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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长,就听城内三声炮响,只见城门开,吊桥放,从里边涌出三千人马。人马中间,一杆大旗,顺风飘摆。大旗之下闪出一匹战马。马上端坐一人:五十来岁,身高八尺,面如重枣,苍白须髯,飘撒胸前;头戴串珠冠,肩搭狐狸尾,脑后雉鸡翎;身贯黄金铠,外套绣龙袍,腰扎老虎皮;往下看:脚踏虎头靴,胯下火焰驹,掌端懒龙刀。此人正是大王国的国王孟达。后边一群战将,象众星捧月—般,簇拥看孟达来到疆场。
云飞看见这帮战将,气冲两肋,操起大槊,就娶冲上前去。可是,他立时想起了临行之时苗老道对他的嘱咐,唉呀,苗道长叫我这么这么办,我得遵命行事。想到此处,心里有了主意,冲对面大声喊话:“站住!来者什么人?通上名来!”
孟达从小就学过中原话。不过,说话时舌头有点发硬:“我乃大王国的国王,孟达是也!你是伺人?”
“我家住大宋国东京汴梁城太平衔小花巷妾乐王府,复姓呼延名云飞,彻封震京虎!”
“啊?!”孟达一听,不出一怔,心想,听蓝旗禀报,五虎大将不是都在玉兰关吗?怎么突然窜到这儿来了?孟达略定心神,忙问:“你到这儿干什么来了?”
“我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前部先锋官。我们大宋天朝的大军已经到来,扎营在玉兰关内。如今,我们兵分三路,我这一路就是专来擒你的。孟达,你快点交降书、递降表吧!如若不然,我定杀你们个人不留头、马不留尾,连三天不睁眼的耗崽子,也用开水把它烫死!”
“休夸海口!你单人独骑就敢的来们我,分明是小瞧我无能。休走,看我拿你!”
书中交待,这大王国和两夏、鄯善国相比,那可小多了。所以,这次三国联军,他没出多少兵马。不过,你别看它国小,共实兵将也不少,而且个个能打善战。就拿国王孟达来说,他本人就是员武将,论武艺,比他的战将更为高强。所以,他见云飞一人前来,一不但惊,二不害怕,摆开懒龙刀,主动进招。
此时,云飞心想,哎呀,我这个仗可不好打,既要胜他,又不能过火!他见孟达凶狠狠地将刀劈来,便瞪起眼睛,用足力气,大喝一声:“开!”仓啷一声,磕开了孟达的大刀。就这一下,把孟达震得在马上摇摇晃晃,差点掉下战马。不由大叫一声;“呀——,厉害!”
“哈哈!你才知道锅是铁打的呀?快写降书吧,不然我宰了你!”说着话,二人又战了起来。
说孟达武艺高强,还得看他跟谁比。他要和呼延云飞较量,那可差一大截子。二人你来我往,战了五个回合,孟达不是云飞的对手,圈马败阵,换上大将来战。
你想,那些战将连孟达都不如,他们还能胜了云飞?就这样,上来一个,败下一个;上来两个,败下一双。呼延云飞越战越勇,一口气就连胎了六阵。后边那班战将,你瞅我,我瞅你,谁也不敢再上阵了。
孟达一看,心中暗想,看来无人能胜呼延云飞了,只有去请九环公主,让她带青锋宝剑上阵御敌!
就在这时候,由打这座高关旁边的树林里,跑来一匹战马。马上端坐一人:二十多岁,白脸膛,粉脸蛋,眉清目秀,鼻直口方,头戴申珠太子冠,狐狸尾,雉鸡翎,身穿粉色孔雀长袍,腰系龙风玉带,肩被老虎兽皮,胯下一匹踏雪战马,肋挂防身宝剑。这个人来到孟达面前,勒住战马:“请问前边这家王爷,您是何人?”
“嗯?!”孟达抬头一看,不认识。可是,听他的口音,满嘴西夏话,看来定是西夏人。所以,他毫无介意地说:“我是大王国的国王。”
这个人一听,笑了:“哎呀,我当是谁,原来是孟王叔。您老人家一向可好?小侄马上一躬。”
“嗯?你是谁?”
