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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希环怔住了。现场的起哄,女客们大把大把的泪水、男性们的崇拜,她全都看不到,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座位,后面是怎样结束的,耳朵里只有尚瑜在她耳边念的那一句话,在她脑海里一直回放、回放、回放尚瑜是个妖孽,曾经她笑宋舞仪愿挨,可如今的她,她摇头苦笑。
散场后,她在走廊上找到范筒,没好气道:“范筒,你怎么害本少爷?”
范筒无奈地以手触额:“王爷下了死令,不能让大小姐得逞。现场唯有、格格和大小姐三个合适人选。大小姐是不行了,格格年纪小,一不小心还会被宋姑娘利用,因此,只有你了。”他叹了口气,放低声音道,“三少,王爷是想跟你道歉,您听不出吗?”
蓝希环不屑地撇开脸:“这个歉道得可真重。”她其实也知道,除了尚瑜无奈,尚瑾又何尝不是?尚瑾所做这些不过是为了让女客们了解,尚瑜和她们没戏而已。她腹诽了一句:结果他们把无奈都转嫁到她身上了!
范筒见她不听,也没什么办法,径直叹息道:“您不懂。王爷一直都很在乎三少,今晚你刺激到他了。”
“三少”这两个字的言下之意是尚瑜很在乎而不是她这个冒牌的蓝希环。蓝希环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一股不明的情绪,她终于忍不住问出口:“尚珝到底在哪儿?”为什么每个人都说他,却没人知道他?
第二卷 047 惊颤的真相
范筒定定地看了她几眼,便把她带去了白玉楼——睿王府的祠堂。他站在门口道:“你自己进去吧,我不太方便。”
白玉楼是一栋设计完美,极其对称的建筑,亦是睿王府中最庄严,最雄伟,占地最广的建筑,一共两百五十亩。
蓝希环仰头打量着这宏伟的建筑,顿了顿,狐疑地推开门,走进其中。入眼她就被吓到了,出现在面前的是巨大的塑像和灵位,宛若一个活生生的人看着她。她悄悄拍了拍胸脯,呼出一口气,原来是第一代睿王的雕像。
两旁都是如人一般高的塑像穿着铠甲,前面摆着灵位,再下是石碑,刻着生平介绍,身边放着武器,前边马鞍,然后才是香炉,一切都有条不紊。
她狐疑地走了一进又一进,全都是这些,那些兵器上还有斑驳的血迹,甚至连石碑上也有。
她似乎感觉自己穿越了空间,站在白玉楼里,她感到的不只是肃杀,更有战场上兵器交戈之声,这里彷佛就是一个巨大的战场。
每一代人都会在原本的白玉楼基础上加一进,用来悼念那一代的子弟。蓝希环步步倒退,到第一进,也就是第五代,看到密密麻麻的雕像时,突然怔住了——尚瑜也是第五代!
她仔细端详了上面的年份和日期,以及死者生平,顿时脊椎骨上冒出一阵冷汗——尚瑜这一代,都是在战场上去世,去世的年龄大约都在十六到二十六岁之间。尚瑜竟是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男丁!活下来的女性也不多,除了尚瑾,也只有分家的几个,难怪睿王府的主人如此之少。
可是,这里面没有尚珝。她不明所以地对照了族谱,上面却有尚珝的名字。她奇道:“这尚珝到底哪儿去了?”
身后有一个苍茫而古老的声音回答:“他也在这里。”
蓝希环吃惊地跳起来,原来只是一个负责香火的老人。在这座古老的白玉楼里,这个老人也似乎遗世独立,仿佛与外界隔绝。他颤颤巍巍地走到角落,指着一个只有牌位基底,没有塑像的空位道:“他在这儿。”
他从幕布底下掏出灵位,用袖子抹干净,上面写的赫然是尚珝的名字。尚珝原来是一个死去的人!老人告诉她,尚珝也是在战场上死去,可他去世时还没出娘胎。
蓝希环的手足禁不住发抖起来——一这战争过去有十余年,而尚瑜如今仍然叫她假扮尚珝,这心里到底有多深的执念?!
