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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瑜掐了掐她依然带着红晕的脸蛋,往旁边挪了挪,但两人都忘记了那只是一块鹅卵石,当下两人抱在一起滑入泉水中,又溅起一大片水花。
尚瑜坐在水中,懒得再站起来,又把她压进了水里,害得她差点被水呛到,急得抓住他的手臂,大咳。
尚瑜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失笑着把她抱起来,安置在自己怀里,满足地叹息道:“累了?”
蓝希环软软趴在他的怀里,连打他也没力气了,娇嗔道:“你真的要减肥……”
尚瑜意犹未尽地咬着她光洁的肩膀,大手帮她揉搓着身子,开始时,还真是若有其事地捏着搓着,但渐渐的味道就变了,两个时辰下来,澡没洗好,蓝希环却被他要了无数遍,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尚瑜抚弄着她的秀发,咬着她的耳垂道:“希儿,我好想再来一次……”
蓝希环窝在他的胸前,闭着眼睛聆听着他的心跳声,幽幽道:“你不是纵欲了一个晚上么?还不够?”
尚瑜闻言只是笑,笑着把头搁在她肩膀上道:“怎么都不够,你说,我们生个小宝宝,好不好?”
蓝希环浑身一颤,许久,才僵硬地转过脸道:“为什么?”
记得,曾经她向尚瑾问起关于尚珝的事情之时,尚瑾只说了一句话,“瑜很喜欢珝儿,在他未出生之时,就天天跟在母亲身边,对着胎儿自言自语。”
尚瑜笑道:“我们要是生了一个宝宝,等大城主老的时候,她已经长大了,可以直接当城主,这样你就可以陪在我身边了。”
他的算盘倒是打得很响,蓝希环心里鄙视了他一下,把头埋在他怀里,幽幽叹道:“生出来的恐怕不是一个,我娘这边历来都是双胞胎,听说会遗传的。”
尚瑜更加欢喜,眉眼之间藏不住浓浓的笑意,“那更好,女的可以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如果是男的,就把他扔到军中让他自己生存”
这男人好偏心。蓝希环腹诽了一句,趴在他肩上,弱弱道:“可是,我还不想这么快。”在军营中天高皇帝远,他们怎么过二人世界都没关系,但他们始终要回到现实生活中,回去之后还有一系列待解决的问题在等着她。她不愿意再在他们复杂的关系上再加多两个更加复杂的因素。
尚瑜蓦地把她的身子翻转过来,狠狠地箍住她的身子,高挺的鼻子在她脸上蹭来蹭去,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你不要我了?”
蓝希环摇头。
热热地鼻息喷在她的脸上,那双手开始越收越紧,越收越紧……见她不答,他的脸色愈发阴沉:“难道你想离开我?”
蓝希环摇摇头,摸着他的肩膀道:“不用这么急,好不好?等你这场仗打完了,再说。”
尚瑜脸上一片肃杀,质问道:“那你为何不愿?”见蓝希环目光盈盈如水地瞅着和他,他不禁挫败地闭上眼睛,喃喃道:“希儿,你是我夫人,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蓝希环小心翼翼地把头从他的手臂下钻出来,可怜兮兮道:“现在还在打仗,你有能力做一个好父亲么?即使你愿意花时间,我也还没有做母亲的心理准备。”
从他们的第一次开始,她就开始有意识地避孕,不敢有一丝松懈,她真的没有怀孕的心理准备。
尚瑜若有所失地注视了她一阵,微微眯起了眼:“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蓝希环无辜地装作伸手打哈欠的样子,遮住怅然的神情道:“这个倒没有,水墨城那边我派人去了,但这么久了还没有回应,我心里有些担心。”
