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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察觉杀气袭至,纵身跃下,稳稳当当地站在昏影绰绰的街上。
他也飞下来,与黑衣人仅有三步之遥,森冷道:“放下她。”
深夜长街,一个人影也无,只有冷风吹拂,凉意瑟瑟。
这黑衣人用黑布蒙脸,可是,他断定,黑衣人不是燕惊洛、便是那个杨逍。
他将他们关押在一个隐蔽之地,没想到他们竟有能耐逃出来。
想带走薇儿,没那么容易!
燕天绝持剑杀上前,那黑衣人立即放开薇儿、挺剑迎上。眨眼之间,薇儿的手中多了一柄长剑,加入厮杀,与黑衣人双剑合璧,联手对付他。
他心神一紧,激战之时看到了一张男人的脸,那个“薇儿”是男人假扮。
不好!调虎离山之计!
越想速战速决,越是无法全身而退。这黑衣人已难对付,再加上“薇儿”,二人合力对付他,他更是无法抽身。
只是一瞬间,已过了数十招,脑中滚过数个念头。
这蒙面黑衣人的招式颇为诡异,不按常理出招,令人防不胜防。燕天绝尽了最大的努力才守住命门,揪了个空转身逃奔。
那二人火速追上,他狂奔一条街,所幸青衣护卫来到,蜂拥而上拦截那二人。
他拔足飞跃,赶回那栋宅子,虽然大有可能薇儿已被人带走。
带走薇儿的人,会不会是燕惊洛?如若是他,他会带她去哪里?
燕天绝飞越暗寂的街衢,身轻如燕,又似一柄锋利的匕首直插暗夜的腹部。
脑中翻滚着一个念头:薇儿在哪里。
**绝能找到薇儿吗?能带薇儿回燕国吗?
☆、【10】玉足(小虐精彩哟~~) ☆
在燕天绝去追黑衣人之后,这座宅子陷入了混战。
燕惊洛带着杨逍的护卫十余人闯入夺人,燕天绝带来的人马蹲在暗处,不久,两方人马打起来,战况激烈,刀光剑影与闪烁的星辉遥遥相映,铮铮的金戈声惊破了深夜的死寂。
最终,燕惊洛带着赵怀薇冲破宫中护卫的重重封锁,逃到街上。
“郡王,我们去哪里?”她被他拽着跑,气喘吁吁地问,“杨兄呢?”
“他引开殿下。”他拉下黑布,“放心,他不会有事。我们立即出城。”
她明白了,原来他们二人合谋救自己,分头行动。
跑了一阵,骑上早已备好的骏马,他扬鞭抽马,往城南飞奔。
她在前,他在后,躯体紧紧靠着,可是,这紧要关头顾不得许多了知。
夜深人寂,整个城好像空荡荡的无一个人,“嘚嘚”的马蹄声分外响亮,踏在心坎上。
希望,这一次能逃出燕天绝的魔爪。
然而,刚刚祈祷完,赵怀薇望见,不远处的屋顶,站着一个人。
那人仿若凌空而立,俯瞰众生,广袂与袍角飞扬而起,犹如一团黑色的火焰,似有一股杀气萦绕在周身,凛冽的霸气展*露*无*遗。纤薄的月亮就在他头顶,青蓝色的月华模糊了他的面目,令人觉得森然诡谲。
即使看不清那人的面目,她也知道,他是燕天绝。
燕惊洛也看见了他,戴上黑布,松了缰绳,骏马慢慢止步。
燕天绝纵身飞下来,衣袍飞掠而起,宛如大鹏的羽翅。
赵怀薇无奈地叹气:又一次功败垂成。
可是,他怎么知道他们从这里经过?怎么知道他们往城南走?
