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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一阵沙沙的脚步从前方传来,她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迅速躲进黑暗中,这时,前方传来尚瑜低沉的声音:“珝儿,是哥哥。”
蓝希环惊喜交集,急忙从大树背后跑出来,他终于来找她了,她心里不知是欣喜,还是感动,总之百味陈杂。尚瑜瞧了瞧她手上七零八落的缎带,默默地包好了,拉着她便往回走。
蓝希环跟在他身后,笑得眉眼弯弯的,莫名其妙地觉得很有安全感,虽然,她一直都在唾弃自己的无节操。
回到煮小鸟的地方,那里不知什么时候竟多了一栋三房两厅的木屋,屋前整整排了两列劲装侍卫。屋前摆着一张古香古色的茶几,旁边摆了几张软椅,其中一张上坐着一个大约三十岁的男人。
那男人肤色古铜,眼里透露出精明的光芒,带着十二分的强势,与尚瑜相比,他有股令人不愉快的优越感。
这人在哪里见过?蓝希环心中一动,有能力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建起一栋房子,绝非常人,她暗生警觉。
在蓝希环打量他之时,他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瞬间的惊艳让他的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月光下的她,美如仙灵。
他施施然站起来,展开双臂,十分热情地朝她走来,挺鼻嗅了嗅,仿佛闻着鲜花,陶醉地啧啧叹道:“尚家三少果然也是一表人才!”
蓝希环没有漏掉“也”字,她本能地往斜后方跨了一步,把空间留给尚瑜。
尚瑜却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那男人的面前,吩咐道:“珝儿,见过晋王。”
难怪,难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建起一栋房子;难怪他会如饥似渴地盯着她。这个晋王——性喜娈童!蓝希环嫌恶地皱皱眉头,但仍一副知书达礼的模样,行礼道:“珝儿见过晋王。”
晋王不着痕迹地握住她的手,带着赤/裸/裸的眼神,却又一副兄长一样柔声道:“珝儿真乖。”
晋王常常借机轻薄朝中的年轻官员,包括尚瑜,这个早已不是新闻,如今他一出手竟又轻薄她,她顿感胃部翻江倒海,暗咬银牙,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九霄云外。
尚瑜见状,不动声色地拦在她和晋王之间:“晋王你别逗她了,她怕羞。”
蓝希环僵硬地抽了抽嘴角——这个尚瑜,还真是什么都能说!
晋王哈哈一笑:“可不就是,可是,睿王啊,这么好的一个弟弟,居然不让大叫瞧瞧,您可真会藏宝。”
尚瑜一两拨千斤:“她身体不好。”
晋王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亲切地拍着软椅道:“珝儿乖,快坐下来休息休息。”
蓝希环在尚瑜的示意下在晋王身边坐了下来,尚瑜坐另一边,三个人,她坐中间,面对两个朝廷重要人物——她只觉得【奇】芒刺在背,坐立【书】难安。晋王明里【网】是在与尚瑜打太极,可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更是让她莫名地冒冷汗。
晋王以为她是热得出汗,便取了缎帕,亲手帮她抹汗,眼神温柔得几乎可以掐出水来。
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只得用眼神示意尚瑜,可尚瑜就是视而不见,继续与晋王虚与委蛇。
也许是见她有些心不在焉,晋王亲切地朝蓝希环笑道:“珝儿,你这么瘦,可要好好补一补。”
蓝希环还不知怎么回答他,尚瑜便微微笑着“嗯”了一声,手一抬,竟把刚从木屋后飞起的信鸽射了下来,面不改色道:“就鸽子吧,大夫说她吃鸽子比较好。”
晋王看着他的信鸽“噗”的一声掉在地上,气得两眼冒火,但他毕竟能沉得住气,脸上仍然笑眯眯的,让手下把鸽子煮了。
两人看似气氛融洽,实则暗涌波动。蓝希环悲惨地被夹在中间,忍受着双方复杂的眼神,无处可逃。
第一卷 012 螳螂捕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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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熬好了,晋王借助她手受伤的机会,竟要亲自喂她喝。她心里憋屈,只得用哀怨的眼神看向尚瑜,以期他出手帮忙。
尚瑜微微一笑,伸手去接晋王的手里的碗,轻笑道:“太劳烦您了,还是我来吧。”
两人表面谦虚礼让,内力却在碗上对抗,蓝希环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的双手青筋直冒,碗中的粥沸腾不已,半天也想不明白,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晋王额头上泌出了几许细细的汗水,他硬是忍住气血翻滚,强笑道:“还是你来吧。”
尚瑜接过粥,优雅地搅了搅,舀了一匙,却没有立即递给她,反而伸进自己嘴里,小尝了一下。蓝希环瞠目结舌地看着他,瞬间失去了胃口——她坚信,尚瑜绝对是故意的!
