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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彪勒马问道;“你是高英?”
“然也。欧阳彪,明告诉你,这座兴隆山你非但剿不了,你还得将脑袋留下!”
曾凤英在一旁也喊了一嗓子;“高英哎,现在我是元帅,你是先锋,你要听令,把达小子给我砸死!”
高英一听;“好。曾元帅,末将得令!”说着话,刷!头一锤就砸了下来。
欧阳彪见高英来势凶猛,不敢怠慢,挥舞双斧,将锤磕开。高英见头一锤没砸上,二一锤又往下悠来。欧阳彪舞动双斧,又架了出去。
此时,两马错蹬。好高英,两脚紧蹬绷蹬绳,把双锤往后一带:“咳!咳!咳!”一马盖三锤,朝欧阳彪砸去。就听喀嚓一声,把他砸得抱鞍吐血!
第七回 围京城凤英挂帅 战金童怀玉出征
金毛虎高英一马盖三锤,打得欧阳彪抱鞍吐血;这小子不敢恋战,圈马逃命,败回东京。
俗话说,“将是兵中胆。’当将的逃命,兵卒谁还在这里等死?纷纷向原道遁逃。金毛虎见了,眼珠一转,催马跑到军兵前边,拦住去路;将手中大锤一摆,厉声喝喊:“不许动!都给我站住!”
就在这时,曾凤英也策马过来,与高英一起,将军兵严严堵住。军兵们一个也没跑掉。小卒们心眼更多,纷纺扔掉刀枪,口喊饶命。
金毛虎高英把军兵赶到一起,让他们带好帐篷、军备物品,一向上了高山。
来到山上,大家分宾主依次落座,各道其情。吴金定说:“若不是高将军赶到,恐怕难解其围。现在,诸事摆到面前,大家说如何是好?”
曾凤英脱口而出:“有办法!”
“什么办法?”
“咱们已与官兵交锋见仗,就是死守在这里,昏君也不会饶恕我们;再者说,欧阳彪败回京城,金殿见驾,必然添油加醋,中伤我等。到那时,老太君和杨将军的性命,就难以保全了!”
吴金定忙说:“嗯,妹妹所言极是。你说该怎么办?”
曾凤英说:“这我先问问,你们大家听我的不听?”
众人说:“听,你说了算!”
“好!既然我说了算,从现在起,我既是元帅!”
吴金定—愣:“什么元帅?”
“杀皇上、宰娘娘、改朝换帝的元帅。咱们把官兵、喽兵凑到一块儿,兵发东京,叫昏君把王大人和老太君等人赦放回来,把太师刘毓绳捆索绑交出城来,如若不然,平东京、杀皇上!”
孟通江听了,抢先呼应;“对!还是婶娘有主见,办出事来那真是胡萝卜就烧酒—嘎巴脆!”
高英也说:“对!事出无奈,舍此再无他途。”
吴金定听了众将的议论,明知有理,但她还是顾虑重重:“妹妹,这样一来,事情可就闹大发了!”
“瞎,你不大发,人家就剿山要命来了。就这么着,明天一早起程,兵发汴梁。”
书要简短。第二天清晨,曾凤英传下帅今,先将兴隆山的喽兵和投降的官兵归拢到一起,点出五千人马。然后,曾凤英授命金毛虎高英为马前先锋,孟通江和焦通海二虎将随军听令。一切安排就绪,浩浩荡荡,人欢马彦,直奔东京而去。
行军路上。元帅曾凤英想开了心思,跟随穆元帅转战多年,只在人家手下听用;今天,咱也当当元帅,看我如何派兵布阵。
一路无书。这一天,大军正往前进发,忽然蓝旗官跑来禀报:“禀曾元帅得知,大军已到汴梁城北门外,请令定夺!”
“嗯,放炮安营。”曾凤英帅令出口,通通通三声炮响,扎住了行营。曾凤英深知身负重任,岂肯帅帐歇息?她连帅帐也没进,便奔向前敌。
再说北门的守城军兵,见黑压压开来了队伍,不知怎么回事儿,抢先紧闭了城门。他们扒着垛口,边看边议论:“兄弟,这是从哪儿来的兵马?”
