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然,用手电筒四下照了照,他们马上发现,自己此刻正站在一个足能容纳下上百人的大厅里。刚刚经过了漫长狭窄幽闭管道的他们,猛然置身于如此开阔的地方,一下子感觉颇为舒畅,当然,大家也都在为这底下大厅的建筑而惊叹。
找到墙壁上的火把,方搏他们纷纷掏出打火机将其一一点燃,不一会儿,整座大厅里就变得灯火通明了。
地上虽然有些积水,但总体来说,也还算相当干净,墙壁也很光滑,大厅的顶呈圆拱形,中间竟然还吊着一盏吊灯,吊灯下垂挂着一块大牌子,上面好像写着字。整个大厅基本是个椭圆形的,周围开了许多个小门洞。
走近了才看见,原来每个门洞旁都贴着张大纸,纸上都写着一个很醒目的大字。这些字的意思,在这样一个阴森恐怖的地下大厅里,让人简直不敢仔细去琢磨。除晓和其他人一样,也匆匆走了一圈,边走嘴里边小声念叨着:
“烧,烤,炖,炸,煮,烹,煎,熬,汆,烙,蒸,涮,炙……”
“天哪!怎么都是烹调手段啊!555,难道要把我们都做熟了吃吗?”有人低声惊呼,听的人心里都跟着打了个激灵。
从哪个门进去呢?
除晓数了数,这些门洞足足有二十多个。
“你们谁过来帮我一下?”说话的是方搏,他站在吊灯下已经半天了。
包括蓝傲天在内,过来好几个个子比较高的男生。然后,他们像耍杂技叠罗汉一样,开始努力搭起人塔,试图去够那块吊灯下的牌子。折腾了半天,总是搭起两人多高就塌了。
“我来吧!”除晓站在一旁看了一阵,走了过去。
踩着第一级两个男生的肩,她很快就站到了第二级方搏的膝盖上,接下来,她又骑到了方搏的肩上,按着他的头,除晓感觉出他在一点点慢慢直起整个身子。于是,她伸直一只手臂去够头顶上的牌子,可惜,直到方搏都快站直了,她的手离目标还差一截。
大厅里相当安静,所有人都在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除晓。只见她很快由骑在方博肩上改为跪在他肩上,再变成脚踩着他的双肩蹲着,最后,她竟然慢慢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一把拽下那块牌子之后,除晓表演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都欢呼的绝技,只见她麻利地先是骑坐在方搏肩上,紧接着,随着方搏支撑不住往下弯腰的动作,她又双腿劈开,顺着他的身体滑到他的膝上,再轻轻一点,一直溜到下面那两个人的身上,最后掉到了地上。前边的动作都相当完美顺畅,只是最终的着地姿势有欠雅观,严格来说,她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的。方搏和其他人搭的塔基也紧跟着她的落地而安全散落下来。
大厅里马上爆发出一阵掌声和喝彩声,就在这喝彩声中,蓝傲天和方搏几乎同时向坐在地上的除晓伸出了手。这倒让除晓为难起来,她坐在地上,一手拿着刚摘下来的牌子,一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轮番地看了看面前的两个人,一时不知道该去拉哪个人的手。
两个男人相视僵持了两秒,又几乎同时缩回了自己的手。除晓只好笑嘻嘻地自己用手撑着地爬起来,一边揉着摔得好疼好疼的屁股,一边把手里的牌子交给方搏。
这是块做得很讲究的薄木牌子,上面以一幅淡雅的水墨山水画做底,中间大片留白上用隶书写着这样一首题目叫做《冰雕》的小诗:
剪断九月发丝 弹奏春雨淅沥
滴进腊月里第一朵梅蕊
冰封四季沧海桑田
那尊我的雕像共风雪伫立在每一个冬季
我牺牲自己去讨伐天理
只为了巩固你关于春的希冀
凝望过我的你
可会雪藏这透明的记忆
诗的下面却是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数字:
1,2,3,4,6
212321654635126590257217
63321332251352654235
3645572613245324
2651376775974994385819298279616013
593015557891414471996684
(21…1)+(63…6)
(58…8)+19
84…24…49,59…9
(2)
牌子在几堆人手中被传了一圈,最终又重新传到方搏的手里,大家开始分拨儿讨论起来。
“这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方搏转过脸望着一旁也在苦思冥想的蓝傲天。
“应该是告诉我们该从哪个门洞进去。”蓝傲天说得很有把握。眼看着这么多门洞,选择哪个进去应该是取胜的关键,所以,这个牌子上写的这些令人费解的东西,里面一定隐含着下一步的行动方向。
就在大家绞尽脑汁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那个牌子传到一个人手里之后,就再也没传给过别人,那个独霸这唯一资源的家伙,就是吴霏霏。
“好了!傲天哥,你过来一下!”吴霏霏从她刚才一直蹲着的角落里跑过来,拽着蓝傲天的袖子就往人少的地方跑。
“霏霏,干什么啊?”蓝傲天迈了几步就停住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不行啊,干吗要让他们都听见啊?我知道答案了!”吴霏霏看上去很着急,小脸在火光的映衬下红扑扑的,两只大眼睛由于兴奋而熠熠发光。
其实,在吴霏霏过来拉蓝傲天之前,就已经有好几个人宣称自己想出答案了,而且,有的人还说得头头是道,听上去似乎很合理。例如,其中有个人,把四季和烹饪方法联系起来,认为诗里主要说的是冬天,那么,一般来说,只有冬天才吃涮火锅,所以,他认为应该进那个标有“涮”字的门洞。
有些人跟着某个他认为推理正确的人已经走进了门洞。本来就很宽敞的大厅,随着人慢慢减少而显得越发空旷。
“好吧,是你让我在这说的啊!”吴霏霏一脸不高兴地站住脚,“这是一道从诗词里破译密码的题,我以前在一本书里看到过类似的题目。”
听着她的话,方搏他们几个也都走了过来。
“第一行的那几个数字,其实代表的是上面第几句诗,比如,1就代表着第一行诗;一共选了其中五句诗,就是第1、2、3、4、6句。下面的五行长串数字呢,就是这些诗句里每个字的代码,两个数字对应着一个汉字。不信你们可以数数,每行阿拉伯数字的个数正好是它们对应诗句字数的两倍。这样,第一行的21,就对应的是第一句诗的第一个字――剪。”
吴霏霏说的时候,听到的人开始逐渐往她身边聚拢。
“而21…1,就应该是‘剪’字去掉下面的‘刀’,跟着再加上63…6,同样道理,就应该是63对应的第二句的‘滴’字,留下个三点水。可是,‘前’加上三点水什么字也不是,刚才我想了好半天,才想出来可以把‘水’放在‘前’下,那样正好就成了个‘煎’字!”
