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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似着了魔般,不听也不理。蓝希环又惊又怕,哀求道:“兄长大人——”
这句话就像一根针一样扎在了他的心上,尚瑜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他从床上爬起来,见蓝希环衣衫不整,哭得梨花带雨的,心中不知是内疚还是其它,伸手一拉被子,盖住了她的身体:“你好好休息。”便踏出了房门。
蓝希环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又看着他带上了门。摸了摸红肿的樱唇,她又羞又气地把自己埋在被窝中,捶着床,发泄道:“他怎么可以这样……?”
等她睡着后,尚瑜才悄悄走回床前,她睡得极沉,如无知无识的婴儿一样,酣然睡着,唇上有了红润的颜色,不像之前的惨白,如黑缎般的长发,随意散落在枕旁。
被他扯开的衣领依然敞着,露出细致的锁骨和细腻的肌肤,仿佛是世间最大的诱惑。
房间里,花香依旧。尚瑜只觉浑身燥热,那种感觉又在心底不断地升腾、加剧,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子,她的气息呼在他的脸上,有种软软的心痒。
“哥哥,你要永远当我的哥哥,好不好?”蓝希环轻轻软软的话语不停地在他耳边萦绕,他不由得又想起尚珝,他仿佛也在哭泣着说,哥哥,你永远都是我哥哥……
他的心口一阵收缩,指尖处那阵阵隐隐的痛也越来越强烈,身体也微微地颤抖起来。顿了顿,他像触电般直起腰,疯狂地冲出了房门。
他径直逃回了睿王府。
他彻底埋在如山的卷宗中,就像最用功的书生,不思不想,甚至不吃不喝不睡。那段时间,范筒被药王谷拦截在门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尚瑜这样子,也只能干着急。
无奈之下,他只好找来了尚瑾。尚瑾二话不说,神采奕奕地跑他的进书房,讨好地捶着他的肩膀:“小瑜瑜,你好早哦!”
尚瑜不置可否地抬头瞥了她一眼,继续工作。
“小瑜瑜,你眼里有血丝!”
“小瑜瑜,你昨晚在这里呆了一夜?”
“小瑜瑜,你失恋了?”
尚瑾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亮晶晶的眼睛瞅着尚瑜淡定的神色自顾自地说,“你做事效率从来没这么低,一夜就翻了一页……”
仿佛与尚瑾作对般,尚瑜迅速翻页,手里的毛笔在卷宗上飞舞,完全当她在放屁。
“小瑜瑜,难道你一不小心坏了我们家的家规?”尚瑾不死心,干脆把头凑到他耳边坏笑起来。
死缠烂打,永远有效的绝招。尚瑜无奈地以手触额,另一手把笔搁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小口,从座位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尚瑾注视着他与平常无异的动作,又露出了算计成功的得意笑容。
尚瑜往并排的太妃椅中的一个坐下,支起手托着腮,淡淡地望向她。她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急忙往他旁边一坐,支起手,托着腮,期待地瞧着他。
两人动作一致,神情一致,宛若镜像一般。
尚瑜漫不经心地晃晃杯子,纤长的手指玩着杯把,看着茶叶在水中沉沉浮浮,许久,方缓缓启口道:“下毒的你知道是谁了吧。”
原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的,尚瑾一颗高高期待的心一下子跌落深渊。她失望地叹了口气,“好吧,反正这个也是要解决的事情之一。”她指指远处的刑堂,“珝儿在那里,不如去看看?”
可以想象,宋舞仪见到尚瑜时有多震惊。她几乎是失控地掐着格格的脖子,歇斯底里道:“都是你,都是你,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
宋舞仪虽然心思缜密,可她实在太嫩,再见到“尚珝”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对她浅笑时,立刻就像见了鬼一样,惊慌失措。蓝以环从来都不是容易对付的主儿,她漫不经心地观察了宋舞仪几天,却仍然无法得到她的幕后指使,便出直接把她请到了刑堂。
只见蓝以环一手掰开她的失控的爪子,一手抓住快闭过气的格格,随手甩到旁边的椅子上,手里的铃铛因她的动作而发出一阵轻盈的铃声。
她皮笑肉不笑道:“宋姑娘,你知道吗?大理寺的刑罚只要随便用一种,就会让人连儿时的糗事也说出来。”她瞧着宋舞仪吓得发白的脸颊,浅浅一笑,“我不会对你用刑。但你知道疯狗是怎样的吗?”
