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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就说你平时老爱跟人视频聊天,你还不承认,看看,罪证啊!你对摄像头可真够敏感的呀。”龙小溪边找摄像头,边逗可馨。
“对呀对呀!她就问过我,为什么Selina老喜欢侧着四分之三的脸对着镜头,是不是可以让她的脸显得瘦一些,然后我还看见她还对着镜子练呢!”完了,快人快语的除晓刚暴露了可馨的小秘密,跟着就招来一记粉拳。
就在她们几个又打又闹的时候,大门“吱――”的一声开了。
敞开的大门里,一字排开,肩并肩站着四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个头几乎一般高,而且,表情也几乎一样的冷漠死板。
龙小溪她们几个吓得赶紧从台阶上站起来。
四个黑衣人随即排着队,鱼贯而出。脚步踏出高门槛的一刻,脸上便挂上了礼貌谦和的笑容。
“对不起,各位,这里是私人住宅,请不要在此逗留。”
蓝傲天走上前,将除晓她们三个挡在身后,向这几个人做着解释,“我们在附近爬山,累了,在这歇一会儿,马上就走。”
“我们家主人马上就要回来了,门口要停车,你们在这里,不太方便。”对方依旧礼貌,依旧微笑,但要立刻赶他们走的态度相当明确,毫不退让。
除晓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心里一阵纳闷。怎么这么像在演电影啊?啊,对了,这里一定是什么影视基地!这几个人的打扮很专业嘛,不会真的是黑社会吧?
黑社会?在这深山里?
没等她胡思乱想理出个头绪来,不远处的盘山公路上,忽然传来几声响亮的汽车喇叭声。看来,这几个人还真没说假话,确实有车要上来了。
车子一定开得很快,转眼工夫,一辆接着一辆,三辆铮亮的黑色奔驰轿车顶着一身阳光就开进了空地。
大家赶紧拎好自己的背包往围墙根底下靠,尽量给这些车子腾出地方。
站在拉着半米多高铁丝网的高墙下,看着十来个全身黑衣的男人走下刚刚停好的黑色大奔驰,除晓她们一时间被惊得鸦雀无声。除了在电影电视里,想必他们是不可能有谁亲眼见过这阵势的。
最后,一个身着一袭纯白中式对襟衣服的男人,从车里慢悠悠地钻了出来。虽然眼下已时近六月,但这山里的天气还是有些寒冷,这个人衣衫飘飘,看上去非常单薄,可从他的步态身姿上看,也瞧不出他有丝毫瑟缩畏寒的迹象。
男人身材颀长挺拔,有些偏瘦,面容清秀,双眉浓密深锁,紧抿的嘴角两侧两道明显的鼻唇沟,泄露出他隐忍刚毅的个性。
他用眼角扫过围墙根儿底下一溜儿排开的人群,在黑衣人的护卫下,向大门走来。
“除晓,过来。”方搏低声叫着除晓,仿佛在担心她挡了这些人的路,招来什么麻烦。
“噢?”除晓闻声答应着,抬脚就要往方搏那边走。
脚步刚刚迈上第一级台阶,白衣男人身形突然稳稳地停住了。扭头看着在旁边石狮子前站着的除晓,他问:“你,叫什么名字?”声音深沉浑厚,有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不大,却足够清晰。
“我?我叫除晓。”除晓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想挤出个微笑,但没成功。不知为什么,她和其他人一样,都感觉到了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一种威慑气息。
男人停在门口,依旧饶有趣味地看着除晓,原本平板僵硬得像块雕塑似的脸上,忽然绽开一个笑容,那笑容开始隐秘,继而犹豫,最后向着周围的一切徜徉开去,使这张看上去有些愁苦的脸立时变得春意盎然,仿佛破雾而来的一只鸟儿,临近眼前了,发出一声欢叫,不由得你不跟着一起愉悦。
包括除晓本人在内,大家都在等着这位白衣男人能再说点儿什么,然而,他却让所有人失望了。他只是定定地看了除晓半分钟,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大门。而那两扇镶嵌着金色门钉的黑漆大门,也随着最后一个黑衣人的穿过,“哐――”的一声关上了。
