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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主僵硬地偏了偏头,瞅着那把薄如蝉翼的手术刀,冷冰冰地贴在自己的肌肤上,再抬眼看蓝希环,她依然笑颜如花。
九公主不由得一阵气闷:“大胆刁民,你问我我问谁?”
蓝希环失望滴摇摇头,左腿叠右腿地坐在床沿,笑眯眯道:“你们的军师在哪儿,你总该知道吧?”
九公主这才“哦”了一声,不满道:“军师被我骂走了她现在应该去找尚瑜了。”
蓝希环微微一怔:“你认识尚瑜?”
九公主斜睨了她一眼,顿感有种终于扳回一局的快感,嘲讽地笑道:“你不会不认识尚瑜吧?哈,天下居然有人不认识尚瑜”那毫不矜持的笑声在寂静的夜晚登时传遍指挥营。
蓝希环一怔,难道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喊人?正想着,门外便传来而来脚步声,有侍女恭敬的声音道,“公主,公主,有何吩咐?”
九公主笑声方歇,挥挥手道:“没事,你们退下。”说着,她上下打量了蓝希环一番道,“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尚瑜可是我们全国女孩的梦中情人呢。”
“梦中情人”这四个字狠狠地刺激了蓝希环,她只觉得腹部一阵抽筋,被自己国家的女人意银他也就算了,居然还成了别国女人的觊觎对象?她只觉得压力如泰山般袭来,僵硬地抽了抽嘴角道,“包括你在内?”
九公主脸色泛起一抹红晕,但也不扭捏,落落大方地承认了:“那当然,我已经和父皇说了,这场战不打了,我要嫁给他”
蓝希环被她的直接吓了一跳,难以置信道:“你怎么嫁?”
九公主难得有人与她分享这美好的“秘密”,洋洋得意道:“我已经派军师去谈和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尚瑜不可能拒绝我的,你说是不是?”
连敌国的公主你也敢要的话,你就死定了蓝希环心里把尚瑜骂了无数遍,硬是逼着自己扯开嘴角,干笑道:“我又不是尚瑜,我怎么知道”
九公主沉浸在美梦当中,也没留意她的脸色,像一个待嫁新娘一样,满心欢喜地分享着自己的喜悦心情,“开始,我还以为他要么就是草莽鲁夫,要么就是娘娘腔……当我第一眼看到他时,我就知道,他是我一生的人……”
蓝希环一直托腮坐着,听她说着,等她说完了,才懒洋洋打个哈欠,心中腹诽不已,本是过来探墨问的行踪,结果探到了不该探的东西。
九公主洋洋洒洒讲了半天,见她没什么反应,遂不满地拉着她的手道:“你说,他一定愿意娶我,对吧,对吧?”
蓝希环干笑不语,她实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九公主期待地瞅着她,见她仍然无反应,气一下子就冲了上来,沉下脸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出现在这个房间已经一个时辰了,她才想到问这句话,是不是有点迟了?蓝希环摇摇头,不知是叹她反应迟钝还是她的无戒心,“你死心吧,你的军师不可能愿意与尚瑜谈和的,如果我猜得没错,她很有可能拿了兵符,调兵遣将,又去打尚瑜了。”
就在这时,远处的街道上便传来了达达的马蹄声,有人高声道:“报”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远远传来,一直传到指挥营。
九公主听到这话,急忙跑出房间,到了门口,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她道:“你先别急着走,本公主等会儿再回来与你算账。”说着,她便急匆匆跑出去了。
她一走,三执事便探出头来,两人相视一眼,会心一笑,一同施展轻功跟在九公主的身后,只见九公主在指挥营里三拐两弯,走到一个大厅前,大厅里站满了邯国的戎装将士。见她来了,纷纷行礼,神情之间,颇有不屑之色。
九公主快步上前,大声道:“有何消息?”
