴闭了闭眼睛,抿去几点泪光。大约是有些同病相怜,她爱也爱她的爸妈再也见不到了,心里的思念与痛苦,早就泛滥成了江河。
她哭过一场,便不再哭,只是偶尔想起,心底还是酸痛的厉害。
“师尊若是泉下有知,也不希望您时时为他伤怀,何况咱们修士,并不是无根的浮萍,师尊他多半能转世,何必再用旧情束缚他。”她定了定神,劝道。
这其中也有个说法,就如同现代神鬼的投胎转世之说,修士修炼到一定程度,神魂不灭,亦能重生为人,只是洗过了魂,非结丹不能想起前身。但若前世有人思念过重,一直惦念着以至于生了瘴气,便会拘着他的生魂,叫他不得转生。
玄如镜听了微怔,半晌才扭过脸看了她一眼:“是我迷障了,你说的对。”
即便心痛不舍,也好过叫他做个孤魂野鬼。
这叫放过。
其实玄如镜如此境界,自然是明白的,更不至于产生瘴气加到玄逸的生魂之上。宋雪晴这话主要还是劝她的……从前她当自己是玄如镜的弟子,自然不好对此多加评论,但如今换了个角度,以玄逸唯一的弟子身份说话,自然有些话就可以说出口了。
放过玄逸,何尝又不是放过她自己?
许是不经意间想明白了什么,玄如镜的唇边竟带了丝淡淡的笑意。
这样最好。宋雪晴暗暗放心,前世今生,她最不懂面对的就是感情。一来接受了今生就好似抹去了前世,二来人心复杂,她从不敢将真心放给任何一人。不会处理自己的感情,自然也就对别人爱莫能助。她可以轻松的做到冷淡甚至敌视,却无法轻易付出自己的怜悯与喜爱。
她敬重玄如镜,也仅仅是敬重而已。
供奉牌位的洞府中满是安魂香的味道。
其实宋雪晴有些不明白,她如今的师尊玄逸,既然是蜀山剑派的人。为何陨落之后,牌位不放在蜀山剑派。就算他死时太年轻,还没有进宗祠的资格,也可以供奉在自己家族的家祠之中,何必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安置这么一个地方?
如果他是孤儿,没有家族,以玄如镜跟他师兄妹的关系,给他弄一个私祠也不是不行。
这里面不知藏着什么事,但玄如镜不说。她也不好多问。
玄如镜好似看出了她的疑惑。竟笑了笑:“你不必多想。你师尊之所以会葬在此处,是他自己的遗言,而且只是一个衣冠冢而已,他的身坟。自是在蜀山剑派的。”
“那……为什么不在身坟祭拜师尊?”宋雪晴一愣,脱口而出。
问完了又有些后悔,他这便宜师尊看来古怪的很,说不得这也是他自己的意思吧?
玄如镜闻言却眸光一黯。
“玄逸师兄不许我们去祭拜他。”她道,又淡淡瞥了她一眼:“他的弟子也不行。”
还真是个怪人。
宋雪晴点点头,没有追问。她对玄逸没有半分了解,虽然以前就知道有这么前辈的存在,但不管是玄如镜还是师门之中的其他人,都甚少提起。
这个人的一切都像是一团迷雾。
不过。身死道消,不管他从前如何,既然人都没了,也就没有必要再追究他的故去。
于是她便笑着说道:“其实师尊还是很会选地方的,这里面虽然不起眼。但外面却山清水秀,分明是个福地,师尊的衣冠冢在这里,整日沾沾灵气,便是不投胎,也是过的神仙日子。”
她说的是实话,初来咋到没有进入洞府之前,她甚至有些惊艳之感。
寰宇修真界的山林不少,灵气充沛浓郁的上佳灵脉也很多,可这里的灵气虽不是最好的,却独有一股子钟灵毓秀的味道。
恍惚是大自然的得天独厚,鬼斧神工。
最最难得的,是这里一直没有被别人占去……她原以为此地外边的阵法是蜀山剑派特意设在这里为了封存玄逸的衣冠冢的,问了玄如镜才知道,这阵法却是早就存在了。
极有可能是天然形成,而非人工雕琢。
玄逸是怎么发现这地方的,宋雪晴并不知道,但她有种感觉,她的师尊玄逸,很是神秘。
能发现并进入这样一个阵法中的男子,怎么会平凡?
只是有些事情并不适宜追根究底。
难得糊涂。
玄如镜听得失笑,她这是赞玄逸师兄有眼光吗?为自己挑了这么个葬身之地……
不知为何悲从中来。
见她眼角带着泪,唇边却含笑,宋雪晴一时也不知该作何表示,只默默的扶了她,离开了此地。这里终究只是玄逸的地方,玄如镜也好,她这个徒弟也好,都只是过客。
就是不知,他有曾是谁的过客?
宋雪晴想来,师尊玄逸待玄如镜,只有兄妹之情,心中所属只怕另有其人。否则,一个爱他爱的这么深,互相感情又不错的女子,若不是心中有了人,恐怕早就给她名分了。凡人的眷侣都不一定是因为爱才相守,更何况是修士?
往往结为道侣最多的理由,是彼此合适,而非情爱。
就像她的道侣人选,不管是从前的姜贤愚还是李钟锡,其实玄如河等人也从未明确的拒绝过,正是因为这二人对她来说也是极合适的,与她般配。而最后挑上了黄元宝,也是因为他并不比那两人差多少,再加上一点她自己本身的原因,这才水到渠成。
当然,这是师父那一辈的私事,更不是她该胡乱猜测的。因此只是在脑海中生出这么一个念头之后,便瞬间给她掐灭了去,不叫人瞧出丝毫端倪。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宋雪晴云淡风情,天绫峰上云水瑶却体会了一番兵荒马乱的情景。
这一次宋雪晴缔结双修道侣,玄如镜不知是触景伤情还是怎得,全都推给了云水瑶办理。她年纪轻,没有经验,甫上手很是有些手忙脚乱。长安师姐看透师尊的用意。许是心凉了,竟是一点都不肯帮手的,反倒提点了宋雪晴几句——长安师姐倒是有过一个双修道侣的,只是那人运气不好,折在了魔修手中,在她入门前就已经没了。——给她传递一些经验。
看着眉目平和并没有丝毫怨气的长安,宋雪晴陡然发觉,原来自己从前都小看了这位师姐。
该争取的时候她会努力争取,只要有一份希望,便不懂得放弃;但该放手的时候。她也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