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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瞧了瞧尚瑜,又瞧了瞧蓝希环,再和晋王相视一眼,知道计划无望,不由得长长叹息了一声,请他们一行人去全城最奢华的地方——城主的庄院。
尚瑜以照顾蓝希环为由,晚上和她住在同一个房间。蓝希环抱着柔软的蝉丝被,一想到尚瑜和她同房,心里就郁闷。见到他走进来,她急忙霸占了床:“今晚我睡床,你打地铺。”
尚瑜一屁股在床上坐下,边拖鞋边道:“哪有让兄长打地铺之理?”
蓝希环尖叫着把尚瑜推开:“不行,这是我的床——”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尚瑜捂住了嘴,他轻声笑道:“既然是兄弟,睡在一起又何妨?”
蓝希环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的手指上,气恼地抱怨道:“兄长大人,你坏蛋!”
尚瑜瞧了瞧通红的手指,云淡风轻道:“这只手刚刚脱过鞋——”他话没说完,蓝希环就跳下了床,跑到桌前,杯茶,漱口,狠狠地漱口。
尚瑜随手拖了外衣,搭在床头的架子上,他自己斜倚在床头上,拉了被子,似笑非笑地瞧着她。
017比坏蛋更坏
蓝希环回过头,猛地看到他眼神迷离的样子,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她强自镇定地走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臂,使劲地把他往外面拖,“这是我的床!”
尚瑜得意地一笑,精准地抱住她,像扔垃圾一样把她扔进床里:“别淘气。”
蓝希环摸了摸被摔痛的屁屁,抢了被子抱回怀里,可怜兮兮地吸着鼻子道:“兄长大人,您越来越过分了。”
尚瑜笑:“有吗?”
蓝希环狠狠戳了戳他的手臂:“人家的闺誉怎么办?”
尚瑜更笑:“现在你是我弟弟,除非你恨嫁了。”
蓝希环气得一跳三尺高,她顺势捞捞了个枕头,盖头盖脸地朝他一阵乱打。尚瑜急忙伸手抓住枕头,她愈发愤怒,把枕头一扔,扑在尚瑜身上,使劲地掐他脖子。
尚瑜不甘示弱,两人在床上扭打成一团。新仇加旧恨,使蓝希环略占上风,她骑在他身上怒道:“尚瑜,你到底要利用我到什么时候?”
尚瑜不答,反而直勾勾地瞧着她的胸口,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她以为自己衣领张开了,忙低头一看,可尚瑜却抓紧机会,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淡淡道:“我怎么利用你了?”
蓝希环挣扎了几下,未果,遂伸手一掌朝他背上拍下,气急败坏道:“坏蛋,快放开我!”
尚瑜知她生气了,便放开她,坐回原处。她慌忙坐起来,抱着被子,缩到了角落里,远离他的势力范围。她瞪着他道:“你让我扮你弟弟,又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我大秀兄弟情,是要把我推到风口浪尖,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方便你行事,不是么?”
尚瑜点点头:“确实。”
从让全城人帮忙找她,到当众抱她,到在晋王、太子面前宠溺她,这一切,莫不是尚瑜的做戏。蓝希环也一直知道他在做戏,可她仍然忍不住心痛,难道她的价值就只是一枚棋子么?
