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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奎来到阵前,见南天狼胯下战马,掌中端刀,后背竹筒,正在洋洋自得。
南南王南天狼见一宋将来到阵前,不由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杨世汉上阵,被我火烧落荒。我派大帅追赶,料他己死于非命。如今,你家穆元帅不敢出马迎战,岂不令人好笑也,哈哈哈哈!”他耶个意思是耻笑大宋无能。
曾奎听了,心想,你那大帅早被我镬死了,你还做梦哩!他想到此处,高声喊活:“呔!别叫唤了,要命的来了!”
南南王带马抬头一瞧,对方没来兵,也没来将;只上来一个矬子,手里还没拿兵器。其实,他那把镬在膀里别着呢。
南天粮看罢,开口问道:“什幺人?”
“先不要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南天狼。”
“哪儿来的?”
“南南国。”
“噢。我们跟鄯善国打,你跑到这儿来算哪盘菜呀?”
“我是鄯善国请来的。告诉你,现在西夏王和鄯善王都躲在我南南国。我今日出兵,就是为於他们报仇。你是什么人?”
“我先问你,你听说过曾杰吗?”
“听说过,听说那小子最坏!”
“他最坏?他最坏也坏不过我。告诉你,我是他老人家的不肖之子,名叫曾奎。听我的良言相劝,你给我回去!”
“回哪儿去?”
“回你的南南国。你叫西夏王和鄯善王送来降书、顺表,咱算完事大吉;如果你一心助纣为虐,今日我就给你个厉害!”
“嗬!就你这个模样,还要给我个厉害?”
“那可不!”
“好,咱们较量较量。着刀!“说着话,南天狼把大刀往下劈来。曾奎急忙将身形闪到一旁,他这一刀就落了个空。
曾奎是为探风火筒的奥妙而来的,所以,他连镬也没摘,只是跟他来回蹦达。
南南王一看这个小矬子,在他马前马后来回折腾,忙活了他一身热汗也难以取胜,就又把刀挂在得胜钩鸟翅环上,伸手摘了风火筒。趁马往前跑的工夫,瞄准曾奎,忙按蛤蟆扣,就见那火苗哧哧地喷了出来。
矮子曾奎对他的这些举动,早已有所提防。他见这玩意儿冲自己喷过来了,急中生智,咕咚一声,趴在地下。那火苗喷得挺高,曾奎是点也没烧着。
南南王回身一撤风火筒,再看曾奎,还在地下趴着呢!便问:“你怎么趴下了?”
“废话!不趴我等着挨烧啊?你个老小子,真厉害。我打你不了,跑了了”说罢,一口气奔问宋营。
南南王见小矬子败阵而去,心想,这小子干什么来了?为什么连兵器也不亮,就撒腿跑去?他猜不透曾奎上阵的用意,又在后面嗷嗷骂阵。
曾奎回到帅堂,穆桂英忙问:“你可曾观看明白?”
“明白了。他背后竹筒里,装的是硫磺烟硝弹!”
穆桂英说:“那好。咱群策群力,共议破敌之策,明日定要破他的风火筒。”
曾奎说:“什么,还用明天?今日晚上我就去。”
“干什么?”
“对付他的竹筒子。”
“你要去偷?”
“哎,什么叫偷?咱是看不见拿呗!那玩意儿我看明白了,确实不好破。只有把它偷来,算完事大吉。”
“曾奎,你爹爹专会干这种事情,可他的武艺比你强啊!你去能行吗?。”
“我说元帅,您别瞧不起我。行与不行,咱试试看嘛!盗来,大家别高兴!盗不来,大家别扫兴。反正,咱又不花什么本钱。”
当天下晚,曾奎吃饱了饭,换好夜行衣,独自一人出城,直奔敌营而去。
曾奎混进敌营,沿着帐篷,探头探脑,蹑足潜踪,就在四处寻找。他走来走去,走到一座大帐外,就听里边传来划拳行令的声音。曾奎疾步跑到近前,往里一看:没有南南王,只有几十军卒正在吃蝎。他又在全营里寻找,结果,还是没找着南南王的踪影。他想:这老小子跑那里去了?莫非他知道今日我来行盗射躲起来了?
