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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妾没有落毒,嫔妾什么都没做过,是有人栽赃嫁祸!请贵妃明鉴。”赵怀薇争辩。
“证据确凿,你还敢抵赖?”萧贵妃美眸微眨,切出一抹狠毒之色,“说!甜点中是什么毒?”
“嫔妾没有落毒,怎么知道是什么毒?”
“敬酒不吃吃罚酒!”萧贵妃狠厉道,“再不说,便夹手指!”
“嫔妾冤枉,即便打死嫔妾,嫔妾也不知那是什么毒。”
“用刑!”
当即,两个侍卫押住赵怀薇,她动弹不得,两个内侍拿来夹具,套在她十指上。
在电视上经常看到柔弱的女子被夹得十指红肿,还有十指废了的,没想到她薇儿也有这一日。
心慌意乱之下,她看向燕天绝、燕惊洛,此时此刻,她竟然希望他们施以援手。
一个是太子,一个是郡王,一个对她有情,一个对她有意,不会眼睁睁看她被夹断十指吧。
这二人,容色不改,冷眼看她,像在围观,又似嘲笑她的愚蠢。
芳心急得手足无措,却人微言轻,扭转不了局势。萧贵妃下了指令,两个内侍立即用力地拉,顿时,剧烈的痛袭来,击中赵怀薇,她没忍住,凄厉地叫起来,冷汗直下……
随着他们逐渐用力,剧痛越来越厉害,她小脸惨白,双唇也失去了血色,额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她觉得指骨碎了,手指断了,十指再也不是自己的了……
然而,她没有落毒,绝不能认罪,因为,一旦认罪,便只有死路一条。
那两个男子,静静地看她,眼中没有任何不忍与怜惜。
侍卫持续地拉,她的十指又红又肿,已开始渗血,染红了夹棍。她饱受摧残的娇弱模样,宛若一朵惨遭踩踏的白莲,洁白蒙污,盈盈欲倒。
看着公主遭这么大的罪,芳心泪流满面,却无能为力。
赵怀薇痛得已经不出声了,默默地忍受这惨无人道的痛楚与折磨,虚弱地看他们。
这个瞬间,她特么地想破口大骂,骂他们铁石心肠、见死不救。什么有情,什么有意,在生死关头,全都是假的,都是***坑爹、***狗屁。
可是,她与他们非亲非故,有什么立场骂他们?
又一阵厉害的剧痛袭来,从十指直击心脏,扩散到四肢百骸,考验她的承受能力。她咬唇忍着,唇已咬破,雪珠凝落,映着惨白的下颌,愈发显得她可怜。
天旋地转中,她看见萧贵妃悠然饮茶,低垂的眼睫遮掩了她的心思……
黑幕笼罩,她阖上双眸,失去了知觉……
行刑的内侍停下来,禀奏道:“贵妃,昭容晕了。”
☆、剧痛 ☆
“贵妃,父皇生死未卜,眼下当务之急是救治父皇,稍后再审问犯人也不迟。”燕天绝冷沉道,“既然她已受了刑罚,不省人事,不如暂且将她关押在刑房。”
“太子此言不无道理。”萧贵妃起身,身子柔软,语气凛然,“来人,将贱人拖至刑房。”
两个侍卫拖着昏迷的女子出去,芳心跟着去了。
尔后,萧贵妃等人匆忙前往皇极殿,外命妇和宗室子弟则有序地离宫。
荷花宴就此落幕。
————
好痛……手指快断了……
剧痛折磨着她,她躺在宫砖上,不安地扭动,额头、脸腮满是汗珠。
醒来时,赵怀薇痛得直抽气。
十指鲜血淋漓,不过血已经凝固了,青葱儿似的纤纤玉指变得红肿吓人。
这双手会不会废了?
次奥!
又被人害了一次!又遭了一次罪!又要死不活地待在刑房!
薇儿啊薇儿,你为毛那么笨、那么蠢?为毛一次又一次地被人谋害?你就不能聪明一点吗?
