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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厮杀的必要吗?”
“这么多年,崔亭有过任何动摇吗?”
想起姜姜,她唇角微扬:“姜姜是你的女儿,不是你的筹码。”
“你既然抛弃过她一次,没能让她带着祝福来到这个世界上,那我也站在认识姜姜多年的立场上请求你,别让她对亲情失去幻想。”
她没有失态……
乔偃月的神色随着她沉静的言语和笃定的神态开始摇摆,渐渐心灰。
“你不觉得你这个谎话编的太恶劣了吗?不知道崔是安听到,会不会当场气昏过去。”
她开始迈步远离乔偃月,留给乔偃月的最后一个眼神俱是鄙夷:“别再试图离间我和崔亭,没用的。”
“我从来相信他,你出现在他身旁,我不相信的只有你而已。”
第19章 墓志铭
第十九章/墓志铭
栾奕和纪行简每周都会专门抽出时间来陪等等。
下班后把等等交给他们,纪式薇就趁着初升的夜色开车出门。
临出门前栾奕还特地嘱咐她:“有时间让崔亭过来。”
她指指一旁习惯性黑脸的纪行简:“你爸摆架子,其实有很多话还想和他聊聊。既然你喜欢,拉拢敌人这种违背原则的问题你爸也是可以做的。”
纪式薇点头。想起乔偃月下午所说的那几句话,却一会儿气得想笑,一会儿又觉得此人无比可悲。
崔亭的公寓在城中,门锁密码她烂熟于心。
那一场糟糕的会面之后,她就想到崔亭的巢穴窝一会儿,然后推倒他蹂/躏蹂/躏。
并不意外,内里依旧没有人。
她想要去探望姜姜,但是一想到崔是安和乔偃月 ,又觉得僵硬到无法迈步前行。
崔亭这个家,处处都是姜姜生活过的痕迹,两人都不在,格外显得空落落的。
纪式薇想起崔是安对她说过的话,知道她出事之后,崔亭为了脱离崔是安的掌控决然地从楼上往下跳;那么如果姜姜救不回来,崔亭又会做什么?
失去……是这个世界上无比残忍的一个词汇。
她目睹过淡墨失去挚爱的夜夜黯然,见识过乔偃月不断失去后的歇斯底里、不可理喻,她不想生命中再有人因为失去任何事物、任何人而神伤、扭曲,尤其那个人是崔亭的时候。
既然姜姜不是姜闻礼的女儿,那么便只能是崔是安的。
这比姜姜是崔亭的女儿,更让她觉得遗憾。
前者伤的是她,后者却是崔亭。最爱护短的崔亭。
这个结论,对于失去兄弟自认为其抚养孤女多年的崔亭而言,大概已经有摧古拉朽的效果。
姜姜从他女儿般的存在,骤然变成同父异母的妹妹,他能接受吗?
纪式薇遮住眼睛……心里哀嚎,做人实在是麻烦。
她攥起手机,拨给崔亭,等待他接起电话的数秒,甚至有些紧张。
她言简意赅地问:“在哪儿?”
崔亭的声音透着疲惫,似乎努力在提起自己的精神:“春港。”
离N市有些遥远的城市。
纪式薇没问他去做什么,而是问:“今晚什么时候回来?”
她觉得这个借口无比好用:“等等想你了。”
她问的不是他什么时候回来,而是今晚什么时候回来。
崔亭静默两秒,他犹豫的时间内,纪式薇已经替他做出选择:“不然你在那里等我,我过去接你。”
崔亭这才笑出来:“崔太太,崔先生是完全能自力更生的成年男人,你在家里别把自己丢了老老实实地等他就好。千里迢迢地接心上人这种事情,是我这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好男人的专利。”
他自夸完了又问:“只有等等想我,你呢?”
纪式薇还未试图反驳,就听到崔亭又补充了一句:“算了,我知道,你一定想死我了还装做云淡风轻誓死嘴硬不承认。快,去把床单换干净的,我要用。把你自己也洗干净,等我回去用。”
眸中开始流光溢彩,纪式薇挂断电话的时候却在咒骂:“崔贱/人。什么乱七八糟的。整一个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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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崔亭赶回N市,已经是深夜一点。
纪式薇等太久,已经在沙发上浅眠。
崔亭清浅的开门声,也能把她惊动。
她三两步跳过去手臂勾住崔亭的脖颈,揪他的短发痛心疾首地摇头:“唉……你又老了两天,可我又花枝招展了两天,崔老,你压力大不大?”
靠近了这才看清,崔亭的脸上,包括拥住她的手上都是伤。
纪式薇语露不善,一副审问的架势:“你这是走夜路撞见鬼打了一架?”
崔亭眸中隐隐含着颓势,开口却是调笑:“是路上强抢民女被好汉们揍了一顿,不光是身上的,爷心里也有伤口。他们说爷是衣冠禽兽,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明明我是英俊的衣冠禽兽。”
他忽而松开了拥住她的手臂,丧气地躺倒侧倚在客厅的沙发上。
纪式薇踢踢他的腿:“喂,别时喜时悲,前一秒还有力气满嘴跑火车,下一秒又一副看破红尘不想活了的模样吓唬我。”
崔亭睁开眼,一汪沉静如水:“有件事,需要向你报备一下。”
纪式薇毫不客气地压在崔亭身上:“准奏。”
“有一个需要拿下的东西,可是办不到、啃不下来。”
他看着纪式薇思索的模样,自动定论:“简单来说,就是过去自认为无所不能的崔亭,发现自己其实是废物一个。”
纪式薇戳他额间:“自我反省地很深刻啊!”
