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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她,还说:“你睡觉的时候把灯关了。晚上下床小心点,不要在我身上乱踩。”
好在有两个枕头。于婧本想提出把褥单也换了的请求,但觉得似乎会有点过分,最后也没说。这天晚上,于婧翻来覆去睡不着,又不敢弄出太大声响,只觉得全身是汗,好像泡在了水里。也不知熬到什么时候,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她醒来后,发现朱扬早已不在了。
第三章 小屋
上午十点多了,于婧才从床上爬起一来,只感觉身上粘粘的,昨天刚穿的衣服今天已不成样子了。想到睡在别人的床上,席子下还有一张三个月没洗的褥单,她把鼻子凑近枕头闻了闻,但是还好,并没什么异味。她拿出自己的毛巾和牙刷,带毛巾和牙刷外出是她的习惯,她现在特别庆幸自己有这样的一个习惯。但其他的东西就得借用了,然后挤了他的牙膏,抱了他的面盆到厨房去了,因为厨房有个水槽可用,卫生间里却没有水槽。她发现整座房子里竟然没人,于是决定洗个澡。她把水开到没有热水的地方,洗了凉水澡,但奇怪的是并没觉得很凉,相反的是感到全身舒畅。洗完澡回到小屋,发现桌上有一块透明的立方体的玻璃石,它被切去了一个小角,形成一个三角形的面,而且它就是以那个面为脚立在桌面上的,这的上面还刻着两个字“拼搏”,它的下面有一张纸,上面有字:
于婧
今天午饭你自己去吃,纸下面压有钱,晚饭等我回来一块吃。还有,中午和
傍晚的时候把窗帘拉上一段时间,防止油烟入屋。
朱扬
她发现纸下面果真有钱:5块钱。她想不会只留5块钱吧!但分明那里只有5块钱!关于“油烟入屋”她有走些不明白,于是把头探出窗子看了看:楼房把三面围了起来,前面和本屋所在的这面形成了两堵墙,左边是空的,右边却并排着两间厨房,其中一间还是本所房子的,这就形成了一个长方体的“走廊”,看来确实有油烟!
于婧手里捏着那5块钱,坐到了床上,开始回想这两天的经历:在没遇到他之前,我真的是陷入了困境,那时真不知该怎么办了!幸好他帮我解决了‘包子之围’,可看起来老老实实的一个人,心里还挺狡猾的,差点儿就没让我住进来,还说了那么多苛刻的话。我进这个屋的时候,真是吓了一大跳,这家伙说得竟都是真话!果真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屋子了!我当时心里就想,这能住人吗?你看看这屋子,前面一堵墙,墙的左边开了个窗子,窗下靠左墙有张桌子,桌上乱糟糟得全是书,左边是一个衣柜,右边是张床。床上有张单子堆成一团。床尾靠后墙根有个小方桌,桌上摆满杂物。剩下的就是一小片空地了,如果再摆一张床的话,那就能挤得满满的。好在地面上还算干净,还有垃圾桶,洗衣粉什么的放在门口屋角,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整所房子是三室一厅式的,他的房子最小,客厅里有电视冰箱什么的,就是没有空调。房东是个头发灰白的老婆婆,就是说话听不太懂。我想洗澡,但没衣服换,包里的衣服又不合适,没办法就打开他的衣柜,一股呛鼻的味儿,难闻死了!不过睡了一个好觉,这劲儿总算缓过来了。晚上吃饭那会儿才有意思,老板以为他虐待我呢,哈哈。哼!他还差点儿让我睡地板!不过……虽然他有些冷言冷语,但心肠还算不错,我在这里住下去估计没什么问题!我也体验体验这种别样的生活!想撵我走,没门!”
她又胡思乱想了一阵,忽然觉得饿了。一看时间也快中午了,于是决定去吃饭。她找到一家面食店,要了一碗牛肉面,面很不错,就是有些辣。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闷热的空气和肚子让她还是很快吃完了。进门的时候那串钥匙难为了她好半天,费了好大劲才把门打开。一进屋,一股油烟味就冲进了鼻子,她赶紧去拉好了窗帘。然后就打开了风扇对着吹,不过好像一点用也没有,身上的汗水反而越来越多了。
她开始觉得有些无聊,MP4早不想玩了。她把注意力移到了书桌上,希望可以找本书来看,可除了一本外国诗人的诗集和半本《唐诗三百首》外,其余的都是大学的教材。她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床尾的方桌上面,看见有个纸袋里装满了磁带,拿出一看,还挺全的,有英语教材磁带,萨克斯、笛子乐曲带,英文歌曲带,流行歌曲带,还发现了朴树的歌带,这让她有些惊喜!因为她是朴树的歌迷。可这里却看不见什么播放机。最后她才在衣柜里找到了一个复读机,躺在床上听了起来,不久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朱扬在有时间的时候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对付”她。他最后终于打定了主意,他认为:“对付这样的纨绔子女还不简单!这里的天气这么热,她怎么能承受得了呢!饭菜呢就和我一个标准,那样饿是饿不着她,不过她肯定受不了!不出一个礼拜,她肯定自动离开!千万不能纵容她,像昨晚那样吃非把我吃空了不可!”不过,他对她还是有所防范的,把一些重要的东西都带在了身上。
晚上回去的时候,于婧正在听他的复读机,把磁带摆得满床都是。朱扬看到她把复读机都找了出来,心想肯定是昨天她拿衣服时看到的。他什么也没说,到卫生间换了衣服,拖了地板,然后又稍稍整了整他的包和桌面。之后,他们就出去吃饭,这次吃的是炒饭,两个人都没用到10块钱。
回到小屋后,朱扬坐在了桌前,拿出了本子,开始写东西,也不知在写什么。于婧看了看床,伸了一个懒腰并且伴着轻轻的一声“哼”,又要往床上坐。
“你可以出去看电视,反正坐着也无聊。”朱扬扭头对她说。
“哦。”于婧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老婆婆正在客厅看电视,还有一对年轻男女。婆婆招呼于婧坐在身边,并且给她介绍了那对男女,男的叫“小曾”,女的叫“小李”,又说他们是另一个房间里的住户,是一对夫妻。于婧和他们简单地打了声招呼,就把视线投向了电视。这是一部方言剧,好在下面有字幕,要不然于婧可就什么也听不懂了。随着剧情的发展,婆婆和小李不停地讨论着情节,不过于婧只有傻听的份儿,不明所以。这个剧完了之后,小李又换了个频道,又是方言剧。于婧又坐了一会儿,不过她看得实在不耐烦了,所以又回到了小屋戴起耳机听起了磁带。她一直在注意着朱扬,发现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听广播,心想:“两个人住一块又不说话,真是没劲透了,闷都闷死了!”这样大概过了大半个钟头,他总算是停了下来。
“电视不好看吗?”他转身发现于婧在床上。
“全是方言。”她发现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就又加了一句,“哎,你是做什么的?”
