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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只怕由不得殿下许不许。”她鄙夷地冷笑。
忽然,他勾起唇角,笑得邪气,“你派人传话给我,不就是想告诉我,父皇决意宠幸你?”
赵怀薇不语,仍然冷冷地笑。
他眉宇含笑,“你无法抗旨,也想不到法子自保,便想借我之力,是也不是?”
她亦笑,“是又如何?殿下想袖手旁观?”
他伸手摩挲她的雪腮,“今夜你成为我的人,我自有法子保你安然无虞。”
“殿下乘人之危,非君子所为。”她的心,猛地揪紧。
“我一向自诩,非君子。”燕天绝笑道。
“既然殿下不愿出手相助,请便。”
“薇儿,我相信,有朝一日,你会爱我,至死不渝。”
他自信而狂妄,狂妄得令人讨厌。
————
果不其然,三日后,元喜派人来传话,燕皇传召赵怀薇去皇极殿。
她不想去,托词要为陛下做一道甜点,晚些时候再去。
那传旨的内侍坚称她必须立即去见驾,否则便是抗旨。
迫不得已,在芳心的陪伴下,她来到皇极殿,独自踏入寝殿。
时值午后,燕皇正在午休,靠在大枕上,双目闭合,鼾声如雷,应该睡沉了。
他只着明黄中单,面上皱纹横陈,老态尽显。
她心中暗喜,轻手轻脚地转身,准备溜之大吉。
“薇儿。”
身后响起一道苍老、浑浊的声音,令她心神大乱。她唯有回身,屈身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燕皇笑眯眯地坐起身,伸出手,“过来。”
虽然他笑容和蔼可亲,可是,她就是觉得他是一只猥琐的老色鬼,根本不想靠近他。
她慢吞吞地走过去,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过来坐着,“朕择定了日子,后日举行册封典仪。薇儿,开心吗?”
“谢陛下。”赵怀薇挤出一抹微笑,只有自己知道,微笑有多苦。
“朕不知余生还有多少日子,晋封后,你便与朕同住皇极殿,日夜相伴。”燕皇盯着她。
“陛下这么做,只怕后宫不睦、是非不断。”她心弦颤动,他竟然有此念头,给自己独宠!
“朕乃一国之君,后宫妃嫔也压不住?”他的眼中浮现一丝怒气。
赵怀薇心魂大震,他竟然如此坚决!
可是,他为什么忽然有此决定?与那个亡故的左昭仪有关?她将自己当作替身?
燕皇抱她上榻,欲压倒她。
她慌张地推拒,双手顶住他的胸膛,“陛下,臣妾风寒未愈……来日方长……”
他拉开她的手,以强势的力道扑倒她。
她激烈地抗拒,更激起他的征服欲。
他扯散她的衣衫,唇舌落下来,吻在软玉般的肌肤上……
☆、【02】撕心裂肺 ☆
卧槽!
这对父子怎么都喜欢这一招?
赵怀薇恶心得想吐,试想,被一个皮肤松弛、满脸皱纹的老色鬼扑倒、乱摸乱啃,那种恶心的滋味,当真令人崩溃。即使他是一国之君,即使他拥有无上的权势,她也无法接受好伐!
怎么办?
她用尽全力挣扎,燕皇制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吻她的雪腮、香肩…峥…
“陛下……不要这样……”她急急道,“陛下只当臣妾是左昭仪的替身……臣妾不要这样的宠幸……”
他没有停手,显然决意宠幸她。
她奋力一挣,却无济于事客。
这老色鬼的力气还真大,她无法摆脱他的禁锢与纠缠。想来之前她数次在燕天绝的手里保全自己,是他放自己一马吧。
就在她冥思苦想自我解救的办法的时候,她听见了匆促的脚步声。
一人急匆匆地走来,美艳的小脸微微绷着,眸光冷冽,高髻上的九鸾金钗发出刺厉的金芒。
萧贵妃!
