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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好娈童的人在一起?”
蓝希环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当场就愣了,但她心里更在意的是,她又不是娈童,他怎么可能连这个也分不清?
晋王见她不答,知道,猜得八九不离十,遂叹道:“人生太寂寞了,总得找些事儿来做做。”
蓝希环怔住了。晋王喜好娈童竟只是如此简单的一个理由,原来他玩的不是男人,而是寂寞,原来他不过也是一个寂寞的人,拼命想追求如烟花般的绚烂,却在绚烂过后的黑夜里更加寂寞,因此只好再点燃一次烟花。
尚瑜呢?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如清莲般的男人,与晋王相似,他身居高位,可他却极力自持,从来不沾惹尘埃。与他相处将近一个月,除了特别极品,特别喜怒无常之外,他几乎没有表现出任何嗜好,他会寂寞吗?
她在心里天马行空地想着,闻着帘幔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深情不禁恍惚了。连平日厌恶的晋王似乎也有了一种异样的亲近感,她刚想点头,可又想起了什么,坚定地摇了摇头。
晋王若有所思地一笑,取了桌上的酒壶,斟了一杯美酒:“就算你对我有偏见也是很正常的。不过,我不介意。来,喝酒。”
闻着浓郁的酒香,蓝希环下意识地轻舔了舔干涩的唇,不由自主地接过来,可不知是出于体内自然因素的拒绝还是其它,她突然一把推开晋王的手,跳了起来。酒顿时洒了一地。
晋王微微沉下脸,不悦道:“珝儿,怎么不听话了?”
帘幔的香气里隐藏了药物,酒里也有迷香。蓝希环以手按住胸口,在心里暗暗叫苦,她太大意了,一般人用迷香都不会选择室外,尤其是山顶这种地方,因为风会吹散药效,也容易让自己也遭殃,她竟被晋王给迷惑了!
她心跳得越来越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所幸,她对药物的抵抗力较强,硬是狠狠地掐自己的大腿,以保留最后一丝意识。
晋王见她神情不对,遂站起来,笑道:“珝儿,只要你乖乖的……”随着他的脸在她面前放大,她愈是紧张,想起宝宝最喜欢用的声东击西,她心中一动,朝外面大喊道:“兄长大人!”同时,反手挣脱晋王的掌握,转身就跑。
晋王一偏头——尚瑜竟真的站在亭子外。他缓缓走至蓝希环面前,宠溺地拍拍她的头:“回去休息吧。”
蓝希环仰起脸,他眼神温柔而深邃,似要把她都吸进去。他的唇,红润柔软,让人感觉到无比的诱惑;他优美修长的颈线,令人忍不住想舔一舔……她一放松警戒心,随即迷了心智。少时,她踮起脚,把樱唇送了上去。
尚瑜看她红唇微张、眼神迷离,先是一怔,意识到她的意图后猛地偏头,“啵”的一声,她的唇印在了他的脸颊上,温温软软,缭乱人心。
她就像心满意足的小狗那样,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樱唇,似在回味,又似在研究者下一步该亲哪儿。
尚瑜眉头一皱,在她行动之前,迅速伸手点了她的睡穴,把她拦腰抱住,朝晋王颔首道:“珝儿累了,本王先带她回去休息。”转身走了。
晋王气得一拳砸在石桌上,只差一点点,他就成功了!他愤然转头,朝向悄然出现在亭边的胭脂泪。她衣衫半裸,秀发散乱,神情急切,但她顾不上整理,战战兢兢地下跪道:“主上,尚瑜不好女色,属下迷他不住。”
尚瑜不嗜酒,不爱色,且有权有势有才,几乎是个完美的人。但他知道,太完美的人是不真实的,只是尚瑜把缺点掩饰得好。他紧握双拳,咬牙切齿道:“尚瑜,你的死穴到底在哪里?”
