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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和宝宝的人呢!”
紧接着,四姨娘又亲自跑到花老爹那里去哭闹:“老爷,你可得为我和宝宝做主啊!那大夫人摆明了就是自己生不出儿子,看我怀孕了不顺眼,想要谋害我的孩子。五年前我不幸小产,都是大夫人做的手脚!”
花老爹却觉得这个四姨娘脾气变得越发骄躁,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你瞎泼什么脏水?五年前的事情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嘛!明明是你自己身子太虚,不适宜生产,怎么无缘无故怪到丝丝头上了呢!你呀就安心在诗园养胎吧,别整这些幺蛾子。”
四姨娘再哭闹下去,花老爹越发觉得她是无中生有了。
花木棉无奈,只得先劝回四姨娘,自己执笔写了一纸状书呈到衙门,把大夫人的种种罪状都写清楚了,还交代了人证物证,真真是不告倒她誓不罢休!
那衙门里能有几个清廉的官?还不都是因为上一次误打误撞,县太爷记住了花木棉这号人物,一看她是沧箫那边的人,根本不敢怠慢,差了几个衙役风风火火的就去花家大宅里抓人。
于是乎,大夫人莫名其妙的就被抓了起来。随后,宅子里的男女老少都被“请”到公堂上去问话。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喧嚣的当场就安静了下来。
由于花家在那棉花田左邻右舍里头还算是家大户,因此很多农人,还有镇上的人,都跑去衙门看热闹去了。
县太爷问道:“花家大夫人陈氏,有人状告你预谋杀害花家四姨娘腹中胎儿,你是否认罪伏法呀?”
“冤枉呀青天大老爷!”陈氏猛地磕了一个响头。
这还是陈氏第一次见县太爷,往常以她那骄横跋扈的性子,哪有给别人磕头求饶的情况?
就见外围人群中年迈的花老爹看得已是心急如焚,泪眼婆娑,心里想着:木棉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倔,非得把她大娘告到公堂上去。要知道,这小镇子上规矩最多,如果县太爷真的判了陈氏什么罪,那陈氏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花老爹也许对陈氏并无多少夫妻恩爱情谊,但毕竟自己年轻受苦的时候,多亏了陈氏的娘家一番扶持照顾。花老爹对陈氏的感情多半是带着报恩的态度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平时陈氏在宅子里蛮横一些霸道一些,花老爹都是睁一睁眼闭一只眼的原因了。
如今事情闹得这么大,可得怎么收场?
四姨娘挺着个大肚子,县太爷特地恩准她坐在椅子上,简春跪在她旁边。
简春说道:“大人,民女是四姨娘的贴身丫鬟,民女有人证物证,可以证明大夫人确实要谋害我家四姨娘。”
那师爷便从简春手里接过一包药粉,让药师帮忙检验里面的成分。然后县太爷准许丁香和立冬上前陈述。
丁香哭哭啼啼的说:“民女是花家大宅的奴婢丁香。这包药粉是大夫人亲手交给民女的,大夫人以我弟弟的性命相要挟,说是如果民女不给四姨娘下毒,就要找人害死我弟弟!”
立冬也磕了一个头:“草民在酒楼里做了好几年的苦力,一直不受老板待见,多亏了四姨娘心慈,帮草民赎了身。草民进花家大宅以后,和亲姐姐重逢,听闻亲姐姐受大夫人胁迫要给四姨娘下毒,草民不愿大夫人草菅人命,因此特来作证。”
“唔……”县太爷听到这里不住的点头。他这辈子大概也没像样的审过一个案子,今天的县太爷特别认真。
那大夫人看到立冬居然会出来作证,也是吓了一跳。不过转念一想,就对县太爷哭诉到:“大人!冤枉啊!民女根本不认识这个叫什么’立冬’的男孩子,民女也从来没有要丁香下过毒。再说了,四姨娘现下不是好好的没事吗?”
