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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殿内众人尽皆松了口气,刚要松懈,却听得孔肖又道:“臣想要禀报的并非此事,皇上太后,小皇子的痘症来得突然,臣甚感蹊跷,故而刚才在给小皇子诊治之时特意查看了小皇子的贴身衣物与膳食,发现小皇子的衣物之中竟然……有一样染了些不该染的东西。”
柳若汐也是这宫中的老人了,怎会不知孔肖这话中不该染的东西是什么?脸色登时拉了下来道:“孔太医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谋害皇嗣,诬陷静妃?”
“臣惶恐,臣不敢妄言是不是有人要谋害皇嗣,臣只知那件衣物不该出现在小皇子的身上,而该……早早随了小公主一起入葬陵寝。”
“你说什么?那东西是小公主的?”柳若汐双眸猛地一缩,回头看了一眼苏锦瑟,“小公主怎么会有一件沾染了痘疫的衣物,还有小公主的衣物怎么会出现在小皇子的身边?静妃,你倒是给本宫好好解释解释!”
苏锦瑟也是一脸的诧异,当初小公主得病的时候,孔太医告诉她的分明只是虚弱发热,她根本不知那是什么痘疫啊!
“启禀太后,说起这事,臣还有一事禀报。”
“说!”
“小公主临死的前几日,小公主有一次半夜发热,臣受召入宫为小公主诊断,臣当时便怀疑小公主染上了痘疫,想要通报皇上太后,不料静妃娘娘从中阻拦,说小公主只是吹了风受了点风寒。当时小公主痘疫之症并不明显,臣也无法确诊,静妃娘娘又拦着,臣无法。只得给小公主开了些治疗风寒的方子,后来静妃娘娘再没找臣给小公主诊治,臣以为小公主可能真如静妃娘娘所言只是染了风寒,喝了药之后也就好了。没成想未过两日,臣便听闻小公主遇刺一事,臣虽怀疑小公主之死另有乾坤,但苦于没有证据,臣最后也不得不作罢,没想到今日在小皇子的襁褓之中,竟然……”
孔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殿内之人都可算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怎可能还听不出来?
一时之间,栾凤阁内鸦雀无声,半晌才听得苏锦瑟爆出一声尖叫。
“你说谎,你说谎,你当时说的分明是小公主先天虚弱,高烧不退,命不久矣。从未对本宫说过什么痘症,说,谁让你这般颠倒黑白陷害本宫的?”苏锦瑟被孔肖的一番言语激得失去了理智,浑然不知自己说出了怎样的惊人之语。
“静妃!”柳若汐一声怒喝,边上的侍卫一拥而上,制住两眼发红奋力挣扎的苏锦瑟。
苏紫瑶诧异的插了一句:“原来小公主即便不被宸妃娘娘所害,也命不久矣了啊。而且这事静妃娘娘竟然早就知道。”
苏锦瑟浑身一僵,这才惊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颤抖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兰姐姐她……”
“静妃!连自己的亲生孩儿都能利用扼杀,你枉为人母,你就不怕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吗?”柳若汐一声低吼,盖过了苏锦瑟的呢喃狡辩。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眼见着所有人的目光由初时的不屑变为明显的厌弃,苏锦瑟将身边的人猛地一推,一下子扑到龙玄颐的脚边,抱着他的大腿道,“皇上,你信我,小公主是你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对她下得去手?是这个太医诬赖于我,我真的不知道小公主染上痘疫,命不久矣啊!”
龙玄颐看着自己脚边早已散了发髻,狼狈异常的苏锦瑟,神色复杂。
“护驾,你们都死的吗?还不把这个毒妇从皇上身边拉开?”
护卫们一时不察,被苏锦瑟撞开,如今被柳若汐一喝,慌忙一拥而上,抓着苏锦瑟便往外拖。苏锦瑟哪能如他们所愿,奋力抓着龙玄颐的衣摆不放手。
一番撕扯之下,苏锦瑟忽听得头上传来一道略显哀恸与失望的声音:“静妃,你谋害皇嗣妃嫔,为了争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朕当真是看错你了,朕从来不知你光鲜的外表下竟是如此歹毒的心肠!”