探子大步流星走进来,屈膝行礼道:“谨报公主,将军,军师手执兵符,调十万大军出城,正在北上,目的不明,请指示”
蓝希环在暗处微微眯了眯眼,果然和她料想的一样,墨问不会傻傻听从一个公主的命令,自己派兵出城了。
九公主大怒,“啪”地往探子脸上就是一巴掌,“没用的东西。”她气怒道,“全部人员听令,本公主令你们在最短时间内擒拿军师,取回兵符,不得有误”
麾下一名将军有意无意地抱怨道:“军师是你带回来的人,你怎么不去?”
九公主往人群中扫了一眼,瞪着说话的将军道:“违抗者,杀无赦”把所有的将士都派出去后,她才气哼哼地走回房间,出于发泄的缘故,地板都被她踩得“砰砰”响。
回到房间,蓝希环依然托腮坐着那里,神情似笑非笑,似乎已经等了她许久,见她回来,明知故问道:“公主在生气?”
九公主气闷地捶着桌子道:“那该死的军师,早知道我就先剁了她”
蓝希环无辜地耸耸肩道:“你剁去她吧,我走了。”
九公主诧异地抬起头来:“你要去哪儿?”
蓝希环慢悠悠地笑道:“你不是要去剁军师吗?我自然要去看好戏。”
九公主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惊喜道:“我和你一块去”
夜深人静,蓝希环走在邯国的街道上,再次无声地叹了口气,她当初怎么就那么傻呢?要不是她一时兴起,跑进九公主的房间,如今身后也不会多了一个拖油瓶。
九公主居然赖上了她,非要她带她去找看墨问和尚瑜之间的斗争不可。
九公主每次出门都是浩浩荡荡,难得有一次机会像做贼一样偷溜出来,兴奋之情一直挂在脸上,叽叽喳喳地拉着蓝希环的手,分享她的心情,见蓝希环一直没反应,她忍不住又生气道:“喂,本公主正在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蓝希环丧气地撇撇嘴:“蓝希环。”
九公主点点头,“嗯”了一声,“那从今天以后本公主就叫你小蓝子吧”
蓝希环再次望天,这个名字有多么像太监,她已经不想说了,这个人的趣味和尚瑾的有得一比。
一路上,九公主拉着她问个不停,来来去去全都是关于尚瑜的,九公主对尚瑜的光辉历史十分感兴趣,这让蓝希环十分头痛。她恨不得自己会河东狮吼,把她吼回指挥营。
蓝希环住在康城水墨城的驿馆中,水墨城财力雄厚,即使是一间驿馆也布置得极为温馨舒适,尤其是蓝希环入住之后,那豪华程度直指康城城主的府邸。
回到驿馆之时,三执事已经把事情打点好了,垂首站在那里等她,她只觉得满腹委屈,拉扯着三执事的袖子,可怜兮兮道:“九公主就交给你了”
三执事尚未开口,就听九公主不满道:“你要去哪儿?”
蓝希环斜睨了她一眼:“睡觉”
虽说如此,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睡不着,原因很简单,尚瑜不在。曾经,她花了六七天才习惯了让尚瑜睡在她身边,可当她习惯之时,尚瑜却不在身边了。
“尚瑜……”她无力地捶着床,喃喃抱怨道,“你个混蛋……”忽而,她似乎发现了什么,猛地坐起来,从窗外看去,晚风吹过,树叶婆娑,就如晃动的人影。
她微微眯了眯眼,转身回床,踏了两步,蓦然回首,手一扬,一柄纤细的手术刀就射了出去。
忽而,阴影中发出了一阵细微的窃笑。很轻、很欢快,带着嘲讽,笑得很动听。
蓝希环只觉得毛骨悚然,下意识地跳出窗,只见一个大红的人影施施然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微微仰着脸,瞧向她,那眼神,似不屑,又似兴味盎然,竟是她追寻了许久的墨问蓝希环想不到她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时之间怔了怔。
墨问轻蔑地斜睨着她,虽然她在低处,蓝希环在高处,但蓝希环却有种墨问居高临下地窥视者她的感觉,这令她很不爽。
墨问冷声笑道:“怎么?少城主也是这么胆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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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如下:
身为王妃,受三妻四妾欺压,她冷笑,“你们就这点小伎俩么?”
