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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希环抿嘴而笑。
“可以这样对三少说话?快去道歉!”身后有个细细的嗓音传来道,“兰兰太小,不懂事,请三少谅解?”
蓝希环一回头,就看到了传说中的宋舞仪。裙纱飘动,宋舞仪仪态万方地走过来,花容月貌羞涩柔美,文静和悦淑善。她对蓝希环盈盈下拜:“三少万福。”
蓝希环见到美女,心情也好了,温文尔雅道:“宋姑娘不必多礼。”
随着一声娇嫩的叫唤,“三哥哥!”格格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猛地扑到蓝希环怀里。蓝希环受伤未好,被她一撞,差点跌进花坛中。她无奈地腹诽了一句,这格格咋对谁都一个德性呢?她换了个名字,还是难逃厄运。
不过蓝希环还是很感激她及时出现,她向来不懂怎么与人打交道。格格是个小孩,另当别论。
果然,宋舞仪甜美地开口了:“格格,不可对三少无礼。”她转向蓝希环,歉然道,“三少,格格还小……”她话没出口,就被格格打断了。格格拍着小胸脯,神气道:“我今年已经十岁了!”她咯咯笑着摇着蓝希环的手,“三哥哥,好多人送了好多东西给你哦,堆得好高好高的!”
宋舞仪皱眉道:“格格,别乱说话。”
格格不满地嘟起嘴道:“人家才没有乱说!”
蓝希环无奈地以手触额,周边的侍女一见她脸色不好,忙过来把她搀扶回房。她还没走远,就听到格格哭声震天。
蓝希环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直接吃午饭。因为这样,她就可以少吃一顿饭,更重要的是,少喝一碗药。她虽然喜欢给别人开药,自己却痛恨喝药。
这天,她高卧未醒,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蓝玉楼的侍女轻轻打开门。门前站着宋舞仪。
“人家是舞仪,前来探望三少,不知三少方便否。”
侍女垂首道:“三少尚未起床。”
兰兰不满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你骗谁啊!”
侍女不答腔,又想把门关上。宋舞仪忙道,“没关系,我们等。”
蓝希环一觉睡到中午,侍女手脚麻利地帮她洗漱,却未告诉她宋舞仪一直在门外等着。
蓝希环吃了饭,喝了药,便在后院里缓慢踱步。在睿王府里,她就像小猪般被养着,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走过镂空的花墙,她意外地发现宋舞仪在蓝玉楼前来回徘徊,侍女排了两列。
蓝希环上前,微笑着打了声招呼:“宋姑娘,早。”
宋舞仪示意侍女捧上锦盒,细声细气道:“三少,小小礼物,请笑纳。”
蓝希环扫了锦盒一眼,上面放着一张礼单,写着的都是名贵药材。她心里暗笑,一般人想巴结尚瑜,都是通过尚瑾送礼,这个宋舞仪倒好,直接送到她这里来了。可惜,她不是真的尚珝。
她示意侍女收下,给尚瑾送去,自己把宋舞仪请进了蓝玉楼。宋舞仪和她扯了几句,就问:“三少,你有喜欢的人吗?”
蓝希环诧异地瞅了她一眼,她顿时霞飞双颊,低首道:“人家只是随口问问。”
蓝希环心中暗笑,脸上却一片严肃地摇摇头:“兄长大人说,我年龄还小,不宜讨论儿女私情。”
宋舞仪脱口而出道:“那你二哥哥呢?他已经不小了。”
蓝希环先是一愣,而后失笑道:“他那烂性格,要是有女孩儿喜欢他才怪!”
宋舞仪害羞地低下头,脸色无法抑制地酡红起来,期期艾艾道:“人家……他……他其实性格很好,也很温柔……”
蓝希环再怎么笨也知道宋舞仪安的是什么心了,她浅笑着敷衍道:“等兄长大人回来,我问问看。”
宋舞仪几乎喜极而泣。
两人闲聊几句,蓝希环问起格格,宋舞仪只是随便敷衍几句,便告辞了。
蓝希环虽然不怎么在意,但由于宋舞仪常来,两人慢慢地熟悉了,宋舞仪对她的称呼也从三少到了珝儿。
这天宋舞仪拽着长裙,欢天喜地跑到蓝玉楼道:“三少,三少,瑜哥哥回来了,他回来了!”