她把手掌伸到宋舞仪面前,白皙的手心里站着一只小老鼠状的药丸。
宋舞仪恐惧地后退了几步,见尚瑜来了,惊慌失措跑到他面前,抓着他的袍子,苦苦哀求:“真的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她指着格格,尖叫道:“是她,都是她,药是她下的,碗也是她端的,都是她!”
尚瑜嫌恶地退开几步,在檀木椅上坐下,修长的身躯微一绷紧,全身立刻散发出冰冷的气息,与生俱来的慑人魔力一展无遗。他并不说话,只是冷冷地望着宋舞仪。
宋舞仪气势顿时矮了一截,只好又转向尚瑾求情。尚瑾面带笑容地往尚瑜下首一坐,笑眯眯道,“舞仪啊,舞仪,珝儿是我弟弟,你这次确实太过分了些。”
宋舞仪像听到了什么好笑事情一般,发出一阵像野马嘶鸣般的狂笑着,她甩出一件粉色的肚兜,指着蓝以环道:“他根本不是尚珝,他是女人。这件肚兜就是我从她房间里搜出来的!”
第二卷 052 史上第一震撼
尚瑜脸色一变,霍地站起来,杀气顿现。蓝以环瞅了他一眼,美眉一挑,看向宋舞仪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那又如何?”
宋舞仪想不到他如此淡定,怔了怔,继而爬到尚瑜面前,扯着他的衣服下摆,以一双瞋怨的美眸望着他,“她故意假扮尚珝来陷害人家,呜呜……瑜哥哥……”微颤的身子显得弱不禁风,楚楚可怜。
尚瑜黑眸一沉,飞快地攫住她的下巴,“是吗?”他眼中凝聚泠泠寒意,似是咬牙切齿,语气却又轻飘飘没有任何力度。
尚瑾见他手上青筋直冒,急忙朝他使了一个眼色,深怕他一用力就会扭断宋舞仪的脖子。
宋舞仪见尚瑾神情紧张,知道自己抓到了关键,泪光盈盈道:“他假扮三哥哥,人家感觉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这才特意——”
尚瑜勾了勾眼唇角,随意往后倚在厚厚的靠枕上,似慵懒,却又凌厉无比,“你说说看。”
宋舞仪正待发话,蓝以环却浅笑着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一双眸子如寒星般清冽:“你知道么?女人可以很丑,但绝不能太笨。”
她缓缓放开宋舞仪,回手,抓住衣领两侧,轻轻的笑着,将身上的衣裳往下脱,纵然是在脱衣,风姿竟也美得令人无法呼吸。普天之下,脱衣时还能保持风姿优雅的女人又有几个,又有谁还懂得,脱衣时的风姿,才最令男人动心。
尚瑜只觉得口干舌燥,随即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双唇,沉声道:“珝儿,住手!”
蓝以环脱下了最后一件上衣她的肩不宽,骨架匀称,腰有很细,腿很修长,锁骨细致,肌肤细腻,足踝精致……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宋舞仪突然像把头伸进了深渊,冷得全身直发抖,连话了也说不清了,她连续倒退了好几步,被绊倒在门槛边,却仍然两眼发直地盯着她,结结巴巴道:“男……男……你是男的?!”
尚瑜和尚瑾也怔住了,两人面面相觑,那个容颜倾城,令整个京城的男人都为之疯狂的蓝以环是居然是男人!