尚瑜黑着脸,映着柔华的月色,显得更加黑深,但这些神色随即一闪而逝,“宝宝可以迟一些没关系,但是你不能偷偷离开我。”
蓝希环笑着亲了他一下,她父母离世之后,她开始变得很没有安全感,但眼前很显然尚瑜比她更没有安全感。
尚瑜失望地抚摸着她平坦的腹部,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低低唤着她的名字,“希儿,希儿,希儿……”
蓝希环攥住他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疼,“别这样,别让我觉得内疚。”
她话音刚落,尚瑜便敛去了低沉的神色,揉着她的秀发,正想说什么,忽而凝神道:“有人”
为什么她每次和尚瑜缠绵都会有人来?蓝希环脸色一白,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手臂,这样下去,她迟早会神经衰弱。
尚瑜用手轻轻按住了她的腿,不让她行动,示意她屏气,小心翼翼地把环住她的身体,看向侧面,他们所在的泉水是在山坳里,平时没有什么人来,且四周都是树荫,他们又在鹅卵石后面,即使是留心,也不一定能发现。
即使如此,蓝希环还是出了一身冷汗。少时,只听得衣袂带风声渐近,两条灰灰的人影从外面的小路上闪过,蓝希环举目望去,无奈天太黑,什么也看不清楚。
待两人走远之后,尚瑜把她抱上岸,凝眉道:“那两个人有些不对劲,我们跟上去看看。”
他拿了包裹,取出衣服递给她,她这才知道,原来他早有预谋,连衣服也准备好了。
她干净利落地穿上衣服,又抓了湿衣服,正想用内力烘干,尚瑜随手接过,抓住中间那段,往两旁一捋,水哗啦啦掉下,衣服竟就干得差不多了。
她咋舌了一瞬,继而怒道:“既然你弄得这么好,为什么以前都要我来烘?”
第三卷 123 鸟人
尚瑜脸上浮现一丝错愕,随即失笑道:“以前你是弟弟,弟弟要听哥哥的话,现在你是王妃,睿王要听你的话。”他把衣服装回包裹中,见她依然站在原处,随即把她背在背上,“走了。”
蓝希环气哼哼地拍着他的肩膀,这个男人只对她做两件事:超乎她想像的好和超乎她想像的坏。不过,看在他理所当然地背起她的份上,她决定先原谅他一次。
风呼呼从耳侧飞过,不到一会儿,就追上了那两人。蓝希环趴在他的肩头,若有所思地盯着前面鬼鬼祟祟的两个灰衣人,附在他耳边轻道:“你的人?”
尚瑜微微蹙眉道:“他们像戊国人。”
蓝希环怔了怔,他们现在是和邯国的军队打,戊国的人来凑什么热闹?添一笔混乱?不论如何,戊国肯定居心叵测。
两人悄悄跟在那两人身后,一路前行。少时,前面的两人在一块水洼处停了下来,蓝希环心里一紧,附在尚瑜耳边悄悄道:“那个泉水是军队的饮用水之地”
尚瑜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和理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稍安勿躁,那里有人看守,应该不会这么快得手。”
蓝希环听出他话语里的语病,不由得弯起嘴角笑道:“你的意思是他们会得手?而你还能这么气定神闲地不去阻拦?”
尚瑜一直凝神蹙眉,对她的调侃也是一副认真的神情回答:“你看看他们的身形,实力必定是在泉水守卫至上。只是——”他停下脚步,把蓝希环放在地上,抬起一边手伸到嘴边,吹起口哨来,长长短短短长短,就像夜莺的声音,在寂静的晚上虽然不是十分响亮,穿透力却是极强。
蓝希环惊奇地注视着他,眼里闪烁着流动的光彩,曾经她有听二十四骑学过鸟叫,那时,她把二十四骑逐个笑了一遍,说他们是鸟人,尚瑜居然也懂这个?
又一个鸟人。
尚瑜一手揽住她,并不说话,少时,一声清亮的啼鸣声从营地那边传过来,尚瑜才放下心道:“我们悄悄过去。”
一路上,蓝希环本着好奇宝宝的原则,不停地追问道:“他们会出来吗?他们怎么知道是哪里?”