尚瑜扬起嘴角,再次舀了一匙,微微张嘴,低沉着声音:“啊——”示意她也张嘴。她气鼓鼓地瞪着他,紧咬牙关——吃他口水?想都别想!
尚瑜淡定的脸色看不出什么来,但眼神渐渐深了,在黑夜中,如化不开的浓墨,蓝希环甚至感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如果她不吃,估计尚瑜会当场杀了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张开嘴,乖乖地把他递过来的鸽子粥吞下去,就算味同嚼蜡也在所不惜。
月近中天,皎洁、温柔、恬静,这原本是一个优美的一个环境,可她怎么也无法淡定下来。好不容易,他们两人“聊”完了,她才有机会进木屋休息。
这木屋虽是临时建造,装饰却一点不赖。蓝希环警惕地看着晋王的房间,那人恐怕早就知道她和尚瑜在这个地方才来的吧,连房间都替他们准备好了。
这样一头“狼”住在她隔壁,她怎么也安不下心来,只好紧紧拉着尚瑜。不管怎么说,尚瑜都要比晋王安全一些。
这一夜,她睡得极不安稳,半夜里,迷迷糊糊的她听到远处传来可怕的狼嚎,不由得纳闷地爬起来,木屋里空空如也。
人呢?她大吃一惊,本能地跑出门外,尚瑜和晋王都站在那里,担忧地望着远处。月光下尚瑜面沉如水,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出现这样的表情!
她不解地伸出头,朝他们的目光所在地看去。这一看,她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黑暗中闪着无数绿光的光芒,全是狼的眼睛!
晋王平时镇定,此时也不禁动容:“怎么办?”
尚瑜眸光一紧,缓缓吐出两个字:“离开。”
蓝希环见尚瑜如此冷静,也不由得安下心来,她瞧了瞧周围参天的大树道:“可以从树上走。”
晋王摇头道:“这里距离最近的城镇还有百里之遥,没有马走不远。”
这时候还想要马?蓝希环白了他一眼,可仔细一想也对,如果没有马,半路再碰上什么敌人,也许就再也走不到城镇了。这简直是走很难,不走更难。
尚瑜微微抽了抽嘴角,朝蓝希环伸出手。蓝希环诧异道:“你要什么?”
他不耐烦地吐出一个字,简单而有力:“药。”
蓝希环一愣,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回房里捧了包袱出来,示意尚瑜取了药,又指导一番。
尚瑜按照她的指示,屏了气,塞了马的鼻子,把药倒在马身上,乱涂一阵,把瓶子往晋王一抛,飞身上马,在马擦过她的瞬间,手臂轻挽急带,动作轻盈而快疾地她把捞上马背,往狼群冲过去。
原本虎视眈眈的饿狼一闻到药味,竟纷纷闭上了眼睛,无一例外。晋王虽然惊奇,却也无暇顾及,只是骑着马没命地逃跑。
蓝希环被尚瑜抱在怀里,鼻里尽是他身上男人的味道,她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想离他远些。他却以为她要掉下去,立即加重了几分力道,紧紧圈住她的腰,压得她只能和他紧紧贴在一起,蹭得她脸蛋如火般燃烧。
她面红耳赤地捶了捶他的胸膛,双手撑住他的手臂,跃起,转身,坐到马屁股上,动作轻盈漂亮,一气呵成。
尚瑜只觉得怀里一凉,不解地转头道:“怎么了?”