“我家住西夏,犹父乃是西夏王那延雄,我是他老人家的不肖之子那立荣。”
“噢,你就是那立荣?”孟达仔细一打量这人,心里的话:哎呀!前者西夏来使臣为他提亲,我没应允。怕他貌不惊人,能为一般,哪能将女儿嫁给一个酒囊饭袋?今日一见,这位太子仪表人材呀!哎?我何不借此机会看看他武见如何呢?问道:“那太子,你这是从何而来呀?”
“小侄我本来在深山投师学艺。近日恩师有恙,不能教练。趁此机会,我要回家探望双亲。今日正好从此路过,顺便来向王叔请安。”
“太子你来得好!你看,那是宋将呼延云飞,快上前助我一阵!”接着,还把来龙去脉述说了一番。
那人一听:“这还了得!王叔,请给我一口刀,待我上阵去取他的首级!”
“贤侄,此人十分晓勇,你可千万小心。”说着把懒龙刀递过去了。
“不劳嘱咐。”这人伸手接过刀来,一圈战马,高声喝喊:“呔,前边的宋将慢抖威风,西夏国的殿下那立荣到了!”说罢,策马冲到阵前。
呼延云飞带马一瞧,啊呀我的妈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杨怀玉!啊,明白了,怪不得老道对我说,“你到那儿打仗,要先胜。单等杨怀玉上阵,你就给我败回来。”这不,他已经来了,该我败阵了。想到此处,赶忙搭话:“呔,那小子,你叫什么名?”
“那立荣。”
‘那立荣?什么荣我也不怕,休走,看槊!”抡槊往下砸来。
杨怀玉摆刀往外一架,小声侦:“再打几招你就跑,听见没有?”
“明白,老道已对我讲过。看槊!”
就这样,刀来槊去,两个人打了有八九个回合,谁也没有伤谁。你想,那能伤着吗?
此时,云飞买个破绽,怀玉乘机进招。云飞带住战马,故作惊慌之态;“好你个那立荣,真叫厉害。震京虎我打不过你啦,你等着,待我把玉面虎杨怀玉找来,平你的高关。众三军,跑啊!”喊罢,带兵败去。
杨怀玉心中暗笑,将马一勒:“呔,宋将,你往哪里走!”说罢,就要追赶。
孟达一看;“哈哈哈哈!那殿下,回来。他跑了就得啦,放他逃命去吧!”
杨怀玉听了,心里话,正好。我能追吗?他把马一踅,返回孟达身边:“王叔,托您的福气,杀退了宋军,将刀还您,小侄我告辞了!”
“啊?你要到哪里去?”
“回西夏。看望双亲之后,还得回山。”
“不行。”孟达心里想,这位太子不但长得漂亮,而且能杀能战。这样才貌双全的人才,哪里去找?不如将他招为驸马,让他为我守城。想到这里,忙冲兵将喊话,“来呀,接太子进宫!”
第十五回 杨怀玉进宫探宝 那立荣登门攀亲
杨怀五见孟达非要接他进城,大中了怀就说:“王叔,如此说来,多有打扰了。”
“休要客气。”说罢,孟达率众将把杨怀玉接进城,来到皇宫。众将散去。老孟达手拉杨怀玉、来到御花园,忙命宫娥彩女设摆酒宴。为贵宾接风。
眨眼之间,丰盛的酒席,设摆齐备。杨怀玉一看,蠖陆地牛半海底鲜,猴头燕窝鲨鱼翅。那真是满目奇珍,香味扑鼻呀!
孟达十分高兴,招呼怀玉入席,为他斟酒夹莱,频频举杯。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洒足饭饱之后,孟达吩咐;“来呀,把我的书斋腾出,让太子安寝。”
“多谢王叔。”
内侍送怀玉入书房,过孟达问后宫。
这时,皇后正在床头闷坐,忽然帘笼一挑,孟达乐呵呵走了进来:‘哈哈哈哈!”