蓝希环皱了皱眉,淡淡地“哦”了一句。宋舞仪没留意她的神态,兴高采烈地拉着她的袖子便跑,完全忘记了她此时是个“男人”。
走到墨玉楼附近,宋舞仪悄悄躲在花园背后,不一会儿,一辆八匹马拉的马车缓缓在楼前停下,帘子掀开,尚瑜缓缓走了出来。
他依然神采奕奕,丝毫不见风尘,在眼光的映衬下,更是显得玉树临风,气质逼人。侍从小步趋前,恭敬地在向他行礼。
宋舞仪的脸色“腾”地红了,她娇羞地垂着脸,却又不愿意放弃打量他的大好机会,等他进去之后,便急道:“三少,瑜哥哥他很累了吧,人家,人家……”
蓝希环在心中暗笑,宋舞仪的对他的一片深情,王府上下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可尚瑜既不平易近人,更不近女人,对她的示好更是没有一丝表示,令宋舞仪纠结不已。
第二卷 043 女子香
现在宋舞仪每天缠着她,要她帮忙出主意。她轻轻笑道:“想做什么就去吧。”
宋舞仪得到她的支持,欣喜地煲了一锅汤,亲自送到墨玉楼。可她刚到门前,就被范筒拦下了,他哈哈笑道:“哈,原来是宋姑娘啊,王爷正在休息,不见客哦,你等会儿再来吧。”
宋舞仪羞赧地咬着下唇,想向藏身在远处的蓝希环示意,可蓝希环一个人坐着无聊,溜达到比喻楼去了,碧玉楼是格格的住处。
还没走出花园,蓝希环就意外地发现格格从楼里一瘸一拐地走出来,她正要打招呼,可格格像做贼一样,四处看了看,便溜进附近的花园,躲进了假山。
蓝希环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假山后,不一会儿,一阵低低去啜泣声从假山里传出来。她按捺不住满心的好奇,便趴在假山边上偷偷往里面看。只见格格孤零零地坐在假山洞里,抱着膝盖啜泣。
她忍不住脱口而出道:“格格,你怎么了?”
格格见被人发现,反射性地跳起来,待看清是蓝希环后,才哀戚不已地扑进她怀里:“痛——”
蓝希环拧眉道:“怎么回事?”
格格先是不肯说,后来得到她不告诉别人的保证之后,才哭着说:“姐姐她打我!”她撩起裙子,把裤腿卷起来,大腿内侧全是青紫的一片,伤痕有新有旧,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若是打在脸上,一定会被人看到,可掐在这个地方,说出来谁也不信,也不能给人看,蓝希环内心一阵发凉,这个连说话都不会大声一点点的宋舞仪会如此狠毒?!她摇摇头,不敢相信自己所想,可若不是宋舞仪,会有谁向格格下如此毒手?
她于是问道:“她真的这样对你?”
格格扑进她怀里,抽泣道:“呜呜……在家一直都是,后来瑾姐姐带我来这里,可是她又来了,呜呜,她又和我住在一起了。”
蓝希环想起自己是个冒牌的少爷,无权又无力,她该怎么办?她忘记了自己是男儿身的表象,直接掏出一瓶药,帮她涂好了,安慰道:“三哥哥会帮你的。”
格格破涕为笑。
两人跑到睿王府后方,那里有座山,有个湖,还有一大片的草地。草丛不时蹿出几只白色的小东西,惊慌失措地朝远处飞奔,格格眼前一亮,“小白兔,是小白兔!”欢叫着追上去,小白兔害怕,跑得更快了。
蓝希环不能跑,不能跳,只能趴在草丛,静静守株待兔。一会儿,一只小兔子悉悉索索跑过来,被她一个鱼跃,扑住了,灿烂的笑容让夕阳失色。
她双手抚摸小白兔深密柔软的毛毛,小白兔也用红宝石般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她。其它的在格格的追赶下,跑过来蹦过去,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
突然,所有的小白兔受了惊吓,纷纷跑开,一双黑色的鹿皮靴子出现在她眼前。她气恼地仰起脸:“讨厌,把我的小兔子吓跑了!”与此同时,格格也如见了鬼,没命地逃了。
尚瑜显得与平时不同,这天,他穿了一件简单的休闲白袍,随意搭了一黑色的丝巾,敛去了平日的高高在上,却多了一股儒雅之味。
尚瑜在草地上坐下,偏过头,对趴在草丛中生闷气的蓝希环道:“过来。”
蓝希环没动:“你凭什么?”