尚瑜无奈地抚摸着她的秀发道:“傻孩子,我们有暗号的,我那句鸟叫的意思是‘东边泉边事故,派十人支援’。”
蓝希环嘻嘻笑道:“他们回的那句是‘遵令’,对不?我以前在你家时有听过的。”
尚瑜下意识地“嗯”了一声,眼神还是紧紧盯着那两个灰色人影,他们已经站到了泉边,出乎他的意料,泉边的守卫竟完全没有反应。
莫非他们已经遭了毒手?尚瑜眸光一深,抓起蓝希环的手,一路掠至泉边,只见守卫倒了一地,那两个灰衣人一个正弯弓搭箭对着泉眼,另一个站在岸边望风。
蓝希环与尚瑜相视一眼,默契地分开,她朝望风的人悄悄靠近,忽然,那个灰衣人转过头来,两人一打照面,蓝希环一怔,反射性地一手掐住他脖子,那灰衣人只发出一声短促的“嘠”,就戛然而止了。
另一人感觉不对,但没有回过头,反而松开手,箭射了出去。尚瑜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一句话,但那浑然天成的气场令他一阵发寒,下意识就往后退。
蓝希环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失声道:“水”
三更半夜摸索到军队的泉水处,除了往水中下毒之外,她想不到其他任何更好的理由,尚瑜自然也会想得到,但他那气定神闲的样子,让她十分揪心——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事情更重要啊?
只见尚瑜一脚踢开那灰衣人,纵身上前,伸手一隔,四两拨千斤,那箭立即转变方向,朝泉水之外继续射远。
那灰衣人脸色死灰,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蓝希环伸手点了他的穴道,正要问话,忽然暗中有人飞出一脚,踢在箭尖上,那箭似乎受到一股压力,再也无法往前飞行,竟在半空中垂直跌落水中。
这个转变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尚瑜眼睛微微一眯,手一扬,“哧”的一声,黑暗中传来一声惨叫,就再也没有声息了。
尚瑜举步上前,就着夜晚微弱的光亮查看地上的尸体,竟发现那名被他杀了的人穿的是他旗下将士的戎装。
内奸?尚瑜握了握紧拳头,见蓝希环拽着衣摆蹲在泉水旁边,低头看着泉水,心知不好,沉声道:“箭上有毒?”不过,他没怎么担心,泉水是流动的,不管是什么毒都会流走,后面出来的水依然纯净。
蓝希环头也不抬道:“我验验看。”
尚瑜不禁赧然道道:“你怎么验?”虽然平时她身上总是藏满了刀刀针针,但每次他一回来,就先在她身上摸一遍,把所有的凶器都扔到一旁去,否则,他这些东西会蓝希环威胁他的武器。
话一出口,他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只见蓝希环取出束发的玉钗,伸进了水中。
尚瑜走近一看,才赫然发现,那根本不是玉,那钗子下方长长的,竟不知是什么材质所制,想到蓝希环连个束发的钗子都是验毒之物,他只觉得一阵心疼,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把这样的东西顶在头上?
蓝希环瞥了他一眼,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淡淡道:“人总有失手的时候,若要保护自己,随时都要留一手。”
尚瑜揪心地在她身后蹲下来,环住她的肩膀,“嗯”了一声,低喃道:“以后我会保护你。”
正说着,又似有大批人包围泉水而来,他猛地转过头,原来是范筒带着旋风骑士到了。
范筒见他们两人蹲在水边,神情凝重,想打趣的话硬生生吞回肚子里,行礼道:“王爷、王妃,属下来迟,请恕罪。”
尚瑜站起来指着地上的灰衣人道:“你把这两人带回去,严加审问,探清他们的来历,其余骑士留守泉水,不得有误。”
蓝希环一直盯着钗子的末端,这时突然出声道:“还有一件事,谁帮我去把我药箱里的宝珠拿出来?”
尚瑜微微一怔:“你现在就要——?”
蓝希环捏着钗子的头部,沉声道:“他下的不是毒,是虫这种虫原本就生活在水里,如果现在不治,明天这泉水就会长出虫来,要是被吃进肚子里,后果很严重。”
尚瑜看了一眼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