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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一日,她又困又乏,沐浴之后便准备就寝。
咚咚咚。
她慢慢走过去,大声问道:“你是谁?有什么事?”
外面没有声音,可是她感觉得出来,外面的确有人。
如果没有心怀鬼胎,为什么不出声?
想到此,赵怀薇心生惧意,想着外面的人会不会硬闯。
正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窗台那边却有声响。她心神一凛,紧张地走过去,彻底呆住。
打开窗扇、越窗而入的男子,正是燕天绝。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他是神吗?
他沉步走来,她捂着心口,心跳得厉害,喘不过气了……窒息了……他每前进一步,她就后退一步,退至床前,无路可退,跌坐在床……他眉宇阴寒,眼中布满了可怕的戾气,骇人至深……
燕天绝将她抱上床,直接扑倒,“你以为我找不到你?”
“你……”
“你狠心抛下我,我该如何惩罚你?”
赵怀薇惊惧地颤抖,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说不出话。
忽然,他倒在一边,抱着她,低声呢喃:“陪我就寝。”
她长长地呼气,揪紧的心慢慢松开。
转瞬之间,他睡沉了,脸孔平缓,鼻息匀长,想必是又困又乏。
被他这样抱着,她如何睡得着?
她轻轻拿开他的手,一点一点地往前挪,离开他的“势力范围”。
他没有任何知觉,就在她暗自庆幸的时候,铁臂横来,将她揽入怀中,比之前抱得更紧。
擦!
赵怀薇暗暗叫苦,他不是睡沉了、没有知觉吗?
好吧,就这样睡吧。
闭着眼,数了数万只羊,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天亮了,外面人来人往,有点吵,她兀自沉睡,精致清纯的小脸宛如一朵幽兰,风姿清丽,清香隐隐。
额头有点痒,鼻子有点痒,嘴唇有点痒……身上怎么这么重?被一块大石压着?
她幽幽转醒,睁开惺忪的眼,赫然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就在眼前,距离如此之近,吓得她彻底清醒、全身紧绷。
想起身,却被他压着上半身。
“殿下还不起身吗?”赵怀薇干笑。
“你不仅抛下我,还骑了我的良驹。”燕天绝旧事重提,眸色阴狠,“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她无言以对。
虽然将他扔在河边是不对,而且他受伤了,可是,原本她就不是自愿跟着他的。
他的拇指缓缓摩挲她的腮,“我应该如何惩罚你?”
“悉随尊便。”她语气不善,冷冷嗤笑,“你最大的乐趣便是戏弄我、伤害我,为什么我不能戏弄你、伤害你?”
“就当你说得通。”
“那还不起来?”
“你不想知道我如何找到你?”
“洗耳恭听。”
“我那匹良驹的蹄印形似梅花,举世无双,只要我找到蹄印,便能找到你。”
“马蹄印像梅花?”这太匪夷所思了,她不敢相信,“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家客栈?”
“这个小镇只有两家客栈,你说我如何不知?”
她无话可说了。
早知道不骑他的良驹了,可是,徒步行走很快就被他追到,况且她的脚伤还没好。
“那晚,我们没做完的事,是不是应该继续完成?”
燕天绝扯开她的中单,推高她的丝衣,大手迅速袭上,揉捏那散发着幽香的雪玉。
赵怀薇目光冰冷,“殿下当真硬来,我无力阻止,可是我会选择永远消失!”
他静静地凝视她,冷眸微微收缩,情绪不明。
她瞪他,怒意横眸,乌黑的瞳孔像要喷出怒火。
“你会自尽?”
“是!”
四目相对,如冰如火。
忽然,房门被撞开,响声剧烈。
二人吓了一跳,转头看去——那人站在门口,一身黑袍,满面戾气,满身煞气,犹如地府魔鬼。
楚至嚣!
赵怀薇惊诧,他如何找到这里?难道他一直跟踪自己?
燕天绝下床,她连忙穿上衣袍,窘迫得脸腮微红,“杨兄……你没有回楚国吗?”
楚至嚣走进来,脸上那道鞭痕还没好,毁了他豪俊的容貌。因为这道鞭痕,他的脸多了五分戾气,颇为骇人,像是一个不要命的杀手。
这两个男人对视,面色越来越沉寒,眼里的杀气越来越浓烈,恨不得立即杀了对方似的。
她心惊肉跳,楚至嚣找来,是为了报仇吗?他们会不会来一场决斗?可是,他们身上都有伤,怎能打?
————
客栈的小苑,燕天绝和楚至嚣面对面站立,相距六步。
此时,投栈的客人都起来了,见有人闹事,都来围观。
刚才,赵怀薇已经劝过了,能做的都做了,他们完全不理会她,她倍感无奈。此时,眼见一场大战无法避免,她心惊胆战,“你们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好不好?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你们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喂,听见了没?”
“你们非要打,好,我走!”
她转身就走,却有一人上前拦住去路,应该是楚至嚣的手下。
卧槽!
太狠了吧。
燕天绝眉宇冷冽,“你身上有伤,我也有伤,谁也不占便宜。”
楚至嚣眸光凛然,“今日一战,胜者为王,便能带走薇儿。”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赵怀薇怒火中烧,擦!赌注竟然是自己!
可是,你们问过我的意见没?