“做客户的。”
“什么叫‘做客户’?”
“就是为公司发展客户,你呢?你在北京做什么?”
“我是学艺术设计的。”
“你没有工作吗?”他看了看她,仿佛不大相信。
“工作了一个月。”
“那你怎么就流落到我们重庆了?”停了停,朱扬又问。
“我来重庆玩,没想到宾馆那么贵,不知不觉就把钱花光了。后来……后来就来你这里啦。”
“那你来了多久了?”他心里却想,“你不会把钱带够吗!”
“半个多月吧。”她把头微微歪了一下说。
“那你都去什么地方了?”
“我走了好几个地方呢,”她忽然来了兴致,口气也变欢快了些,“那个磁器口,就像一张黑白照片,灰白灰白的,那个缙云山,环境非常幽静,还有那个白公馆,能看到以前关押革命志士的牢房,就是被照得亮堂堂的,还有解放碑,原来是立了一块碑所以才叫‘解放碑’,那里挺繁华的,就像王府井,还有那里的好吃街……”
“是你一个人去的吗?”他生生地打断了她的话,异常平静地问。
“啊!”她以为他不想听了,就是一怔,“不是,导游带着去的。”
“哦。”
之后,朱扬又开始写东西了。于婧本以为他还会问自己为何不回家的事情,但他却又不说话了,她心里有些奇怪。朱扬本想接着问他为什么不回家,可转又一想,“反正她不到一个星期就走了,问那些干吗呢?”
半夜12点多了,朱扬还在写东西!于婧已经困得眼皮打架了,只是发现他隔段时间就扭头看她一眼,心里有些害怕,迟迟不肯睡觉。
终于朱扬关灯睡觉了。于婧又等了一会儿,也睡着了。
第二天她醒来后,发现朱扬又已不在了。
第四章 闷气
于婧在桌上的玻璃石下又看见了一张纸条,下面仍然是5块钱。这次纸上就写着两句话:“白天的时候房里基本没人在(周末的时候有可能有),你可以自己看电视。还有,天气很热,你可以多洗几次澡降温。”
上午那对夫妻在,所以于婧基本只在屋里呆着。她今天吃的是牛肉米线,而且特别告诉厨师少放辣椒。回来后,他就和婆婆在一块看电视,发现那对夫妻已不在了。下午1点半的时候,婆婆就去睡觉了,并反复地说她每天中午只看到这个时间。于婧把频道换来换去,可电视却让她觉得无聊。她觉得应该出去走走。
这是一个小区,里面还有一所电脑学校,因此周围什么都有,比如农贸市场、商店、餐馆、面包房、理发屋等等。外围的路段正在施工,因为有施工栅栏围在外边,还有对面的山上也在施工,可以看见一个吊机和一些挖土、推土的机器停在半山腰上。因此,总觉得土蒙蒙的,而且没有一凉车飞驰而过,就会带起一阵尘土。
于婧在四周转了一圈,但因为天气太热了,她又急急地返回了屋里。她拿出萨克斯曲带听了起来,总算让她感到了些舒服。下午的时间感觉长极了,就好象过了好几个世纪,于婧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只感到“沉闷”。她扔开了耳机,不禁抱怨起她哥哥不给她寄钱过来。但事实上,就算她哥给她寄来了钱,下一步也不知去哪儿。
下午5点半的时候,朱扬回来了。这时于婧正披头散发地躺在床上听音乐,而且把音量调得很高。朱扬看到这样的情况,心里不禁偷偷得高兴,但脸上仍没有什么变化。于婧见他回来了,忙把音乐关上,吃惊地问:“你这么早就下班了?”
“我今天休息。”
“是不是明天去上班?”
“不是,我双休。”
“那你一整天都做什么了?”
“我去解放碑了。”
“你在那儿做什么?”
“那有一座书城,我在那里看书,”朱扬有些忍不住了,笑了笑又说:“你好像在审问犯人呢。”
“不是,你不知道我这一天呆在这里快闷死了!”她也笑了笑。
“哦,当然很闷了。要不然我也不会一天都不回来。”
于婧没再说什么,只是用眼睛瞪着朱扬。朱扬假装没看见,在磁带堆里翻了一翻,说:“我的的朴树呢?”
“在枕头底下。”于婧说,心里却说,“朴树怎么成你的了!”
“你听不听?”在播放前,朱扬问。
“不听!”于婧口气怪怪地回答。
“我的耳机呢?”因为耳机不知哪儿去了,朱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