曾奎边合计,边往前走。猛抬头,见是后边有一座大帐,上边捧着串灯。照得四周通亮。矬子曾奎眼球一转,疾步来到大帐后边,用唾沫洇透窗棂纸,往里一瞧,哟!这里只有两个军卒,拿着刀枪。站立两边;正当中一张桌子,桌上铺着虎皮,虎皮上放着那个竹筒子。帐蓬顶系下条黄绫绳,又把竹筒了结结实实地挣着。那两个军卒眼晴连眨都不眨,紧紧地盯着桌案。那个意思是:生怕有人来偷!
曾奎看罢,心想,这准是他白天打杖用罢,下晚摘下来,藏在这里,叫军卒看守着。嗯,不侍怎幺着,反正找到地方就好办。可是,他又想,唉哟!这两个小子,眼珠瞪得象鸡蛋似的,眨都不眨,我怎么能下手呢?哎,有了!曾奎打定主意,转身绕到门外,用手掐着嗓子,发出了一声声惨叫:“嗷儿!嗷儿!……”
这阵,正是深更半夜。夜深人静之际,听到这种声音,谁不害怕?这俩当兵的可真吓坏了:“兄弟哥。外边这是什么声音?怪疹人的,你听……”
曾奎还在叫唤:“嗷儿!暾儿!……”
“啊呀!这是鬼叫唤呢,你出去看看!”
“我不敢!”
“没事儿!神鬼怕恶人,你胆大点儿!”
“好!”这个当兵的哆哆嗦嗦,拿着兵刃,刚刚出门,曾奎用手摆镬,噌!从他的后腰眼穿去。这个当兵的“啊呀”一声,立时栽倒在地,绝气身亡。
里边那个当兵的听到喊声,迈步出门,探头看了看,见四处漆黑一团,心中发毛,又把头缩了回去。可是又一想,嗳!他还在外边呢,我出去会有什么事?他壮了壮胆子,走到半边,还找他的伙伴呢:“哎,你在哪儿呢?”
此时,曾奎往前进身,把镬一摆,扑通!这个军率喊都没喊出声来,便也栽倒在地,曾奎急转身形,嗖!迈步进屋,从桌上一伸手,喀嚓!把黄线绳拽折,操起风火筒,背在了背后:“哈哈!南天狼哎,你北北国也不行了!”
曾奎刚把风火筒带上,就听外边大喊:“有刺客了!”
“盗风火筒了!”
曾奎心想,别喊了,你们来晚了!他嗖的一下。纵身蹿出帐篷,迈步跑去。
曾奎正往前跑,迎面碰上了南天狼!那南南王跨下战马,掌中端刀,定睛瞅了片刻,厉声喊道:“好啊!矬小子,又是你!”
“不是我是谁?今日又来打扰你了,对不起,告辞!”说罢,又住外跑去。他这一跑不要紧,南天狼两腿一磕飞虎鞯塔嗒嗒嗒追了下去。
矬子前头跑,南天狠后边追;矬子跑出连营,南天狼也追出连营。曾奎一边跑,一边说话:”风火筒我盗走了,不用你进了,明日再见吧!”
南天狼一听,在马上大笑:“哈哈哈哈!矬小子,你盗的那是假的,真的还在我背后背着呢!白天见你上阵不战,就知你有鬼。你呀,果真上当了!”
矬子一听:“什么?假的!唉呀,闹半天我白下功夫了!”
这阵儿,矬子已跑到了城下。他偷眼一看,守城军卒已把城门打开,吊桥落下,正等着他进城呢。曾奎眼珠一转,高声叫嚷:“啊呀,我的妈呀!”话音一落,扑通!趴到地下。那意思是:没小心,绊倒了。
南天狼见他摔倒在地,心想,我何不过去结果他的性命!想到此处,把刀一举,冲曾奎奔来。等到在近前,再看曾奎摔倒的那个地方:没了!他在马上喊:“矬小子,矬小子,你哪里去了?”一边四处踅摸。
其实,曾奎见他催马而来,来了个就地十八滚,轱辘辘辘,滚到他马后边去了。矬子抬头一看,这小子确实背后背着风火筒。心想,我当真盗了个假的!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见南天狼的马头正冲着城门,曾奎忙伸手把点钢镬拉出来,照着马屁股,噌!噌!噌!攫了三镬。这三镬攫进去,马能受得了吗?就听它咴几咴儿一阵乱叫,前腿一扬,后腿一抬,这匹马就象玩儿命似的,向城内跑去。小矬子曾奎急中生智,飞跑向前,把脚尖一拧,噌!就蹦到了马屁股上。
这时,南天狼还未发觉曾奎,只是身不由己地拼命往回拽这匹战马。曾奎见他并没在意,猛一伸手,正抱住了南天狼的肩膀头。
南天狼一惊,忙问:“啊?!谁?”
