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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摇了摇,一副势在必得,却又想显示自己的谦虚的样子:“今晚,我们各显其能吧。”
尚瑜微微笑着,也不说话一副淡定自然的样子。
晋王看不惯太子得意的神情,冷笑道:“水墨城到底是谁的还说不定呢!”
第一卷 022 火拼前夕
水墨城?!蓝希环脑袋里“轰”的一声,像疯了般冲出客栈。
说到水墨城,每个人都在说它,每个人都不知道它。它所处的位置天时地利人和,且实力雄厚,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但它四面临水,只有东南西北四座桥可通行,一般人不能进入,连皇帝的势力都难以企及。如今,皇帝身体虚弱,国家面临新一轮洗牌,得到水墨城等于成功了一半!
天色渐暗,水面像一面无边的大镜子,岸边的参差屋宇、圆顶、塔影,都在水里倒了过来,一动不动。可在蓝希环眼里,那对面就像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吞噬着她的一切。
倏忽间,江面所有的彩灯都亮了起来,数十艘靓丽的彩船缓缓荡漾于江上,围绕着一艘华丽大船,远远望去,就如海市蜃楼,亦幻亦真。
尚瑜走到她身边,见她神情悲戚,但不问,也不安慰,只是眯着眼神望着船只:“收一收情绪,只要过了今晚就好。”
蓝希环缓缓回过头,定定地注视着他的眼眸,那里,她只看到尚瑜对水墨城的势在必得,这令她更加心寒。她微微眯起眼,冷冷道:“尚瑜,你曾经问过我,会不会后悔和你出来,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后悔了!”
尚瑜有些诧异她直呼他名字,且看她神情极其愤怒和悲切,不由挑了挑眉:“一个水墨城会让你如此失态?”
蓝希环忍住情绪道:“从现在起,尚珝死了。”她说完,狠狠地推开他,头也不回往街上跑,她生怕一控制不住,眼泪便会掉下来。
尚瑜猛地转身,拦在她面前:“难道你要打退堂鼓?”他辛辛苦苦带她从京城到水墨城,就是因为她是水墨城的人,能给他的谈判带来优势。
蓝希环摔开他的手,泪眼朦胧道:“谁规定我非要去水墨城不可?!”
尚瑜极少与女人接触,不懂女人的心思,此时只觉得莫名其妙,但他也不愿意妥协:“不管怎样,今晚你都得去。”
蓝希环冷哼了一声,一掌朝他拍去,他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急忙侧身闪开,她趁机闪身,迅速消失在街道的人流中。
尚瑜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朝隐卫打了个手势,又继续眺望着远处的水墨城。
船靠岸之后,尚瑜、太子、晋王同时登船。甲板上站着两列白衣侍女,蒙着面纱,衣带飘飘,腰侧有朵黑色的花,傲然绽放。
大船极为坚固,他们站在船上感觉不到丝毫晃动。侍女领着他们走上甲板,甲板上摆着白色石头制作的桌椅,上面有极为精细的雕刻。
甲板上站着一个白衣少妇,仪态雍容地朝他们行礼:“感谢诸位贵客前来,我们的城主在水墨城恭候您,今夜,城主将与您同在。”
传说水墨城极少接见外来客,如今这么大排场来迎接他们。他们心中莫不有了着想:太子笑逐颜开,以为是水墨城城主畏惧他太子的权势;晋王却深深感觉到这是一场鸿门宴;尚瑜暗中猜测水墨城如此大动作,不太可能只为接见他们。
太子上下打量了她两眼,问道:“你是什么身份?”
少妇颔首道:“妾身乃水墨城大执事。”
才一个总管而已!太子、晋王、尚瑜三人脸上不禁都出现了一丝恼怒,水墨城竟然只派了一个总管迎接他们???但他们不知水墨城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更何况船舱里还有人,他们又不知道是谁,暂时也没有人出言抗议。
大执事见他们神色各异,又微微一笑,请他们坐,让侍女奉茶。
茶香袅袅,饮之口齿留香。太子有意显摆,用折扇拍打着手心,摇头晃脑道:“这既不是大红袍,也不是君山银针,到底是什么茶,能有这么好的味道?”