与权力阶级博弈,她毫不隐忍,“对不讲人权的人,我从来不讲人性”
她不屑为妃,面对质疑,她怅然道,“一日为杀手,则一世为杀手,我不曾改变。”
一步一步,且看她如何吹皱一湖春水。
第三卷 127 爱情,总是丧尽天良
蓝希环神色淡雅恬静,对她的挑衅仅仅一笑,一手撑住窗台,一跃下街道,直视着她,“呵,墨问,别来无恙。”
墨问脸上温和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见,那一双柔软的眼波,也立刻冷得有如青霜白刃一般,上下剐着蓝希环,少时,皮笑肉不笑道, “妾身在听雨楼设宴,少城主是否愿意赏脸?”
她如此大肆张扬地来到驿馆就为了这个?蓝希环一时不知她葫芦是卖的是什么药,但她也不怕,扬起笑脸道:“求之不得。”
墨问微微垂下脸,手一伸:“少城主,请”
战乱的街道,周围木屋残破,风萧瑟,虫子在草丛中发出凄厉的悲鸣。蓝希环从来没试过有一天会和墨问这样“平和”地走在一起,心里有些怅然,低首看着地面不语。
这一看,她意外地发现,两人虽然是并行,墨问却一直有意无意地走快她半步,她瞅了瞅两人的步伐,故意加快了两步,墨问似乎没发觉,依然慢悠悠地走着,但两人距离依然不变;蓝希环有心试探,故意把脚步放慢了一些,结果两人的距离还是保持微妙的距离她在心里暗叹了一声,一股浓浓的失落溢满了心头,她甩了甩头,不由得触动了另一番心事,墨问如此明目张胆地来找她,为什么驿馆里水墨城的人没有一个人现身出来?
也许水墨城的侍女武功比不上墨问,但大执法长老和右护法的武功绝不比墨问的低,难道她们被墨问引开了?心下猜疑之时,只听得墨问笑道:“少城主,就在前边了。”
此时她们是在康城北面的一座山脚下,蓝希环反射性地抬起头,远远的就瞧见一座气派雅致的小筑建在不高的半山腰,不像南方的特有的石头建筑,反而像京城中常见的别致亭子,四周挂着红红的灯笼,在晚风中摇摆着,在黑黝黝的背景下,有一种诡异的温馨。
蓝希环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墨问的意图,这座建筑,她曾听说过,这座亭子是禅王到南方时派人而建。禅王刚好是引发了大城主和她母亲不和的男人,墨问恰恰是主导了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墨问把她带来这里是怀念先人还是要干掉她?
墨问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微微侧过脸道:“少城主多虑了,妾身不过是想请少城主来叙叙旧而已。”
蓝希环垂眼不语,她的精神都集中在四周的风吹草动上,只因,在那一刹那,她感到四周有人埋伏。
墨问见她不答,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拔地而起,往听雨楼射去;蓝希环回过神,如白鹤上青天,跟在她身后,飘然在听雨楼的最高层落下。
最顶层的亭子里,侍女站了两列,中央摆着一张大石桌,桌上摆好了茶具,但座位上空空如也,似乎在等着主人前来。
墨问微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蓝希环也不推辞,大方落座,对于茶水她毫不担心,只因墨问知道她在这方面的能力,如果真的下毒,那也是自讨苦吃。
幽静清雅的听雨楼,两人沉默地对坐着,相视无语,唯有晚风零星飘来又去。
半晌,墨问斥退侍女,娴熟地拿起茶具,高冲、低冲、淋盖……少时,她双手把茶杯捧到她面前,“这个茶,从采摘到炮制都是我亲手所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