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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胎的两人刚用过早点,百里叔叔便从外面跑了回来:“少爷,小姐,水墨城有人来访”
红姨他们大吃一惊,这水墨城竟是如此猖狂?
蓝希环闻言只是笑了笑,“让她们进来。”她转向红姨道,“水墨城是我娘娘家的人,你们不用担心。”
她刚走到大厅,水墨城的人便到了,一共是二十四个侍女,领头的是执法长老和新上任的右护法。
蓝希环不由得诧异道:“你们——?”这么大的阵容为的是什么?不过,这句话她没有问。
执法长老自袖中取出一张红色的请柬,递给蓝希环,那请柬赫然是睿王尚瑜成亲的。
尚瑜,终于要成亲了。蓝希环看着那芳香扑鼻的请柬,心中只觉得讽刺,在前一刻钟,他是那么温柔那么亲切地附在她耳边,轻轻说,“希儿,希儿,陪我一辈子好不好?”下一刻,他却发出了他与其他女人成亲的请柬。
这让她情何以堪?她忽然觉得好笑,她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她怎么会?
第三卷 094 心有千千结
她弯起嘴角,讥诮地一笑:“不过是一张请柬而已,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犯不着为这点小事从水墨城千里迢迢赶来。”
她心里只觉得不对,大城主一直有派侍女在药王谷附近守着她,她们此时出现不觉为奇。但执法长老与护法多数都在水墨城,若是知道尚瑜成亲的消息方从水墨城赶来,肯定现在还在半路,她们怎么会来得如此之快?
执法长老似乎看懂了她的心思,微微颔首道:“少城主有所不知。尚公子既然替您找到宝珠,应允了墨临廷的诺言。从那以后,他若有违背,就得交由执法长老处理。我本是在同城缉拿墨泪,但因此事重要,就先过来了。”
墨泪也就是胭脂泪,当时和墨问一起逃离了水墨城,这事没什么奇怪,但她不解的是,尚瑜何时应允了水墨城的诺言?她不解道:“当初他在墨临廷都应允了什么?”
执法长老不想多说,只是一语带过,“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
蓝希环一阵气闷,瞪着她道:“那宝宝有来么?”
执法长老摇摇头:“大城主名言,左护法与尚公子有私情,不宜让他处理。”
蓝希环气恼地跺跺脚,面对冷心冷面的执法长老,她感到一阵无奈,“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处理?”
执法长老冷声道:“若屡教不改,则杀之。”
蓝希环不由得一怔,这个想法和蓝以环一模一样,若不是她拦着,蓝以环恐怕早冲去睿王府杀了尚瑜。但杀了他,又有何用?想起他和她道别时那个深重的表情,她只觉得世界只剩下灰色。
“他娶了便是娶了,再做这些又有何用,就这样吧,你们别管了,该干嘛就干嘛去。”
执法长老不满地抬高了声调:“就这样?”