手指一碰到坚硬的东西就痛得要死,她依墙而坐,悲催地叹气。
老天爷,你玩我咩?
不禁想起做两道甜点的过程,赵怀薇并没有假手他人,也没有离开过,唯一离开自己视线的便是她在花苑的时候,芳心在承欢殿留守。难道是芳心落毒、栽赃嫁祸给自己?
可是,芳心是赵国六公主的近身侍婢,伺候她已有几年,主仆情深,芳心怎么会谋害主子?
难道芳心被人威胁?或者被人收买?
想着想着,她想起二十一世纪。虽然当嫩模的那几年很艰难,也遭过很多罪,却没有这里的妃嫔这么变态,使出那么多阴毒的招,一次次地杀她、害她,不达目的不罢休。
太可怕了。
如果,一觉醒来就回到二十一世纪,那该多好。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她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夜,深沉如渊。
一抹黑影在殿宇之间纵横飞跃,如飞鹰利落神速,似鬼魅诡异骇人。
最终,这黑影飞入刑房所在的院子,从窗台进去。
房中漆黑,他将珍珠项链放在宫砖上,莹润的珠光照亮了一方黑暗,照亮了她苍白的睡颜与血迹斑斑的十指。
他从怀中取出白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塞入她口中。
赵怀薇感觉咽喉间有异物,猛地惊醒,那药丸便咕噜地滑下去。
“无名,是你!”她惊喜地拽他的衣袖,不记得十指受伤了,疼得惊呼,龇牙咧嘴。
“这粒药丸可治你手指的伤,不过没有外敷,复原较慢。”无名低沉道,坐在她身侧,背部侧对着她。
“谢谢。”不知为什么,他在身边,看着他这张银面具,听着他沉厚的声音,她觉得心安,好像觉得什么都不怕了,人生又有了一丝希望。
☆、只想回家 ☆
不过,他怎么知道自己今夜遭罪了?凑巧吗?
她幽幽道:“你知道吗?我又被人陷害了。”
无名点头,“我知道。”
是啊,他是鼎鼎大名的侠盗、剑客,无事不知,她这点儿小事,怎么会不知道?
赵怀薇苦逼道:“上次你说来一招引蛇出洞,引出屡次害我的人。我想着先取悦陛下,没想到那人出手那么快,放毒蛇咬我,我差点儿就去见阎罗王了。接着,我故意在寝殿足不出户十日,暗中观察,以静制动,没想到那人全无动静。这次荷花宴,我猜想那人必定出手,却没想到在我做的甜点里落毒,栽赃嫁祸,令我防不胜防。无名,我是不是很蠢?”
“你在明,她在暗,且她心思颇为缜密,布局亦精妙,的确令人防不胜防。”无名宽慰道,“那时,你可有注意到哪个人有可疑?”
“我注意了,没发现谁可疑,萧贵妃掌控大局,镇定多于慌乱。”她灵光一闪,“会是萧贵妃吗?我总觉得,她过于镇定。”
“照你这么说,她有可疑,但也只是可疑。”
莹润的珠光映射在银面具上,照亮了他的深眸。
这双眸子被银面具框住,却愈发显得深邃幽沉。
赵怀薇长长地叹气,“这次在我的甜点里查到剧毒,即使陛下无碍,我也活不了。”
无名淡淡道:“说不定有转机。”
“转机?”她清冷地笑,“除非有人帮我,可是,没人帮我。”
“你如何知道没人帮你?”
“无名,你相信我没有落毒,是不是?”
“信。”
“谢谢。”
他转头看她,她定定地看他,灵眸盈盈,泪光摇曳,那般凄楚、委屈。
无名问:“怎么了?”