尚瑜眉头一挑,突然不见了身影,蓝希环见状不对,就地一滚,倒掠出数丈,可她刚停下,突然就再也动不了了。
尚瑜拖着她在草地上坐下来,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凭我武功比你高。”
他在公众面前永远都是神采奕奕,尊贵非凡。这样的尚瑜……她悄悄打了个寒颤,不妙,可她龇牙咧嘴,就是无法冲开他点的穴,她暗下决心,绝对不能再在点穴上摔倒。
尚瑜笑而不语,大幅度地倾斜过来,蓝希环突然震撼地意识到他不是想靠她肩膀,而是大腿!他把头枕在她的玉腿上,闭着眼睛,露出小孩般的笑容。
蓝希环几乎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他竟然这样对她,早知道那天晚上就先把他杀了!
尚瑜仍然闭着眼,嘴角上扬,有点撒娇的味道,“我什么?”他不再理会她的抗议,干脆把她的哑穴也点了,强势地握住她柔荑,安心睡觉。
他的手很温暖,很有力,但她心里气闷,于是想趁他睡着,收敛心神,尝试运气把穴道冲开,可半天过去了,仍然无果。
风轻轻地吹,他眼眸微闭,睫毛低垂,甚至透出一种宁静的稚气,只有刚毅的唇睡梦中犹自紧紧抿着。蓝希环不得不承认,尚瑜确实一个世间少有的美男。
蓝希环长长叹了口气,面对这样的他,她完全生不起气来,她甚至已经想不起来,当时为何如此憎恨他,也许之所以到这个程度,不仅仅是因为争强斗气,更多的是对他心凉。
如今,他有意无意的行为,却让她心软了下来。
美丽的天鹅在水面嬉戏,小羊羔舔着青草……受惊的小白兔又悄悄地从草丛中冒出来,得意地在她面前昂扬地迈着步子……在睿王府的不安感,她瞬间放了下来。
她粲然一笑,想伸手去够小白兔,但双腿被他枕着,双手被他握着,一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白兔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太阳落山了,静静地坐在草地上听风从吹过,祥和得让她想就这样到地老天荒也不错。但大腿传来的麻痹感告诉她,如果地老天荒了,大腿也废了。于是,她再次使劲地想把手抽出来,可还是没有成功——诡异。
繁星满天。
美丽的天鹅已双双离开;小羊羔悠悠地回到栖息的地方……小白兔玩累了,躲进了黑暗的草丛中。尚瑜依然高卧未醒,月华照在他脸上,散发出迷人的光辉。
蓝希环怒了,怒气一发作,穴道便被冲开,她惊喜交集地动了动手。
“哈咻”“哈咻”“哈咻”……尚瑜连打了几个喷嚏,一下子醒了过来,他用空濛的眼眸望了望天,“天没亮,还早。”倒在蓝希环身上又要睡。
这新制的药果然有效!蓝希环一把便把他推开了。他慢吞吞地爬起来,瞅了她两眼,在附近的湖边洗了把脸,回头朝她伸出手。
“手帕。”
“没带。”
“骗人!”
蓝希环不甘情不愿地把罗帕递给他,纯净的冰蓝丝绸,只有角落上绣着一朵黄色小花,带着幽幽的清香,精美别致。
尚瑜优雅地抹干脸上和手上的水,把罗帕叠好,收进怀里。
“还给我!”
“我用过的东西从不给别人。”
蓝希环大声宣布自己的拥有权,“那是我的东西!”
抗议无效。
蓝希环欲硬抢,麻痹的大腿没有立即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