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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太子请!”说活间,二人把杯碰在了一起。这洒杯挺大,能装二三两。太子今天高兴了,咕咚又咽下去。杨世祝乘他饮酒之机,偷偷泼在地下。
就这样,左一杯右一杯地灌着,最后把太子灌成了一摊稀泥:“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美人,与我……上床……安……眠……吧!啊呀,心疼得厉害!……”
杨世汉听他说“心疼得历害”,忙到跟前向:“太子,怎幺样了?”
“不好!我要犯病……”只见他一栽一晃,来到龙凤床边,一头栽到床上,两手紧捂胸口:“啊呀,我…心,……疼……”一边呼喊,一边在床上来回骨碌。过了片刻,不骨碌了。
杨世汉一看,不动弹了?他忙用双手推太子:“太子,太子!”推了半天,还是一动不动。世汉想。嗯,准是睡过去了,待我翻他的笼箱,看看有没有塔图!杨世汉站起身来,急忙上前打开第一个笼箱,定睛一看,里边是绫罗绸缎。他略一思索,就要撤下这个笼箱,准备翻腾下一只。
正在他要辙还没有撤笼箱的时侯,忽听外面传来嚓嚓嚓嚓的脚步声响。接着,有人说话:“在哪儿?”
“就在屋内。”
“上前叩门!”
“是!”霎时间,砰砰砰房门作响,有人叫门:“皇后来了,快快开门。”
杨世汉听说皇后来了,赶紧把笼箱盖好,收拾利落,稍定心神,坐在床边,故意高声说话:“太子,你这是怎么样了?唉哟,奴家可没见过这个。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依靠何人?’
“开门哪,快点儿!”
“哎,谁呀?”杨世汉款动碎步把门打开,往外一瞧,门前站下二十多个宫娥,中间有一位皇后,皇后身边站着一位公主。这位公主长得容貌俊俏,肋下佩着宝剑,看样子是员武将。
杨世汉看了一番,问道:“你们都是谁呀?”
宫娥忙过来引见:“少王妃,这位是老皇后,这位是公主。”
“噢!”世汉赶紧走出门来到在皇后跟前,道了万福:“国母在上,儿妻给您施礼!”皇后面沉似水,看了看说:“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王秀英。”
“你是怎样来到皇宫的?”
“嗯……是太子把我娶来的。”
“那我们怎么不知道啊?”
“这我就不晓得了。反正,是太子看上我了,把我抬到这里的。”
“这个小冤家!”说罢,老皇后进步走进屋内一看,见铁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情知不好,忙说:“唉呀宫娥们,赶紧把御医找来,这个冤家一定又犯老病了。”宫娥们一听,不敢怠慢,转身出去不大工夫,把御医找来。御医诊了诊脉,说道:“皇后,太子贪杯过度,有性命之危啊!”
“唉呀!这个冤家,不让他喝酒,他却喝成这十样子。若有个三长两短,那还了得?快,赶快把他抬下去,好好调治。”
“是!”御医和宫娥遵命而行。这且按下不提,
众人走后,公主对皇后说:“国母,兄长娶亲之事,可曾对您讲过?”
“没有。”老皇后转脸又对杨世汉说:“王秀英!”
“国母!”
“别这么叫。你们成亲之事,是那不肖的奴才背着双亲,自作主张干的。自古婚姻之事,讲究门当户对。你乃民家之女,我乃帝王之家,岂有如此结亲的道理?再说,今日之事,我没敢对老王爷讲。单等天亮,我暗派人送你回家,叫你爹爹另选才郎。”
杨世汉听了,心想,坏了!我为盗图,好不容易才混进城来。你若送我出去,那盗图之事,岂不是竹篮打水?他想到此处,眼珠一转,扑通跪到皇后膝前:“国母,您可不能送我走哇!如今,左邻右舍、乡里乡亲,都知我与太子成亲。而且已拜了天地,入了洞房。若再把我送回,是我行为不端啊,还是我容貌丑陋、配不上太子?叫我回去以何脸面见人哪?”