难道蓝希环也是男人?尚瑜禁不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如果蓝希环也是男人,那——这个世界的女人都得发疯。
蓝以环轻笑着又把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回去,顺手捡起肚兜,他依然笑得云淡风轻:“你长得不错,可惜,你爹忘了给你脑袋。”
随着他的步步逼近,宋舞仪吃惊地往后退,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爬了着,嘴里喃喃道:“你骗了我,你居然骗了我……他是男人……男……”
尚瑾尚瑜再次狐疑地相视了一眼,尚瑾先回过神,蹦蹦跳跳地跑到蓝以环面前,伸手掐了他的胸膛一把,滑溜溜的,手感极佳。她不由得啧啧称赞道:“果然不愧是我弟弟,六块腹肌刚刚好。”
瞧见蓝以环结实的肌肉,尚瑜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消息简直就像他听到尚珝从棺材里爬出来。
蓝以环是个伪娘,一个比女人还要女人伪娘。
那蓝希环呢?她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他几乎忍不住想冲到药王谷确认一番。但他很快把自己念头压下来,转过身背对着他道:“你打算怎么处理宋舞仪。”
蓝以环不满地拍掉调戏的尚瑾的双手,拉好衣服,完全漠视他们的存在,径自转身出了灵堂。尚瑾急着笑眯眯地又追上去,“珝儿,你不理了?”
蓝以环唇角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意:“不放长线怎么掉大鱼?”他们都明白,宋舞仪一个人肯定无胆做出这种狠事,后面必定有人指使。
尚瑾碰了一鼻子灰,但她仍不死心,又蹦上前,拦住他:“你不把格格带回去吗?她睡在这里会着凉。”
蓝以环回眸瞧了她一眼:“她烦,你更烦。”
尚瑾先是一愣,而后伸出手,狠狠地抓住他两边脸颊,用尽吃奶的力气使劲地掐!
宋舞仪一路哭一路跑,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这是她第一次任感情如此肆意宣泄。她虽然是嫡出,但格格出世之后就抢走了她的一切,她好不甘心;她喜欢尚瑜,可又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抢走了,她更不甘心!
她再也跑不动了,心力交瘁地往地上一坐,眼泪再次模糊了眼睛:“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趴在地上又号啕大哭。
不过……一只纤细的女人的手扶住了她。她吃惊地扬起脸来,站在面前的,是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衣带飘飘,宛若神仙下凡。
宋舞仪突然跳起来,像泼妇般揪住美人的衣领:“是你?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美人轻轻拉开她的手,用轻蔑的目光俯视着她:“我可以帮你得到尚瑜,你想要吗?”
这句话很短,却有一种令人难以抵抗的魔力。短暂的沉默后,宋舞仪泪流满面地点点头。但她也提出了一个问题:“你是什么人?”
对于这个问题,美人轻轻一笑,红唇微启,缓缓吐出了几个字。
尚瑜托腮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梧桐树发呆,可不知为何,周遭都感到他的冰冷肃杀,不敢靠近一步。此时正值秋天,阳光从黄灿灿的梧桐树叶间透过来,落叶飘摇而下,宛若纷飞的蝴蝶。
自从他从药王谷回到睿王府就一直是这样子,在宋舞仪事件之后,尤其严重。尚瑾双手环胸斜倚在门边,瞧着书房里汗牛充栋的卷宗,半年的卷宗不到半个月竟就被他批阅完毕了。
无声地叹了口气,她很快又展颜笑道:“小瑜瑜,我们去喝下午茶,好不好?”
尚瑜脸色黯然,低首不语。
尚瑾再次无声地叹气,沉吟些许,她决定单刀直入:“瑜,你是怕给不起吗?还是怕伤害到她?抑或是认为自己根本没有获得幸福的资格?”
尚瑜沉默地以手撑住额头,低垂着脸,完全把做自己笼罩在阴影中,拒绝尚瑾的猜测。
“瑜,是因为珝儿吗?”
这句话仿若天外之雷破空而来,又似重山倒下大地塌陷,尚瑜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云淡风轻道:“没这事儿。”
尚瑾微微叹息着转过头,望向窗外,只见梧桐叶轻轻悠悠地在水上打着转转儿,树荫的倒影落在水面上,留下一层透明的影子。周围安静得只有风吹动叶子的沙沙响。
“瑜,你为什么不尝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