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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1期-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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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气来。在这么多年只写抒情诗搞翻译,对我来说有责任对我们的时代表明立场——那些岁月,遥远却隐隐再现在我们面前。时间紧迫。我想记录过去,并为那些年代俄国美好高尚的一面而骄傲。那些岁月,或我们的父辈一去不返,而我知道,在未来的繁荣中其价值将会复活。与此同时,我试图描绘他们。我不知道我的小说是否真正成功,尽管有种种毛病。我觉得它比那些早期诗作更有价值。它比我早期的作品更丰富,更人道。那些诗作就像匆忙的速写——只要跟我们的前辈相比一下。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托尔斯泰不仅仅是小说家,布洛克不仅仅是诗人。那些作家的声音如雷霆一般,是因为他们有话要说。相反:二十世纪那些肤浅的艺术家,以我父亲为例,他的每幅画用了多大的努力呀! 在二十世纪我们的成功部分是由于机会。我们这代人发现自然而然成为历史的焦点。我们的作品受命于时代。它们缺少普遍性:现在就已经过时了。另外,我相信抒情诗已不再可能表现我们经历的广博。生活变得更麻烦,更复杂。在散文中我们能得到表达得最好的价值……” 
  “在你的同时代人的写作中,”奥尔嘉问,“你认为谁最经久不衰?” 
  “你知道我对马雅可夫斯基的感觉。我在我的自传《安全证书》中用很长的篇幅提及这一点。我对他后期的大部分作品不感兴趣。而他最后未完成的诗‘在我声音之端’是个例外。形式破碎,思想贫乏,不均衡是二十年代后期涛歌的特点,与我格格不入。但那是例外。我喜欢叶赛宁的一切,他多好地捕捉到俄罗斯土地的气息。我把茨维塔耶娃置于最高处;她一开始就是个成形的诗人。在一个虚假的时代她有自己的声音——人性的,古典的。她是一个有着男人灵魂的女人。她与日常生活的斗争给予她力量。她力争并达到一种完美的透明。与我赞赏其朴素与抒情性的阿赫马托娃相比,她更伟大。茨维塔耶娃之死是我一生中巨大的悲痛之一。” 
  奥尔嘉问到年轻一代诗人,他说:“恐怕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多。对知识分子群体来说是相当有限的。而今天的涛歌总是显得很一般。像壁纸的图案,取悦于人但没有实质内容。”最后他说到自己,感叹道:“而每天的生活对我来说越来越复杂。对出了名的作家肯定无论在哪儿都一样。但我没有准备好这个角色。我不喜欢秘密与安静被剥夺的生活。对我来说,我年轻时作品足生活完整的部分,在其中照亮了一切。如今我必须为某些东西而斗争。所有那些学者、编辑、读者的要求不能不理睬,他们和翻译一起吞没我的时间……你应该告诉那些国外对我感兴趣的人,这是我的严重问题——时间太少。” 
  七 
  帕斯捷尔纳克在《自传》中写道:“像我的许多同时代人一样,我年轻时深受布洛克的影响……”布洛克是象征主义的代表人物。俄国象征主义诗歌始于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到二十世纪头十年一直处于鼎盛期,其霸权地位不久受到阿克梅派和未来派的挑战。 
