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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怀薇惊喜地摘下面具,“郡王,是我。”
燕惊洛欣喜若狂地搂住她,“薇儿,竟然是你。”
“你怎会在这里?”她往外看了看,低声问。
“此处不宜久留,先出去再说。”
燕惊洛揽紧她的纤腰,飞上屋顶,几个纵跃就飞出庄园,没有惊动庄园里的人。
赵怀薇觉得自己运气太好了,深陷险境竟然遇到老友,顺利地逃脱。可是,他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那座庄园,一定有古怪。
他好像安排好了一切,带她上了一辆马车,马车飞驰,留下滚滚烟尘。
她饿了,啃了一个面饼,问道:“郡王,那次你逃脱之后去了哪里?为什么今日又突然现身?”
“那夜,杨兄缠住太子,我得以逃脱,可惜他被太子擒住。我受了伤,在旷野晕倒,被一户农家救了,养伤多日才回城。”他淡淡道来,“那座宅子人去楼空,杨兄也不见了,我费了不少功夫才打听到太子匆匆离开。可是,我往北追了百里也没有你们的踪影,如此,我又折回来,四处打听、寻找,终于寻到蛛丝马迹。”
“掳劫我的那些人是什么人?那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子很神秘,为什么掳了太子?”
“我也不清楚,应该是江湖中人。”
赵怀薇知道燕惊洛与燕天绝这对堂兄弟的情谊已非从前,但终究道:“太子还在他们手里,不知道会受什么折磨。”
燕惊洛磊落道:“那座庄园处处透着诡异,那些人身手不俗,尤其是那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子,武艺不在我与太子之下。太子应该被关在牢房,若我单枪匹马去救人,只怕是白白送死。”
她明白了,“白白送死”只是借口,他根本不想去救燕天绝。
或许是因为生死攸关,或许是因为她的缘故,或许还有其他的原由,总之,燕惊洛不顾昔日兄弟的生死。
“无须担心。你忘了吗?太子有一个忠心耿耿的中郎将,啸西风。”燕惊洛俊眸轻眨,“啸西风神龙见首不见尾,一直暗中保护太子。此次太子被掳,啸西风迟早会去救他。”
“太子是生是死,与我们无关,就看天意吧。”
赵怀薇巴不得摆脱燕天绝,不过,他身陷险境,她只顾逃亡,不顾他的生死,到底觉得不安。
罢了,生死有命,倘若他命不该绝,上苍是不会让他死的。
————
翌日,路经一个小镇,燕惊洛决定在镇上吃一顿色香味俱全的午膳。
赵怀薇饿惨了,吃得小腹圆滚滚的。
喝茶的时候,隔壁桌的客人提起一枚什么血玉,说这枚血玉是稀世之宝,只要有这枚血玉,便能封侯拜相、权倾天下。
她侧耳细听,那尖嘴猴腮的汉子道:“据说这枚血玉有通灵之能,可预知未来之事。”
那胖呼呼的汉子好奇地问:“如此神奇?一枚血玉又如何预知未来之事?”
“月圆之夜,举起血玉,月光照在血玉之上,血玉便会出现字。”
“出现的字便是告知未来将会发生什么?”
“正是。”
“这枚可预知未来之事的血玉,如何令人封侯拜相、权倾天下?”
“你有所不知。”那尖嘴猴腮的汉子道,“这血玉既能预知未来之事,如若为一国君王所得,便能安邦定国,若有称霸之野心,更能称雄七国,成为天下霸主。那献玉之人,不就能封侯拜相、权倾天下?”
那胖乎乎的汉子点点头,又问:“听闻天下七国不少英雄豪杰都在寻找这枚血玉的踪迹,你可知这枚血玉为何人所有?”
