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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到嘴边试了试,墨意温柔地喂进蓝希环嘴里,轻声说:“小宝宝,我的小宝宝……”把她放好,墨意盘腿坐上床,双掌抵住她背部,运功助她疗伤。
尚瑜定定地瞧着墨意的每一个动作。他对任何人都不冷不热,却独爱蓝希环。不知为何,尚瑜心里有种淡淡的酸意,这样照顾蓝希环的人应该是他,而不是墨意。
墨意办完事,又道:“小宝宝交给你了。”就要从窗口跳出去。
尚瑜忙喊住他:“等等。”
墨意不解地回头。
尚瑜右手抬起做了个“请”的手势:“喝一杯吧。”
墨意妖孽地笑开。
尚瑜往右侧栏杆一坐,望着远处盛开的蜀葵,轻声道:“姐姐要是知道你在这儿,可要骂我了。”
墨意坐在左侧栏杆上,一双长腿一伸,松下紧绷的身体,满不在乎道:“她已经长大了。”
尚瑜轻轻饮了一口美酒,叹道:“不,她一直都需要你,一直都需要。”
墨意沉默了一瞬,勾起嘴角,瞅着尚瑜道:“如果你碰到一棵自己非常喜欢的花儿,你会怎么做?”
尚瑜想了想,委婉道:“大概会把它挖回来,种在家里。”
墨意轻笑:“那你想过吗?花也有自身的习性,它能适应你为它布置的新环境吗?”
尚瑜听出他话中有话,挑眉道:“如果是你呢?”
墨意自嘲地笑道:“我根本养不好,哪怕我再喜欢这朵花,到头来也只会令它枯死。”他摇摇头,饮下一大壶酒,“所以我会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它生长,若有暴风雨,则会给它打上一把伞。”
轻轻淡淡的话语,却字字如同雷霆万钧,尚瑜在刹那间明白了。从京城到水墨城,墨意一路跟着蓝希环,却从来没去打扰过她,而是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但她一旦受到伤害,墨意就会跳出来,给予自己能给的一切。
这就是墨意爱一个人的方式。他曾经这样守护尚瑾四年,可当尚瑾长大之后,他便悄然离去。如今,蓝希环需要他,他便又静静地出现在她面前,可尚瑜依然有种莫名的感觉,墨意对蓝希环,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每每提到蓝希环,他都会在墨意眼中看出一层深深的忧伤来。
这一夜,两人坐在蓝玉楼外,无声对月喝酒,守护着房里昏迷的人儿。天快亮时,墨意回首瞧了瞧纱帐中的人儿,便悄然离去,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尚瑜若有所失地瞧着他远去的背影,正要回墨玉楼,却见窗外尚瑾的身影隐在花树边,孤寂的身影如一场倾城的落寞。
两人相视。
尚瑾幽幽叹息道:“好久没见他这么关心人了。”
尚瑜闻言沉默了。他一直都希望墨意能与尚瑾有个好结果。可如今,他又如何向他姐姐交代?尚瑾已经不再年轻,她甚至是个寡妇,刚进门就成了寡妇。她的良人是个将军,新婚的第二天就上了战场,再也没有回来。
尚瑾落寞地转过身,风把她的叹息声传出很远很远,“我们都不是他的小宝宝,小蓝子才是。”
尚瑜定定注视着尚瑾的背影,喃喃道:“你可以,让他成为你的小宝宝。”
“我不能。”话音落下,人已杳。
在淘淘的细心照顾下,蓝希环终于在第五天醒来了。入眼是淘淘关切的眼神,她习惯性地爬起来,却被淘淘按住了。她诧异地打量着周围:“我怎么啦?”
淘淘轻描淡写:“晕倒了。”
一道道意识闪过脑海,蓝希环猛地蹦起来:“他呢?”
奇)淘淘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没好气道:“谁知道!”
书)蓝希环二话不说,下床穿鞋,淘淘急道:“小姐,你要干什么?”
网)蓝希环推开她,就往外走,但她内伤未好,一个趔趄,又摔倒在地上。淘淘急忙把她抱起来:“小姐你不要这样,我带你去。”
电)推开隔壁的房门,里面空无一人。
子)蓝希环的心顿时凉透了:蓝以环,又走了。
书)淘淘不解道:“小姐,他是谁?为什么你这么在乎他?”