大执事浅笑道:“墨薇茶,水墨城的特产。”
晋王和太子虚情假意地赞叹了一番,尚瑜却瞧着茶水怔怔出神,墨薇的茶韵与蓝希环颇为相似,连茶香也似她的体香。她是水墨城的人无疑,可她为什么不愿意上船,莫非——?他想通了,也许蓝希环只是回家了而已。
船行至水中央,大执事见时间差不多了,站起来,优雅地万福道:“今晚宴会到此结束,感谢三位贵客的光临。”
请他们喝杯茶就结束了?三人都不可置信地“咦”了一声,晋王首先一拍桌子站起来:“不是说城主要亲自接见我们吗?为何出尔反尔?”
大执事正色道:“城主今日设席原本是为了尚珝尚公子,如今他没来,这宴会只能提前结束,给您带来不便,水墨城万分抱歉。”
此话一出,众人都怔住了。他们不约而同地想,早知道就先抢了尚珝,可谁又知道,一个是最不突出的人的成了最关键的人物!
尚瑜心中一动,水墨城城主既然对尚珝感兴趣,若不是喜好男宠,就是有求于蓝希环的医术,不管是哪一个,他都可以利用来与水墨城达成合作共识。于是他站起来道:“舍弟淘气,在燕城游玩忘了时间,您若不介意,可否让本人代她与城主商谈?”
大执事面带笑容,说出的话却是强硬之极:“一话既出,城主自无更改之理,哪位贵客若想得到城主的接见,请先把尚珝尚公子带过来,否则,恕不接待。”
太子冷冷道:“若本宫今晚非要见城主不可呢?”
大执事轻盈地朝他颔首道:“那就要看您的本事了。”话音刚落,她便翩然而逝,排列在两旁的侍女四下排开,分布于四周,似要动手。
尚瑜足下一点,施展轻功直往船舱。侍女咯咯一笑,四下散开,轻飘飘地落到周围的彩船。彩船急速飞行,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大船迅速下沉,水很快就漫到了甲板。晋王和太子惊慌失措地冲进船舱,船舱里没有一个人。
与此同时,尚瑜跃上高高的桅杆,只见一道红色人影从第三层楼阁上飘出,快如风。轻轻在水上点了几下,落在一艘彩船上,回过头来,冷冷地瞧着跟随她的尚瑜。
红衣人带着面纱,但红衣上绣着闪亮的花纹,在水的映照下,别有一番风情。
尚瑜在另一艘彩船上停了下来,拱手道:“城主阁下——”他话音未落,直觉又告诉他眼前这个人不是城主,他一改,又道:“阁下为何要冒充城主?”
那人冷冷道:“我从未说过我是城主。”
尚瑜略一挑眉,直视那人冰冷的眼眸:“你是谁?”
那人缓缓吐出几个字:“水墨城右护法,墨问。”
无论是老少还是妇孺,对水墨城的两大护法之一墨问,总是知道的。水墨城的大事大都是由她拍板决定,这几年来,她的名气几乎赶超了城主,更是超过了另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左护法。
三个王爷联袂前来水墨城,水墨城竟然只派了一个护法出来忽悠他们?尚瑜心中一阵气闷,语气也冷硬起来:“右护法大费周章想要舍弟,到底是何缘故?”
墨问不答,反而意味深长道:“尚珝真的是你弟弟吗?”
尚瑜回答得理直气壮:“正是!”
墨问凝望着水里的倒影,缓缓道:“你知道的,水墨城的武功传女不传男。”
蓝希环的武功出自水墨城,这点尚瑜早就知道,也因此选她为伴;水墨城知道她的武功却不知道她的来路,这令他颇为意外。思罢,他冷冷一笑,云淡风轻道:“一件小事竟劳你如此兴师动众,水墨城真闲。”
墨问冷笑道:“想要与水墨城合作,还是先求令弟吧!”她瞧了尚瑜一眼,迅速转身,一阵香风吹过,尚瑜心中一动:“慢!”
