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谁?”许久,众人才听到一声呢喃般的低语。
龙玄颐紧握着双拳,死死地盯着苏锦瑟道:“那个人是谁?”
苏锦瑟张扬的笑意僵了僵,片刻才冷嘲道:“重要吗?那个人是谁重要吗?就像在你眼里,我是谁重要吗?秽乱后宫,秽乱后宫,说得多么罪不可恕,冠冕堂皇。你们母子敢说你们就没有对这里的某个人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吗?”
“静妃!”柳若汐脸色丕变,怒喝一声,眼中带着明显的惶然。
龙玄颐的脸色也不甚好看,转头看着刚才说出真相的那个小丫头喝问道:“静妃进冷宫之后,哪个男人曾进过冷宫?”
小丫头吓了一跳,抖着身子看了静妃一眼,伏在地上叩头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呢?朕就不信了,整个栾凤阁竟无一人知晓那奸夫的身份。好,好得很,今日若是无人说出这奸夫身份,栾凤阁上上下下,罪同静妃。”
此话一出,那些个小丫头全都一脸惶恐的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皇……皇上……奴婢有话说……”一阵沉默过后,一个小丫头抖着嗓子低声唤道。
“说!”
“奴婢……奴婢那时候跟着静妃娘娘住进冷宫,曾……曾见过……一个男人半夜时分进过冷宫一次。”
“你可看清了那人的面貌?”龙玄颐脸色陡然沉了下来。
小丫头思索了片刻,方才颤抖着说道:“好……好像是那时候的新科状元,那时奴婢出外为静妃娘娘取膳食之时,遇上过那新科状元一次,故而识得。”
“新科状元?温子然?”龙玄颐转头看向苏锦瑟,却见她面上虽然不显,眼中却是掠过一丝心虚,心中当即了然,冷着脸朝着外面的御林军喝道:“还不去把那个新科状元给朕抓回来。”
“是。”
“皇上,静妃之事既已罪证确凿,皇上准备如何处置于她?”柳若汐见事情已经探查得差不多了,遂走到龙玄颐的身边问道。
龙玄颐疲惫的闭了闭眼,冷声道:“静妃苏氏,素行不端,秽乱后宫,谋害皇嗣,陷害嫔妃,以下犯上,罪无可恕。先行投入大牢,待抓得那个奸夫回来再一同处置。”
苏锦瑟倒在地上,听到龙玄颐的话语,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从刚才便一直僵直的身子终于缓缓地软倒了下来。
苏紫瑶冷眼瞧着她颓唐的模样,心中欣喜之余却是染上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自打重生以来便一直介怀着想要扳倒的人,如今终于倒了,她却多了几分空虚,好似一直以来的坚持轰然倒塌。
好似感到了身边之人的失落,龙诚璧不着痕迹的握了握她的手道:“瑶儿,结束了。”
苏紫瑶微怔,呆呆的看了龙诚璧一眼,又转头看了眼殿内脸色各异的众人,唇角微微勾起。是啊,这是个结束,但同时……也是个开始,因为她的身边多了个人,也因为还有个人令她忌惮。
只要身陷这循环的怪局之中,一切便不曾结束。
第一百一十七章 探视
更新时间:2014…9…10 13:29:08 本章字数:4672
厌胜之事后的第三日,御林军终于在王城边上的一处小镇将赋闲在家的温子然捉拿归案。
温子然也算是倒霉,好不容易考上了新科状元,本以为从此便可平步青云,却不想入了王城后便被摄政王府屡次打压。有摄政王府的公然压制,满朝文武何人敢与其交好,被屡次欺压之后,温子然终于明白了朝堂的险恶,刚准备回乡好好做点别的营生,好过在京师时刻冒着身首异处的危险。不想这才离了王城多远,就被抓了回去。
与皇妃私通,这么个罪名,足以让从入了王城便一直仕途不顺的他永世不得翻身,脑袋不保。
“王爷,王妃,外面的人传回消息,押解温子然的队伍已经在路上,预计不久之后便可到达王城。”
听着素月带回来的消息,苏紫瑶执子之手微微一顿,手中的白子绕了个圈,转而落到了右上角的位置。
“瑶儿这是准备釜底抽薪,彻底断了我黑龙的活路?”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一击不死,终成大患。”苏紫瑶看着因着自己那枚白子而猝然断了牵连的黑色棋子,眼中掠过一丝冷厉。
龙诚璧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黑子丢回了棋盅之内道:“放心,这次他们所犯的罪过,寻常人一桩便可身首异处,桩桩件件,让他们多死几次都不够。”
“我不是担心这个,在静妃死之前,我想去见她最后一面。”
苏紫瑶平静的双眸泛起一层淡淡的涟漪,龙诚璧猛地想起上次自己问及她将苏锦瑟送入宫中的缘由之时,她对自己的说起的那件事来。
“可要我随着你一同前往?”