  1913年,鲍里斯参加了一个名叫“抒情诗”的象征主义诗歌小组,他们出版的一本合集中包括他的五首诗(其中有“二月……”)。1914年年初,他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诗集《云中双子星座》。他和另两个诗人离开“抒情诗”小组,成立了未来派的一个分支“离心机”。而未来派是一个混乱的概念,山头林立,互相攻击。在他们出版的一本杂志上,发表了鲍里斯的三首诗和诗歌评论。在评论中,他拒绝了以相似为基础的传统诗歌意象。他认为,普通意象让阅读变得太容易。他提出一种邻近相切的修辞原则,即转喻。 
  由于“离心机”和未来派主流的分歧,导致了鲍里斯和马雅可夫斯基的第一次见面。那是1914年春天,在莫斯科一家咖啡馆。马雅可夫斯基气势凌人,像骑摩托车似地跨在椅子上。他比鲍里斯小三岁,可当时他的名气大多了。在争吵中,鲍里斯发现马雅可夫斯基表面上狂热,其实缺乏安全感。自那次见面后,鲍里斯写道:“我把他的一切从林荫道带进我的生活。可是他是巨大的……我不断失去他。”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帕斯捷尔纳克由于腿跛(小时候骑马摔伤所致),不符合当兵条件。自1914年到1917年,他在乌拉尔山区的一家化学公司当小职员,全身心投入写作。从那时起,他常常谈到自己像必须不断调音的乐器,而写作“尽量不扭曲鸣响在我们体内的生活之声”。1916年他的第二本诗集《跨越障碍》在莫斯科出版,得到好评。有人把它归入未来派。 
  1917年二月革命爆发后,他回到莫斯科。同年夏天,他完成了第三本诗集《生活,我的姐妹》。这本诗集直到1922年才出版,为他赢得巨大声誉,得到阿赫马托娃、马雅可夫斯基和曼德尔施塔姆的高度评价。曼德尔施塔姆认为他“不是发明家和法师,而是一种新模式,一种使语言成熟并获得活力的新俄国诗歌结构的创始人”。1923年,他出版了《主题与变奏》,写于十月革命后最初的岁月。 
  对于十月革命,鲍里斯远没有像马雅可夫斯基的那种狂热,他和阿赫马托娃及曼德尔施塔姆持审慎的欢迎态度。1921年,他母亲的心脏病日益严重,父母和两个妹妹一起前往柏林。他们虽然一直持有苏联国籍,却没有再返回祖国。鲍里斯和弟弟留在苏联。1921年,鲍里斯与美术学院学生卢里耶结婚。1922年夏天,他们夫妇获准前往柏林探望父母,在德国住到第二年的春天。这是最后一次和父母见面。此后鲍里斯一直申请出国探亲,从未得到批准。 
  在1917年这关键的一年,爱伦堡和帕斯捷尔纳克相识。他于1921年这样描述鲍里斯:“他生机勃勃,身体健康,而且具有现代人气质。在他身上没有任何秋天、日落及其他赏心悦目却不能令人宽慰的东西。” 
  从柏林回到莫斯科,帕斯捷尔纳克夫妇居住的房间很小。1923年,当他们的儿子出生后,物质匮乏,手头拮据,日子越来越艰难。鲍里斯主要靠翻译维生。他的妻子事业心很强,但不会操持家务,加上脾气刚烈,夫妇关系出现裂痕。阿赫马托娃说过:“鲍里斯从不真正了解女人。也许这方面他运气不佳。他第一个妻子,叶夫根尼亚·卢里耶,是个有知识的女人,但,但,但是!她自认为是个伟大的艺术家,所 
以鲍里斯得为全家熬汤。” 
  读了茨维塔耶娃的长诗《终结之诗》,鲍里斯十分震动,他也转向历史题材的叙事长诗,其中包括《高烧》、《1905年》和《施密特中尉》等,反映了他对革命的复杂感情。与此同时,他和茨维塔耶娃的书信频繁,陷入一种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他在信中写道:“这是生活中第一次强烈体验到的和谐,它如此强烈,迄今为止只在痛苦时才有的置身于充满对你的爱的世界,感受不到自己的笨重和迷惘。这是初恋的初恋,比世上的一切都更质朴。我如此爱你,似乎在生活中只想到爱,想了很久,久得不可思议。你绝对的美。你是梦中的茨维塔耶娃……你就是语言,这种语言出现在诗人终生追求而不期待回答的地方。”鲍里斯和茨维塔耶娃的通信,刺伤了卢里耶,夫妇关系更加紧张。 
