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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尸两命。
尚瑾好像被人在脊背上狠狠地砍了一刀,许久回不过神来,她叫她离开,竟是害了她。
她伸手探了探地宋舞仪的心脏,她的心跳已经停止。但那腹部的的血痕依然新鲜,干净利落的,竟是把她的腹部剖开了。
如此利落的刀法
天下有谁有如此好刀法?尚瑾脑海中灵光一现,但随即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药王谷的人会这么狠吗?
她颤抖着伸手帮她闭上眼,“到底是谁这样杀了你?”
执法长老也被这景象震撼到了,她定定地盯着伤口许久,沉着脸缓缓吐出两个字:“墨泪。”
尚瑾一愣,“何以见得?”
执法长老抽了抽眼角道,“墨泪曾经堕了一个胎儿,从此不能生育,她憎恨全天下的孕妇。另外,她懂媚术,能让人进入幻觉当中,死得毫无痛苦。”
尚瑾听着,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媚术?”
执法长老点头道:“对,她能勾引出人心中最深层的欲望,并用媚术媚惑他们,意志不坚定者常会成为她的瓮中之鳖。”
尚瑾吃惊地侧过脸,目光与执法长老的视线相遇,她只觉得执法长老目光深沉得骇人,便又撇过了脸。
处理完这件事,尚瑾只觉得心灵被抽空了一般,这一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情,多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孑然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月光在她面前留下了一道长长的黯淡的影子。
忽而一阵达达的马蹄声如风般传来,在寂静的街道上似乎格外清晰。尚瑾却似乎没有听到一般,仍然拖着疲惫的身体怔怔地往前走着,一步一步,仿佛每一步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马忽而在她身旁停下了,一只手伸到了她面前,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姐,上来。”
尚瑾抬起头,仰望着尚瑜关切的眼眸,只觉得眼眶一阵发热,她把手搭在他手上,一跃,便落在了他的身后。他转过马头,又达达地往睿王府走去。
尚瑾盯着他的后脑勺,沉沉地叹息道:“瑜,宋舞仪去世了。”
空气好像一时之间就凝滞了。
尚瑜沉默了许久,最终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那一声不长不短不高不低,尚瑾坐在他身后,看不到他的脸,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但听他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心不由得微微揪紧了。
好一会儿,她忽而想起了什么,幽幽道:“瑜,是我杀了她。”虽然不是她杀的,却也是由她害的。
尚瑜头也不回,淡淡道:“你不会。”
尚瑾只觉得心里一暖,整个人就放松了下来,她把手臂往他肩膀上一搁,枕着自己的手臂,轻轻道:“瑜,明天我把刑剑送给小蓝子,好不好?”
第二天,京城便传遍了睿王府的婚事取消的消息,但由于宋舞仪之死被压了下来,因此没人知道其中的缘故。民众猜测纷纷,但尚瑜只是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便闭门谢客了。
一时之间,尚瑜的名声水涨船高,朝廷各大官员纷纷送来慰问品,连皇上也颇为担忧,说要下旨赐婚。
尚瑾听在耳中,伤在心中。她在心里掂量了一下,叫来范筒:“我们去药王谷。”
药王谷里,蓝希环正在丹房里忙得昏天暗地。淘淘在门外看了她一眼,便放弃了喊她的念头,如果在这个时候打扰到她,她就会分心,她一分心,即使是绝世好材料也会被她炼成夺命丹,轻者令人让人上吐下泻,口吐白沫……重者两腿一伸,呜呼哀哉。而那个打扰了她的人,注定会成为小白老鼠。
于是,淘淘跑到了花园中。花园中,蓝以环正在荡秋千,随着他身姿一荡一荡的,手腕上的银铃发出一阵清脆声响。
淘淘痴痴地看着他的侧面,若是看外表,谁也看不出不知他是一个男人吧,那飘逸的身影,反而像一个灵动的女子。
她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伪娘呢?