苏紫瑶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去只说是姐妹情谊,送她最后一程,你去算个什么事?放心,我带着碧渊一同前去,她现在被困狱中,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龙诚璧沉思片刻,点头应允。
刑部的大牢一贯看押的都是杀人越货,十恶不赦的奸诈恶徒,一个个放到江湖上都是狠角色,刑部自然不敢将他们放在太过相近的地方。故而刑部的大牢很大一部分都只是一个封闭的隔间,苏锦瑟所住的那间尤为特殊,毕竟人都好脸面,撑死了皇室之人不会愿意皇家的丑事宣扬得天下人尽皆知。
“这间牢狱之中的犯人上面吩咐过任何人不可探望。”苏紫瑶刚一走进昏暗潮湿的刑部大牢,立马有人凶神恶煞的挡在了她的面前。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们王妃可是带着王爷的令牌来的,你们也敢拦着,不要命了吗?”碧渊接到苏紫瑶递来的眼色,从腰间掏出一枚精致的玉牌往几个狱卒面前一摆,刚才还恶里恶气的几个狱卒一下子跪了下来喊道:“不知王妃驾到,请王妃恕罪。”
“罢了,你们也是忠于职守。本宫要和这间牢房中的人单独聊聊,你们几个先下去。”苏紫瑶指了指面前的牢门,低声说道。
几个狱卒对视一眼,脸上满是为难。
“怎么?王爷的命令在你们这小小的刑部也不管用了吗?”
“王妃息怒,我们这就帮王妃将牢门打开。”
“王妃,这是里面那扇门的钥匙。”几个狱卒将牢门打开之后,便躬身退了出去。
苏紫瑶朝着碧渊使了个眼色,碧渊点了点头,在门口守着,防止任何人入内打扰两人。
吱呀一声,紧逼的牢门从外打开,在这个完全封闭的黑暗房间投注下几道淡淡的光芒,苏紫瑶顺着走道向里走去,在一间围着栅栏的小牢房里面看到了那道狼狈身影。
身上华贵的衣服早已破碎不堪,头上的发髻散乱,额头处的磕伤也不曾得到任何医治,看着还真有些吓人。趴在草堆中的女子这一刻褪去了以往的华美,凄惨得令人侧目。
趴在地上之人好似听到了外面的动机,略显僵硬的身子动了动,抬头看了苏紫瑶一眼。
“锦儿。”
“你怎么来了?”苏锦瑟的眼中划过一丝诧异,尔后又自嘲道,“也是,这个时候除了你还有谁愿意来看我。”
直起身子,苏锦瑟隔着栅栏望着苏紫瑶问道:“你来这做什么?看我狼狈的模样,嘲笑我?如果是的话,你现在已经看到了,可以回去了。”
“你会有今日,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是啊,怨不得别人,是我识人不明,若非这次的事情我竟不知自己的身边埋伏了这么多不知名的眼线。呵呵,我是败了,但若是再让我选一次,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这条路,当然若是有这个机会,这次我一定会比任何人都爬的高,任何人都走得远!”