蓝希环泣不成声道:“蓝蓝……他是蓝蓝……”
淘淘几乎惊呆了,结结巴巴道:“你说他……他是……是?!”
蓝希环眼前一黑,又倒了下去。
她再次醒来之时,天已经黑了。只有淘淘坐在油灯下垂泪。见她醒了,淘淘忙抹干泪水,强打笑容,帮她洗漱更衣,又摆好碗筷,把她扶起来用膳。
蓝希环调侃道:“怎么笑得这么难看?”
淘淘泣不成声道:“我真没用。我以为她就算化成了灰,我也能认得出来,如今她站在我面前,我却不知是她,还凶了她,我真是……”
事情至此,对淘淘来说,不亚于一记重击,但她也无能为力。想到蓝以环再次不辞而别,她没有生气,更多的是悔恨,亲手伤了自己亲人的悔恨。她眼前仿佛又展现出蓝以环甜美的笑容:“墨墨,我终于把丹药调配出来了!”
第二卷 040 小人与女子
淘淘见蓝希环神情悲伤,知道自己引起了她的伤痛,更是自责,忙打起笑容道:“汤都凉了,小姐你快喝汤吧,喝了就好了。”
蓝希环这才发觉自己饥肠辘辘,她舀起汤,但才喝了一口,就停了下来。
淘淘紧张地问:“不好喝?”
蓝希环摇摇头,指着浓汤直皱眉:“一千两银子一碗汤,这是怎么回事?”
淘淘沉吟道:“我看过药单,估计是我爹开的。他不喜欢尚瑜,又刚好想给你补补。”林叔叔向来喜欢开名贵药材,这次碰到睿王府这么有钱的主,又怎么可能放过!
蓝希环哑然失笑。她把汤倒进肚子里,叹道:“淘淘,你想去找她么?”
淘淘点点头,可看着蓝希环虚弱得像个纸人,又慌忙摇摇头。
蓝希环懂她的心思,笑道:“你知我身体,醒了就没事了。明天我就回家,你放心。”
淘淘再三沉思,“噗通”地跪在地上,朝她磕了三个头,便跳出窗外,迅速远去。
蓝希环幽幽叹息了一声,淘淘只懂一些花拳绣腿,一个女孩在外面又凶险非常,不过正因为这样,才能把蓝以环逼出来。
思及此,她替自己把了脉,便盘腿坐在床上,双掌合十,运功疗伤。心无杂念,渐臻佳境,正在紧急关头,房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卓绝的轻功,落地无声。
蓝希环暗暗心惊,若是暗算,她必死无疑;若是分神,定会走火入魔。
月牙色的衣服越走越近,气息显示,是尚瑜。
尚瑜若有所思地凝视她半响,突然伸出手,搭在她肩膀上,蓝希环当场倒抽一口冷气,真气差点四岔,尚瑜迅速把她的身体掰了过去,背对着他,自己也盘腿坐上床,双掌抵住她背部,运功助她疗伤。
时间飞逝。
“为什么?”她实在想不明白尚瑜究竟想玩什么。
“你若死了,谁当我弟弟?”
可恶!
蓝希环转过身正想狠狠地打击他一番时猛地发现,只要她稍稍往后,就会靠上他的胸膛。
英俊的男人一旦温柔起来,确实令人难以抗拒,但蓝希环却像踩到猫尾巴一样,立刻翻身下床,离得远远的。
她漠然道:“我明天会离开这里。”
尚瑜淡淡地问,“去哪里?”
蓝希环头一偏,拒绝回答。自从她假扮尚珝的那天开始,尚瑾便以犯上为由,解了蓝希环的护卫职务,全权打造尚珝这个角色。因此,她不再是尚瑜的护卫,她无需再听命于他。
尚瑜平静的脸色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是吗?”他下床,走到她面前,用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以一百三十五度俯视着她眼里不服的眼神,轻笑道,“真是个骄傲的公主。”
蓝希环气恼地出手朝他胸口抓去,尚瑜更快,一把握住了她玉手,温柔的触感传来,她突然手足无措,这样温柔的尚瑜,她没见过。
尚瑜柔声道:“在这里好好养伤。”
一如既往的霸道。蓝希环表面点头,心里却冷笑不已,她要走,他能拦得住么?