“这——,他从小就有心疼病,最怕饮酒。今日他醉成一捧稀泥,曾恐性命难保。若有不测,岂不殆误了你的终身?”
“别说太子现在还平安无恙,纵然有个三长两短,我宁可在宫中守节立志,也决不再返回故里。”
老皇后一听:“这……”
此时,公主说:“国母,我看她也怪可怜的!可不是嘛,一个大站娘,跟人家拜了天地,又让人家送回去,这个名声不好听呀!依女儿之见,她既然不愿意走,那就将她留下。等哥哥病体痊愈,再与她们完婚。”
“这,倘若你父王知道,他能答应吗?”
“国母,那您就说说吧!”公主说到此处,见国母再没言诺,知她已经默认,所以,忙对杨世汉说:“嫂子,别跪着了,快起来吧!”
杨世汉站起身形,冲公主飘飘下拜:“多谢小姐玉成。”
“休要客气。国母,事情已定,等我哥哥病好再说。”
“唉!你哥哥已病成那般模样,把她一人留在洞房,那成什么样子?”
公主说:“无妨。现在,我一人住着三间闺房。把她带到我的屋内,我住东屋,她住西屋,我们俩人在一起,也免得寂寞。”
老皇后听罢,合计片刻,说道:“好吧。王秀英!”
“国母!”
“先跟金花去吧。从今后,你二人姊妹相称。婚姻之事嘛,以后再说。”
“多谢国母照应。”
接着,世汉跟着公主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暗暗高兴;真乃天助我也!
此时,东方发自,天光大亮。老皇后一宿也没台眼。怎么?她为这事害怕呀!思前想后,不敢瞒着国王,便来到王爷的皇宫。
老国王铁赤尔刚刚漱洗完毕,见皇后走来,忙说:“王妃,这么早就来了,有什么事吗?”
“这——,王爷,一来请安,二来告诉您件事。不过,我说出口,你可不要生气。”
“请讲无妨。”
“唉!咱那不争气的冤家,看上了民女王秀英。背着咱们把她抢进宫来,昨夜已拜了花堂、入了调房啦!”
“啊?!这个冤家!你把他给我叫来!”
“咳!叫什么呢,现在人事都不省了。”
“怎么?”
“昨日他多贪了水酒,老病又复发了。”
老国王一听,生气了:“好,都是你教养的好儿子。我是一国之君,庶民敬我如神,不料太子竟随便强霸民女!此事若传扬出去,我这脸面该往何处去放?快,先把那女子给我轰出宫去!”
“我也是这般打算;可那女子死活不走。无奈,我和公主商量一番,先把她留下了。”
“啊?!不能留!”
“王爷,你就答应留下吧!这孩子虽是民间之女,可是模样俊俏,品行端庄。再说,太子愿意,她也愿意。成婚之后,不光了却了儿子的心愿,也能把太子抢亲这件丑事遮掩过去。”
“休要罗嗦!我这么大个国王,纵容儿子强霸民女,成何体统?你轻重不分,竟替儿子说话,你,你……你给我滚出去!”老皇后听了,吓得磨身走去。
老国王铁赤尔可气坏了。他埋怨儿子,又埋怨王妃,心中一团闷气无处去撤,便信步来到御花园。
御花园内不但种着各种奇花异草,而且还养着各种奇珍异兽,正当中还有一个虎笼。
这阵儿,正是浇水、喂食的时候。一名内侍端着一盆内,来到虎笼前边。王爷铁赤尔心中烦躁,来到此处,停止脚步,想看看喂虎。他刚站定,就见那个内侍拿钥匙打开锁头,伸手就去开门。铁门一开,他得赶快把肉进进笼内。可是,门一打开,还没等回手端肉,这只虎饿极了,呜地一声,嗖!从笼子里蹿出来,一伸前爪,把这个内侍摁倒在地,“啊唔”就是一口。
铁赤尔一看,不由大声喝喊:“来人呀,老虎出笼了!”他这一喊不要紧,老虎回头一看,好!前面还有一个!它把尾巴一摆,“哞儿”的一声,照老国王铁赤尔就扑了过主。
铁赤尔可真吓懵了:“来人哪!”可是,大清早晨刚起来,哪儿有人呢?