眉骨酸痛,泪水悄然滑落,赵怀薇克制不住那股子悲酸,哑声道:“来到这里,我……不习惯……短短时日,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多次被害,我招谁惹谁了……我不想再留在这里……无名,我求求你,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带我回家,我只想回家……”
看她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儿,他转过身,正想安慰她,她却扑入他的怀中,靠在他胸前,泪水涟涟,低声抽泣,“这里的人好可怕,心如蛇蝎……我斗不过她们,也不想和她们斗……你轻功这么好,带我离开这里,离开燕国,好不好……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他揉着她的肩头,终究揽着她,深眸里的光泽渐渐暗迷。
————
赵怀薇在刑房度过两日两夜。
回到承欢殿的时候,是夜里,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守的侍卫说她可以走了,她恍惚地出来,回到熟悉的寝殿,还没回过神。
☆、嗜血恶魔 ☆
芳心还没回来,元露服侍她沐浴更衣后,她躺在寝榻上,想着元露说的几句话。
燕皇所中的剧毒,乃蜘蛛、蝎子和毒蛇所提炼的剧毒,所幸太医孙志坚对症下药,花了六个时辰救治,燕皇才捡回一条命。
那么,为什么放她出来?他命人追查、查出不是她落毒?
无论如何,她先好好歇息,明日再打听不迟,也许燕皇还会传召她呢。
果不其然,翌日早晨,她刚用过早膳,皇极殿的内侍就来传旨,要她去见驾。
来到皇极殿,宫女引她到寝殿。她看见,燕皇靠躺在锦榻上,萧贵妃正喂他吃粥,燕天绝站在一侧,神色漠然。
赵怀薇下跪,恭敬地行礼。
“还有两勺,陛下吃了吧。”萧贵妃柔声哄道,妙目盈盈,媚人得紧。
“好好好。”燕皇笑着吃了,摆手示意,让跪着的人起来。
宫女收拾碗碟,退出去。萧贵妃端正身子,美眸轻转,“昭容,你能安然离开刑房,是你的造化,也是太子的功劳。”
赵怀薇心神一滞,道:“谢太子殿下令怀薇重获新生。”
燕天绝略显倨傲,冠冕堂皇地说道:“事关父皇龙体安危,查明真相是本宫职责所在。”
燕皇和蔼地笑,语声缓缓,“薇儿,这两日你受苦了。你十指有伤,速速传太医诊治。”
“谢陛下关怀,臣妾不痛。只要能还臣妾清白,臣妾受再多的苦也愿意。”一个疑问浮上她心头,这件事真的水落石出了?真凶又是谁?燕天绝是如何查清真相的?
“薇儿识大体,朕喜欢。”燕皇怜惜道,“你满面病色,先回去好好歇着,养好身子。伤好了再来伺候。”
“是。臣妾告退。”
踏出皇极殿,赵怀薇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却只能按耐着。
回到承欢殿,太医来应诊,开了外敷内服的药便走了。
所幸,十个指头能复原,不会废掉。
午后,芳心回来了,主仆俩相拥而泣。
原来,她也被关起来了,就在刑房附近。
“那日我让你看着甜点,你是否离开过?”赵怀薇严肃地问,“不许说谎。”
“奴婢没有离开半步,绝不会有人落毒。”芳心笃定道。
那就奇怪了,落毒之人又是如何落毒?
赵怀薇百思不得其解,吩咐宫人去打听消息,打听的重点是谁落毒毒害陛下。
然而,宫人打听回来的消息,都是她知道的,根本没什么价值。
这夜,她耐心地等一人前来,案上摆着四道小菜和一壶酒。
果不其然,他来了。
他沉步走来,着一袭墨色轻袍,面孔黧黑,冷寒如铁。昏红的暖光照在他身上,也温暖不了他的脸膛,他的周身环绕了一圈暗红色的光圈,仿若从地府来的嗜血恶魔。
☆、真凶 ☆
“殿下救命之恩,我铭记于心。”她莞尔一笑,“今夜特意备了小菜和薄酒,聊表谢意,还望殿下莫嫌弃。”
“这四道菜,我从未见过,你亲手做的?”燕天绝掀袍坐下,目光冷扫。
“殿下尝尝?”赵怀薇为他斟酒,看不透他的表情,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的十指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