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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元帅一不担惊,二不害怕。抡刀往外招架。一个回合过后,穆桂英踅过马来,大声喊话:“南南王,既然不听本帅良言相劝,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多么厉害!”
穆元帅没让别人上阵,抡刀就跟南天狼厮杀在一处。几个回合过后,穆元帅心里说,唉呀!怪不得他说大话,武艺确实精湛。俗话说,“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今日交锋,我需加倍谨慎。
南天狼心里也想,哟!都说穆桂英厉害。我却未加在意,以为她已霜染鬓发,不堪一击。今日一见,她却象扳角的苍龙,掉牙的猛虎,果然名不虚传。我若跟她恋战,定要吃亏。哼!何不用暗器伤她?想到这里,便把战马先带到旁。等二马错镫之际,他把大刀挂在得胜钩上,向背后一伸手,就把那个竹筒子摘了下来。
书中交待,他这根竹筒,是件伤人的暗器,名叫风火筒。外表是竹子的。里边却有铁片,内装硫磺焰硝弹,下边有绷簧。使用的时候,一捅底端的蛤蟆扣,‘嘎嗒”!腔里就令着火。里边一着,这火就哧哧往外喷。南天狼就仗着这个东西,才敢到前敌讨阵。
南南王挂好大刀,摘下了风火筒。穆元帅踅马回来,正准备擎刀出击,就听南灭狼高声断喝:“呔!姓穆的,你小心,!”说话间,他连忙摁了几下蛤蟆扣,他这么一摁,那风火筒里哧哧地就喷出了火苗。
穆元帅带马一瞧:“啊?!”她万没想到南天狼有这么一招,躲闪不及,那火苗象火龙一般,扑到她的正背旗上,霎时间,烈焰汹汹,燃烧起来。穆元帅见势不妙,圈马就败。
南南王一看,不由发出一阵狞笑:“哈哈哈哈!姓穆的,想不到你也有今日!”说罢,将风火筒背好,又冲来将喊话:“尔等谁还敢来?”
南天狼话音刚落,就听对面有人答茬儿:“呔!休说大话,某家来也!”
南南王带马抬头一…瞧,对面驰来一匹战马!来到近前一看:马上端坐着一人,年方十七八岁,白脸膛,宝剑眉,四方海口,大耳有轮,银盔有甲,掌端一对荷花锤。
南天狼看罢,问道:“来将通名!”
“你家少爷乃银锤太保杨世汉!”话音一落,嗖!砸来一锤。南天狼见锤来了,不敢怠慢,急忙抡刀招架。两件兵刃相撞,“仓啷啷”一声巨响,南天狼裁两栽,晃两晃,差点摔到地上:“啊呀,厉害呀!”
杨世汉带住战马,高声喝喊:”贼王!下马归降,是你的一条活路,若不归降,定叫你在锤下做鬼!”话音一落,呜!呜!连着又是两锤。南天狼摆开兵刃,赶忙接架相还。心想,怪不得单云龙跟我说,这个杨世汉力大无比,勇猛异常,让我多加提防。今日交锋,果真如此。
再说杨世汉,他可真急了。怎么?老祖母叫他烧成这个样子,他能不舍命报仇吗?只见他咬牙切齿,虎日圆瞪,当当当,一连又砸去七八锤。这七八锤砸得可够劲儿,把南天狼砸得连东西南北都辫不出了。
这时候,南南王趁马打盘旋之际,又把大刀挂在得胜钩上,伸手摘下风火筒,等马打对头的工夫,说时迟,那时快,忙摁蛤蟆扣,哧!这火苗就喷了出来。
别看杨世汉力气过人,能征惯战,可是,对暗器他还真有点外行。杨世汉马往前行,正要进招,就见对方的火苗冲自己扑来。他忙圈战马,就要闪躲。可是,哪能躲得过去?倾刻间,火苗蹿到他的身上,在他身上烧了起来。杨世汉见不能再战,忙拨马败阵。他这一跑不要紧,火借风势,风助火威,身上的火星越着越旺。杨世汉心里一急,难辨方向,一带战马,竞离城向正东奔去。
杨世汉一边败阵,一边把双锤挂在得胜钩上,腾出手来,打算把火扑灭。可是,他浑身上下全着火了,顾了上,顾不了下,顾了前,顾不了后。只急得他手忙脚乱,热汗淋漓。
南南王一看:“杨世汉,你往哪里跑?”他扭头忙对身后的元帅说:“沙刚,快给我追!趁他烈焰烧身,用你的大戟把他扎死!”
