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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希环大声宣布自己的拥有权,“那是我的东西!”
抗议无效。
蓝希环欲硬抢,麻痹的大腿没有立即执行命令,她站立不稳,就要摔倒。尚瑜见玩得差不多了,躬身把她打横抱起来,“回去了。”
也许他的传热功能较好的缘故,蓝希环感到一股烫热从两人零距离接触的地方传来,渗入腰间,腰腹不由得一阵紧缩。她惊吓地捶着他的肩膀:“放我下来!”
“不放。”
“啊”
尚瑜和蓝希环都愣了,这声音不是她传出来的。两人抬头一看,前边不远,宋舞仪正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吃惊的表情像见了鬼。她颤抖着手指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你们……你们怎么可以……”她再也说不下去,捂着脸狂奔走了。
她到底怎么了?尚瑜和蓝希环不解地相视了一眼,蓝希环想起自己还躺在他怀里,便不满地推开他,径直走了,走了几步,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道:“我能不能让格格到我那儿小住几天?”
尚瑜点头。
第二天,格格搬进了蓝玉楼。
才不到一天,尚瑜就后悔了这个决定。蓝希环的心理年龄简直和格格的一样小,不知她是报复还是无意,硬是拉着格格把整个睿王府闹得鸡犬不宁。
第二卷 044 调教
单是一天,尚瑜就一个脑袋两个大。下人踏破墨玉路的门槛,竟都是投诉蓝希环与格格两人,其中香玉楼(厨房)五次,品玉楼(茶室)十三次,韵玉楼(乐楼)十六次,碧玉楼(宋舞仪住所)无数次,甚至连马厩总管也来了,零散的还未统计在内。
因她们两人身份特殊,谁也不敢得罪她们,只好找尚瑜。
只有尚瑾一脸灿烂,她优哉游哉地坐在楼上,看她们闹,还不时煽风点火,生怕闹得不够大。
这天更是夸张,蓝希环不知用什么弄了一锅浓浓的汤药,泛着奇怪的绿色光芒,到处逼人喝。尚瑾满意地喝了,结果上吐下泻;宋舞仪矜持地喝了,结果连续三天高烧不退;格格好奇地喝了,结果牙齿酸软,几天吃不了饭尚瑜揉了揉发疼的额头,一把扣住她手腕道:“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蓝希环展颜一笑,亲自倒了一杯,看了看,感觉程度太低了,又朝里面撒了一把粉。
浓绿色的汤药登时一片血红,她伸出舌头舔了舔,满意了,才递给尚瑜:“你要是喝了,我立刻收手!”
观众一片抽搐。
尚瑜眼眸微微一眯,“我喝了,你也得遵从我的条件。”他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末了,他咂咂嘴,在众人崇拜的目光下,面不改色地说了一句:“味道不错。”
蓝希环再也笑不出来了。忽然,她灵光一现,一掌朝尚瑜的腹部打去,直中关键。
尚瑜再也控制不住汤药在肢体内游走,他的脸色顿时黑了一半。
蓝希环拍着手笑道:“这是我个人自制综合茶,对身体有好处的哦。”
尚瑜不怒反笑,抓起她的手,上上下下点了她的穴道,扛在肩上就走。
宋舞仪弱弱地问:“瑜哥哥,您要把珝儿带去哪儿?”
尚瑜头也不回,只吐出两个字:“调教。”
尚瑾诡异地转着眼睛,手一挥,示意众人一起跟上去,围观尚瑜如何调教蓝希环。
遗憾的是,在墨玉楼前,众人就被拦住了。就在这时,一声惨叫从墨玉楼里传出来,正是蓝希环的!