【码完这一章,偶纠结了,原本不想让宋舞仪死的,结果一不小心,把她“害死”了,希望亲们不要太纠结,O(∩_∩)O~ 自作孽,不可活】
第三卷 098 那一剑的风情
淘淘在心里苦笑,也许蓝以环永远也不知道她喜欢他,但蓝希环知道。蓝希环总是找各种借口让他们多接触,只是,蓝以环的眼里容不下蓝姓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总而言之,蓝以环是一个姐控。
淘淘在心里狠狠地把自己鄙视了一番,轻声道:“少爷,谷外有睿王府红妆将军尚瑾求见。”毕竟蓝以环不是蓝希环,她不敢像平时对待蓝希环那样大声,放肆。
“尚瑾?”蓝以环微微偏过头,唇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不知为何,那微翘的嘴角,令人有点发寒,“有请。”
坐在蓝以环面前,尚瑾以为他是蓝希环,高兴道:“小蓝子,你过得还好吗?”
蓝以环和蓝希环常常调换身份,被人认错是常有的事,此时,他也只是悠然一笑,端起花茶轻轻啜了一小口:“大将军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经过这些波折,尚瑾对蓝希环有些内疚,闻言不由得苦笑道:“若这里也是寒舍,那天下的房屋都不该存在。”
蓝以环只是笑,笑得嘲讽,窗边的风铃似乎听懂了他的意思,也随风轻响起来,在室内回荡。
尚瑾见他神情如此,以为他是在怪尚瑜,心想那合欢散十有八九是他解的,药王谷的人若想弄个假守宫砂,应该是易如反掌,只是,当初尚瑜怎么就没想到呢?
爱令智昏。
她心中笃定,遂道:“小瑜瑜的合欢散,其实是你解的吧?”
蓝以环粉色的薄唇轻勾,轻笑声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与风铃之声融合在一起,彷如一股清流。
这声音明明清脆动听,可不知为何,尚瑾却越听感觉其中嘲讽的意味越浓。
“小蓝子,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是因为怪小瑜瑜吗?”她幽幽叹了口气,注视着他的眼眸道,万分期待道,“我希望你能原谅他。”
蓝以环浅浅一笑:“错了,我并没有帮他解合欢散,这里的人随便一个都能看出我是不是处子,”他笑得如鲜花绽放,灿烂得足以到刺痛尚瑾的眼,“尊敬的将军大人,你弟弟不知在哪儿乱搞女人,却随便推到我身上,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尚瑾脸色一白,淘淘却在旁边捂住偷笑,有时候,她真的很佩服蓝以环,天不怕地不怕,一句话就把尚瑾堵死了。
尚瑾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许久才讪讪道:“我为他所做的事情感到抱歉,对不起。”
蓝以环依然浅笑吟吟:“他要是想道歉,那也该是他来。”
尚瑾摇头叹息道:“他来不了。”
蓝以环微微笑着,做了一个诧异的表情。
尚瑾扶着额头,喝了口茶,眼睛倒映在水里,露出一股难以察觉的哀伤来,许久,她才抬起头,强颜欢笑道:“小瑜瑜他,他……”她“他”了好久,吸了吸鼻子,撇过脸,悄悄抹了一把泪水,“他天天躺在床上,都仍然念着你的名字……”
蓝以环无辜地耸耸肩,不以为意道:“谢谢他的挂念啦。”
尚瑾见他铁石心肠,哽咽道:“若不是因为他为了——”她话没讲完,蓝以环又笑了,完全不让她有机会开口,“将军慢走。恕不远送。”
尚瑾想不到蓝以环如此绝情,不再说什么,黯淡着心情,便离开了药王谷。她后脚刚走,在旁边听着这一切的淘淘便匆匆忙忙跑进炼丹房,人未到,声音就到了,“小姐,小姐,不好了”
蓝希环刚刚炼好丹药,正在挑拣,脸被烟红一块黑一块的,也来不及擦,心情兴奋至极,听到淘淘的脚步,她头也不抬,就弹了一颗丹药进她未来及合上的嘴,“新药,帮我试试药性。”
淘淘僵了一瞬,药咕噜的一下就进了肚子里。她来不及尖叫,就抢过她的新药,“小姐,出事了刚才睿王府有人来了,说尚瑜好像受伤了”
“受伤?”蓝希环斟酌着这两个字,满不在乎道,“他武功够好,人够腹黑,大权在握,谁能伤得了他?”