赵怀薇的心登时一松,“贵妃……”
闻言,燕皇终于停手,慢慢起身,龙颜似有不悦。
赵怀薇慌张地下榻,抓着衣衫遮身,微低着头,细声道:“嫔妾拜见贵妃。”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萧贵妃打了她一巴掌,下手颇重。
她抬眸看去,萧贵妃瞪着自己,霸道的眸光剜心一般,刺骨的寒意令人心弦颤动。
“陛下龙体有恙,尚不能亲近女色,你勾*引陛下,该当何罪?”萧贵妃厉声斥责。
“嫔妾知罪。”赵怀薇并不畏惧,却佯装害怕。
“朕能否宠幸妃嫔,朕一清二楚!”燕皇语声冷冷,“薇儿,你先回殿。”
“是。”赵怀薇如获大赦,“臣妾告退。”
即将踏出寝殿时,她听见,萧贵妃语重心长地说道:“陛下龙体尚未痊愈,太医千叮万嘱、万万不能亲近女色,陛下为何不听劝?那昭容必定用什么妖媚法术引诱陛下……”
燕皇大声道:“够了!今日之事,与薇儿无关!退下!”
赵怀薇赶紧加快脚步,离开皇极殿。
————
萧贵妃为什么会在节骨眼上赶到皇极殿?只怕不是巧合,而是有人通风报信。
那么,是谁通风报信?不会是燕天绝吧。
赵怀薇担心燕皇还会传召自己侍寝,或者来承欢殿,担心了两日,却平安无事。
因为,他龙体抱恙,卧榻静养,貌似是头晕头疼。
兴许是老天爷可怜自己,让自己躲过老皇帝的魔爪,可是,还有其他的魔爪……
这皇城当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她必须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逃之夭夭,又可神不知鬼不觉,如此便没有追兵。那么,只有一个办法:
置之死地而后生!
怎么做,才能做到天衣无缝,不至于功败垂成?
又过了两日,她听宫人说,此次陛下的病甚为奇怪,病势不重,太医开的药方却没什么效果,因此,陛下一直缠绵病榻。萧贵妃气得斥责数名太医,命令他们尽快对症下药,否则,从严惩处。
赵怀薇心生疑窦,既然不是大病,为什么数名太医无法断症?这不是很奇怪吗?
不过,如此一来,她就不必担心那老皇帝再次传召自己了。
这夜,总算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她早早地上榻,让芳心守在寝殿前,可是,感觉没睡过久,她就被一个可恶的人弄醒。
起初,她感觉,有人揉搓自己的手,接着是脸腮、额头,轻缓地摩挲,却足以将她拉出梦乡。
她以为是燕天绝,却不是,是燕惊洛!
他怎么也学燕天绝,夜闯承欢殿?
“郡王不担心被禁卫捉到?”
“你是担心我,还是怀疑我?”他着一袭墨衣,衬得肤色愈发俊白,昔日的清雅、俊逸多了三分神秘、邪气。
“我是担心清誉有损、名节尽丧。”
赵怀薇冷冷地眨眸,暗自思忖,近来自己发生的事,他可知道?
燕惊洛默然凝视她,眸光定定,眼中仿佛沉淀着重若千钧的深情厚意。
她受不了如此沉重、灼热如阳的目光,心跳渐快,“扰人清梦不厚道,郡王请吧。”
他恍若未闻,“听闻,陛下决定晋你为左昭仪,还差点儿宠幸你。”
“郡王消息灵通。”
“可惜,萧贵妃赶到皇极殿,扰了陛下的好事。倘若晚一步,你便不是今日之你。”
“贵妃的确赶得及时。”
“你可知,为何萧贵妃会去皇极殿?”
“你知道?”
燕惊洛高深莫测地笑,“最不想陛下宠幸你的人,是太子殿下。”
赵怀薇也想过这个可能性,但只是猜测。燕天绝说过,不容许老皇帝宠幸自己,因此,他有所防范是自然。然而,燕惊洛如何得知当中内情?猜到的,还是他在宫中有耳目?