她看着石碑上的字,染满了鲜血,不禁又问:“这血——?”
老头长长叹息道:“这里面的字都是少王爷用手指一笔一划写上去的,整整花了三年,这血便是他写到手破了,血沾了上去。”在睿王府多年,他习惯了称呼尚瑜为少王爷,即使他继承了爵位也没改过来。
蓝希环仔细看着字体,刚劲有力,一笔一划用了十分的力道,这果然不是刻出来的字,而是用手指写出来的!
老头取回灵位道:“因前段时间有人来这里寻找,少王爷便把灵位收了起来……你回去吧,这里你不该来。”这样的地方,任谁看了都会心惊肉跳,因此,看护里面的一切也全都是已经看透了一切的老人。
蓝希环呆呆地走出白玉楼,整个人进入了某种她无所知道的状态,尚家,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所谓一代功臣万骨枯,一个国家的繁荣,竟赔上了尚家几乎所有人。
尚瑾尚瑜究竟是以什么心情看着这里面所有的灵位?她站在门前,想起两人从京城到水墨城的情景,她忽然发现,虽然接触他许久,她却从来都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夜风吹来,月移,影动,带来了一个颀长的身影。尚瑜站在黑暗中定定注视着她,如墨的眸子里带着某种化不开的情绪。
两人相视,许久
尚瑜拉起她的手,把耳坠缓缓放入她手中,再把她的手合上,随即转身离去,夜里,他的背影寂寞如风。风清浅,水长流,月色明朗,柳影婆娑,人迷,心乱不过,他们两人的冷战总算宣告结束了。偶尔尚瑜会到蓝玉楼来,询问她的恢复情况,偶尔会请她到墨玉楼喝茶,一直保持着不咸不淡的关系。
这天,蓝希环把脉,脉象显示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见侍女把药端进来,不想再喝,就放在桌上剩着。
格格好奇地瞧药汤,不解道:“三哥哥,为什么你每天都要喝这些?”
蓝希环左瞧瞧右看看,小声道:“三哥哥不喜欢喝,但她们都逼三哥哥喝。等会儿我把她们引开,你偷偷拿去倒在那棵桃树下,好不好?”
她暗暗朝格格打手势,一、二、三,一排侍女都转过了头。格格飞快地抓起桌上的碗,奔出后门,倒掉,跑回,成功!
蓝希环朝她打了个胜利的手势,装作刚喝完药的样子,努力吃菜。
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她们吃得欢时,尚瑜来了。尚瑜扫了她一眼,对格格道:“珝儿喝药了吗?”
格格特别害怕尚瑜,一哆嗦就招了,尚瑜脸色一沉,命人再次煮一次,任蓝希环说破嘴皮也无用。
格格为了远离尚瑜,自告奋勇地当监工,等药煮好又当侍女,小心翼翼地把汤药捧到蓝希环面前,就飞似的逃了。
尚瑜看了看浓浓的汤药,板起脸,“喝药!”
蓝希环不满地嘟着嘴道:“我已经好了。”
尚瑜眉头一皱,视线立刻酝酿出以足以冻死人的霜意:“尚珝,你给我喝下去!”他强大气场瞬间把她慑住了,她反射性地把碗抢过,一饮而下。
突然,“哐”的一声,她摔了碗,弯腰,张嘴就吐,想要把所有的药都吐出来。
尚瑜以为她做戏,沉下脸道:“别装了。”
蓝希环不及回答,她只是运力一逼,尚瑜却感觉她太过于淘气,猛地出手点了她的穴道,“别胡闹。”
蓝希环惊恐道:“不,药里有——”毒字未出口,便被喷薄而出的鲜血淹没了。
尚瑜大惊地站起来,扶住她:“解药在哪儿?”
蓝希环想开口,可她一开口,血就狂涌不止,她根本连话也说不出来。
这样下去,很快就会血尽身亡。尚瑜见她无法言语,慌忙把她抱起,往药房跑:“坚持住!”