蓝希环懒得与之多说,挥挥手让她们离开,自己只留在房间里赌气,也不知是在赌尚瑜的气,还是水墨城的。
但转念一想,右护法她不知,但执法长老的性格她是知道的,这个人,怎么可能会尚瑜善罢甘休?她蓦地坐起来,对淘淘道:“备车,去睿王府。”
与此同时,尚瑜也正在书房中,对着蓝希环的画像发呆,忽而,敲门声起,范筒朗声在门外道:“爷,属下查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听着范筒欢快的语气,尚瑜不耐道:“说”
范筒丝毫没有被他低狠的嗓音吓到,而是略略把声音放低了一些:“关于宋姑娘。”
话音刚落,尚瑜便开了门。
得以进入书房,范筒送了口气,大喜地行礼道:“爷,属下查到了。那天宋姑娘虽然在您中了合欢散之后来过,怀孕的日期也符合,但是,属下窃认为,”他顿了顿,见尚瑜神情出现一丝紧张,才干咳两声道,“她怀的极有可能不是您的小孩。”
尚瑜微微蹙眉,两根冰冷的手指已经掐上他的喉咙,“不要找这些无谓的事情麻烦本王”
刹那间,范筒只觉得一道寒气如利刃般逼来,穿透肌肤,由脖子向全身蔓延,他多年未见尚瑜杀气如此深重他气不通,登时脸涨得通红,急忙举起手,发誓道,“爷,千真万确,属下不敢骗您”
尚瑜冷冷地盯着他许久,微微眯起眼把他甩了出去:“滚”
范筒被摔在门上,但他依然不敢哼声,只是弱弱地抚摸着脖子,边退边道,“那天,有门卫见到宋姑娘跑了出去……”
尚瑜微微一怔,喝住他:“说完再走。”
范筒终于得以松了口气,垂首道:“爷,您不觉得这件事情太过于巧合吗?为何偏偏是她……属下探查了许久,才得知,门卫见过那天晚上宋姑娘哭着跑了出去,时间是戌时三刻(晚上 8点左右),而没有再见她回来。按道理,那时刚好是您药性发作的时刻,她应该在您的床上。”
在尚瑜青霜白刃一般的眼神下说完这句话,范筒几乎像经历了一个世纪一样,身上的衣服竟已湿透。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这个消息来得太震撼,尚瑜语气竟颤抖起来,就像那种已经做好了死的决心时,突然听到不用行刑的消息一样。
范筒连连点头道:“对这段时间属下一直在跟踪宋舞仪,她似乎和水墨城有来往。”范筒悄悄往额头上抹了一把汗,继续报着他的劳动成果,“属下怀疑,宋舞仪是水墨城的人”
水墨城?尚瑜就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声如痴如狂,竟把窗外的小鸟惊得扑腾着翅膀往天空飞去。
一个是水墨城,两个也是水墨城,他到底哪里犯到水墨城了?
范筒见他神情可怕,不敢再吱声,悄悄地垂立在门边,等待他发话。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怔怔地注视着卷轴上没有眼睛的少女。
许久,他一狠心,抓起卷轴,用力一扯,随着“嘶”的一声,卷轴分崩离析。
纸片像雪花一样在空中飘落,那美丽的笑容像镜像一般碎裂。范筒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似乎也痴了,他不敢出声,更是不敢打扰他,他就这样在角落里看着他。
那一刻,他看见了尚瑜眼眶中朦胧的水汽,那一刻,他后悔自己把这件事告诉了尚瑜。
尚瑜恨恨地一拳捶在案上,只是缄默不语,一双黑眸深幽幽的像夜空一般沉寂。
墨墨就交给你了……就交给你了……交给你了……尚瑜呆呆地看着这一地的碎纸片,不由得又想起大城主在墨临廷和他说过的话,墨墨就交给你了。
他在水墨城何曾见过宋舞仪?宋舞仪一直是一个骄纵的大小姐,一直住在将军府,极少与外人来往,她又如何能认识水墨城,又成为水墨城的人?除非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蹲下地,把地上的纸片一点一点地捡起来,范筒看着他,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却又不敢出声问,只见他找来浆糊,把纸片又一点一点地凑回去,粘贴好,压平,但不管怎么看,那幅画已经七零八落,比他废纸篓里的纸还要糟糕。
但他不管,他小心翼翼地做着这些事,就像做着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一般。待黏贴完毕后,他又独自磨墨,起笔,笔随心动,很快,一双灵动的眼眸便跃然纸上。
拥有了眼睛的少女,仿佛瞬间活了,似笑非笑地瞅着他,那神情,似有所待。
他只觉得一阵心酸,但他硬是压下内心的涌动,低哑着声音对范筒道:“和宋舞仪接头的水墨城的人是谁?她们在哪里碰面?”