蓝希环低垂的头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她向来不喜欢被人瞒在鼓里,可尚瑜总是绝口不提,甚至太子和晋王也不提,她有种预感,那个地方绝对非同小可。
尚瑜只是敷衍了事:“去了你就知道。”
蓝希环心里苦闷,她辛辛苦苦当他棋子,为他出生入死,结果他却连这个也不愿意和她说。她垂下脸,缓缓道:“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她说了一半,顿了顿,有再说下去,其实那个问题问不问都一样,只是她心里不舒服而已。
尚瑜微微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道:“睡吧。”
蓝希环瞪着他,就是不肯睡。尚瑜知道她心思,又笑道:“我不是晋王,对娈童不感兴趣。”
蓝希环生气地把枕头往他身上一砸,把被子一拉过头,睡了。尚瑜倚在床边,怔怔地看着罗帐,也不知在想什么。少时,被窝里传出一声幽幽的叹息:“兄长大人,你比他还坏。”
第一卷 021 又一城
翌日清晨,蓝希环打了个哈欠醒来,尚瑜已不在床上,她瞧了瞧自己的衣服,总算对尚瑜有了一次正面评价,不管他多坏,至少他是个君子。
才刚走出花厅,她就又推翻了对他的好感,尚瑜坐在梳妆台前笑着朝她招手道:“珝儿,快来帮为兄梳头。”
蓝希环念头一转,眉开眼笑地答应了。她先是熟练地把他头发梳直,拢于顶,用红色的丝绳系好,弯曲成鬟,又在发顶做出巍峨瞻望之状,戴上莲花冠。
尚瑜瞧着镜子里的“美人”,僵硬地抽了抽嘴角,她果然做不出什么好事情来。她瞅着他扇子般的睫毛,诧异道:“你的睫毛是假的吧?怎么可以这么长?”他开始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蓝希环颇为自得地在他脸上修理了一番,画了传说中最妖媚的眉毛。他忍无可忍,恶狠狠道:“尚珝,你活腻了,是吧?”
蓝希环不禁咋舌,尚瑜居然在发大火时仍然记得没有交错名字,可真强悍。
好巧不巧,这时,侍女走进来道:“两位公子起床了吗?奴家——”她她尖叫了一声,捂着脸跑了出去。因为她刚好看到尚瑜把蓝希环按在梳妆镜子上,两人距离不到半尺,神情暧昧,眼神迷离,似有奸/情。
不到一个时辰,尚瑜是个弟控这个消息就传遍了桃溪城。
尚瑜、太子、晋王三人混战,谁也占不了便宜,如今聚在一起,且目标一致,干脆同行。
每天,他们都在蓝希环面前口蜜腹剑;每到一个新地方,他们都在蓝希环的背后秘密联络人马;每个夜晚,都有一拨又一拨的杀手涌向他们下榻的客栈,又有一拨又一拨的隐卫出去抵挡,也不知道是谁的杀手,谁的隐卫。此时唯有一条定律适用——不是自己人就是敌人。
蓝希环几乎每夜都在兵器交戈声中入睡,但醒来之后,一切又如前一天一般,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开始,她总是心惊胆战,后来渐渐习惯了,不管外面打得多激烈,她都能高枕无忧。在尚瑜弃子之前,她是尚家三少,自然会有人保护她。
经过半个月的明争暗斗,这天他们终于到了燕城。燕城临水而建,最繁华的街道是沿江路,与对面的城市遥遥相望,白色的建筑隐隐约约,似美女临镜梳妆。
尚瑜撩起窗帘遥望着江水对面,勾起嘴角,带着七分笑意对蓝希环道:“这里就是目的地了,你可以先睡一觉。”他的言下之意是以前所有的明争暗斗不过是前戏而已,这里才是真正的战场。蓝希环自然明白,所谓让她去睡觉不过是想叫她养精蓄锐,可她偏不。她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一天!
蓝希环大喜地跳下车,跑到江边展臂欢呼。尚瑜跟在她身后,摇头不已。这个蓝希环,还真是没长大。
蓝希环兴高采烈地围着江边转了一圈,挽着尚瑜的手臂道:“兄长大人,陪我去逛街,好不好?”
尚瑜心情很好,点头答应,并许她一个愿望,等回京之后帮她完成。能得到他的许诺,若是常人,莫不会感动得泪涕齐下。
蓝希环也是欢喜万分,她期待道:“你能不能放我回家?”她突然想起自己的耳坠还在他手里,又补了一句,“然后把耳坠还给我。”
尚瑜故意逗她,含笑着伸出指头摇了摇:“只能实现一个。”
蓝希环气愤地捶着他的胸膛:“兄长大人是坏蛋,很坏很坏的坏蛋!”她不是撒娇,她用足了五成功力,就算是岩石也开裂了,可惜尚瑜不是岩石,他没有开裂。
尚瑜握住她的手:“只要你乖乖的,一切好商量。”这分明就是把她当宠物了,蓝希环把双手竖到头上,朝他扮了个兔子脸。
她就像个刚出笼的小鸟,指着街上的琳琅满目的商品,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见到好吃的要试一试,见到好玩的要玩一玩,见到化妆粉盒也拿来在尚瑜的脸上抹一抹。尚瑜无奈地抓住她柔软的“爪子”:“你玩够了吗?”