苏锦瑟紧揪着他衣摆的手猛地一僵,下一瞬,那只自己异常熟悉的手覆上了自己的手,可惜的是这一次这只手所做的不是给予自己疼爱与庇护,而是将自己紧抓着他的手一根根的掰开。
被死死的按在地上的那一瞬,苏锦瑟的脸上掠过一丝错愕与绝望。
“掐死自己的孩子陷害宸妃,不只将这宫中唯一能与你分宠的妃嫔,还抢了她的孩子放在身边肆意虐待。毒妇,你的所作所为,天理不容,你就不怕遭报应吗?”柳若汐指着柳若汐便是一阵喝骂。
“报应?”苏锦瑟侧着脸扫过殿内一张张冷漠的面容,低低的笑了起来,“报应?跟我说报应,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报应?这后宫之中成王败寇,你能坐在这个位置上,有什么资格跟我提什么报应?”
说完,不去理会柳若汐难看的脸色,转头看向苏紫瑶:“还有你,别装的多清高。你手上的人命绝不比我少。报应?即便有生死果报,因果循环,我今日便是死在这里,遭了报应,来日我也定化作冤魂厉鬼找你们两索命,黄泉路上,让你们与我同行!”
第一百一十六章 出轨
更新时间:2014…9…10 13:29:08 本章字数:4891
“巧言令色,这个时候还不愿承认自己的罪过。静妃,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龙玄颐用全然陌生的眼神望着卸下了所有温婉柔情,面露狰狞的女子。
“皇上,除却小皇子一事外,臣还有一事禀报。”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投注在苏锦瑟这边之时,从刚才说出惊人话语后便一直沉默的孔肖再次出声,引得众人注目。
“孔太医,还有什么事情,一并说出来。”柳若汐转过头来,对着孔肖说道。
孔肖不着痕迹的看了苏紫瑶一眼,尔后将目光定格在了苏锦瑟的身上:“自从上次静妃麝香一事后,臣便一直小心看护着静妃娘娘的胎,那时小公主已经四五个月,照理说静妃娘娘的胎息应该已经基本稳固,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臣曾一度以为怀疑静妃腹中胎儿未足月,但有太医院的几位老太医为证,加之静妃娘娘的身子相较常人本就较弱,臣也只得认为孩子胎息微弱只是因着那几个月的麝香缘故,但……”
孔肖心有余悸的看了苏锦瑟一眼,柳若汐双眸一凛道:“孔太医有什么话大胆直言,今日本宫在此,断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孔肖得了保证,遂继续道:“昨儿个,臣来为小皇子号平安脉之时,偶然听到静妃娘娘宫中的一个小宫女说起那时静妃被打入冷宫之后,见过一次红……”
见红……这下不只柳若汐,龙玄颐的脸色也变了,要知道女子怀孕之后,是不可能见红的。
静妃的孩子若是在被打进冷宫之前怀上的,那她在冷宫的那段日子便不可能见红,但若孩子不是进冷宫之前怀上的,苏锦瑟进了冷宫之后,龙玄颐便不曾碰过她,那……孩子便不可能是龙玄颐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龙玄颐的脸都黑了,身为一个男人,最大的忌讳便是自己的女人背着自己偷人。
“孔太医,你说的这些话可当真?”龙玄颐上前一步,双手紧握成拳,上面爆满了青筋。
“此事事关皇家威仪,臣不敢胡言。”
“是不是真的找那个说这话的丫头出来对峙不就知道了吗?”龙诚璧见状,冷冷一笑,插了一句。
龙玄颐猛然醒悟,低喝道:“把栾凤阁的丫头全都带上来,孔太医,你好好认认。你听到的那些话究竟是哪个丫头说的?”