她心里暗道,坐在前方由你掌控距离,后方是我掌控距离,自然是坐后方有利,但她嘴里说出的却是另一番话语:“坐在后面比较方便睡觉。”
尚瑜也没说什么,继续策马前敢,翻越山路,到了官道上,方缓下速度。
蓝希环灵动的眼眸转了几转,浅笑着又问:“你怎么这么相信我?”
尚瑜淡淡道:“连令人奇痒难耐的毒药都有,还有什么毒你没有?”
蓝希环无辜地吐了吐舌头,这男人,真记仇。她不过是给他下了一次,他倒是记住了,她暗中点点头,嗯,以后下多一些。
晋王一直跟在后面,她不想理会晋王,便趴在尚瑜背上睡觉,尚瑜的背很宽很暖很舒服很有安全感。她原本只是找个借口,可趴着趴着,眼皮渐渐沉了,她本能地抓住他腰间的衣服,然后倒在了他身上。在他腰间的小手随着马的振动而摇晃不定,就像小猫儿的爪子,轻轻的挠,有一种异样的酥痒,仿佛一直痒到他的心里。
他略一定神,回身把她抱回,侧坐于马前,然后脱下风氅,披在她身上。她轻微动了动,又沉沉睡过去了,像无知无识的婴儿一样。
尚瑜微微把声音放轻了一些,转向晋王道:“前方可是您的领地了,应该不会再出现这事了吧?”
晋王听得出他话里的讽刺,他自己也挺郁闷,在自己势力范围之旁竟被饿狼袭击,他们在朝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王爷居然也疲于奔命。他只得致歉道:“刚才可真凶险,幸好有珝儿在。”
尚瑜故作满不在乎地笑道:“唉,他不好好学习,整天就玩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实在是令本王头痛。”
蓝希环要是听到他说这些话,非气得跳起来狠狠戳他一顿不可!尚瑜想到她像小猫一样的表情,嘴角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可想而知,她睡醒时发现自己毫无防备地躺在他怀里时的震撼!
桃溪城是个大城市,物阜民丰,入城之后,她被尚瑜拉着一直应酬,又累又困,几乎到站着都能睡着的地步,而晋王不停的献殷勤,令她反感至极,却又不能明着拒绝,她简直是郁闷透了!
尚瑜见她实在不行了,便让她独自回客栈睡觉,自己继续阳奉阴违地陪着晋王。
午夜之后,晋王和尚瑜一同回到客栈,尚瑜朝他微微颔首,转身即朝蓝希环的房间走去,晋王不解道:“那是珝儿的房间。”
尚瑜脸不红气不喘地解释道:“珝儿睡觉喜欢踢被子,我习惯每天晚都看看。”他边说边推开门,走进房中,他突然吃惊地“咦”了一声,“人呢?”
晋王急忙冲进去,床上被子被掀开,蓝希环不见了!尚瑜眉头一蹙,也顾不得什么,迅速从窗边跃出去,瞬间便消失在黑暗中。
晋王在尚瑜身后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缓缓道:“气使,成功了吗?”黑暗中悄然闪出一个青年男子,风流韵致,声音柔细:“主上,我们的人被击晕,尚家三少不知所踪。”
晋王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他怒气冲冲地转过头,扬手就是一巴掌,气使脸上立刻出现了四个清晰的指印。晋王还不解气,怒道:“没用的东西!”
气使委屈地捂着脸,泫然欲泣地瞧着他,他一阵心疼,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被打得通红的脸颊,柔声道:“可知道那人是谁?”
气使伸手握住他的手,抬起通红的眼道:“有色使跟踪,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晋王缓缓抽回手,望着窗外的黑夜,沉吟道:“尚珝被隐藏了十几年而无人知,如今尚瑜特地把他带出来,恐怕不简单,你们一定要看好他。”
色使又是高兴又是担忧,讪讪道:“人家……人家以为……”他开了个头,就在也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