回到房中,尚瑜把蓝希环扔回床上,解开了穴道就走。蓝希环伸手扯住他的衣服,整个人又贴上来,紧紧抱住着他不放。他伸手掰开她的小手,她的玉腿又缠了上来,柔软的胴体紧紧贴着他,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比世间最大的诱惑还要令人悸动。
第一卷 018 兔和狼的时间
【今夜十二点冲击新人榜,勒索推荐票,秀透鞠躬感谢】尚瑜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了,一狠心,他把她扔到的浴池里,把帘幔一拉:“醒了再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他坐在外面,蓝希环还没出来。不安了半响,尚瑜终于屈服在自己的担忧之下,走进内堂。隔着帘幔,他又犹豫了,如果她还是……仔细倾听了半响,没有一丝水声。
尚瑜深吸一口气,朗声道:“珝儿,你好了吗?你可以了吗?”
如此三番,里面没有回应。
他深吸一口气,踏出了脚步,拉开了帘幔。浴池雾气蒸腾,蓝希环靠在池边,大半个身子泡在水里,正睡得香甜,嘴角微微上翘,似乎在做美梦。
玲珑紧致的玉体若隐若现,柔顺的发丝垂在她纤弱的肩上,散发着朦胧的美。尚瑜心底浮起一丝异样的紧张,慢慢地向喉头扩张开来,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要是狼来了怎么办?”
狼,有许多种,最常见的是恶狼和色狼。尚瑜不是恶狼,他紧紧拧着眉头,蹲下,双手轻轻用力就把她抱了起来,水珠“哗啦啦”地流了一地。
他不敢随意碰她,只是暗运内力在双掌上,把她的衣服烘干,再把她抱回房间,放在太妃椅上,烘干她的秀发。
由于湿水过久,面具有些浮肿,看来像是要脱落般,他定了定神,把门关好,把窗帘拉上,才把她的面具撕了下来。也许是面具戴得太久的缘故,她的脸色略显苍白。
望向她那张倾城的容颜,他心里百味陈杂。从一开始,他就告诉自己,“这个人不是你弟弟,”可他仍然忍不住把她当做了他弟弟。这一路来,她笑,她爱,她希望,她努力,她受伤,她需要,她害怕,她哭泣……他苦涩道:“珝儿,是否你也能经历同样的事?”
他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喂进她嘴里,又取了一张罗帕,吸干唇边的水珠,然后找了张被子盖在她身上,再把包袱里的药瓶全都倒在桌上。
五颜六色的药瓶,全都没有标签,尚瑜僵硬地抽了抽嘴角,随手开了一瓶,一闻到味道,立刻嫌恶地皱起了眉头。他不敢轻易再试,便拍了拍她的肩膀:“珝儿,醒来。”
蓝希环长长的睫毛随着平稳而匀和的呼吸微微颤抖着,仍然没醒。尚瑜气闷地瞥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把真气灌入她体中,她可能是感到不适,秀气的眉毛皱了皱,便醒了过来。
她眨了眨眼,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坐了起来,瞪着他道:“你在干什么?”
尚瑜真是有苦说不出。他指了指药瓶:“找药。”
蓝希环感觉到了什么,呆愣地瞧了他好一会儿,又迷离着眼神把自己送到他怀里。他猝不及防,竟被她抱了个正着,只觉得触手温软,幽幽的香气袭来,她秀发拂到他脸上,香气更是深入骨髓。
尚瑜狠狠地拧了一下眉头,下意识地推开她,她没站稳,摇摇晃晃地倒退了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敏,本能地伸手想拉她,她却不理会,只是泪汪汪地瞧着他,“你好凶……”
他极力自持,不愿意与被下了药的人计较,只是干咳了一声,缓缓启口,“解药在哪儿?”
蓝希环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祈求的目光小狗般柔软,一股难以抑制的异样感觉涌入他心里,这样的蓝希环,就像迷路的孩子一样惹人怜惜。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把手伸到她面前。她迷茫地瞧了瞧他的手,犹豫了一会,才安心地伸出了自己的小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就像他束发的白玉簪子,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跌碎一般。
他又她灌了一股内力,逼她清醒过来:“哪个是解药?”
