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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了绝症不日将死?不对,没这么狗血。”她自说自话,一步步走到他身前。
盛清和伸出手去强硬地拥抱她:“我不会死的。”
“都是安眠药而已。”
淡墨伸手捶他:“你觉得我是白痴?”
盛清和叹口气,满是无奈:“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信任吗?那是多年以前,她亏欠他的东西。
“如果还是一样的结局,这几年,你已经接受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我,我不会再度离开前还来挑逗你。”
“我没想要报复伤害你,尤其是拿自己的死伤害你。”
“五年前,你离开我,我来不及知道原因,现在我有很多时间慢慢等你开口。我知道你喜欢我喜欢的要命。哪怕是言许,你也喜欢他。”
“所以我每次想到都很生气,即便这样,当时你都不要我。”
他忽而松开抱紧她的手臂:“你出去!”
淡墨抬头,他的情绪和态度未免转换的太快。
盛清和扔下她,自己躺倒在床上,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脑袋:“出去。”
“发烧影响了我的智商”,他好像在和自己生气,“你就当刚刚是做了一场梦”。
淡墨怎么肯放过他,扑到床上去掀他的被子,他一脸自己主动揭穿自己心底话的懊恼。
淡墨笑:“是我的错。明明是我不对,却还是逼你哄我。”
他的眼睛水亮,淡墨看得全身蠢蠢欲动。
“不如这样,你想要什么样的老婆告诉我。”
“我变成那样的,每天都来勾引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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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病了,盛清和很快睡着。
淡墨点好外卖,趁这个时间差回自己的公寓收拾东西。
她一向是行动派,不想等盛清和一点点的开窍,自己选择主动出击。
却没想到,在刚迈进公寓楼的电梯口前,被人从身后叫住。
她脚步匆忙,额上带着薄薄一层汗,一回身,看到的却又是一个意料之外却又并非全无防备的人。
早在N市机场偶遇盛欺霜的时候,她就料想过这一天。
过去的各色男女都会再度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
触目所及是一张冰凉的轮椅,她蹙眉,坐在轮椅上的盛青山,却正微笑相对。
“是我帅了很多,所以没认出来?”他这样调侃,淡墨却笑不出来。
她对盛家人的敌视,已经成了习惯。
她想起自己之前在盛欺霜面前气势凌人的那句话:“我现在恶毒地希望他在那片山里烂成一堆骨头。”
她真像个恶毒的女巫。
她知道自己该对盛青山公平一些,毕竟他没有做错过什么。
失踪……他也是意外事故的受害者。
轮椅……淡墨不想去想象他的遭遇,她知道那一定是无比曲折的一段故事。
可她所有的关心、关爱、温情都只能给盛清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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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墨不想请盛青山进自己家门,于是推着他的轮椅一起到公寓楼外的咖啡店。
大概都随母亲,盛青山和盛清和的长相相去甚远,毫无相像。
“盛欺霜告诉你的?”
盛青山点头:“她是为我好。”
淡墨垂眸:“她有没有告诉你我还诅咒你了?”
盛青山笑:“淡墨,你还真是像过去一样……心狠。”
“是不是只有我哥能唤醒你的温柔细胞。”
他不知道盛清和还活着……
淡墨提醒自己守护这个秘密,不要让盛家人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以后别来了。”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就沾染上同情的意味,“盛家需要你,你好好保重自己”。
“我回到盛家已经三年多了。”他说,“那个时候,你和我哥都不在了”。
淡墨站起身:“我还有事,我不想听过去的故事,那些我都没忘。”
她一向对不爱的人毫不心慈手软。
盛青山突然好奇:“你不想知道五年前在山上发生了什么吗?”
“我知道你即便动摇,最终也还是会站在我哥那边,相信他。”
他的声音像是带着魔咒:“如果我说,在山上,他真得想要我死呢?”
淡墨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不眨地看着盛青山。
先是表情纹丝未动,而后是慢慢笑出声:“我刚刚才告诉自己,你没有做错什么。我不应该像讨厌盛家其他污蔑清和的人一样讨厌你。”
“青山,你知道自己和你哥比差在哪儿吗?”
盛青山昂着倔强的头看着她。
淡墨一开口,他最后那点期冀也被绞杀磨灭的干干净净。
“如果你们调换,现在坐在我面前的是盛清和。他会不遗余力地维护你,哪怕你十恶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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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式薇很久没见过乔偃月。
自从被崔亭强硬地从和她的碰面中带走,她已经连这个人的名字都许久没有再听到过。
所以当她牵着等等在崔氏楼下等崔亭,看到乔偃月扯着崔亭的衣角,不断地说着什么的时候,心情着实不算好。
等等并不认识乔偃月,却能够感觉到纪式薇的负面情绪波动。
他满脸天真地问:“小七,那是个坏女人吗?”
纪式薇摸摸他的脑袋,一脸笑意:“不是,等等。世界上的所有坏人,都只是还没变好,他们只是变成好人的速度慢一些。”
崔亭已经看到他们,连同身后的乔偃月。
他加快脚步跟过来的时候,乔偃月却突然在他身后歇斯底里。
纪式薇不知道崔亭回身对乔偃月说了一句什么,只见她茫然地停下脚步,再也不纠缠崔亭。
上车之后,她还没问,崔亭已经主动对她解释:“因为姜姜,不是我红杏出墙,不要胡思乱想。”
他似乎也有些疲惫:“我送你们回家,我过会儿还有些事情,约好的今晚试礼服改到明天好不好?”
纪式薇抓住他话里的关键词:“试礼服?”