她慢慢下压上半身,唇瓣凑到他脸侧慢慢印了上去,一改适才两人嬉笑的表相,语调温和却有力:“姜姜会撑过去的,她还会是你健康的小姑娘。”
崔亭闻言却一怔:“乔——”
纪式薇推他一把重新半坐到一旁:“是,你猜的很对。你的老同学兼继母乔小姐告诉我这个你对我隐瞒的不幸消息。”
她的表情忽然高深莫测起来:“继母这种物种有时候是会让人比较反感。”
“有没有兴趣听我说说她都告诉了我些什么?”
再多的警告都阻挡不了乔偃月霍乱小七吗?
崔亭心下一紧,纪式薇便接着说:“我已经知道姜姜的父亲是你——”
她微做停顿,眼底狡黠的光一闪而过。
崔亭立刻爬起身:“胡扯!”
“你相信了?”
纪式薇摁住他的手:“我要是信了,你觉得你现在没被剁死分尸还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可能吗?”
她蹙起眉,有些犹豫:“姜姜和你爸爸……”
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没什么大不了的,崔亭。你的家庭成员多了一个妹妹,这是好事。”
崔亭一扯,拉她进自己怀里。
这的确是世界上最好的事,这些年,他最好的时光,就是她在身旁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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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墨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还能有机会带盛清和来她在N市给盛清和立的这块墓碑前一游。
墓碑正面只有他的名字,再无其他。
墓穴周围也打理的很干净,只有四棵青松分列四周。
她指着墓碑上面的字让盛清和看:“去,看看这墓碑背面都写了什么?”
她还刻意强调:“把那些字读出来。”
盛清和看到她脸上逐渐亮起的光直觉没有好事。
等他看清墓碑后别有洞天的内容……倒吸了一口气。
他语带无奈地扶额看着淡墨,不确定地问:“负心汉?”
“骗子?”
“背信弃义?”
……
他一副哄孩子的语气:“你要求把这些字眼刻在墓碑上的时候,制作的工匠没把你当精神病看待吗?”
第20章 偏执偏爱(补齐)
第二十章/偏执、偏爱
(前半段小修,后半段新增内容补齐章节)
从墓地出来,淡墨就打算带盛清和去看南姨。
如果没有南姨回S城发现并传回的那一张老照片……
她侧身看向身旁的男人,不知道何年何月她才能知晓他还健在的消息。
又要到未来的哪一天,他才会和自己相认。
等到自己化成白骨?
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是她见过的最嘴硬的男人。
她推着购物车走在前面,盛清和在身后尾随。
淡墨盯着一旁货架上的各色物品,突然问:“要不要买个面罩套在你的头上,免得吓到南姨,以为活见鬼。”
她出口真是毫无禁忌。
盛清和没认真理会她的建议,目光在促销的货架上逡巡:“你确定会吓到南姨的是我的脸,而不是那个黑得像煤、那些露五官的洞像老鼠任性地撕咬出来的面罩?”
淡墨撇嘴,好久没有领会到了,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参与促销的货物很多。
买一赠一的洗衣液,买二赠一的小麦粉……甚至是买一赠一的杜、蕾、斯。
真是为群众谋性/福。
禁不住会起联想,呼吸的节奏瞬时有些乱。
淡墨靠得太近,碰到他手背的肌肤细嫩温热。
盛清和面上一动,感觉到体内些许变化。
顺手接过她先前推着的手推车,想要往一旁冷冻速食品区域转移消火。
却不想在这里都能遇到熟人,而且还是一向瓦数超高,八卦雷达常开的索锁。
在一堆安/全/套旁偶遇……
盛清和的眉一皱压得很低。
进而一绷——因为索锁拎着的果篮在看到他们同行的瞬间“啪”一声掉落在地。
她脸上的震惊几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
“淡墨姐,我现在看到的人,是言许吧?”
她眼波一转,忽而问盛清和:“这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暗度陈仓?”
淡墨微一思索,看向盛清和的眸光满是纵容,抢在他之前点头定论:“成语学得还不错,比你的专业课好太多,不过确切的用词大概是破镜重圆。”
索锁眼一瞪:“淡墨姐,别趁机损我了。但是不对啊?”她的表情就像此刻商场晦暗的角灯一样,有些恍惚。
“你之前明明对他敬而远之啊?”
索锁话一落,盛清和就感觉到捆在自己腰身的手臂紧了一分:“那会儿可能是我演技太好了,这是从我们亲爱的、可爱的广大女同胞那里学来的啊,这招不是叫做欲擒故纵吗!”
“其实我前些天就快控制不住对他上下其手,不过我又觉得做女人还是得矜持些不能表现的太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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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锁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以后,盛清和拨了拨淡墨额前的碎发:“你吓到她了。”
淡墨掐他,毫不手软:“你可以去医院里打听一下,我这些年一贯的形象都是温柔、善良、文静、低调、稳重……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吓人。”
她用了那么多的形容词,盛清和似笑非笑。
在他十余年的认知里,她明明是个狡猾、骄傲、倔强、有仇必报、有怨必寻……当你需要女性,性别为女;当身边人需要男性,又性别为男的一个无辜到什么都没做,却又让人如何都忘不掉的人。
偶尔也曾恨到咬牙切齿,却还是会认命纵容、无法远离。
哪怕被她抛弃,也会忍不住为她寻找理由。
这大概叫做犯贱,或者美其名曰——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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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南姨的小院要经过长长的巷弄,淡墨边走边说:“刚到N市的时候,我和南姨住在一起。后来为了工作方便,就搬了出去。”
她认真地从下到上而后从上到下打量他:“南姨现在是我唯一的家长,你现在心里要有见家长的预设。”
她认真踩着脚下的石板路:“不过你也不用太过妄自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