毛皇后一看:“哟,王爷,你进得门来,二话不说,便哈哈大笑,这是为何?”
“好痛快人也,哈哈哈哈!”
“还痛快呢!适才听内待言讲,宋军不是来攻打咱们了吗?”
“嗯,打是打。可他打得了吗?”
“哎,你不是让人家战败了吗?”
“哼,我败?哈哈哈哈,王妃,我可没败;我倒是错了哇!”
“什么错了?”
“我把事办错了。前者,西夏王派来使臣,向咱公主提亲。那时我想,西夏兵强马社,常欺凌邻邦,咱们惹他不起。他既主动提出联姻,咱不能贸然推辞。可是,又不知太子的品性如何。是我举棋不定,才以战紧为由,先将此事敷衍过去。”’
“是啊。你今日提它做甚?”
“王妃,百闻不如一见,今日我在疆场与那呼延云飞对阵,眼看要抵他不住,多亏西夏太子那立荣,回家省亲路过此地,他见义勇为,助了我一臂之力,才把宋将打败。”
“噢。他现在哪里?”
“现在书房歇息。”
“听你言讲,你的意思是一一”
“哈哈哈哈,我想把公女九环许他为婚。”
“订亲?”
“对。他若愿意,叫他回去禀知他的父王,选良辰,择吉日,前来迎娶。”
“但不知公主可曾乐意?”
“王妃且放宽心。九环她是没见,若要看见哪,哈哈哈哈,保准一百个乐意。”
皇后一听:“既然如此,你明日就前去提亲。”
“对。你也对九环讲讲,探探她的口气。”
“好。”这老两口商量已毕,准备次日提亲。
第二天清晨,老皇后给公主报信儿。时间不长,转回身来,对孟达说:“公主说,婚姻大事,理当由父母做主。”
孟达说;“这就好了。这回呀,用不着他国的使臣,待本王前去提亲。”
就在这时,黄门宫进来禀报:“启奏王爷!”
“讲。”
“有一人策马来到城外,自报姓名,说他是西夏的太子,叫那立荣,奉父命前来求婚。”
“啊?!你说什么?”
“西夏太于那立荣,奉父命前来求婚!”
“啊?!”孟达大吃一惊,心里琢磨,大太子那立荣明明已在宫内,却为何又来了一个?这是怎么回事儿?他楞怔半天,才说;“再探!”
“是。”黄门官转身而去。
皇后忙说;“王爷,幸亏你没去提亲。你若提了,人家朝你磕个头,叫声岳父,那就生米做成熟饭了。谁料城外又来了一个,这真假难辨呀?”
“体要着急。婚姻之事,咱先不要声张,待我出城看个究竞。来呀,鞴马!”
“是。”外边的兵了答应一声。为孟达拉来了坐骑。王爷带着几十名军卒,上马端刀,奔城外而去。
他为什么没惊动文武百官?一个公主来了两个女婿,他怕名声不好听呀!
孟达来到城外,勒马抬头—瞧,不错,前边立着一匹战马,马上坐着一人:二十多岁,身高九尺,膀阔腰圆,双肩抱拢,青黢黢一张脸膛,两道浓眉斜插入鬃,一对大眼炯炯放光,头城太子金冠,狐狸尾,雉鸡翎,身穿红缎子绣花长袍,腰系玉带,胯下一匹乌骓马,得胜钓上挂一条大枪。这条枪非同一般,看样子,比一般的大枪能重心二十多斤。这个人象凶神一般,站在那里,把嘴一撇,象吃了苦瓜似的,令人望而生畏。此人是谁?真正的西夏大太子那立荣。
那立荣是怎么来的呢?原来,西夏王派使臣到大王国求婚,使臣回来如此这般一讲,西复王就写书信告诉了那立荣,让他安心学艺,等攻取大宋后,再下山与九环公主完婚。那立荣自接到书信,每天神志恍惚,如痴如呆,老想着孟九环,恨不能马上见到公主,马上完婚。哪还有心思习学武艺?赶巧,这几天他师父出外云游访友,不在山上。他心里暗想,等打败大宋再完婚,啊呀,那得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