忽然,不远处的屋顶又出现了一人,轻松的几个跨越便飞来,张臂飞落,稳稳地站在燕天绝斜后侧。那飞落的姿势张扬狂野,犹如飞鹰。
她知道,刚来的那黑衣人是楚至嚣。
燕惊洛下马,缓缓走过去,抽出腰间宝剑。
三柄宝剑,银光闪烁,互相辉映,光寒暗夜。
很明显,一敌二的战况将会异常激烈。
这三个男人,均为黑衣,皆为俊伟不凡、卓尔不群的人中龙凤,此时皆从容不迫,持剑而立。
陡然,燕惊洛和楚至嚣不约而同地杀上前,燕天绝翻转手腕,仗剑迎击。霎时间,剑光暴涨,四处飞溅,交织成一圈凌厉的光网。
眨眼之间,已过了数招。他们招招致命,凶险万分,一不小心便会命丧当场。
三人的武艺难分伯仲,燕天绝以一己之力对付二人,初时尚算游刃有余,渐渐的便显得捉襟见肘、处处受掣,处境堪忧。
他们越打越快,那光网越来越密集,只见三道黑影在其中穿梭、跳跃、变换,令人看不清。
赵怀薇坐在骏马上,看着这三人为自己而战,惊心动魄,手心里都是汗。
燕天绝龙吟虎啸,燕惊洛翩若惊鸿,楚至嚣矫若游龙,以快打快,出招狠辣。
照此情形,再过不久,处于下风的燕天绝便会败在他们剑下。
她目不转睛地观战,心头忽起一念:这机会这般难得,怎能不好好把握?
虽然逃脱的几率很低,但不试一试,如何知道?
于是,她调转骏马,从另一条街直奔城南大门。
————
赵怀薇庆幸,他们没有追来。
城南大门遥遥在望,她狠狠地抽马,希望就此逃脱,让所有男人都见鬼去吧。
就在即将抵达城门的时刻,忽有一人从天而降,站在城门前。
有人阻拦,骏马受惊,嘶鸣尖厉。
她费了好大劲才控制住马,定睛一瞧,这个黑袍男子是谁?为什么拦住去路?
他站在那里,山峰一般屹立不倒,他的右手扣着宝剑,宝剑支地,气势慑人。一泓青蓝月华照在他脸上,他的容貌颇为粗野,嘴唇丰厚,鼻梁高挺,眼眸略小,是那种典型的单眼皮小眼。
“姑娘走不掉的。”他的嗓音也是沉朗一派的。
“你是什么人?”赵怀薇揣测,他是楚至嚣的手下?
“卑职是中郎将啸西风。”他略略一低头。
她明白了,王九死后,他顶替了中郎将之位,跟随燕天绝来到大梁。
啸西风在这里出现,堵截她,是燕天绝的安排?
如此看来,燕天绝倒是心思缜密、未雨绸缪。
能坐上中郎将之位的,必定武艺不凡,有啸西风在此,她如何逃得了?
她懊恼极了,却又无可奈何,跟他走。
回到那座宅子,赵怀薇想起燕惊洛和楚至嚣,不知他们现下是什么情况。
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宅子里一片狼藉,她回到寝房,又困又乏,却全无睡意。
咳,折腾了半夜,却还是回到这里,太悲催了有木有?
半晌,她听见外面有动静,有人朝此处走来。
咚咚咚。
不用问她也知道,敲门的人是燕天绝。可是,他只是敲门,却不出声。
这时候,他一定被怒火烧得失去了冷静,不知会做出什么事,要不要开门呢?要不要呢……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好像敲在她的心坎,一下又一下,逼疯了人。
犹豫了片刻,她决定去开门,却在这时,“嘭”的一声巨响,房门被踹开,令人心惊。
燕天绝走进来,脸膛沉寒,目光阴鸷如冰锥,裹挟着一股可置人于死地的狠戾之气,令人胆寒。
赵怀薇心尖一抖,惊惧得隐隐发颤。
“我已布下天罗地网,纵然他们联手,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掐着她的双腮,怒火熊熊,语声却冰寒,令人如置河流冰床的底下。
嘴被他掐着,痛死了,她根本说不了话。
事已至此,她认输,但不认命。
“那二人,我知道是谁。”燕天绝深黑的瞳仁剧烈地收缩,“虽有一人逃脱,但杨逍已被我擒获。”
她心魂一凛,楚至嚣被他抓了?