二人不约而同地抽出宝剑,楚至嚣是一把锋利的长剑,燕天绝则是一把精钢软剑。
晨风吹起他们的鬓发,凝定不动的身躯,唯有鬓发微拂。
下一刻,他们同时杀向对方。
“铮”的一声,决斗拉开帷幕,银白的剑光飞溅如星。
那精钢软剑游龙一般轻灵矫健,龙吟细细,于细微处给人致命的一击,具有极大的杀伤力。楚至嚣招式狠辣,稳中有幻,变中有定,人剑合一,将剑术发挥到最高的境界。
他们的武艺,当真是难分伯仲。
赵怀薇是外行,只是看个热闹,且他们的一招一式快如闪电,一招紧接着一招,行云流水一般,根本看不清楚,只觉得他们打得很漂亮,像在表演。燕天绝的招式、身姿变换潇洒轻逸,楚至嚣沉稳劲猛,炉火纯青,二人互相配合,当真是相辅相成,绝对养眼的表演。
这场决斗,天昏地暗,凶险万分,生死仅在一线之间。
谁会赢?她又希望谁赢?
已经打了几百招……一千招了……
围观的人叹为观止,时不时地拊掌喝彩。
忽然,长剑如灵蛇般窜过去,燕天绝闪避不及,左臂被划了一道口子。
随着战况的改变,赵怀薇的心忽上忽下,巨大的起伏令她心跳加速,紧张得手足发颤。
楚至嚣趁胜追击,一招“翻江倒海”杀去,力求一击即中。
燕天绝的眼角切出一抹阴狠,使出一招“怒雪梅花”,化解了对手的厉害杀招,接着使出一招毒辣的“黄沙万里”,全面封锁,将对手逼得毫无退路。
楚至嚣步步后退,手下焦急万分,却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没有上前出手相助,虽然主子注定了会再次受伤。
赵怀薇心惊肉跳,楚至嚣已经退到了墙角,燕天绝还要逼上前,那锋利的软剑会不会刺进去?
“住手!”
燕天绝没有听见似的,一路刺过去,眼中杀气滚滚。
此时此刻,她血气上涌,疾步奔过去,决意拦住燕天绝的杀招。
若不阻拦,他一定会杀楚至嚣!
“薇儿!”楚至嚣震惊地喊。
忽然窜出一个人,燕天绝看见是她的时候,剑尖已逼近她的身躯,想收回已经来不及。
然而,他硬生生地收回来了,被回涌的力道震得五脏六腑隐隐作痛。
“让开!”他目光阴鸷,她竟然为这楚国人挡剑!
“你们是公平决斗,何必置人于死地?”赵怀薇据理力争。
“为了救他,你不惜以身涉险?”他的嗓音有点哑,那种低沉的哑,似是因为受了严重的内伤。
“那你为什么非要杀他?”
“此乃我与他之间的事,你走开!”
“薇儿,你到一边儿去。”楚至嚣又感动又欣喜,却也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
“决斗就此结束。你已经赢了,还想怎样?”她恼怒地吼。
燕天绝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五官扭结,语声饱含压抑着的怒火,“你就这么护他吗?”
赵怀薇怒吼:“是!我就护着他!”
陡然,一阵剧痛袭来,从右肩弥漫开来……热血染红了衣袍,绽开一朵猩艳的花……痛,痛死了……
谁也想不到,那剑尖会刺进她的身躯!
围观的人倒抽一口冷气。
她站不稳,双腿发软,看见右肩上的软剑,这才知道自己受伤了,而且是燕天绝刺伤的。
他拔出软剑,一蓬热血飞出。
她往后跌倒,楚至嚣连忙搂住她,痛惜道:“薇儿……”
燕天绝目光沉寒,面上沉淀着骇人的怒气与戾气,慢慢走过去,从楚至嚣手里抱过她。
楚至嚣紧紧抱着,怒目而视,“你已伤了薇儿,她不会跟你走。”
“你输了,没有资格带走薇儿。”
燕天绝语气沉沉,强硬地抱过她。
楚至嚣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薇儿被他带走。
————
大夫包扎伤口、诊治后,赵怀薇躺在床上,微闭着眼,困乏极了,想睡,却又痛得睡不着。
燕天绝吩咐客栈的伙计去拿药、煎药,回到客房,坐在床沿,冷沉地凝视她。
她不想面对他,索性闭眼装睡。
他一动不动,她也知道他没有出去。
他拿起她的手握着,她抽出来。
他撸了撸她凌乱的鬓发,她拍掉他的手。
此后,他没有再搞小动作,客房安静得好像没有人。
此时此刻,她对他只有恨,没有其他。上次是要她在碎瓷片上走几圈、伤了脚掌,这次是刺伤她的右肩,他不是喜欢自己吗?为什么下手这么重?他是变态吗?再和他在一起,以后会不会缺胳膊少腿?会不会九死一生?
想想就觉得可怕。
“薇儿……”
燕天绝语声沉哑,知道她恨自己冷酷绝情。
赵怀薇拉高被子蒙住头。
“薇儿,不要蒙着。”
他拉下被子,她没好气地说道:“我不想看见你,你走。”
他静静地看她,俊眸沉邃似海,片刻后终究离开。
她左思右想,想了很多,可眼下只能等伤势好一些再说了。
有人进来,是楚至嚣端着一碗汤药进来。
“他同意你进来的?”她问。
“我扶你起来喝药。”他扶她坐起身,让她靠着自己,将一碗汤药喂进她口中。
楚至嚣怜惜地看她,脸膛沉静。
赵怀薇见他好像有话要说,便道:“我没事,不疼。你脸上、身上的鞭伤看了大夫吗?会不会留下疤痕?”
他语声悲沉,“为何那么傻?为何去挡那一剑?”
“我感觉燕天绝会趁机杀你,我不想你因我而死。”她轻轻地笑,“其实,我也没想到他真的会刺伤我。”
“傻薇儿。”他摸摸她的头,黑眸泛着莹亮的水光,“下不为例。”
她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楚至嚣道:“我有事在身,先回楚国。待事情了了,我去燕城找你。”
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