大夫人瞥了一眼四姨娘,一肚子气没出发。
想不到丁香这个臭丫头居然会给她使阴招。早知道这丫头这么不靠谱,她就让樱桃亲子动手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丁香这丫头也太蠢了,呆在诗园那么久,也没能混的风生水起的。这个下毒的事情若是交给樱桃,恐怕她也没办法接近。
县太爷在上面看着底下的人各有一套说法,也拿不定主意,就问丁香:“丁香,你家大夫人吩咐你下毒的时候,可有旁人在场?”
丁香想了想,忙回答说:“大夫人的贴身丫鬟樱桃当时也在场。”
“宣樱桃觐见。”
过了一会儿,樱桃也被衙差带上了公堂。她一看见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大夫人,顿时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等到县太爷问话的时候,樱桃一口咬定,从来没看到丁香和大夫人单独见面过,更别提什么“吩咐她下毒”这种事了。
那县太爷难得聪明了一回,心想:这个樱桃丫头的证词中多有漏洞,大夫人是当家主母,丁香是个丫鬟,按理说,丁香与大夫人单独见面也无可厚非,甚至还是非常频繁的一种场面,再加上花家大宅里的奴才们被遣散的没剩几个了,诗园里伺候的人也不多,花老爹还特地嘱咐大夫人去多多照看四姨娘的胎,那么四姨娘更会频繁与丁香接触了。
所以说,这个樱桃的证词,摆明了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越发叫人怀疑!
这个时候,药师鉴定好了那药粉的成分,对县太爷说:“大人,经鉴定,此药粉并无毒性,只是普通的安胎药罢了!”
“什么!?”堂下跪着的人都惊愕的一叫。
谁也没看见,大夫人脸上冒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099 出堂作证
更新时间2014…1…6 10:58:19 字数:2063
099出堂作证
按照镇上的规矩,做妾的女子嫉妒嫡夫人、冤枉诬陷嫡夫人,是犯了“妒妇之罪”,同样要受到惩罚,轻则杖责,重则一纸休书。外围看热闹的百姓们都对那个大肚子的四姨娘指指点点的,说她是“妒妇”。
“哎哟喂,一看就知道是这个女人妒忌嫡夫人,自己想被扶正,故意给嫡夫人下套呢。”
“可不是嘛,这四姨娘面色红润,养的白白净净的,哪里像中毒的样子。我看就是她自己没事找事。”
“可那大夫人也不像个善茬啊,你看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姐弟俩多真诚,不像是在装腔作势呢。”
“人心隔肚皮哇!谁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花老爹看在眼里,心如刀绞一般。一个是自己的恩人一般对待的大夫人,一个是怀着自己亲生骨肉的他最疼爱的四姨娘,不管是哪一个,他都不希望她们出事啊!
县太爷摸了摸短胡须,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照这样看来,应该是四姨娘仗着怀有身孕故意诬陷大夫人,想要摒除眼中钉,自己做正牌夫人了?
大夫人见势头利于自己了,赶紧又说道:“青天大老爷,您有所不知,最近四姨娘有了身子以后变得神神叨叨的,可嚣张了,吃饭吃药之前都得拿银针检查,好像生怕有谁害了她,民女看啊,她这是有被害妄想症!还请青天大老爷明察!”
“噢?有这等事?”县太爷皱了下眉头。妒妇的伎俩,他早有耳闻。自己家中不就有妻妾一窝嘛,还不是闹得不可开交,他最头痛这档子事儿了。
花家大宅里的那些婆子、小厮、丫鬟们一下子都涌了出来,争着说道:“可不是嘛,四姨娘的宝宝可金贵着呢,平时她连那诗园都不出,也不许我们下人进去,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老爷天天宠着她,她还娇里娇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想生个神仙娃娃出来!”
这些宅子里的下人们已经议论四姨娘好一段时间了,这时候也是不明就里的跑出来凑热闹,胡乱说了一通,也不管大夫人和四姨娘谁对谁错,只管一个劲儿的抱怨。
就见那四姨娘脸色一黑,边上跪着的大夫人却突然笑的十分诡异,好似一切都演绎的恰到好处,正中她下怀!