燕天绝寒声问:“他是什么人?”
她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撤了手,她低声道:“我只知他是楚国人。”
他讥讽道:“他相貌堂堂,武艺高超,有本事与自己的手下联络,还差点儿救走你,不可小觑。可惜,他为你如此涉险,你竟然不知他的底细。”
“肝胆相照、两肋插刀的好朋友未必就要清楚彼此的底细。”
“既然你不知他的底细,我也不必手下留情。我会好好命人招呼他。”
“你想怎样对付他?”赵怀薇担忧地问。
“自然是——生不如死!”
燕天绝的眼梢浮现一抹阴沉的笑,令人心惊肉跳。
她忧心忡忡,这夜睡得很不安稳。
————
翌日,赵怀薇早早地起身,想去看看楚至嚣,却一再被护卫阻止。
好不容易等到燕天绝起身出来,她见他面色平静、不露喜怒,犹豫这时候要不要开口。
下人奉上早膳,他坐在石桌前,默然用膳。
今日,他身穿一袭水色锦袍,无纹无饰,多了两分儒雅。
“殿下,我想……去看看杨逍……”见他吃得差不多了,她终于鼓起勇气。
“陪我用膳。”
“我吃过了。”她结结巴巴地解释,“我只是……去看看他……没什么特别的……求殿下成全。”
他吃完最后一口,搁下碗筷。换言之,两碗米粥,三碟小菜,他吃得干干净净,没有丝毫浪费。
赵怀薇担心楚至嚣,担心他被折磨,想着去看一下才能安心一点,“殿下,出于朋友之义,我应该去看看,是不是?”
燕天绝抬起俊眸,静静地凝视她。
如此平静的目光,倒是让人心里发毛。
她祈求:“殿下,算我求求你,就让我见他一面吧,好不好?”
“你想看他遍体鳞伤的模样?”他云淡风清地说道。
“嗯。”饶是如此,她也要见见楚至嚣。
“可以。”
他将三个瓷碟叠在一起,举起来,松开手指——
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瓷碟碎成了大小不一的瓷片,满地都是。
赵怀薇不明白他的用意。
燕天绝的眸色瞬间冷酷起来,“在碎瓷片上行走数圈,我说可以了,你便可以见他一面。”
她震惊——他竟然如此刁难、折磨自己!
“殿下为什么不让我赤足在上面走?”
“也无不可。不过你的双足就此毁了、烂了,我还要花银两请大夫为你治伤,或许你还会因此落下腿疾,不良于行。未免繁琐,且我终究太过仁慈,此次你着履行走数圈便可。”
“这么说,我还要多谢殿下仁慈?”她冷冷嗤笑。
“你想谢我,我便接受。”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看着那些锋利的碎瓷片,赵怀薇深深地吸一口气。
下人端来两杯茶水,燕天绝端了其中一杯漱口。
她转头看他,他端起另一杯茶,缓缓吹着漂浮着的茶叶,一派闲情。
他决意如此,那么,她非要去看楚至嚣,只能在满地的碎瓷片上走几圈。
就为了见一面,付出如此代价,值得吗?
也许,很多人会觉得不值得;此时她也犹豫了,虽然很担心楚至嚣的情况,但想个好法子救他,才是当务之急。那么,她应该放弃去见楚至嚣吗?
“如此看来,你的朋友之义纯属虚情假意。”他嘲讽地冷笑。
她恨恨地瞪他,知道他故意刺激自己,可是,她就是不想被他看扁。
穿着绸履踩在碎瓷片上走几圈,即使脚板会受伤,但也不至于太严重吧。
吸气,呼气,赵怀薇走过去,那散乱的碎瓷片泛着莹亮的光泽与锋芒。她小心翼翼地走,挑没有瓷片的地方落脚,不让自己受伤。
燕天绝慢条斯理地说道:“没踩到碎瓷片就多走数圈。”
她气得咬唇,握紧拳头,恨不得一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