蓝希环眼神略微清明了一些,可那迷离的眼神,那迷茫的表情,是真的清醒了吗?他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内力不起作用了!
她小手一阵乱摸,却不知道摸的是尚瑜的手,只见她若有所思了一阵,道:“很正常啊,一点问题也没有。”
尚瑜哭笑不得地把她的手放回她自己的手腕上:“你再把一次看看。”
她疑惑不解地瞧了瞧尚瑜,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许久才意识过来,缓缓地“哦”了一声,樱唇微张,一大堆材料名字连贯而出,娇娇柔柔的声音,就像在撒娇。
尚瑜紧紧蹙眉,这药似乎能解吗?但别无它法,他也只好给她备齐材料。她瞅了瞅桌上的瓶子,随手取了一只黄色的药瓶,自言自语道:“是不是这个呢?”
尚瑜暗道:“糟了!”她果然是神志不清。他正待制住她,用其他方式帮她解时,她却一把拨开盖子把药粉全倒进了桂花酿里。只见她凑到坛口前闻了闻,眉头略皱,似乎不太满意,于是又倒了一瓶绿瓶的,再摇了摇,舔了一下,还是不对。于是再扔几颗药丸。这下她才满意了,飘摇不定的双手,艰难地倒出一杯:“喝。”
这是尚瑜第一次怀疑她的专业水平,以前他见她下毒,干净利落,可像她现在这个样子,这样弄法,能行吗?他只听过酒后乱性,却不曾听过酒能解迷香。蓝希环究竟是在替自己解毒,还是在给他下药?思罢,他劈手夺过酒杯:“你干什么?”
蓝希环用迷离的眼神瞧了瞧他,很大方地不与他抢,而是把头伸到酒坛里,像小狗般舔了舔,然后皱起了眉头:“不好喝……”
尚瑜啼笑皆非地看着她。是他过激了?
她喝了几口,叹了一句:“真的好难喝哦。”她自言自语地说着,似乎又累了,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浅浅的呼吸萦绕,居然睡着了!她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
尚瑜坐在那里,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只是默默地喝着手中的酒,却是非常难喝,可他却丝毫不觉。夜风轻轻的吹,窗边忽然似有一股风吹过,他蓦然回首,一杯酒就泼了出去。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声响,便再无声息。他打开窗一看,依然只有风在吹。
他关好窗,急忙把蓝希环的备用面具,给她戴上,抱她上床。当第二天蓝希环神采奕奕地醒来时,尚瑜却拖着沉重的身体回房睡觉。蓝希环由始至终都不知道面具被人换过,由于那药性甚强,她忘记了前一天的一切,也忘记了强吻尚瑜的事实。否则,她估计要惭愧得恨不得一头撞了墙!
尚瑜对此却多了一个心,晋王座下有人的毒术不亚于蓝希环。且那以后,尚瑜再也没怀疑过她的水平,她看似迷糊,可在大事方面却聪明、冷静。这不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小孩能有的水平,有时,他禁不住想,她为什么会愿意屈居在尚瑾的手下当一个小小的护卫?
晋王若有所思地瞧了尚瑜依言,敲敲棋盘,道:“尚大人,该您了。”
尚瑜收回打量蓝希环的眼神,信手放下一子。
他的反应晋王看在眼里,笑道:“不如我们赌一把?这局棋,本王要是赢了,你把珝儿借给本王一个月,如何?本王承诺,本王定会好好疼惜她,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
晋王对她是什么心思,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蓝希环一听坏了。她忙捅了捅尚瑜的腰间,示意他不要答应。
尚瑜却只是一笑:“若本王不小心赢了呢?”
晋王道:“由你决定。”
尚瑜正想开口,太子却扇子一挥乱了棋局:“不。由本宫来和你赌!”
此举连蓝希环也想不到。晋王脸色一变,正待出言,却见尚瑜微微眯了眯眼睛,一掌朝棋盘上拍下,冷冷道:“你们当本王的弟弟是什么?”
第一卷 019 费解
太子一怔,忙道:“本宫只是玩笑而已,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