“哇!太神了!霏霏你好棒啊!”韩昭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呜哩哇啦地叫了起来。
“好啊好啊!那我们还不赶快,这就进那个‘煎’字门吧!”跟着喊起来的还有一直在韩昭身边的龙小溪。
吴霏霏朝龙小溪冷冷地瞥了一眼,“急什么,还没完呢!如果单单猜出个‘煎’字就进去了,那就上了大当了!”
方搏想起刚才老周正好就是带着几个人进了那个“煎”字门,莫非,他猜到了这个字?哼,真不够意思,自己猜到了都不告诉我。方搏多少有些不太高兴了。
正在方搏心里埋怨老周的时候,吴霏霏又开始接着说了,“你们别忘了,这下面还有两行算式。58对应的是那个‘伫’字,58…8,自然就是单人旁了;而19正好也就是‘伫’字旁边的那个‘立’字,单立人加上个‘立’字,就是‘位’字。”
“噢,啊!”人们边点头边若有所思地寻思着。
“哦,那84…24…19就该是个‘北’字了!对吗?”人群中除晓的声音显得尤为突出。
“是的。”吴霏霏一看这个抢答的竟然是除晓,心下颇有几分不耐,“对,‘冀’字去掉‘田’再去掉‘共’,当然就剩下了个‘北’。”不等除晓再说话,她就赶紧把最后一个字也说了出来,“那最后一个字,59…9,就是‘只’字去掉了下面的两点,是个‘口’字。连在一起,整个谜底就是――”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几个声音同时喊了出来:“煎――位――北――口!”
“啊!太好了!”大家一下子高兴地蹦了起来,站在吴霏霏身旁的方搏和蓝傲天,更是乐得把吴霏霏抬了起来。
“可是,我们到底该进哪个门呢?”龙小溪虽然也跟着大家一起又笑又叫,但最后还是忍不住把自己想要问的说出来,“什么叫‘煎位北口’呀?”也是啊,她这么一说,也有几个人跟着一起纳闷起来。
“哎呀,你也真够可爱的,”韩昭伸手照着龙小溪的小脑门儿弹了一下,“应该就是那个标着‘煎’字的门洞再往北一个口呀!”
“对,谁有指南针,快看一下哪边是北呀!”除晓话一出口,立刻引来几声不怀好意的笑声。呵呵,她也自嘲地笑笑,北都找不着了啊!
“呵呵,找不着北了吧?”方搏笑嘻嘻地抬起手腕,他的表上就有指南针,“这边!来吧!”
“好了,我们马上就进去吧!但愿时间还来得及。”吴霏霏站好之后,忙不迭地整了整衣服和头发,一面催促着大家赶紧行动,一面拿眼睛得意地看着除晓,那样子好像在说:哼,让你见识见识又聪明又漂亮的美少女战士!在她认为,除晓此时应该由于败下阵来而羞愧难当,不哭鼻子,也会满脸不快才对。可是,这回她又想错了,迎向她的,恰恰是除晓满心欢喜和欣赏她的目光,那目光快乐得如此单纯,完全不是能伪装得来的。吴霏霏刚才还雀跃高涨的得意心情,转眼间被还原成了一贯的猜忌多疑。
如果黑暗是一种物质
如果黑暗是一种物质
(1)
一行人鱼贯走进“煎”字门洞旁边的“熬”字门洞里。往前方看去,又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如果黑暗是一种物质,那么,在这个地下建筑里,这种物质的密度就达到了最大值。打开手电,光柱所及之处,能看到的只有湿漉漉的墙壁和脚下黑黝黝软乎乎的淤泥。
这条狭长的走廊并不是笔直平坦的,一会儿上台阶,一会儿又下台阶,已经有人没注意而摔倒了。
再往前,转过一个弯,通道忽然变得宽了些,而且,走着走着,两边墙壁上出现了一个个小门。这些关着的小门里究竟有什么呢?
“我们不是要找金币吗?干吗不进去看看啊?”有人停在一个小门前,出声向最前面的方搏发问。
队列就这样停了下来,大家堵在走廊里,谁都不敢第一个去推那几扇门。
最后,旁边有人开始鼓励刚才发问的家伙,“你先进去看看吧!”
门是被推开了,可不见得是那个家伙自己自愿去推的。随着破旧的木门“吱――”的一声打开,站在门前面的人马上本能地往旁边闪开。一股发霉的潮气迎面袭来,跟着这难闻的气味一起飘出来的,还有一阵可怕的声音。
那声音听着就让人汗毛直竖!要怎么来形容那样的声音呢?嘶哑低沉的低音绵长不绝,像人又不像是人发出的,更确切地说,那是一种让人联想到某种非生命物种的痛苦呻吟。
“啊!”所有人都惊叫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蓝傲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