那尖嘴猴腮的汉子摇头,“我只知,若要找到这枚血玉,便要先找到与鸾有关的人或物。因为,江湖传闻,这枚血玉与鸾有关。或许与一个养鸾的人有关,或许与一个姓名里有‘鸾’字的人有关,或许是一只鸾。”
“如此说来,若要找到这枚血玉,必须先找到‘鸾’。”
“天下之大,去何处找‘鸾’?否则,你我二人便能一朝富贵,权倾天下。”
二人摇头叹气,继续饮茶。
燕惊洛含笑看她,赵怀薇莫名其妙,眉心微蹙,以眼神问他。
“你身上有鸾羽刺青,我赠你一只血玉镯子,如此说来,你便是他们要找的人。”他低声道,笑如狐狸。
“你送我的是玉镯,又不是他们说的血玉,巧合而已。”她瞪他,“若我有一枚血玉,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你当真没有血玉?”他笑眯眯地问,笑得没心没肺。
“我不喜欢那红彤彤的血色,怎么会有血玉?”
他忽然收敛了笑意,正色道:“那血玉可预知未来之事,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她讶异地问:“你想找那血玉?”
燕惊洛扬起俊雅的英眉,“我们往东南走,闲来无事,沿途留意一下便可,有何不好?”
————
夜,沉寂如死。
地牢,阴暗如地府,恶臭熏人。
铁架上绑着一个人,那人的衣袍已破得千疮百孔,身上布满了无数道惊心的血痕。
他就是燕天绝。
此时,他耷拉着头,昏迷已有两个时辰。
看守地牢的狱卒吃饱喝足,手持马鞭走过来,打算继续鞭打。他先用冷水泼醒燕天绝,然后将马鞭狠狠地抽过去,脸上露出过瘾的笑。
虽然早已麻木了,但燕天绝还是感觉到那种锥心刺骨的痛。
一鞭抽下来,身子一震,痛便多一分,仿佛五脏六腑也被那鞭子抽碎了。
他咬紧牙关,无论如何也要挺过去。这点儿痛算什么,薇儿与那男子颠鸾倒凤的那一幕才是最大的痛。但是,他必须留着这条命,亲口问她为什么那么做,然后将自己所受的一切十倍、百倍偿还给她!
薇儿,你等着!
已经受了十余鞭,有人进了地牢,低声对狱卒说了两句话便走了。
狱卒搁下马鞭,阴险地笑,“老大交代了,今日换换口味。”
燕天绝心中一震,面上却容色不改。
回来时,狱卒的手中多了一把铁钩,慢慢靠近。
燕天绝无法动弹,看着那把三爪铁钩,知道接下来将会经受什么残酷的折磨,心渐渐冰凉。
狱卒慢慢举起铁钩……下一刻,铁钩刺入左胸,贯穿琵琶骨……
那是怎样的痛啊……
☆、【16】通灵血玉 ☆
燕天绝绝望地闭眼,铁钩刺入血肉的剧痛在四肢百骸蔓延、流窜……惨烈的叫声撕心裂肺,震得地牢好似震动起来,传出地牢,直入苍穹……
如此凄厉的叫声惨绝人寰,惊心动魄。
他感觉全身的骨头已被劈开,身躯四分五裂一般,他的五官扭曲得如同魔鬼……鲜红的血水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一滴两滴三滴……
难以忍受的剧痛,令他的神智渐渐模糊,眼前的一切也模糊起来……
狱卒拔出铁钩,正要贯穿囚犯右边的琵琶骨,然而,不知怎么回事,狱卒忽然僵住不动,随之倒地柩。
原来,他的侧颈插着一支飞刀。
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疾步走来,从狱卒身上取了钥匙,解开燕天绝身上的铁链。
燕天绝的眼皮微微一掀,啸西风,终于来了哪。
“殿下,能走吗?”啸西风架住他。
“嗯。”燕天绝低低的声音几乎听不到,好像身子虚弱得只剩一口气。
啸西风架着他走出牢房,刚到地牢口,便有大批面具人蜂拥而来。
方才,啸西风硬闯地牢,杀了几个狱卒,惊动了外面巡守的的人,此时才有这么多人前来拦截。