县太爷觉得这案子越来越棘手了,原告和被告似乎都各有人证,而那物证又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候,旁听的花木棉出来了,跪下给县太爷磕了个头。
县太爷连忙让她起来说话,还赐座。心里想着:我的奶奶诶,这可不敢当,要是让沧箫知道了你给我下跪磕头,他又得来衙门找我麻烦了……
花木棉说:“那包药粉名为【藏青散】,其成分特殊,据丁香所述,药粉的伎俩如果极少的话,其实是无毒的,这是一种慢性毒药,要服用很长时间才会起毒性。大夫人就是认准了简春丫头的银针检查不出毒性来,所以才安心让丁香下毒的。这位药师可能不够见多识广,一时没鉴定出来药粉的毒性吧!”
她犀利的眼光一下子瞥到药师身上,药师十分不爽的敛了一下眉,花木棉马上心中了然,这人果真是才疏学浅,自己验不出药粉的所有成分,又不敢告诉县太爷,所以胡乱说了说,差点害四姨娘背黑锅。
那丁香听了花木棉的话,也马上附议到:“是啊大人!奴婢是亲耳听大夫人说,这药粉是慢性毒药,一开始吃了不会有任何症状的,长期服用却能让孕妇小产,严重的话还会丧命呢!”
县太爷听到“小产”“丧命”这样的字眼,心里一哆嗦。
自打上回外乡来的个算命先生突然猝死一案之后,棉田镇已经很久没发生过命案了。县太爷只想当一个安安乐乐的官,吃着朝廷的俸禄,却不愿办实事。最好是一辈子也不要有百姓争执、命案什么的。那他就可以安享晚年了。
花木棉灵机一动,想到黎家大少爷有一位御医朋友,此时应该尚在棉田镇,没有回京师。即使宫廷御医,那对天下的各类药材必定颇有一番研究,不如就请他来帮忙检验一下!
“大人,民女想到一个人,或许可以验出药粉的成分。”花木棉说。
“是谁?”
“黎家少爷在京师的好朋友,蔡御医。”
县太爷听了,又开始皱眉:“既然是御医,其人必定在京师太医院,总不能千里迢迢去京师请他来吧?”
花木棉莞尔一笑:“大人有所不知,此刻蔡御医应该正在黎府里做客,日前民女还见过他。”
“既是如此,来人啊——去黎府请蔡御医来过堂——”
“是!”两个衙差奉命,退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蔡御医就来了,黎允浩跟他一起来的。当黎允浩看见花木棉的时候,心中一惊。当时衙差没说的太清楚,他并不知道是花木棉出了事,早知道案子与花木棉有关,他飞也飞过来了。
县太爷一看见蔡御医进来,就赶紧请他上座。这位宫廷御医官居四品,而县太爷才是个七品芝麻官,见到蔡御医自然是要拜一拜的。
说明了案情,县太爷请蔡御医去验那传说中的藏青散。
蔡御医一听到【藏青散】这三个字,马上就脸色一变:“这可是失传已久的宫廷禁药,想不到现在民间还在流传?!”
于是,蔡御医便娓娓道来,把数十年前,后/宫嫔妃如何利用藏青散互相陷害、栽赃嫁祸,甚至夺人性命的血腥往事给陈述了一番。藏青散里头减去一味药,就是太医院常用的安胎药方【安胎无忧散】,以前都是给嫔妃安胎用的。
再后来,事情闹大了,宫里死的人多了,皇帝盘查之下,揪出了【藏青散】的源头,竟是多了一味西藏高原地区盛产的“藏青草”汁液,此物初看上去无色无味也无毒,但是用这汁液浸过的安胎无忧散药粉,长期服用会使孕妇小产,对生理期紊乱的女子也非常危险。
经过蔡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