栾凤阁的丫头不多,不多时红红绿绿的一群丫头便被带了上来,孔肖扫了一眼,指着其中一个瑟瑟发抖的青衣小丫头道:“启禀皇上,就是这个丫头。”
砰……龙玄颐往边上的桌子一拍道:“说,静妃娘娘的身孕究竟是什么时候怀上的,胆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朕便把你发配到苦寒之地,生不如死。”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静妃娘娘的身孕确实是在冷宫之中才怀上的。”
哗啦——龙玄颐捞起桌上的茶盏便往苏锦瑟掷去,将她砸了个头破血流。却还是觉得不解气,挥开制住苏锦瑟的那些个护卫,拎起苏锦瑟的衣领低吼道:“朕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报答朕的?”
苏锦瑟早在孔肖提起见红之事时,便明白今日定然躲不过了。鲜血顺着她的额角缓缓流下,染红了她的眼,隔着红纱般的血色,苏锦瑟看到了龙玄颐震怒的容颜,看到了孔肖面无表情的脸,看到了指证自己的几个丫头惶然的神色,看到了苏紫瑶等人或幸灾乐祸,或冷眼旁观的冷漠。
这一刻她忽然想笑,筹谋这么久,终究功败垂成,所有原本以为还算忠心的奴才,一个个倒戈相向,若非到了今日她还真不知自己的宫中竟然存了这么多恨不得将自己置于死地之人。
用力挥开龙玄颐钳制住自己的手,苏锦瑟跌倒在地上,高声笑了起来:“好,很好,墙倒众人推的滋味,我今天算是体会到了。你、你、还有你,我记住你们了。”
苏锦瑟发髻散乱,血流满面,脸色狰狞好似午夜厉鬼,吓得围在她身边的几人不由得退后了几步,摇摇欲坠的起身,苏锦瑟的眼中染上了几分疯狂。
“没错,孩子是我进了冷宫之后才怀上的。也是我自己掐死了自己的孩子陷害宸妃。是一切都是我做的,可是,那又怎样?”
“怎样?秽乱后宫,杀害自己的孩子,陷害嫔妃,谋害皇嗣,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就不觉得愧疚吗?”龙玄颐不敢置信的看着苏锦瑟毫无悔意的样子,痛心疾首的问道。
“愧疚?那东西能带给我什么?荣宠?地位?什么也不能带给我!我为什么要愧疚,为什么要为了不值得的事情浪费自己的时间,精力?我有今天,都是你们这些人逼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没有错!”
苏锦瑟状若疯癫的转头指着苏紫瑶道:“若非你不顾姐妹之情,只知自己享尽富贵荣华,我怎会千方百计到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中来?”
手指一转,又指向边上的柳若汐,愤恨道:“若非你撺掇皇上,将我打进冷宫,我怎么会出此下策,携子邀宠?若非这皇宫的女人太过阴狠,一味麝香伤了我的小公主,让她未满周岁便已夭折,害得我无子傍身,我又怎会狠心害死自己的孩子,去抢别人的孩子?我没有错,我只是想要在这个后宫活下去,活下去。”
“活下去?就因为你想在这后宫之中生存,便轻易扼杀那些原本鲜活的性命,用别人的命换你的命,这样的借口未免太过冠冕堂皇了。”苏紫瑶望着已经有些失去理智的苏锦瑟,眉峰微蹙,上一世那个在冷宫中对自己恶语相向,恨不得将自己置于死地的女人和此刻的她奇异的重合在了一起,只不过那个时候她是站在高位俯视着自己,而今却是自己冷眼瞧着她在底层挣扎,万劫不复。
“你懂什么?你从来没体会过那种被人踩在脚底的滋味,又怎么会懂我的痛苦?我花费了多少心思才坐到今天这个位置,谁敢拦我的路,谁就得死!”
苏锦瑟的近乎凄厉的尖叫,让栾凤阁内的所有人全都忍受不了的向后退了退吗,生怕稍稍靠近,便被这个已经丧心病狂的人伤到。
“是谁?”许久,众人才听到一声呢喃般的低语。
龙玄颐紧握着双拳,死死地盯着苏锦瑟道:“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