墨问不耐烦地回过头,尚瑜挺鼻轻嗅:“你身上的墨薇香是熏香么?”
这个问题没头没脑的,墨问意外地点点头。
尚瑜又道:“人的体香会和墨薇相似吗?”他曾记得第一次闻到蓝希环的体香时,意外地问了一句“你用什么熏香,这么好闻?”当时蓝希环面红耳赤地追着他打了许久,娇嗔道,“坏蛋,那是人家的体香!”
墨问抬手一掌朝尚瑜胸口拍去,尚瑜掠起,闪开,掌风刮到水里,溅起大片的水花。墨问冷冷道:“这墨薇掌打下去,十二个时辰之后便会在你身上长出一朵墨薇,从此那花香就如你体香。”
尚瑜惊骇莫名,几乎像傻般问:“中了墨薇掌能活多久?”
墨问一字一顿道:“至今无人。”
尚瑜顿时冷泠泠地打了个寒颤,墨问又一掌拍出,他心中恼怒,不再闪避,一掌接下,“嘭”的一声巨响,脚下的彩船承受不住,四方开裂。尚瑜滑开了数尺,正要开口,却见墨问借力跃起,消失在了夜空中。
尚瑜运内力撑船,很快回到燕城。他刚到,范筒立即迎上来,垂首道:“属下该死,还没找到。”
蓝希环武功不低,又精通毒药、易容术,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落入别人手里,尚瑜虽然心急,但不惊慌,背着手道:“情况如何。”
范筒沉声道:“爷,十三骑和二十一骑以身殉职。”
尚瑜猛地握紧双手:“谁杀的?”
范筒低着头,惭愧得不敢抬起来:“所有潜入水墨城的密探连同晋王的七个细作和太子的四个隐卫全部被灭,无一活口。”他顿了顿,瞧了瞧尚瑜没有表情的脸,又道:“水墨城这次派出了最强阵容:墨临廷护廷十大高手出来了五个,议事长老十个;护城手五十个,甚至连一直不知所踪的左护法也出现了。”
墨临廷在水墨城就等于紫禁城,墨临廷的护廷高手都是天下的顶尖人物,多年以来,都没出现过联袂而出的状况,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尚瑜默默地望着窗外,沉静的江水像一面无边的大镜子,有一种走了主人的、空旷的苍茫之美。许久,他缓缓下令:“让二十四骑在警戒线范围外跟踪,隐卫寻找尚珝,另加五百刑军支援,不管怎样,都要在其他人之前找回她!”
第二卷 023 昨日重现
蓝希环疯狂地尖叫起来,泪水像决堤了一样狂涌而出,瞬间淹没了她的一切,刚刚还在对她笑,温柔地摸这她的头的两个人就这样睡在她面前,永远不会再醒来了。
她撕心裂肺地喊着,喊着她的爹爹,她的娘亲,痛意绵绵不绝,让她几乎晕过去,但是她没有晕,也不能晕,因为她知道,此时此刻,家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只有她一个她不知抱着尸体哭了多久;她神情呆滞、发丝凌乱;她狠狠地攥着她的母亲,力度大得几乎要把母亲的手臂掐断。
侍女淘淘跪在她身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泣不成声道:“小姐,夫人已经睡了,别惊醒了她的好梦,好吗?有淘淘陪你,淘淘在这里……”
蓝希环呆呆看了她一眼,转而伏在母亲的身上,把自己的脸贴在母亲的上面,没有一丝温度,冷冷的感觉一直浸透到她心底。她似做梦又似清醒地抚摸着那张倾城的容颜,浅笑道:“淘淘,你看,我娘睡得很安详呢。”
淘淘吸了一下鼻子,泪水悄然滑落,她忙背过身,掩着帕子不让自己哭出声,就怕再刺激了蓝希环。
蓝希环就这样呆呆地跪在父母面里,周围安静得只有抽泣声,下人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个在前一日还言笑晏晏的家庭竟在瞬间烟消云散。
“爹,娘,你们不要抛下我!”蓝希环悲戚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