啸西风手握宝剑,眼中杀气迸射,左臂架着太子,右臂杀敌,冲杀而出。
面具人的身手自然不俗,可是,面对一个周身杀气、满面煞气的人,只有后退、被杀两种选择。
啸西风的杀招快、狠、毒辣、诡异,往往一招就致敌毙命,面具人惧于他那令人不敢直视的狠悍戾气,且战且退。啸西风见时机已成熟,忽地拔身而起,飞上屋顶,几个飞跃就跑远了。
一口气飞奔数十里,啸西风终于在一条小河边停下来,让主子靠着一块大石头坐下。
“殿下,卑职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前些日子,燕天绝吩咐他去查访一件事,他回来时,已经找不到燕天绝的踪影。经多番打探,他才找到燕天绝的踪迹。
燕天绝喘着粗气,有气无力地摆手。
啸西风从怀中取出一只黑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递给他,“殿下,此乃护心神丹,虽不能治伤,却能护住心脉。”
燕天绝接了药丸,吞入腹中。
“殿下琵琶骨受伤,伤势严重,卑职以为,当世只有神医鬼先生能医。”啸西风沉重道。
“神医鬼先生行踪飘忽,且性情乖张,未必愿意医治我。”燕天绝心灰意冷道,“求他医治的人,十之二三能得他妙手医治。”
“纵然如此,也有一丝希望。殿下放心,无论鬼先生提出什么要求,卑职必定竭尽全力办成,求他为殿下医治。”
“可是,鬼先生现下何处?”
“早前卑职听闻他云游东南一带。”
如此,啸西风雇了一辆马车,带燕天绝一路奔往东南。
燕天绝服了镇痛的伤药,却只能减缓一点点痛;他的身子越来越虚弱,脉搏也越来越微弱,脸白得吓人,若非用千年人参吊着命,只怕早已一命归西。
过了三日,这夜,他们在一户农家借宿。
燕天绝见啸西风匆匆出去,便走到窗前。
啸西风收到一只白鸽,取了白鸽上的小纸条,眉宇凝沉。
燕天绝叫他进来,问道:“何事?”
“没什么事,殿下无须担心。”啸西风有意舒展剑眉,佯装轻松。
“说!”燕天绝重声道,因为太过用力而咳起来。
“卑职不敢欺瞒殿下,没什么大事。”
“我叫你说!”燕天绝怒道,捂着胸口,咳得愈发厉害,双唇发白,覆着一层薄霜。
“逍遥门的人已找到赵姑娘。”啸西风知道,瞒不过殿下。
“她在何处?”
“赵姑娘一路往东南,就在前方一百里处,与……怀玉郡王在一起。”
燕天绝一震,好似胸口被猛击一拳。
她竟然又与那小子在一起!
一定是那小子救走她的!
燕天绝的眼眸沉鸷骇人,半晌才面色稍缓。他问:“我让你去查通灵血玉一事,你还未禀报。”
啸西风回道:“二十年前,通灵血玉只是传说,时兴一阵便再无人提起。如今再次在七国中流传,该是有人故意散播,且传得沸沸扬扬,那些意欲一朝富贵的江湖败类十之八*九皆信世间真有通灵血玉。”
“封侯拜相,权倾天下;安邦定国,称霸天下。”燕天绝望向窗外,目光犀利,“一枚小小的通灵血玉,便有如此能耐?”
“卑职以为,该是有人穿凿附会。纵然这通灵血玉可预知未来之事,也无能耐安邦定国、称霸天下。”啸西风不屑道,“不过,不少江湖人士、希望飞黄腾达的人都在找通灵血玉,只怕其他六国的国君也会派人暗中查访通灵血玉。还有一个说法,如要找到通灵血玉,必先找到‘鸾’。”
“鸾?通灵血玉与鸾有何关联?”
“江湖传说便是如此:如要找到通灵血玉,必先找到与‘鸾’有关的人或事。”
“去何处找‘鸾’?”
“无人知晓。”
啸西风见殿下若有所思,担心他改变主意,便道:“殿下,卑职已打探到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