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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非去不可
她不再理会那狐假虎威的侍卫,提着箱子跟在那群大夫的身后,进了门。
亭台楼阁一层层的入了眼帘,处处透露着不经意的精致。蓝希环不看园林的构造,也不欣赏山石亭窗的错落,却很喜欢那悠长的走廊,有种睿王府长廊的感觉。
很快,大夫们便被请到了一个叫钰贝轩的地方,门前清幽别致,门前列站着十来个侍卫,个个伸长脖子,似乎在等着什么人,看到大夫便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蓝希环心中纳罕,这些人个个敛声屏气,恭肃严整如此,莫非是里面是什么重大人物?她心中更加笃定是尚瑜,但周围的人却什么也不说,也不行动,她顿时大急,再这样拖下去,迟早会毒入心脏,连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心下想时,一个中年男人在侍卫的簇拥之下走了出来,衣着富贵华丽,但急赤白脸的,似乎非常焦虑。他四下扫了一眼,什么也不说,便让人把前面那些白胡子的大夫请了进去。
对于她,却看都没看一眼。
蓝希环不假思索,提着箱子便往门里冲,突然身后一阵强劲的掌风袭来,她慌忙地侧身,足下一点,斜退出几步。
“把她拿下”
一个冷峻的声音传来,只见那中年男人冷冷地盯着她,脸色阴沉得可怕:“是你下的毒?”
这话一出,众人便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出声说话。蓝希环先《奇》是一愣,扫了周《书》围一眼,才发现自己《网》实在不像一个大夫,此时混在大夫群中,难怪他会误会。
这个人,估计就是郡南王吧。蓝希环很快就笑了:“你好像没有中毒。”
众人见她对郡南王如此无礼,都不进倒抽了一口冷气。附近的侍卫见她语出无状,立刻上来抢她的箱子,另外则向她身后靠近,想要活擒她。
她对抓自己的人不怎么在意,却心疼地叫了一声:“别碰我箱子。”
话音刚落,拿了她箱子的侍卫突然歇斯底里的狂叫起来,像从腹部里吼出来一样,整个郡南王王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赫然变色。
郡南王脸色一变:“果然是你下的毒”他手一挥,“活擒她,逼她拿出解药。”
众侍卫刷地拔出配剑,便把她围困在中央,蓝希环不屑地耸耸肩,轻轻推开他的剑,捡回箱子,用罗帕扫了扫灰尘,神情淡然,仿佛那个可怕的声音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郡南王也没心情理会下人的哀嚎,双眼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打量了她一遍,沉声道:“解药”
蓝希环见他神情如此紧张,反而松了口气,像郡南王这种身经百战的人,断然不会为一个同僚如此失态;而且尚瑜的两个骑士站得比较远,似乎是不愿意干涉郡南王府的事情一般;眼前的钰贝轩门里门内根本没有一个是尚瑜的人。
这说明里面中毒的人可能是尚瑜的相识,但不是尚瑜。思及此,她悠然笑道:“不是我下的,我没有解药。”
被毒过一次之后,谁也不敢贸然上前搜身,尤其是耳边还有哀号声,他们都吓得面如土色,生怕郡南王要他们搜身,情不自禁地回退了几步。
郡南王气得脸色直扭曲:“那你为何要擅闯王府?”
蓝希环无辜地摆摆手:“想偷窥同行。”
就在双方僵持之时,钰贝轩的门开了,一群大夫冷汗泠泠走出来,见到郡南王,战战兢兢地跪下叩首,“草民无能,请王爷恕罪。”
郡南王火冒三丈,却又没处出气:“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都给他陪葬”
蓝希环浅浅一笑,吐出四个字:“暴戾恣睢。”
郡南王往前一步,冷冷道:“不想死就交出解药。”
蓝希环不耐烦道:“我都说了,我没有解药,不过我可以救他。”
旁边有大夫斜睨了她一眼,小声嘀咕道:“乳臭未干的娃也在这里说大话。”
蓝希环瞅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我们打个赌,好不好?如果我医好了,帮我找三样东西。”
郡南王见她如此漠视自己,脸色又黑了几分:“救不了他,你quan家都得陪葬。”
蓝希环啧啧地叹了几声,把箱子往那大夫面前一放:“你见过这个标志么?”说完,她抬脚便往钰贝轩走去,侍卫也不敢拦她,只是看向郡南王,等待他的指示。
郡南王正待跟进去,却听见大夫目瞪口呆地瞪着她,指着她药箱的手指竟抑制不住颤抖起来,“药王谷,那是药王谷的标志,不会错,那是药王谷的标志”
其他大夫也纷纷回过神来:“难道她就是治好了皇上的蓝姑娘?”