“是我!我不是盗了个假的吗?多亏你告诉我,这回呀,咱连人带筒一块来!”
第五十回 请援兵桂英聚将 战顽敌文广阵亡
小矬子曾奎在马上抱着南天狼,一口气跑进关城。他刚进城就喊:“军卒,快关城门!”门军听了,急忙紧闭城门,扯起吊桥。南南军兵追到护城河边一看,老国王早被人家抱进城门。他们站到城外,好一顿大骂。这话不提,
单说矬子曾奎。等来到银安殿外,他两只手一使劲:“老贼王,你给我下去吧!”说话间,双手一掴,就把南南王摔到马下。
宋营军兵一看,哗啦一下围上前来,七手八脚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曾奎冲南天狼背后一伸手,把那个风火筒摘下来,撂在地上,砰砰砰砰用脚就踩。也边踩边说:“我叫你冒火!这回你可别想再烧人了!”接着,又对南南王说道:“我说南南王,你还有什么说的?”
这阵儿,南天狼气得连东南西北都不知道了。为什么?若在前敌被敌将打败,那没的说:现在,让这么个其貌不扬的矬小子抱进城内,回去怎幺对别人说呢?曾奎也没多问,转身就朝帅帐走去。
再说元帅穆桂英。自曾奎出城。地就和众将官一起,等候音信,左等右等不见动静,可把他们急坏了。穆元帅正要派将出城相助,突然,曾奎乐乐呵呵走进帅堂。这一下可把人们乐坏了,围上前来,问长问短。小曾奎与元帅见礼已毕,将事情的经过细说了一番。众人一听,轰堂大笺。
穆元帅吩咐:“来。将南南王押上堂来!”片刻工夫,军卒把南南王押到帅堂。只见他把那丁字步一站。气不长出。面不改色,抬头仰脖,立而不跪。
穆元帅吩咐说:“来人,给老国王搭座。”
南天狼说:“哼!要杀开刀,吃肉张口,何必如此客套?”
“老国王,先请坐。有话慢慢叙谈,为何那么呕气?”元帅说到此处,军卒将南天狼按坐在一旁。
穆元帅又说:“老王爷,别看你用暗器烧了我穆桂英,又烧了杨世汉,这事我既往不咎。过去,你南南国与我大宋睦邻相处,从未动过刀兵。此次兴兵作乱,都怨那穷兵黩武的西夏、鄯善王搬弄是非。今天,本帅略施小计,派战将把你请进城来,就是为了与你陈述利害,让你改恶从善。更盼你规劝西夏、鄯善二王,敦促他们早日递来降书、顺表。若想以武相逼,攻我大宋,那只不过是一枕黄粱。何去何从,请老国王定夺。你是明白之人,岂用我多费口舌?来人,为国王松开绑绳,设摆酒筵,饭后进他出城!”说罢,军卒为他宽掉绳索。
南天狼听了大帅这番言语,不由站起身来,倒退了两步。心想,人人都说穆桂英大仁太意,虚怀若谷,今日相见,果然名不虚传。其实,我本不愿意亲临疆场,攻战大宋,都是那西夏、鄯善二王敢弄唇舌。若不派兵相助,他们扬言要平分我的国土,与我为敌。现在,穆元帅诚心相劝,我若再执迷不悟,那就太不识时务了!南夫狼想到这里,对穆桂英说;“穆元帅,我伤了你和战将,你不生气?”
“两军交战,焉有不伤不亡之理?只要老国王回心转意,我们就可言好如初了。”
“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