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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紫瑶却笑了,解了身上的披风递给素月,扶起安瑾言:“妹妹在这府中无依无靠,与姐姐一见如故,姐姐若是再推辞便是不把妹妹当成自己人了。”
安瑾言就着苏紫瑶的手站了起来,见苏紫瑶是真心宽待自己,也不便在推辞,只小声地回了一句:“那多谢妹妹了。”
“这才是。”苏紫瑶与安瑾言双双落座,才将目光投到被安瑾言抱过去的小女孩身上。
“这孩子是姐姐的女儿吧。”
“是小女茗烟,茗烟乖,叫……”安瑾言说着一顿,竟是不知该如何让女儿称呼苏紫瑶。
苏紫瑶忙接道:“茗烟乖,叫姨娘。”
安瑾言抱着茗烟的手一抖,眼中几分感激摇曳而过。
茗烟疑惑的看了看眼前从未见过的女子,沉默了一会,在安瑾言期待的目光下乖乖地唤了一声:“姨娘。”
那软软的轻唤,让苏紫瑶自重生后变得异常冷硬的心滑过一汪暖流,若是当初自己的孩子还活着的话,也会这般可爱的吧。
苏紫瑶掩住心头一闪而逝的疼痛,探过身子在茗烟稚嫩的脸庞之上亲了一口,笑道:“茗烟真乖,姨娘给你带了好吃的,让这位姐姐带你去吃好不好?”
“嗯。”小孩子就是好哄,一说吃的就开心。
苏紫瑶让素月和红歌带了孩子下去吃东西,转而对安瑾言说道:“我最近新得了几匹缎子,上次看姐姐衣着单薄,便惦念着给你送了几匹来,待会让绿萍拿去裁些衣服。眼瞅着快过年了,也该做几件新衣裳了。”
“有劳妹妹惦记了。”安瑾言温和的笑了笑,没想到苏紫瑶竟待自己这般好,原以为上次不过是举手之劳,两人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不想还这般惦念着自己。尤其是刚才对待孩子……
对于安瑾言来说,茗烟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苏紫瑶对茗烟好无疑比直接对安瑾言好更加事半功倍。
“红歌和绿萍还伺候的好吗?”
“都很好,她们两个办事利落,帮了不少忙。”
“自那次之后,府中的下人可还会轻慢了姐姐?”苏紫瑶环顾了一番迎波苑内的布置,关切的问道。
“有妹妹那日的照拂,府中之人多有收敛,倒也不至于太为难我。”对于那些慢待安瑾言早已司空见惯,不过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府中的下人纵然再不喜欢她也会忌讳着苏紫瑶的威势,更何况她的身边还跟着苏紫瑶那里拨来的两个丫鬟。
“那就好。”苏紫瑶点了点头,淡笑了起来。
两人正聊着,一个小丫头从外面端着茶走了进来,走近一看,才认出正是后来指过来的喜儿。
喜儿奉了茶便退了出去,至始至终都不敢抬头看苏紫瑶一眼。
“姐姐这个丫头还用得惯吗?若是不喜欢的话,妹妹让管家将她支去别处,不叫姐姐看了心烦。”
“那倒不必,这丫头原也不坏,只是涉世未深,未免人云亦云了些。如今受了妹妹的管教已经懂事了不少,留在我身边也好,至少她感念着妹妹当初让我施与她的恩德,会对我忠心一些。”
苏紫瑶双眸一弯,这安瑾言果然知晓上次自己上次是故意帮她的忙,确是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无害。
“姐姐中意便好,说起来,姐姐这房里点的是什么香,闻起来香而不腻,甚是怡人。”
“是汉建宁宫中香,妹妹若是喜欢,待会我让绿萍包些让你带回去。”
“这汉建宁宫中香听闻失传已久,且制作工艺繁琐,甚是珍贵。如此说来,妹妹万万不敢收。”
“妹妹这样说倒是生分了,你送了我这么多东西,姐姐回敬一些也是应该,且这香哪有妹妹说的那么名贵,妹妹若是不嫌弃,姐姐以后常调制给妹妹便是。”
“调制?莫非这香是姐姐所制?”苏紫瑶佯装诧异,看向安瑾言的目光也越发敬重了起来。
安瑾言脸色一红:“早年在外流离失所,在路上跟过香料商人一段时间,多少懂了一些。”