“不知道。”
“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城上的军兵正在观瞧议论,曾凤英策马来到城下。她把板门刀一端,冲城头高声喊话:“呀呔!城上军兵听了,速去金殿禀报昏君,就说曾凤英带人马围困了京城,要杀皇上、宰娘娘、改朝换帝!”
军卒们一听,又议论开了;“唉呀我的妈呀!原来是曾凤英的人马!”
“哎,她不是杨文广的夫人吗?怎么老杨家也反了?”
“这你还不明白?这就叫‘官逼民反’哪。闲话少说,报信要紧。”
军兵下了城楼,跑到午朝门前,对黄门宫述说一番。黄门官得报,不敢怠慢,撒腿如飞,奔金殿见驾。
钟敲一响,不多时,满朝文武站立两厢。紧接着,五帝英宗也来到金殿。
书中交待:欧阳彪从兴隆山败回东京,末敢亡殿面君。跑到太师府,对着刘毓刚把来龙去脉说了。刘毓今天—上殿,也没敢对万岁奏明此事。为什么?怕吓者万岁,犯惊驾之罪。所以,他坐在英宗身旁,缄口无语。
话体絮烦。黄门官上殿,慌慌张张禀事完毕,只吓得五帝英宗茶呆呆发楞。他哪里经见过这种事体?呆了好大一阵,才说:“众位卿家,你们可曾听见老杨家的人兴兵作乱,围困京城,要改朝换帝呀?卿家们,这该如何是好?”
他说完了话,金殿内鸦雀无声。群臣文武,互使脸色,一言不发;丞相包拯站立一旁,若无其事。其实,包大人心里早乐了,哼,这回你可知道锅是铁打的了。想杀老杨家?谈何容易!
英宗见无人搭话,生气了:“众位卿家,太平年间,你们食着国家的俸禄;如今到了用人之际,为何不替寡人出力?”
刘毓眼睛一转,有了主意;“万岁,微臣正想启奏我主。欧阳彪带人马平山,未能成功,受伤败回。现在兴隆山上,不但有吴金定、曾凤英,而且还有几虎大将。不用问。杨怀玉也必在其中。他们聚集兴隆山,就为夺我主江山。今日围困京城,实乃意中之事,不足为奇。老杨家真造反了,杀驾未遂,这是最后一招。万岁,既然如此,决不可心慈手软,最好来个斩草除根。”
“此话怎讲?”
“依微臣之见,万岁就该传下圣旨,先将老太君、杨文广提出监牢,枭首示众。而后,再派人出征,把这些乱朝臣子刀刀斩绝,个个杀净,主公岂不免由了后患!”
“这一—”五帝正在举棋未定之际,包大人三步两步奔上前来:“吾皇万岁,臣有本奏。”
“包爱卿,讲!”
“万岁,曾凤英带兵围困京城,这事不假。可是,她们为何要兴师发兵?我想其中必有原因。主公,那杨家世代总良,为先王所器重,被世人所称道。别看她们赌气说些杀皇上、宰娘娘的话儿,这气不知赌在哪里!若是一怒之下将忠良斩首,寒了文武群臣的心是小事。一旦外邦造反,战表入京,哪一个为我主挂印出朝征战呢?主公,此事非同儿戏,需三思而后行哪!”
“这……’
老贼刘毓见皇上犹豫不定,使说:“包大人言之差矣。难道说没有老杨家,就没行大宋的江山?缺少穿红的,还有挂绿的呢。再说回来,我刘毓便是一员武将。虽不敢说十八般兵器件件精通,可派兵布阵、调遣三军,也足以够个帅材。一只外患入侵,我就可带兵出征。”
包大人听罢,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我真乃目光短浅!脑子里就有杨家、呼家,却忘了别人。刘太帅所言极是,满朝文武,谁不知太师能杀惯战、武艺超群?就凭你这身本领,纵然它几方联合进兵,也非是你的放手!”
刘毓一听,心想,这话还差不多。他手拈狗狗鹰胡,笑眯眯地说:“哈哈哈哈,包人人过奖了。”
“太师,我并非夸奖。是啊,有你在朝;那杨家要与不要,有何干系?”