“不可理喻,你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就没有一丁点的后悔吗?你扪心自问,如果你能少一点执念,多一点真心,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下场?”时至今日,苏紫瑶还是不明白。当初那个事事倚仗着自己,到哪都粘着自己的小妹妹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又为什么当初亲密无间的姐妹会变成今日反目成仇的结局?
“呵呵,扪心自问?别跟我说这些漂亮话,我落到今天这个下场,最高兴的人不是你吗?你现在才来猫哭耗子,不觉得太迟了吗?早在你设计把沈笑兰安插在我身边之时,你想看的不就是我今日的惨状吗?”
苏紫瑶深吸了口气,冷冷的望着苏锦瑟:“这就是你掐死自己的孩子陷害笑兰的原因,你知道她是我的人?”
“没错,若非那日我偶然在御花园看到沈笑兰和几个人偷偷摸摸的传递着什么东西,一时好奇跟了过去,我竟不知这个在王府便对我百般示好的好姐妹,竟然是别人一早安排在我身边,想在关键时刻放出来反咬我一口的美女蛇!”
苏锦瑟摇摇晃晃的起身,攀着栅栏冷笑道:“知道笑兰被赶出宫的时候,你的滋味不好受吧?她落到那个下场可都是你害得,也算她命大,若是那个时候把孩子摔没了,她早就到阴间去报道了。但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生不如死,在佛寺里面吃斋念佛,守着活寡,她这一辈子都毁了,毁了,而这都是拜你所赐。”
苏紫瑶冷冷的看着苏锦瑟,许久才道:“你也不必太得意,笑兰再不济,还有个孩子。你呢,孩子没有了,你要的名利权势也没有了。不久之后,你的命也将不复存在,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苏锦瑟一怔,望着栏外衣着光鲜的苏紫瑶,再看看如今声名狼藉,苟延残喘的自己,双眸登时变得怨毒了起来。
“苏紫瑶,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苏锦瑟沉默许久,咬牙切齿的说道。
苏紫瑶面色不改,苏锦瑟续道:“从小到大,你什么都比我强,容貌、性情、天赋,你样样都比我厉害。只要你一出现,所有的人就都看不到站在你身边的我,在苗疆的时候,苗疆的所有人都把你当成宝贝。到了沧月,龙诚璧什么都依着你,就连……就连我的夫君,当今的皇上,之所以看上我竟也是因为我和你长得相似,你知道我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我有多想杀了你吗?”
苏紫瑶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出现了几分裂痕:“皇上?”
“你想不到吧,那个小皇帝在心里恋慕着你,所以那次我在偏殿摔倒的时候,他才会替你说话。一舞倾城,哈哈哈,一舞倾城,就那么一面,他就喜欢上你了。可你是谁?你是他最畏惧的皇叔捧在手心里的王妃,他怎么敢把自己不可告人的非分之想宣之于口,所以他就只能在秀女里面挑出一些像你的人。苏紫瑶,你就从来没有发觉,我们这些秀女里面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哪一个地方与你相似吗?”
苏紫瑶脸色微沉,猛地想起第二次入宫那会在宴会上看到的那些新晋秀女,那时的她还一度怀疑,那些相貌平平的女子会被选入宫中是因着她们背后的家世,如今才知道竟是大错特错。
终于见到苏紫瑶变了脸色,苏锦瑟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我的容貌与你最相似,所以一进宫他就特别宠爱我。可怜那时候我还以为他是真心喜欢我,是真心对我还,没想到……没想到……一切都是假的,假的。他有什么资格怪我找别的男人,他自己还不是在别人的身上找寻你的影子,他有什么资格来怪我,一开始就是他的错!还有你,全都是因为你,还没出生便夺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