“如此,便再好不过了,多谢姐姐。”苏紫瑶欢喜的笑了起来,在安瑾言没有看到的角落处,眼中划过一道明显的算计。
第十一章 独宠
更新时间:2014…8…20 11:04:04 本章字数:5663
自打那日苏紫瑶与安瑾言推心置腹的聊了一番后,两人之间的关系逐渐亲密了起来,闲暇时,安瑾言也开始时不时带着茗烟过来讨扰。
苏紫瑶卧在榻上,正绣着一副漂亮的花开富贵图样,碧渊凑近看了一眼赞道:“小姐的绣工愈发好了,瞧这模子都已经快出来了。”
苏紫瑶失笑:“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姐姐瞧瞧,这小丫头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当然是夸您,这东西奴婢可不懂,只是这么看着委实好看。”碧渊伸手摸了摸上面的花样,真心的笑道。
“是呢,我也觉得妹妹如今的绣工是越发好了。”安瑾言见状也附和道,眼底满是笑意。
“倒不是我绣得好,是安姐姐教得好。我本不是中原人,以前哪见过这玩意,亏得安姐姐不嫌我愚笨,耐心教授。不然哪等得到绣出这精致模样,只怕早就弃了。”
苏紫瑶此话一出,房内又是笑语一片。
安瑾言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止了笑起身:“天色也不早了,茗烟还等着我回去用膳,便不多打扰了。”
“茗烟等着姐姐,那妹妹便不多留了,素月送安姨娘回去。”
见着安瑾言离开,碧渊才拿起安瑾言刚刚送来的帐中香往边上的香炉里面添了些燃着,芬芳的香气渐渐地在房中弥漫开来,让人神清气爽。
“这安姨娘看着柔柔弱弱,没什么本事,这制香的功夫倒是比那些香料师父还要好。”
“在这个深宅内苑,会制香便是她最大的本事。”苏紫瑶早已敛了笑,幽幽的回了句,手中的银针缓慢的刺进那牡丹花芯之处,映照出了她眼中划过的银芒。
龙诚璧来的时候,苏紫瑶刚用完午膳,团在卧榻之上绣着手中临近完成的绣品。
“参见王爷。”碧渊刚端着茶走进来便被杵在卧榻边的龙诚璧吓了一跳,忙躬身行礼。
苏紫瑶下一顿,差点刺穿绣圈下固定的那根手指头,微讶的抬起头来望向龙诚璧:“王爷什么时候来的?外面的奴才怎么这么没眼色,都不知道进来通报一声。”
“是本王让他们不许通报的,就是想瞧瞧你成天窝在房中在做什么?”龙诚璧挽住正准备苏紫瑶的手,止住了她起身的动作。
“绣什么这般入神?连本王在身后站了这么久都没发觉?”龙诚璧坐到苏紫瑶的对面,拿起案上的绣品看了起来。
大红的花蕊映入眼帘,栩栩如生之态像极了对面的女子,雍容华贵之余更为妖媚动人。
“牡丹?”龙诚璧稍一挑眉,眼角含了几分笑意。
“王爷好眼力,牡丹国色天香,不似芍药艳而过妖,更不似昙花惊鸿却短,且这大红乃是正室的颜色,王爷不觉得合适吗?”苏紫瑶抬头无辜的望着龙诚璧,好似希望能够得到龙诚璧的赞同。
龙诚璧沉默了一瞬,盯着苏紫瑶好一会才复笑道:“爱妃喜欢的自然是好的,只是这牡丹乃是国花,寻常人……”
“国花?那不是一国之母才可佩戴之物?”苏紫瑶倒抽了一口冷气,面上浮上了几分惊讶。
龙诚璧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与其对视。
半晌,苏紫瑶方才褪去了脸上的惊讶,略显失望:“臣妾本意不过是想绣一副独一无二的绣品赠与王爷,不想竟犯了这等忌讳,也罢,这等找人口舌的东西,不要也罢。”
语毕,竟然在龙诚璧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一把扯过边上锋利的剪刀将那只差最后一针的牡丹绞了去。
龙诚璧阴沉的双眸闪了闪,苏紫瑶却抬头再次笑了起来:“王爷不会怪臣妾不懂事吧。”
“爱妃久居边疆,对于这些事情自然不甚了解。不知者不罪,本王又怎会为了区区小事怪罪爱妃?”话虽这么说,龙诚璧脸上的笑意却是不若一开始的那般随性了。
“多谢王爷体恤。”苏紫瑶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又道,“王爷可曾用了午膳?”