英宗一听:“唿。既然如此,待朕下旨,斩杀杨门!”
包丞相忙说:“杀杨家着什么急?他举家的性命,尽在万岁手中攥着,何时传旨,何时他们的人头就落地。眼下燃眉之急,就在城外。曾凤英不是骂阵了吗?既然太师能征惯战,外患进兵,都可挂帅出朝,何惧那曾凤英一个女流之辈?!万岁,依臣之见应该先对外,后对内。速下圣旨命太师领兵出城,先把造反的杨家将杀绝斩尽,回得城来,再冲杨家开刀。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刘毓一听,不由面色更变,心里擂起了小鼓;包黑子,你算损透了!可他又不好发作,只好低头不语。
英宗琢磨片刻,说道;“嗯,包爱卿言之有理。刘爱卿,满朝文武,随你调遗;三军儿郎,由你派用。立即出城,迎它一阵。”说完,当即下了一送圣旨。
这样一来,把刘毓气得连东南西北都不知道了。他把弓拉得那么圆,把话说得那么大,万没想到,包丞相在这儿堵着他呢!刘毓心里活,我若出城,岂不白白送命?若说不去,刚才把话已说过头了。无奈,蹬了包拯一眼,伸手接过御旨:“万岁,微臣出城,不带别人,只带京僚大帅王天化父子。”
“好,朕等待爱卿的佳音。”
此刻,包大人到在刘毓身边:“太师,此番出征,定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刘毓又瞪了他一眼,二话没说,转身形,往外走。他换好盔甲,鞴好战马,挂好大刀,奔校场点齐三千人马,隋同王天化一起,乘坐骑来到北城门下。
他二人下坐骑,上城楼,手扶垛口,往下一看:啊?!确是杨家将围困了京都。再一细瞅,忽然看见了金毛虎高英,脖子后面不由直冒凉气。为什么?他看见高英,就想起了被他暗箭射死的高增。
刘毓正住下观瞧,高英猛一抬头,四目相对在一起。高英心里话;啊?!刘毓!高英狠不能把马提起来,飞上城头,一锤把他的脑袋砸扁!可就是上不去呀,急得他来回直转。曾凤英见高英策马盘旋,便问:“先锋官,怎么样了”?
“婶娘,城头当中那人,就是奸贼刘毓!”
曾凤英抬头一瞧:“啊,就是他?”她冲城头,大声喝喊:“呔,中间的那个老家伙,给我出来!”
刘毓一听:怎么?点名要我呀?他强作镇静,冲城下搭话,
“下边可是曾凤英?”
“正是你家奶奶!”
“兴师作乱,你不怕祸及九族?”
“混帐,老杨家蒙受不白之冤,都是由你所起。不逮住你,事情不会弄明白。刘毓,给我出来受死!”
老贼刘毓见曾凤英满脸杀气,怒目圆瞪,只吓得胆战心惊。他不由暗暗埋怨自己,都怪我在金殿上吹出大话,不上阵不行,圣命难违呀!怎么办?他略思片刻,向王天化挤眉弄眼,面授机宜。
曾凤英带坐骑正在讨敌骂阵,就听见咣当一声,城门大开。再一看,吊桥落下,从城内冲出三千人马,二龙出水摆开阵势。正当中蹿出一匹战马,马上端坐一人,盔明甲亮,胯下干草黄,掌端一口板门刀。
曾凤英见官兵亮队,忙说:“众将闪开,我来对付他们!”话音一落,催马冲到阵前:“喂。来将什么人?”
“我乃京僚大帅王天化。你是何人?”
“曾凤英。着刀!”力劈华山,砍了下去。
大刀将王天化见她刀沉力大,不敢轻敌,急忙摆刀向外招架。曾凤英见这一刀没砍上,忙撤回刀来,又拉好了架势。等圈回战马,二马错蹬之际,就瞧曾凤英左脚踹蹬,刀往左边狠狠一劈,只听喀嚓一声,再瞧京僚大帅王天化,脑袋滚落在地。
曾凤英一拾靴子,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