  1926年春,里尔克在跟鲍里斯父亲的通信中提到他,让他激动万分。他立即给一直崇拜的里尔克写了封长信,除了溢美之词,他也谈到俄国的现状:“我们的革命也如此——它是个与生俱来的矛盾:一个时间之流的断裂,却貌似静止而动人心魄的景观。我们的命运也如此,它静止而短促,受制于神秘而又庄严的历史特殊性,甚至连其最微小最滑稽的呈现也是悲剧性的……最近几天,在我身上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此前漫长的八年之间,我非常不幸,连死都无所谓,虽说在极度沮丧中从未忘记革命那崇高的悲剧成分。我完全无法写作,得过且过。一切已在1917至1918年间写尽了。”他把住在巴黎的茨维塔耶娃介绍给里尔克。里尔克不久给鲍里斯回信了。这封写在淡蓝色信纸上的短笺一直被珍藏着,直到临终时还放在贴身的皮夹里,上面标明“最珍贵的”。 
  从1926年4月到年底里尔克病逝,在里尔克、帕斯捷尔纳克和茨维塔耶娃之间,开始了一段非同寻常的通信史,共留下五十余封书简。 
  在得到里尔克的死讯后,他无比震惊,专门写了一本自传体的书《安全证书》献给里尔克。在1927年2月3日在给茨维塔耶娃的信中,他写道:“你是否意识到这简直荒凉到你我成为孤儿的地步?不,我不认为对你如此,那没关系。这无望的打击削弱了人类。我生活中所有目标似乎都被剥夺了。我们现在必须活得长久,悲哀的漫长一生——那是我的责任,也是你的。” 
  八 
  英国著名理论家伊格尔顿(TerryEagleton)指出,“如果人们想为本世纪文学理论的重大变化确定一个开始的时间,最好是定在1917年,这一年,年轻的俄国形式主义者维克多·施克洛夫斯基发表了他的开拓性的论文《艺术即手法》。” 
  1915年,在莫斯科成立了以罗曼,雅各布森为首的“莫斯利·语言学研究小组”,1916年在彼得格勒成立了以维克多·施克洛夫斯基为首的“诗歌语言研究会”,他们当时多数都还是大学生。后来被论敌统称为“俄国形式主义”。其鼎盛期一直延续到二十年代,后来由于托洛茨基的严厉批判,加上随之而来的斯大林的政治高压,于三十年代销声匿迹。雅各布森于1920年移居到布拉格,和布拉格学派挂钩,后发展成结构主义。他作为犹太人在1941年移居到美国,在大学教书。 
  俄国形式主义是对俄国十九世纪传统的文艺理论的一种反动。他们提出文学自主性的问题,把文学作为专门的对象来研究。雅各布森指出:“文学研究的对象不是笼统的文学,而是‘文学性’,也就是使一部作品成其为文学作品的东西。”他们反对形式与内容的二:元沦,而把形式放在首要位置,认为形式不是内容的表现形式,而形式本身就有含义,具有本体的意义。施克洛夫斯基有一句名言:“艺术总是独立于生活的。在它的颜色里永远也不会反映出飘扬在城堡上的那面旗帜的颜色。” 
  雅各布森从语言的功能人手,指出诗歌语言和日常语言的区别。他认为诗歌功能使语言最大限度地偏离实用目的,而指向其形式自身,包括韵律、词汇和句法。文学语言中的声音和意义之间、语法结构和主题模式之间均有特殊的呼应关系。后来他成为结构主义的奠基人之一。 
  “陌生化”是施克洛夫斯基提出的一个重要概念。他在《艺术即手法》中指出;“艺术的技巧就是使对象陌生,使形式变得困难,增加感觉的难度和时间的强度,因为感觉过程就是审美目的,必须设法延长,艺术是体验对象的艺术构成的一种方式,而对象本身并不重要。”在日常语言的俗套中,我们对现实的感受变得陈腐、迟钝、“自动化”,文学语言则通过对日常语言的强化、凝聚、扭曲、缩短、拉长、颠倒等手段,使日常语言“陌生化”,从而更新我们的习惯反应,唤起我们对事物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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