正在这千钩一发之际,前边的月亮门一开,公主铁金花闻声赶来,托着手中的宝剑,定睛一看,老虎正奔向父王。公主是练武的,往前一进身,把父王往旁边一拽,两手一捧宝剑:“嗨!”奔虎就是一剑。这老虎一扑楞脑袋,“哞儿”!虎脑袋往前拱去,那虎的劲儿有多大,公主哪行呢?被虎这么一拱,把她顶得退了几步,“咣当”!仰面朝天就躺倒在地。这老虎往前一蹿,两只虎爪一扬“哞儿”!把嘴一张,就象个大血盆,冲着金花直瞪虎眼。老国王铁赤尔可吓坏了,忙喊:“金花……”他那意思是:我女儿没命了!
正在这个时候,就见从皇宫的墙上,嗖!射来一支雕翎。你就说射得有多准吧,嘭!正射在老虎的左跟上。老虎挨了一箭,疼得它“哞儿”,一声大叫。紧接着,第二支箭又到了,唆!又正好射在它的右眼上。虎的双眼都瞎了,疼得它在地上直打滚。
这阵儿,御林兵才拿着虎叉、挠钩和各种兵刃,闯上前来,经过一番搏斗,终于将虎打死。
老国王铁赤尔见虎死了,才大大舒了一口长气。众人等也赶上前来,为王爷道惊。老王爷不顾回话,忙走到公主跟一前,伸手把女儿搀起身来:“皇儿,吓着了吗?”
“没有。父王,今日之事,好幺哗!”
“儿呀,快找御医看看。”
“父王,不必多此一举。但不知这箭是何人所射?若不是这两箭,恐怕父王与我都落入虎口了。”
“是啊!箭是谁放的?我得大大封赏这位恩人。”
这些御林军听了王爷的话,一个个都往后捎。他们低声议论:“谁干的?是你?”
“不是,我哪有这两下子!”
大伙往后倒退,老国王抬头一看,对面的花墙以上,金鸡独立,站着一人。此人观看片刻,冲下边喊了一嗓子:“老王爷,受惊了,此箭乃草民所射也!’说着话,嗖!从上边跳了下来。
老王爷和公主往后退了儿步,抬头一瞧,院墙上跳下之人,长得别提有多漂亮了!此人十七八岁,白色脸膛,浓眉环眼,头戴粉缎子扎巾,高搭茨菇叶,左鬓边一朵素白绒球,英雄不动,绒球不动,英雄要动、那素白绒球突突直颤。身上穿一套粉缎子箭袖,腰系白色丝鸾大带,肋下佩剑,脚踏抓地虎快靴。那真是娇而不艳,美而不妖,一副英雄气概。国王铁赤尔看罢,心想,这是何人?
原来她是小姐司马云英,女扮男装来到这里。这是怎幺回事呢?前边已说过,司马林随曾奎、世汉到前敌去见穆元帅。小姐在家能放心吗?她惦着爹爹,又惦着世汉,便把家中之事安排一番,也进了宋营。她得知世汉单人独骑到英唐国盗图,心里就合计,他去异族,人地两生,能将图盗来吗?若露了马脚,岂不白白送条性命?云英左思右想,打定主意,要前去助他一臂之力。可是,她不敢对别人讲,自己就偷偷换了套衣裳,女扮男装,向英唐国走来。她也不认识路呀,一边走,一边打听。等她走到一片树林外边,往里一看,路旁停着几辆大车,车旁边站着个老员外,还有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小姑娘。她正想上前问话,巧了,就所老员外对老夫人说话:“夫人,快点,喝点粥还得赶快赶路。唉!咱们金家逃活命了,人家杨世汉单人进皇宫,九死一生啊!”
小姐云英听了这几句话,紧走两步,来到车辆跟前:“老员外,您说杨世汉现在哪里?”她那个意思是,等打听明白,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