不得而知。
无论是皇室、宗室中人,还是官场中人,皆非等闲之辈,最擅长的便是打探消息。
她莞尔一笑,“郡王夜探承欢殿,便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我燕惊洛从不失信于人。”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哦?”
“我说过,竭尽全力为你筹谋。”
“你想到办法了?”
燕惊洛眸色坚定,“已有眉目,不过还需一些时日。”
闻言,赵怀薇不由得欣喜起来,“还需几日?”
他胸有成竹地说道:“快则十日,慢则一月。”
她还以为只需三五日,罢了,他说怎样就怎样吧。
“静候消息。”她淡淡一笑,“希望郡王不要让我空欢喜一场。”
“我也不希望徒劳无功。”
他注目于她,笑影深深,潇洒不羁地离去。
————
接下来数日,燕皇的病情仍然如此,病势不重,却药石无灵,整日卧榻,无力处理朝政。因此,这些日子,都是太子燕天绝批阅奏折、处理国事。
赵怀薇心想,莫非这就是他没有夜访承欢殿的关键原因?
然而,令她紧张的是,这日,元喜竟然来承欢殿传旨,燕皇要她去皇极殿侍疾。
能抗旨吗?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天子寝殿弥漫着一股古怪的气味,混合了苦涩的药味与多日不开窗通风的臭味,令人难以忍受。
萧贵妃不是常来侍奉吗?不觉得很难闻吗?病人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对病情的好转也不利。她是怎么侍奉的?
燕皇躺在龙榻上,身上盖着薄薄的锦衾,蜡黄的脸满是病色,像是重病在身。
元喜低声唤着,燕皇从半梦半醒中睁开眼,发出一声浑浊的声音,“薇儿,你来了。”
“臣妾拜见陛下。”赵怀薇屈身行礼,忽然觉得,即使是一国之君,病魔缠身,也是可怜之人。
“元喜,扶朕坐起来。”
元喜扶燕皇坐起身,靠在大枕上。燕皇摆手示意她坐在床边,双眼无神,神色倦怠。
元喜道:“陛下,奴才去沏茶。”
燕皇点头,赵怀薇柔声道:“陛下想吃什么,臣妾做给陛下吃。”
“朕没有胃口。先陪朕说说话。”他语声低缓。
“好。晚些时候,臣妾再为陛下做开胃的膳食。”她莞尔道,“对了,陛下哪里不适?为什么数名太医无法断症?”
“朕时感头晕头疼,太医院那些太医都是庸医!”他面色一沉,肝火立旺,“此次朕痊愈后,定当杀了那帮蠢材!”
“陛下息怒。不如派人去城里寻访名医,也许民间的名医见多识广,能为陛下断症呢。”
燕皇眼睛一亮,“此法可以一试,还是薇儿聪慧。待朕痊愈后,便晋封你为左昭仪。”
赵怀薇笑道:“臣妾只愿陛下好好的,龙体安康。”
他握她的手,色眯眯地看她。
她又想呕了,拼命压住,“陛下卧榻养病,无法出去透气,寝殿的窗扇也关得严严实实,于病情不利。不如开窗透透气吧。”
他点头,“贵妃说朕许是风邪入侵,便吩咐宫人关紧窗扇。朕也觉得数日未曾透气,脑子愈发昏沉、沉重,你吩咐宫人开窗。”
她含笑应了,站起身,陡然间,脑子一晃,一阵眩晕击中她——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晕?
天旋地转,头疼欲裂……她忽地软倒,陷入重重黑暗之中……
“薇儿……”
燕皇心神大震,忍着不适下榻走来,扶起她,喊了几声,她双眸紧闭,毫无反应。
元喜端着茶进来,眼见如此,大吃一惊,立马去传召太医。
————
偏殿,三名太医站在殿廊上窃窃私语。
燕天绝步履匆匆,进来后刻意放慢脚步,脸膛紧绷,瞧不出丝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