“已经用过了,爱妃若是想与本王一同用,本王晚上会过来。”龙诚璧将苏紫瑶拉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呼出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耳边,带着莫名的诱惑。
“王爷厚爱,臣妾自然喜不自胜,只是王爷自从带臣妾回府之后,便不曾去过众位姐姐那里,长此以往,只怕府中之人会诸多诟病臣妾了。”
“有本王护着你,谁敢乱说话?”龙诚璧揽着苏紫瑶腰身的手臂一紧,让怀中的人呼吸一顿。
“王爷偏袒臣妾,臣妾何尝不欣喜,只是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纵然府中之人不敢多言,外面的人也难免碎嘴。臣妾如今也算是这王府的半个主人,自当事事为王爷考虑周全,王爷纵然不为各位姐姐考虑,也该为王府未来的小世子小郡主考虑。”
抚弄着腰身的手一顿,低沉的男声传入了耳朵:“你倒是有容人之量。”
“王爷过奖了。”从那宽厚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苏紫瑶抚着那被绞成两半的牡丹笑道,“一枝独秀虽美,却终究不及百花齐放来的动人,招人眼球。”
龙诚璧握住了苏紫瑶的手指,缓声道:“既然爱妃都这么说了,本王自然答允,只是本王终是偏爱这一枝独秀。”
“王爷的心意,臣妾明白。”苏紫瑶微羞着垂下了头,露出那白皙的颈子。
龙诚璧探了过去,抚上了苏紫瑶的脸颊:“本王瞧着你这几日脸色不是很好,明日让府中的大夫给你瞧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紫瑶平静地眸子出现了一抹小小的波澜,但很快便又消失不见:“啊……可能是臣妾最近为了绣这花,睡得晚了,有些睡眠不足。”
龙诚璧点了点头:“身子重要,这种小事让小人去做便是,伤了你的身子本王心疼。”
苏紫瑶一怔,心道:这人的甜言蜜语是越说越顺溜了,如今都不在人前了,竟然也一点不含糊!
心中虽则警戒,面上却丝毫不显,微微笑道:“王爷所言极是。”
龙诚璧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那花:“下次别再这般冲动,本王瞧着这牡丹衬得起你,就这么毁了白白损了你这精致绣功。”
“臣妾这绣功那上得了台面,亏得瑾言姐姐教得好,姐姐那绣功才叫真的好,栩栩如生。王爷若是喜欢,何不让姐姐给王爷绣几面好看的做个香囊,带出去也体面。”
感到握着自己的手陡然一紧,捏得手生疼,苏紫瑶脸上的笑意却没有一丝的改变,仰起头温婉的望着龙诚璧那眯成一条缝的双眸。
许久,寂静的房内才飘出一句话来:“本王正有此意。”
“小姐。”碧渊和一见龙诚璧离开,便忙进了门。望着那发呆的人儿,一脸担心。
苏紫瑶闻声将视线从桌上的碎布上移了回来,恍然般:“怎么了?”
“只差一点点就绣完了,小姐何必狠心将这缎子绞了?”碧渊一脸心疼,苏紫瑶为了这幅绣品花费了多少心血她又怎会不知?
“有些东西差的都只是那么一点点,但就差了这一点点很多事情就都不尽相同了。”苏紫瑶沉吟了一声,抚摸着上面的纹理,“就像这牡丹,绣得再漂亮,被这么一绞,还不是只能丢了?”
像极了当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