“真的好年轻……”
“不知道会不会和传说中一样美……”他们都望着蓝希环的背影,风华绝代。却没人能看清她的脸,只因她用面纱蒙了脸。
各大夫都像着了魔一样,窃窃私语起来,语气里或者充满了敬佩、或者艳羡、或不甘郡南王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怔,快速进了钰贝轩。
房里阴暗得几乎没有一丝光线,蓝希环抬起头来,却毫无预警地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眸。
房中略微阴暗,一个年轻男子盘腿坐在地板上,光裸着上身,神清骨秀,但脸色灰白,嘴角鲜血直淌,细细密密的汗水如雨般滴下,神情扭曲,似乎痛苦至极。
幸好真不是尚瑜,蓝希环轻呼了一口气,鼻子动了动,普通人若是中了这种毒,一个时辰之内便全身毒发身亡,而他硬生生地把毒逼到双臂里,保住了性命。
她不禁叹道:“好功力,居然现在都没死。”
她原是赞赏的一句话,听到那人眼里,却变了味道,他冷哼了一声:“你是特意来嘲讽本少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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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102 邂逅
郡南王在旁边看着,也不禁出现了一丝怒气,只是他的儿子性命被蓝希环握在手里,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蓝希环微微一笑,迅速换了手套,双手精准地抓住那男子的肩膀,往下捋两下,那原本紫黑色的手臂,随着她的动作而部分迅速恢复正常。
蓝希环硬生生把毒逼到了手肘之下,动作利落,恰到好处,一出手效果已是不同。只是那手肘,看起来有点不太好,蓝希环摇摇头,凝眉思索。
那人岿然不动地瞧着她,见这情景,也不由得诧异地挑了挑眉。蓝希环见他神情颇有不信,遂不满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
那人脸色登时出现了一丝怒气。
蓝希环弯着眼睛,却笑了,因她知道,他此时在运功把毒逼住,根本不能开口,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调戏完了,蓝希环往旁边一坐,打开箱子,自顾自地调药了,也不管他喷火的眼神,房里很安静,只有偶尔倒药水的声音。
透过发间的缝隙,可以瞥见她衣领里露出的雪白后颈,身上有股淡淡的药香,长长的眉睫微微颤动,有种安详之美。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泛起一股不自然的微红,把头撇到了另一边,蓝希环调着药,似乎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这次报酬要什么比较好呢?”
在场的两人一听,差点岔了气,她如此过分,在人命关天的紧要时刻竟只想着报酬?
郡南王眼睛微微一眯,气得脸色发白:“你想要什么报酬?”
蓝希环把手里的陶瓷瓶子一放,转过头对郡南王道:“上好糖灵脂三份,融心草三份,龙葵三份。”
郡南王怔了怔,若是要金银珠宝那还容易一些,而她却要三样他从来都没有听过的东西若不是听说她是药王谷的人,他还以为蓝希环是故意忽悠他的。药王谷的人除了医术出名,性格古怪更是出名,曾听说,药王谷的人不给狗肉不医,有时要求对方出家才医,有时见死不救……金银财宝从来都不能打动他们。
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一时他也不知那东西需要花多长时间,便道,“一个月之内给你。”
蓝希环嘲讽似的微微一笑:“给你一年时间吧。”这三样药都是南方的药材,极其稀有,但这时季节未到,她又不可能常年待在南方,才想到让他们来找。
到他的应允,蓝希环调制解药的手都轻快了许多。顿了顿,她不禁又想问尚瑜的消息,但话到嘴边,她又吞了回去,如今怎么问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吧。她暗中叹了口气,把调制好的解药伸到年轻男子嘴边。
年轻男子本能地想伸手,却被她眼角余光所见,她眼疾手快地一针扎上去,然后掐开他的嘴巴,另一边手把药水药丸往他嘴里一倒,往下巴一拍,瞅了瞅他灰白中发红的脸,取刀。
郡南王意外地看着她那打开的箱子,里面摆满了明晃晃的刀具,大小不一的银针,眼色不一的瓷瓶、玉瓶,狼头、狗头、猫头……各种可爱的形状,让人感觉十分儿戏,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蓝希环取了银针,淡淡道:“手保住了。”她取了几瓶药扔在桌上,“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说着,“啪”关上箱子,抬步走出钰贝轩。
郡南王还沉浸在她高超的刀法中尚未回神,见她走了,才急忙道: “谢姑娘救了犬子。”
蓝希环头也不回:“记得帮我找到草药。”
郡南王脸色有些尴尬,又道:“蓝姑娘远道而来,住在外头有诸多不便,不如来府中小住?”
蓝希环笑着摇摇头,走出房门。经过尚瑜的那两个骑士,她张了张嘴,想问问尚瑜在哪儿,但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骑士在这里,尚瑜应该也在附近,可是她不知道怎么问,甚至鼓不起勇气来问,抑或,已经不需要再问。
骑士见是她,屈膝行了个礼,唤了声:“蓝姑娘。”
短短的三个字,让她几乎泪盈满眶。怔怔地发呆许久,她最终只是微微颔首,便独自离去,留下一道落寞的背影。
青丰山是南方的一座有名的大山,蓝希环救了人之后,便上了青丰山。山间雾水凝重,少有人迹,她小心翼翼地从树间掠过,生怕沾惹到乱七八糟的东西。
南方的山林不比北方,地上全都是蔓藤、灌木,里面藏有各种毒蛇、毒虫,叶子掉落在地表上,积得厚厚的,踩上去,没入脚踝。
好不容易登到山顶,望着侧面的山崖,已经是朦胧望不到底,她不由得叹了口气,“想找棵药草,还真不容易。”
她放下药箱,取了蚕丝缠绕在树上,一手抓住另一端,轻轻一荡,从悬崖边掠过,迅速伸手采摘悬崖上的药草。
许多稀有的药草都是生长在这种悬崖上,如此几次,收获颇丰,她顿时大好,眉开眼笑地抓住药草再次荡回山顶。
不料,乐极生悲,落足之时,她过于高兴,没留意地上的石块,竟一脚踩在石块上,石块松动,脚一歪,竟扭到了。跌在地上,她看着手中的一把稀有药草,仰天长叹:“物极必反啊”
山上多雾水,到处都一片潮湿,她见衣服脏了,四周也没地方坐,干脆赖在地上不起来了,揉着发肿的脚,欲哭无泪。
枯坐了一会儿,只见天气越来越阴沉,又要下雨了。
真是讨厌的天气蓝希环咕哝着,她向来都不喜欢这种湿漉漉的感觉,到处都粘腻腻的,她还得在药箱里放吸湿剂。
她望了望天色,忽而又苦笑起来,笑自己自欺欺人。她不喜欢下雨,不是因为湿,而是因为雨总能唤起她莫名的伤感。每到下雨时,心底都会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