众人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只听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惨烈,让人忍不住猜想,里面正在进行着某种惨绝人寰的屠杀。到后来,高叫转成了低低的呻吟,宛若情人在耳边呢喃……而后变成了若有若无的啜泣众人脸色令人怀疑的一红,促狭地笑了起来,但真实情况,却无人得知。
众人不甘心,一直在门外苦等,可门卫换了一班又一班,被期待的两个主角竟还是没出来。
当众人从天亮等到天黑再等到天亮,终于忍不住打着哈欠回去补眠时,蓝希环狂奔出来,若是仔细看,还能见她美目含泪。
回到蓝玉楼后,蓝希环整整被众人“拷问”了三天,结果,她仍然紧咬牙关,一字不吐。
众人再次失望不已。
蓝希环被众人堵了几天,也堵了一肚子气,没处发,于是很毅然地拉起格格的手:“我受不了,我要出去!”
这天正是逛街的好天气,太阳正被薄云缠绕,放出淡淡的光芒,街道上人声喧闹,好不繁华。宋舞仪、陈兰兰温柔贤淑地打着伞;蓝希环却拉着格格到处乱跑,//奇书//网整//理她实在不想见到尚瑜。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已经死了一百万遍,想起那一天的惨痛教训,她简直……可那个天杀的尚瑾,竟不知用什么方式把他给请来当陪逛了。
她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色香味俱全的章鱼烧,仿佛那长着长长爪子的章鱼就是他。
格格见状,吞了一口口水,道:“三哥哥,我也要。”
蓝希环遂把章鱼烧伸到格格面前。格格张嘴就咬,也不介意蓝希环已经吃过。
宋舞仪感觉格格太丢人,于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柔声对尚瑜道:“她还不懂事……”
尚瑜摆摆手,以示不在意。
蓝希环和格格很快吃饱了,两人到处找事做,以消化快一些。宋舞仪则拿起一个摊子上一个五色丝线织成的香囊,问道:“这个好不好看?”
尚瑜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蓝希环正左顾右盼找风车;格格远远地跑在前面,她拿了一把剑在玩,陈兰兰一心期待尚瑜开口,主动闭嘴。结果,没人回答。
宋舞仪有些尴尬。
她讪讪放回去,怯生生道:“你们都不喜欢……”
这次大家都听到了,齐声回答:“喜欢!”
宋舞仪回眸一看,刚好看到了尚瑜微扬的嘴角,她顿时霞飞双颊。
尚瑜是妖孽。不管多么冷淡的笑容,在他那英俊的脸上,都会变得迷人无比,再敷衍的话语,用他那性感的嗓音说出来都会被认为是最真心最实意的赞美。
蓝希环灵动的眼眸在宋舞仪和尚瑜之间转了转,意识到这点之后,只好用袖子掩嘴暗笑。笑尚瑜的无心,也笑宋舞仪的自作多情——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尚瑜瞧着蓝希环强忍爆笑的滑稽性,忍不住开怀笑了出来。听见尚瑜笑,宋舞仪愈发害羞,捂着脸,几乎不敢抬头。
尚瑜低声问蓝希环:“你不买?”
蓝希环不解:“为什么要买?”她往前几步,追上格格,笑道,“我们去玩——”她话没说完,手腕就被尚瑜握住了,他语重心长道,“珝儿,你身体还没恢复,不可乱跑。”
陈兰兰走过来,见他们这样,不由得有点奇怪,但她识趣,不多问,只是道明了意图:“王爷,我家小姐想去晶采榭看看……”
尚瑜随口回答:“好,茶楼等你们。”
宋舞仪黯然地垂下脸,她言下之意是请尚瑜和她一块儿去,可尚瑜就这样拒绝了她。她转念一想,晶采榭毕竟是女性的天下,让他答应实在太为难了,于是她和陈兰兰羞答答地进去了。
蓝希环趁机开溜,可尚瑜抓得死紧:“去哪儿?”
蓝希环的好心情快消耗殆尽了:“要你管!”
尚瑜放开她,转身上了茶楼。一会儿,她举着两只风车跑了进来,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怒气已被风车吹落街上。
格格见了,嘻嘻笑着伸出手:“三哥哥,人家也要!”