尚瑜宠溺地捏了捏她苍白的脸颊,莞尔:“这才是我的好弟弟。”
蓝希环眉头一皱,“啪”的一声拍开他的手,这一下,两人都愣了,尚瑜看了看拍红的手,无奈道:“爪子这么硬?”
蓝希环不屑地撇过脸。
尚瑜回到墨玉楼,忽然感觉浑身有异,他情不自禁地蹲下来,竟想在地上爬。他拼命抑制住自己的冲动,招来范筒,咬着牙道:“把蓝玉楼,把墨姑娘给我请过来。”
范筒顿时露出一丝促狭的笑意,尚瑜三更半夜找女人,难道是开窍了?他兴奋地跑到蓝玉楼,和蓝希环一说,蓝希环也笑了,顺从地随他走到墨玉楼。
尚瑜僵坐在床边,似乎被点了穴道,但半裸的衣衫,怎么看都像夜世界的帝王。她心里暗叹可惜,这次她下的药是“爬爬粉”,只要被人沾上了,就会像猴子一样四肢爬爬,可尚瑜为避免失礼却先点了自己的穴道。
这个男人有的不只只是毅力!蓝希环拍着手笑道:“尚瑜不愧是尚瑜,连这个也难不倒你。”
尚瑜示意范筒先退下,咬着牙道:“你想怎样?”
蓝希环伸出细嫩的手指在唇边摇了摇,弯起嘴角,笑得眉眼弯弯的:“不是我想怎样,是你要怎样。利用我就算了,我已经原谅了你,但是,我决不允许有人打着保护药王谷的旗号,进入里面肆虐哦。”
尚瑜皱眉道:“二十四骑并没有伤害里面的一草一木。”
蓝希环斜倚着门,冷冷笑开了:“那又如何?我药王谷不是你睿王府,任人随意来去。”
尚瑜沉下脸道:“你有事儿冲本王来,别拿他们出气。”
二十四骑跟着尚瑜出生入死,从来都不会倒下,可在保护药王谷时,却全被下毒扔进了阴沟里,最令他们气愤的是,这样对待他们的不是敌人,而是他们想保护的人。
蓝希环无辜地耸耸肩道:“我没杀他们,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你该听过,从来没有人闯药王谷能活着出来。”她瞥了一眼他冷峻的神色,扬起脸道,“我现在就冲你来了,你怎么着?”
她说的是真话,在她入狱期间,晋王、太子,甚至是皇上派了这么多人进入药王谷,不管是明来还是暗闯,全都诡异地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尚瑜挑眉道:“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蓝希环嗤笑出声:“王爷,您说这话也不怕脸红,若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被人暗算,又怎么会搭上药王谷?”她逼视着他的双眸,有股冷然的味道,“不要对我说,你用了多少内力给我治疗内伤,就算是我昏迷期间的喝的物,我一把脉就能知道。”
尚瑜拧眉道:“所以现在你是来报复?”在京城到水墨城的一路上,两人一直试探着彼此的底线,直到水墨城,尚瑜才赫然发现,她的底线是水墨城,如今,他却发现自己无意中触到了她的神经——药王谷。她一下子露出了本性。
蓝希环瞧着他紧紧抿着的嘴唇,忽而吐了一下舌头,娇笑着伸出只春笋般的纤手,轻划着面颊,道:“羞羞羞,你这么看得起自己,你好不害羞呀。”她就像换了个人一样,一脸顽皮,像个十一二岁的可爱小女孩。
尚瑜虽然被她戏弄了,却仍忍俊不禁道:“呃,看来本王确实太看得起自己了。”
蓝希环蹦到他面前,手一弹,就在这瞬间,尚瑜如闪电般出手,倒扣她的手腕。她手腕一转,尚瑜却早料到她这一招,伸手抓住了她的秀发。
蓝希环怕痛,再也不敢动弹分毫。尚瑜趁机把她穴道点了个遍,然后气定神闲地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