“是!”大帅沙刚答应一声,一圈战马就追上前去。
杨世汉催马往前奔跑,跑到一片树林跟前,再也跑不了啦。怎么?他身上的火越烧越旺,脸上都烧起撩泡啦。再看他那匹马,马毛也烧着了,疼得它咴儿咴儿直叫。世汉心想,不行!这样再跑,我命难保。他赶紧把马带住,扑腾跳下马来,忍着疼痛,把马身上的火先扑灭。将它拴到树上。紧接着,往地上一躺,打起滚来。干什么?灭火啊!
就在这阵儿,沙刚催马追了上来。他见杨世汉在地上打滚,不由一阵狞笑:“哈哈哈哈!这回你可别想活了!”说着话,催马往前一进,就要用戟去扎。
就在这千钩一发之际,突然从对面的树林里,嗖地一下,打来一块石头。不偏不倚。啪!正好砍在沙刚的腮帮子上。
“啊?!谁?”沙刚这一问,就听树林里有人说话:“胆大的贼将,为何如此无礼?”话音一落,嗖!从树林里蹿出一人?
第四十九回 追世汉沙刚伤命 赶曾奎天狼中计
大帅沙刚正要结果杨世汉的性命,忽然从对面的树林里飞出一块石头,砍在沙刚的腮帮子上。紧接着,由树林里纵身跳出一人。谁?司马林。
司马林是怎么来的呢?这还得从曾杰父子说起。前面说过,他俩奉穆元帅之命,去英唐国求婚,到那儿见了公主,把前因后果一讲,公主便领着他们去见国王。王爷见木已成舟,只好将错就错,再者,见曾奎武艺高强,又忠厚老实,他欣然答应了这门亲事。诸事准备停妥,便与他们完婚。曾杰是国王的老亲翁,也得亲热亲热,所以,也把他留下,让他多住些日子。
曾奎完婿后,司马云英再不用女扮男装了,向国王说明真情,辞别众人,回到司马庄。见了爹爹司马林,把详情述说了一番。云英心中惦记着世汉,也惦记着战事,就要与爹一同赶奔前敌。司马林让云英先行一步,自己又料理了一些家务,把诸事安排已毕,才离开家乡。到在通天岭一看,没见宋军。细一打听,才知道宋军已进了鄯善城。他不敢停留,转身直奔鄯善城而来。刚走到逭片树林内,就听外边有人呐喊。定睛一瞧,见一员敌将正要举戟刺向世汉。他急中生智,先向敌将打去一块石头。
司马林纵身跳出树林,伸手抽出背后的小单刀,大声喝喊:“住手!”
沙刚勒缰带马,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行侠做义的。你是什么人?”
沙刚一听,笑了:“哈哈哈哈!我乃南南国的兵马大元帅,姓沙名刚。你既然爱管闲事,先来尝我一戟!”说活间,把大戟一抖,奔司马林刺去。司马林手疾眼快,忙将身子闪在一旁。就这样,一个马上,一个步下,噌噌噌厮杀在一处。
这阵儿,杨世汉把身上的火滚灭了。他站起身形,往前一看,唉哟,前边打起来了!嗯,待我前去助阵。他打定主意,急转身形,先奔自己的战马跑去。
再看那司马林和沙刚,也二人战在一起,杀在一处,撤招换式,互不相让。当他二人厮杀在一颗大树下的时候,突然问,嗖!从这棵树上跳下一人。你说这人跳得这个准吧,正好跳在沙刚的马后鞲上。
沙刚光顾凝神交锋了,他却一点也未发觉。就见那个人站在沙刚的马上,不慌不忙,从腰里一伸手,摘下浑铁点钢镬,朝着沙刚的后腰眼,哧!捅了进去。就听沙刚“唉哟”,大叫一声,咕咚!死尸栽下战马。
司马林纵身跳出圈外,扭头一看:“谁?”