方搏招呼大家出发的时候,除晓还像根木头桩子似的戳在那儿。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在哪里见过他吗?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盘旋,眼看就要找到那处隐秘的路径钻到她的潜意识里去探个究竟了,可惜,又被方搏的喊声及时拽了回来。
“喂,走啦!”可馨跑过来一把拉起除晓的胳膊。
重新上路之后,大家依然在议论着刚才的奇遇,兴致不减。其中要数韩昭的演绎版本最出彩,他居然编了个现代版的杨过小龙女故事,非说那个白衣男人在这盖个院子,是为了坚持等N年前从这里失踪的一个女人。听得龙小溪呜哩哇啦好一阵唏嘘感叹,就差要赔上几滴眼泪了。可馨甚至断言,那白衣男子的小龙女必是从这附近某处悬崖跳下,所以他才在这里盖了房子。更有人跟着推测,冲他刚才看除晓的样子,那小龙女大概长得和除晓有几分相似也说不定。
听到这,再也忍无可忍的蓝傲天终于做了个想要呕吐的表情,说:“拜托,诸位,不要再诋毁小龙女的形象了,好不好?如果小龙女长得像她啊――”他说着一指前面不远处努力爬山的除晓,“我看,跳崖就跳崖吧,怕是没谁肯在这等她。”
众人听了他这么刻薄却好笑的话,不知道是该笑还是不该笑才好,多少都有些尴尬。
出乎意料的,除晓并没有唇枪舌剑地做任何反击,她始终若有所思,一言不发,好像根本就没听见他们的议论。
Part Ⅲ 不在场
土拨鼠
(1)
一个下午很快就在他们的艰难跋涉中过去了。
黄昏,太阳坠下西天,余晖染红了半天的云彩,天空一时间变得层次丰富起来。站在山顶,大家望着这在城市里难得一见的美景,连呼壮观。
方搏指着山下的水库,说:“这个水库大坝和对面的残长城,按规定是必须经过的。翻到那座山后面,就是咱们今天的目的地了。大家加把劲儿,争取一口气到达终点!别让其他队的人赶在咱们前头了!”
士气正高,又被他这么一鼓舞,众人更是满怀信心,瞧着山下的大坝,恨不能一步就跨过去。
他们用最快的速度下了山,眼前就呈现出他们下一步将要战胜的险关―― 一条近百米长的水库大坝边缘,从他们跟前,一直延伸开去,连到对面小山脚下,小山上趴着条七八十度角向上筑起的长城断墙。远远望去,破败的长城城墙立面上,已经有些人影挂在上面,看样子是其他早先到的队。他们向上攀爬的速度显然很慢,以至于从远处看上去像是停滞不动的。
大坝这边的草地上,也有一些人集结在一起。走近了,发现其中女生居多。他们正围着一个当地农民模样的男人在说着什么。
自从到了大坝旁边,除晓的腿就一直在打颤。
走到坝边向下看,大坝立陡的水泥壁,刀削般直直向下,足有上百米深,坝壁上面光滑无物。而另一边是不知道到底有多深的蓄满了水的水库,碧绿的湖水波澜不兴,水面离坝沿也有将近十米。而这两者之间隔着的就是需要他们一步步走过去的坝沿,宽度不到五十公分,也就比普通围墙上沿宽不了多少。而且,这条长逾百米的“墙沿”上凸凹不平,看上去又湿又滑。
虽然上面有一条绳子,能起到保护作用,但对于一般人来说,走过这么高、这么窄的坝沿确实也还是需要点胆量的。
“真要从这上面走过去吗?”可馨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仿佛小针一样扎着除晓的耳膜。
“嘿嘿,怎么着?你怕了吗?胆小鬼!”又是这个没心没肺的龙小溪,刚才还哭哭啼啼的,现在却又叫又跳地和可馨闹在一起。
他们谁都没有发现,除晓的脸色已经变得越来越苍白。
“哎,Ella腿摔断过之后,一到下雨天都会痛呢。这回你要是从这里摔下去,恐怕就不光是腿断那么简单喽!哈哈!小命可就呜呼啦!”见除晓绷着脸不和她俩闹,龙小溪又忍不住过来骚扰她。她可能没想到,这样的一句玩笑话,却已经刺入了除晓的心。一时间,她仿佛觉得冥冥中也许真有安排,今天说不定就要她像她的偶像那样摔断腿了。要不怎么说人就怕自己吓唬自己呢?