蓝希环轻轻抿了口茶,转着手里的风车,调皮地指了指门外:“自己买。”
格格气恼道:“三哥哥好小气!”就一蹦一跳地跑出去了。
尚瑜一口一口地喝着杯里的茶,简直郁闷透了。当蓝希环兴高采烈地举着两只风车进来时,他以为她会送格格一个,然而她格格自己去买了,于是他满心欢喜以为蓝希环是买给他的。
然而,蓝希环举着两只风车,吹啊吹啊,嘟着粉嫩嫩的嘴唇,就是没看到他的存在。枯坐了半响,他见周围没什么认识的人,于是朝蓝希环伸出手:“给我一个。”
蓝希环看也没看他一眼:“不给。”
尚瑜微微一笑,使出杀手锏:“若拿耳坠交换呢?”打从拿到她耳坠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耳坠对她绝对很重要,在京城到水墨城的路上,他屡屡拿出来要胁,并屡试不爽。
蓝希环万分不情愿分出一个风车,递给他。
尚瑜学着她的样子转动手里的风车,笑容灿烂,带着些许羞赧还有些许孩子气的霸道,完全忘记了要把耳坠还她。
她不满地伸出手:“耳坠还我!”
他想了想,决定赖皮一回:“不行。”
她两眼冒烟:“风车还我!”
他玩得上瘾:“不行!”
她脸色发白,气愤地一捏手中的茶杯:“尚瑜,你个混蛋!”茶杯偻碎,鲜血从指间渗出。
他始料未及。
蓝希环眉头都一皱不皱,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的手。站起,转身,下楼,带走满腔的委屈与落寞。尚瑜若有所失地注视着她远去的背影,轻轻啜了口茶,茶已经凉了,带着苦涩的味道。
第二卷 045 季节之外
捉弄她许久,尚瑜很清楚,她气量不小,尤其对他。如今为了一个小小的风车向他发火,不合情不合理。
他当然不明白蓝希环对风车的执著,风车某种程度上是属于她和蓝以环儿童时代的记忆。从小到大,她都是买两只风车,把其中一只给蓝以环。如今她把风车给了他,就等于把蓝以环的份给了他,只为拿回耳坠。
蓝希环与尚瑜又进入了莫名的冷战,虽没特意回避,却也没有再见面。蓝希环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除了吃饭喝药,她都在房里研究医典,或者陪格格读书写字。
尚瑜从那以后没有再去过蓝玉楼,没人知道他在哪里,更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蓝希环甚至有种他不在睿王府的错觉。
这天晚上,她遣退侍女,正要就寝,尚瑜却不期而至。他静静地站在门边,深邃的眼神定定地注视着她,银色的月华柔和地撒在他身上,在黑夜中,依然光芒逼人。
不知是因为气他抢了风车还是气他平白无故失踪了半个月,蓝希环视线里酝酿出一丝怒气,斜眼瞪着他道:“你来做什么?”
他随口道:“跟我走。”出门时,他瞥了一眼插在窗边的两只风车,她竟然又去买了一只。这只能说明,她买风车时从来没想到过要买一个给他。也许是因为他被人宠惯了,如今竟有人如此忽视他的缘故,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为什么总是买两个?”
蓝希环丝毫不让:“为何要问?”针尖对麦芒,两人终于杠上了。
尚瑜停下脚步。
蓝希环没有留意,低着头蚂蚁般前行。
“噗!”悲剧地撞上了他。背很硬,鼻子很痛。
尚瑜转过头,以一百三十五度俯视她,她以一百三十五度俯视地面。尚瑜只有换话题,“陪我喝杯酒?”此时他没有用“本王”,而是用“我”,本是为了和她拉近关系,她却没有领情,坚定地摇头。
“尚——蓝——小蓝子!”尚瑜原本想称呼她的名字,第一反应却想到的是尚珝,他急忙改口,却突然想不起她的名字,只得像尚瑾那样喊她,这三个字实在太亲昵,完全失去了杀伤力!
他的语气的抑扬顿挫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她冷冷道:“抱歉。”抬脚转身,却被尚瑜一把拉住,温和又强大的力量,一下子裹住了她。
“放手。”冷冷的语气,漠然的表情。这种虚无的冷漠令他抓狂。两人僵持着,尚瑜的钳制没有放松,反而加重了几分,逼得她与他贴得很紧。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