蓝希环淘气地朝他扮了个鬼脸,又蹦蹦跳跳地跑到下一条街去。尚瑜万分无奈地跟上她。她玩得差不多了,又笑着朝他伸出手:“兄长大人,给张银票用用?”
尚瑜宠溺地看着她一脸灿烂,像个俏皮的小孩,故作不可奈何地摆摆手:“我出门从不带钱。”
蓝希环狠狠地鄙视了他一把:“哼,堂堂睿王,原来这么小气!”她伸手往他怀里一探,立刻摸出两张银票来,得意地在他面前甩了甩:“这是什么?”
尚瑜想不到她会这么大胆,含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叹道:“看来我太宠你了,以后可不要随便乱摸男人。”
蓝希环鄙视了他一眼:“这算什么?以前有个病人好像是屁股后面长了东东。当时,我手里刀落,就把他裤子割掉了,再一刀,把东东也割了。”她说得声情并茂,带着夸张的手势,但一见尚瑜脸色沉下来,赶紧收声,吐了一下舌头,跑了。
她在小摊上买了个竹蝴蝶,在手里摇摇晃晃的,若有所思道:“给淘淘买什么礼物好呢?”她边看边买,不到一会儿,尚瑜手里就提满了礼物。
尚瑜不耐烦了,不悦道:“你还要买多少?”
蓝希环弹了弹手中的钱:“买完这些钱,”她掰着指头算了算,“好像只差将军大人和格格了。”
尚瑜一听,惊喜道:“我也有礼物吗?”
蓝希环不屑地撇撇嘴:“你自己在这儿,为什么不自己买?”
尚瑜脸一沉,把东西塞回她手里,再也不肯帮她提了。她气鼓鼓地瞪着他,这男人不是普通的小气!
他头一偏,当做没看到她粉嫩又可爱的表情。他从来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不管怎么宠她也一样能硬下心肠来。
蓝希环只好求饶:“大爷,我错了,我现在去买,行吧?”她见他脸上重新扬起笑容,忍不住腹诽了他一百遍,把东西塞回他的手上,往旁边的店铺跑去。
就在这时,她似乎看到了什么,猛地停下脚步。就在她前边不远的地方,有个穿着软缎鞋子的年轻人在贩子手里买了两个五彩的风车,一路吹着走了,手腕上的铃铛随风传来空灵的轻响。他其貌不扬,着装普通,可蓝希环忽如踩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使不上半分力气。那个人的走路姿势,还有他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半边耳坠……莫非是他?!
等她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消失在人海中了。她急忙追上去,可不死心,可相貌平凡的人何其多,她一路寻找,竟再也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日渐西斜,她一个人急切地在路上走着,很快走出了城区。城外有条路,与其说那是路,不如说是通道,长长的架在湖面上,似乎通往对岸的城市。
她望向通道的尽头,上面没有一个人。她呆呆站在那里,任风吹乱秀发,他到底哪儿去了?
回到客栈,尚瑜正坐在厅堂上等她,见她回来了,随即把手一伸,索要礼物。蓝希环这才想起把买礼物的事情忘记了,低着头,不敢出声。
尚瑜皱皱眉头,没说什么。她把东西扔回房间里,坐在窗边怔怔发呆。望着对面从未见过的建筑,不知为何心底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蹬蹬蹬地爬下楼梯,想要开口向店小二询问对岸的城镇。晋王见了她,立刻堆起笑脸道:“珝儿,这边。”
她无奈地撇撇嘴,到他们的位置坐下来。他们三人有统一目的,也不理会她,径直交流自己的想法。只见太子“啪”地打开扇子,摇了摇,一副势在必得,却又想显示自己的谦虚的样子:“今晚,我们各显其能吧。”
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