“好了,大家抓紧时间,跟着我,每次五个人,拉开点距离,排好队走过去啊!”一声号令之后,大家齐刷刷排好队,方搏打头,五人一组,一个跟着一个,小心翼翼地开始向对岸走。
由于原来的排队次序已经被打乱,所以方搏也没注意到跟在自己身后的已经不再是除晓了。几个胆子小的女生最终也跟在大家后面,上了大坝的边缘。
等到大家都走过去了,清点人数时,方搏才发现人群中少了除晓。
“谁看见除晓了?龙小溪,除晓哪儿去了?”方搏开始着急。
“本来在那边的时候还跟在我后面的啊,怎么不见了呢?”可馨也慌了神儿。本来以为她可能过来后跑哪儿玩去了,可四下一看,也没有。
天虽然有些暗,但绝对没有暗到看不见有人从坝沿上摔下去的地步。
“你,跟我回去找。其他人开始往上爬,注意拉开间距啊,不要离得太近,小心松动的砖。”方搏一指人堆里的蓝傲天,又向众人交代了几句,就向来路上跑去。
才走到坝沿上一半路,蓝傲天和方搏就已经看见了站在对岸一棵树下一动不动的除晓。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还在这儿?”到了跟前,方搏压低了声音训斥着除晓。可是,除晓对他的话好像根本没听见,依然两眼直瞪着大坝发傻。方搏说完一把拉起除晓的手就想走,可他随即发现,除晓仿佛被钉在地上似的,纹丝未动。
“喂,我说,土拨鼠,你不会是被吓傻了吧?”这时蓝傲天抱着胳膊摇摇晃晃地走到除晓面前,伸出一根手指点着她的脑门儿,撇着嘴角,那样子要多痞有多痞,要多可恶有多可恶。
(2)
“什么?你叫我什么?”除晓终于回过神儿来,看见眼前这个讨厌的家伙正一脸鄙夷地看着自己。
“怎么着?叫你呢,土拨鼠,你瞧你这副德行,不但长得活像只土拨鼠,就连胆子也小得跟只土拨鼠似的。”蓝傲天一口一个“土拨鼠”地叫着,手指头还不忘在除晓的脑袋上、肩膀上一通乱点。
“你!你太欺负人了吧!你才像土拨鼠呢!你,你,你是黄鼠狼!”除晓气得都结巴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他黄鼠狼,反正一时也想不起什么更解恨的词儿。
“哟呵,小样儿,还急了!有本事你就自己走过去,站这儿骂我算什么啊?”
啊呀!怎么不突然从天上掉下来块长城大板砖,正好砸在这个讨厌鬼的脑袋上啊!这还有没有点天理王法啊!男生欺负女生,还这么嚣张!啊! 除晓在心里把蓝傲天祖宗八代都骂了个狗血喷头,要不是有方搏在旁边,她可真要不再顾及自己的好女生形象了。
可是,方搏呢?除晓转头去找方搏,发现这家伙居然双手插在裤兜里优哉游哉地看风景!幸灾乐祸吗?啊?这都什么人哪,看见弱女子被欺负,居然不理不睬?!
除晓被蓝傲天一指头一指头点得站立不稳,不自觉地就离开了刚才被“钉住”的那块土地,腿好像一下子也不抖了,小拳头也紧紧地攥了起来。只见她用牙咬着嘴唇,瞪圆了两眼,从牙齿缝里挤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