走出两步,他就发现怀中的人儿不对劲。她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身体温度迅速下降,血一滴滴从嘴角滑落,每一滴都落在他怀里,溶入他心里。
尚瑜抱着她从青石板的小道上冲往药房,日华在他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珝儿……”
尚瑜把蓝希环放在椅子上,自己翻箱倒柜找药。蓝希环两眼无神地盯着药房的柱子,恍惚之间,似乎又看到了过去的欢乐。
蓝以环跑到量身高的柱子前一比,发现自己高了一公分,她兴高采烈地在上面做了个记号,跑到母亲面前炫耀道:“娘,我又高了!”说罢,用鄙视的眼神瞧了蓝希环一眼。
蓝希环不服气地跺跺脚,也跑到柱子前量了一下,毫不意外,两人身高一致。她不满地抱怨道:“娘,为什么她和我一样高?!”
母亲笑道:“你们是不分彼此的。”
蓝以环委屈道:“不行,我要比墨墨高,我要当家里的顶梁柱!”
母亲不以为意地笑道:“蓝蓝多吃一些,就会变得高高的。”
蓝以环听信了母亲的话,不断地吃饭、喝补药,吃到吐之后又跑去量身高,令她失望的是,她不但没有长高,反而长胖了。
蓝希环伸出手,摸着柱子,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她说,“娘,我好想你,好想蓝蓝……”
尚瑜听到她意识不清的话,知道坏了,他一回头,只见一道身影闪过,蓝希环就不见了踪影,唯有地上的一滩血,诉说着她曾经坐在那里的事实。
第二卷 048 左护法
【这章字数少了些,亲别见怪,下一更在今晚七点三十分】若要逃出睿王府,唯有一条出路。他略一思索,迅速转身,往东北方向掠去,他赶到紫竹林时,远远看到一辆小巧的马车秘密朝偏僻的后山驶去。
他极力施展轻功,可马车实在太远,两三个时辰过去了,他还是没能赶上马车。他开始十分紧张,深怕蓝希环会等不及。后来他想通了,脚步也轻快起来——下毒之人之所以要劫走蓝希环,八成是要要挟他,如此说来,他们不会轻易让蓝希环死去。
只听得后面马蹄声响起,范筒大喊道:“大人,马来了!”
尚瑜正赶得精疲力竭,一见范筒,大喜飞身上马,打马狂奔。两人迅速赶到马车前。范筒一剑砍了马。马车倒下,马车里跳出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的匕首搁在蓝希环的脖子上。他冷笑道:“想要他的命,你就别过来!”
尚瑜见蓝希环轻飘飘地像纸人般被人攥在手里,顿时怒从心头起,他猛地一弹指,黑衣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倒在了血泊中。尚瑜忙赶上去接住蓝希环,简短对范筒道:“交给你了。”抱起她飞身回赶。
她梦呓般喊着母亲,似已接近鬼门关。尚瑜略一思量,此时在城外,距睿王府不近,离药王谷不远,药王谷对蓝希环来说,不但是家更是可以治疗的地方。
于是他快马加鞭往药王谷赶。蓝希环已经停止了吐血,但命却没了一半,呼吸急促微弱,若是再拖延,恐怕凶多吉少。
可祸不单行。
忽而,道旁突然冒出三个虬髯客,在大路上一字排开,明晃晃的大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尚瑜皱皱眉头,从三人打扮上就可以看出,他们是江湖中人,而他向来与江湖人无冤无仇,由此,只有一种可能。
他薄唇微张,吐字却掷地有声:“三位大侠想必在江湖中也是一个人物,何必替人跑腿?”
虬髯客不答,反而不约而同抬手,半空卷起两道刀光,尚瑜正待出手,范筒已经解决了黑衣人,赶到了他面前,“您走,属下挡。”
尚瑜再次策马飞奔。
他走出未远,一阵清冷的笑声从树上传来,尚瑜仰起脸,两旁的道旁树上分别站着六个戴着面纱的少女,一见尚瑜,即扬起身上的轻纱往他的身上缠来,快若惊雷,树叶纷飞。
尚瑜侧身闪避。
六个少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