淘淘又心急又担忧,“这是刚才尚瑾说的,她差点还哭了呢小姐,你真的不担心吗?怎么说他好歹也救过你……”
“救过我?”蓝希环摇摇头,“不好意思,我已经忘记有这么一回事了。”
淘淘见这样不行,急得摇着她的肩膀道:“那小姐你当初为他哭得日月无光的心情也忘了吗?”
蓝希环僵了一瞬,抓起一把新药塞进她嘴里,气闷道,“别影响我的好心情”
她经过回廊转回房间,却见蓝以环仍然优哉游哉地坐在秋千上,见她走过,遂笑眯眯地招了招手,“墨墨,过来。”
蓝希环依言走到他身旁的秋千坐下,打着哈欠道:“好累。”
蓝以环宠溺地看着她,取出罗帕温柔地帮她拭去脸上的污痕,浅笑着,脸上看不见一丝担忧,反而有种幸灾乐祸之意,“听说尚瑜最近不太舒服哦。”
尚瑾虽然说得很委婉,但蓝以环还是听出来了,尚瑜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否则不会天天躺在床上,但是真是假,还有待考究。
蓝希环揉着快睁不开的眼睛,懒洋洋道:“一场婚礼弄出这么大风波,他要是舒服才怪呢。”不等蓝以环回答,她便起身往房间走,“我困了,先眯一会儿。”
她趴在床上,翻来滚去了好一阵,虽然眼睛疲惫得睁不开,但大脑不肯入睡,当下双方挣扎着,刺激得她头痛欲裂。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爬起来,趴在窗边,看夕阳,待夕阳一点一点地落下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既然心有所想,不如就去看。于是,她再次前往睿王府。睿王府依然像以前那样,一排排灯笼整齐地挂在屋檐下,发出温馨的光芒,映照在湖中,光芒反映在纱窗上,如光彩流动,安静而唯美。
蓝希环苦笑着地摇摇头,三下两下落在墨玉楼的屋顶上。墨玉楼与睿王府的其它地方不同,它大门紧闭,没有门卫,没有侍卫,安静得令人让人心生惶恐。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一直以来,墨玉楼门前的侍卫都不少于十二个,今天是怎么了?虽然心有猜疑,但他知道尚瑜听力好,干脆就不遮掩了,大大方方跳下地面,伸手敲门,刚触及大门,突然利刃齐射蓝希环大吃一惊,本能地退开好几步,待利刃射完之后,一脚踹向大门。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门闩断开,门板飞进厅堂狠狠地砸在了檀木桌上,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
但令她不解的是,这么大的响声,竟没有一个人走出来看一眼。她心里更是感觉怪异,但也不怕,一脚踏入大门。才刚进,脚下的石板竟突然反转。
“切,什么烂机关”她不以为意地耸耸肩,熟门熟路地,提气一跃,斜斜射进花厅。才刚进入里面,花厅突然整个暗下来,四边竟多了一道厚厚的墙壁,把她围困在其中。
“不对劲啊,难道墨玉楼换主人了?”她狠狠地将脚一跺,斜睨着黑暗,似是要抱怨却又忍住,取了火折子,点燃。
借着火折子的光芒,她她摸到灯盏处,盏了灯,花厅里顿时亮堂了起来。她扫视了周围一眼,只见花厅极为宽敞,处处都是刚毅的线条,颜色大都是黑白两色,件件名贵,华丽中带着低调。
标准的尚瑜风格。
她幽幽叹了口气,斜倚在茶几前,打量着他的住所,她曾经不止一次进过这里,但才半年不见,却似乎隔了一辈子一般。
尚瑜,最终我又来到这里了,可是,你去哪儿了?她心里期待见到尚瑜,但又害怕见到尚瑜,那次在给他送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