范筒见他瞬间恢复冷漠无情的模样,心肝里狠狠抽了抽,“怡红院,胭脂泪。”
尚瑜的心亦随着这句话揪紧了,胭脂泪是水墨城的人,这是蓝希环告诉他的,莫非……他沉声道,“让我姐到将军府一趟,带上大夫”
范筒这才重重吐了口气,应声往外走。
尚瑜回到书房前,幽幽注视着画上的少女,想起他们过往的事,他忍不住扬起唇角,手指轻轻抚摸着画像,他低声呢喃,“一世则恋君。”
爱之深,痛之烈。
他悄然立在窗边,很快便听到范筒差人回报:“大小姐不在府中,范大人只身前往将军府了。”
范筒去,不方便而且难以说服征西将军和宋舞仪。尚瑜微微蹙眉,他眺望着不远处灯火明亮的红玉楼,蓦地触动了一番心事。
自从他答应了与宋舞仪的婚事后,尚瑾便一直想用各种方法让他拒绝婚事,她找了母亲,她找皇上,她甚至找了所有可能的人。如果宋舞仪腹中的孩子真是他的,以她的性格,她极有可能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
距离他的婚期不到六个时辰,这个时候她不在府中,难道她已经去找了宋舞仪?
他猜对了,尚瑾确实去找了宋舞仪。时值宋舞仪正在房内试衣服,身上披着新娘的凤袍,配上新画的红妆,准备成为新娘的兴奋一直挂在脸上,煞是艳丽动人。
尚瑾定定地瞅着她许久,含笑道:“今晚夜色正好,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做姐姐的,想和你聊聊。”
宋舞仪以为尚瑾是想教她在睿王府的礼仪,兴高采烈地在她面前转了一个圈,“瑾姐姐,你说,瑜哥哥喜不喜欢这样的打扮?”
尚瑾不着痕迹地挣脱她的手,微微一笑,眼底却无一丝笑意,“舞仪啊,这些衣服你先放着,我们出去说吧。”
宋舞仪像个快乐的小女孩一样,连声应是,让自己丫鬟帮忙把衣服换下,便兴致高昂地随尚瑾出了府。
尚瑾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肚子,淡淡笑道:“你悠着走,别动了胎气。”
宋舞仪听她如此说,知道自己是兴奋过度了,忙捏着帕子,缓下脚步,优雅前行。
两人漫步到京城的桃园,此时是黑夜,园里几乎没有人。宋舞仪没留意到着一些,一直扬着嘴角,一边想自己的心事一边开心不已。
她瞧了瞧身边脸色平静无波的尚瑾,忍不住又抓着她的手,絮絮叨叨,“瑾姐姐,你说,瑜哥哥,他现在在做什么?他会不会也在想人家?人家好紧张,他会不会也很紧张?……”
尚瑾一直微微笑着,把她邀请到湖中泛舟,亲自撑篙。望着小舟往湖心前进,宋舞仪终于意识到意识不妥,急道:“瑾姐姐,已经晚了,我们以后有时间再来吧。”
尚瑾嘴角勾起,露出一丝讥诮的微笑:“舞仪,于情于理来说,我该叫你一句‘弟妹’,但是,”她唇角浮起一丝冷笑:“你知道吗?像你这种女人,永远也别想进我家家门。”
第三卷 095 闹剧
宋舞仪一怔,忽而脸色一白,继而扯住尚瑾的衣角,疑惑不解道:“瑾姐姐,你是在和人家开玩笑,是吗?是吗?”她急切地盯着尚瑾,希望从她嘴里说出肯定的话语。
尚瑾却只是冷冷笑着勾起她的下巴:“宋舞仪,你把灵魂卖给了魔鬼,这一辈子,你都是罪人。”
宋舞仪惊慌失措地跪下来,哀求道:“不,瑾姐姐,不,我是真心爱瑜哥哥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别拆散我们,好不好?我求求你”
尚瑾一笑再笑,灿烂之极:“舞仪,你愿意离开小瑜瑜吗?”
宋舞仪见她笑容灿烂,眼里却露出冷峻之色,不由得一阵打颤,急忙拉着她的衣角道:“不,瑾姐姐,我真的爱他,没有他,我活不下去,我活不下……”她越说越慌乱,制止不住的泪水如断线的珠,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我见犹怜。
尚瑾却只是气定神闲地望着湖水,仿佛她是一个不相关的路人,“你说完了吗?”
宋舞仪一怔,泣不成声,“瑾姐姐,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尚瑾悠悠叹息道:“小瑜瑜是一个很好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