崔亭笑:“你难道更关心的不应该是我今晚不能陪你们?”
“我已经求婚成功,证已领,昭告天下办婚礼有什么不对?”
“宋松已经帮我们预约婚礼服务,你不用操心,一切我来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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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和崔亭告别之后,时隔没多久,纪式薇就知道了那夜崔亭离开的原因。
许久未见的乔偃月再度出现在她面前:“姜姜病了。”
“崔亭不许我来打扰你,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姜姜病得很重,我是她妈妈,我没有别的办法。”
她从趾高气昂变成卑微无助:“我们的骨髓配型都不对,求你让等等试一试。”
难怪几天没有见到姜姜,而且崔亭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那个倔强的小姑娘……
她还不到十岁。
纪式薇不知道应该怎样抉择,她知道乔偃月会来找她,一定是被崔亭严词拒绝过了。
第18章 演技派
第十八章/演技派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就是横行霸道、恣意妄为、无法无天活了很多年,突然报应来了。】
其他人配型都不对,可乔偃月为什么会把希望寄托在和姜姜毫无血缘关系的等等身上?
面前的女人没有哭花她精致的妆容,纪式薇复苏的思维却有些混乱,附带着解不开的疑惑:“等等和姜姜没有血缘关系。”
乔偃月手臂一抬擦掉眼角的泪珠,突然换了一副表情:“崔亭是怎么说的?”
遇到乔偃月,需要提高自身的防御级别,纪式薇没有给她答案,乔偃月忍不住自行猜测:“他告诉你姜姜是姜闻礼的女儿?”
“不是的,薇薇。”
“姜姜生病之前,父不详。现在,她才有了父亲。”
“薇薇”两个字从乔偃月口中吐出来,纪式薇全身忍不住紧绷。
她无法低估乔偃月的杀伤力,崔亭既然禁止乔偃月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定有他的原因。
乔偃月看纪式薇的表情又换了一副,纪式薇分明看到,那其中夹杂着一丝可怜的意味。
举世无双的笑话……乔偃月竟然在可怜她。
“她的爸爸,是崔——”乔偃月刻意地停顿,纪式薇觉得自己前几分钟看到的那个卑微无助的女人,似乎是幻觉一场,接下来的那个名字,才是她的目的。
太阳穴突的一跳,乔偃月间隔数秒之后所说的那个名字,这才落入纪式薇耳中:“亭,姜姜的爸爸是崔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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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之前更年少那些年,一向是淡墨攀在盛清和身上,如今时光轮转,还是她耍赖贴在他身后。
他睡了太久,她却依然没有抱够。
这些年没能move on,大概还真是源于她贪恋这具身体。
她在他背后笑自己色迷心窍,没多久却又开始沉思。
盛青山既然能找到她在N市的住址,出现一次,难保不会出现第二次。
难免会担心。
失而复得之后,所有的欢愉都像是偷来的。
她在床上伸出手臂从背后抱住他,他的睡姿很安稳。多年前有时被她踢下床,都能保持直线贴在地板上。
从天光到天沉日落,淡墨耐心地等他醒过来。
从前,她幻想过太多次这样的日子。她洗手作羹汤,吻醒他看他吃光。
已经过了需要山盟海誓的岁月,相濡以沫,才是她如今最渴求的。
他睡得这样沉,淡墨忍不住在他背上用手指写字。
那是从前每次吵架过后冷战时,盛清和最常做的事情。
她一笔一划写得那样认真,直到不停描画的手指被宽大的手掌包裹。
盛清和闷闷的声音传过来:“严肃点儿,别对我动手动脚。”
他这句话反而提醒淡墨不断地犯上作乱,眼看着她的手就要深入到他的禁庭。
盛清和叹口气,一转身就看到淡墨那双黑到让人一旦陷进去就无法自拔的双眸。
“盛政委,你该不会要给我上思想政治课?”
一丝红晕爬上他的侧脸,他很认真很慎重地对淡墨重复五年前他经常说的那句话:“矜持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你要继承发扬。”
淡墨噗哧一声挑高眉摸他的脸:“我们家有你矜持就够了。”
她想要去掀他的衣衫,盛清和意识到她想要触碰那片伤疤,制止了她的动作。
“会更男人味一些,我不介意。”
他这样开口,淡墨却觉得自己眼眶生涩:“不然我复读去念整容科,对你负责?”
她贴着他的锁骨,一副打算咬他的模样:“可惜我现在老了,笨很多,大概读完你就更老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整好?”
她满脸可惜、遗憾的情绪,盛清和瞪她一眼,突然问:“这些年,有过别的男朋友吗?”
“没有。”
“有喜欢过别人吗?”
“没有。”
“有过——”
他的问题还没问完,淡墨粗暴地打断他的话:“你的问题太恶俗了。”
盛清和咬牙别过头不再看她:“别打岔,现在你问我。”
淡墨手一摊,视线却在他脸上无法挪移开目光:“好,我问。这些年,你有过别的女朋友吗?”
“没有。”
“这些年,你有喜欢过别人吗?”
“没有。”
斗转星移,春夏逝去,秋冬来袭。
这些年,我最初和最后的爱,都是你,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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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式薇陡然失神,却也不过一瞬,适才对于乔偃月的那丝同情全部消散殆尽。
“姜姜既然病了,你怎么会还有心思来对抗我?”
她极力隐藏自己想要爆发的怒火:“乔偃月。我从来没把你当成情敌,你也不需要把你的情敌的位子预留给我。”
“我们有厮杀的必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