“我是曾奎!”
“曾奎呀?你这是打哪儿来的?”
“我从英唐国来。真没想到在这儿碰上您了!”
“好嘛!你不是在那招驸马?”
“嗯。老国王绐我们完婚之后,非让我多住些日子。咱是宋国的战将,前敌战事这么吃紧,能在那儿多呆吗?我和父王合计了一番。先叫我回来打听打听,看鄯善国归降了没有?父王说,鄯善国若已归顺,就叫我赶快回去。就这么着,我离开了英唐国。我来到这儿,就听见前边有人干仗。我蹿到树上一瞧,闹了半天是您!我准知这小子不是好东西,才把他镬死。
说话间,杨世汉拉着战马走来。他一见司马林和曾奎。那真是喜出望外:“哎呀,二位如何到此?”
“唉,别提了。”又把原委复述了一番。
杨世汉一听,乐了:“这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司马林见世汉脸上的烧伤,关切地问:“哎,你的脸是怎么了?”
“烧的。”
曾奎说:“唉呀,烧得够戗,都起潦泡了。快上马回城,找先生治伤。”说罢,杨世汉上了坐骑,司马林和曾奎左右相随,一块奔鄯善城而去。他们三人来到鄯善城外,曾奎叫城,门军开关,他们又往里走。到了银安殿外下了马,命军卒往里通报。
这一阵儿,穆元帅正担心着世汉,不知他死话。众战将也都你言我语,议论不休。
此时,司马云英也在帐内。她离开司马庄,就来到了宋营。进营后,得知世汉带伤落荒,她心如火楚,几次清令,要出营寻找。穆元帅怕她中了埋伏,硬没让她前往。
众人正在忐忑不安,突然军卒来报,说司马林杨世汉和曾奎回营。众人听了这一报,顿时脸上绽开了笑容。穆桂英乐得忘了伤疼,众战将乐得合不上嘴巴,云英乐得绯红了脸,低下了头……
正在这时,三人走进帐来,见礼已毕,各叙其情。曾奎对元帅说:“元帅,我这次同营,是我岳父让我来的,叫我问问前敌战事如何?”
穆元帅说:“是你非知。鄯善王撤城逃走,数日无信。突然间,南南王又统兵前来。大帅沙刚虽被你治死,可那最厉害的南南王南灭狼还驻扎在城外。他身背一种暗器,能往外喷火。今日交锋。本帅和世汉俱己双双挨烧!”
曾奎听了,忙问:“喷什幺火,他身上能往外喷火?”
“非也。他背后背着一种暗器,能往外喷火。”
“哟!这个南天狼还这么厉害?不要紧,有我呢!”
“是啊,曾英雄前来,定会再立功劳。”
他们刚说到这儿,就听城外号炮连天。霎时问,蓝旗官跑来禀报军情:“报知元帅,南南王又在两军阵前骂阵!”
穆元帅略思片刻,高喊一声:“将免战牌悬出!”为什么挂免战牌呢?没商量出对付南天狼的办法,若再上阵,岂不是蛮干?
曾奎听了元帅的话,忙说:“元帅,挂牌免战,咱大宋国脸上可无光啊!”
“嗳!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今日不出征,为的是来日打胜仗。”
“元帅,待我前去上阵,瞧瞧他的火是怎么喷出来的。如果我能把它堵住,它不就冒不出来了?”
“你能堵得住吗?”
“咱得先看看是怎么回。元帅,俗话说。‘不入虎穴,辱得虎子。’咱老是躲躲闪闪,也不是办法。元帅,你就传令吧!”
穆桂英略思片刻,说道:“既然如此,本帅与你多派战将。”
“不!我不带兵,也不带将。就我一人前去,等看明白就同来。”
“你可要多加小心。”
“不劳元帅挂念。”说罢,迈开两条小短腿,噌噌噌噌跑了出去。
曾奎来到阵前,见南天狼胯下战马,掌中端刀,后背竹筒,正在洋洋自得。
南南王南天狼见一宋将来到阵前,不由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