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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虽然手上银根紧的慌,还是想先写上几年字再说。”队伍如蚁般蠕动,眼看快到收银台了,隔着许多顾客,紫流苏和杨明霞说话已经不太方便了,于是,她们匆匆挥手告别,一个说“拿稿费了我请客”,一个说“拿奖金了我赞助。”
拎着食品走出超市,紫流苏已经气喘吁吁了,爬上楼,把东西分门别类放入冰箱,随后冲了一杯热果珍,端起来仰起脖子就喝。
一切安定下来后,紫流苏开始坐在电脑前写字。今天总计收到了三笔代写总结的定金,光是预付款就有600元,应该好好写字了。晚上,对门的女人端了一碗水饺过来,男人也跟了来,一副感激的神情。
“流苏,我家老公自己做的,牛肉馅的,尝尝吧。”女人热情地把碗递进了门洞里。
“谢谢你,我一会自己可以做的。”紫流苏打开两道门,接受不是,拒绝也不是。
(三)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吃了吧。”男人见缝插针。
紫流苏无力再去拒绝了,于是,一边接过水饺,一边把两个人一起迎了进来。男人没有说话,跟在女人的后面,紫流苏把他们让到南屋。男人眼尖,一下子看见了电脑上挂在文档里的文稿,立即兴奋了起来。
“作家的生活就是叫人羡慕。”男人对电脑上的文字很好奇。
“一间房子,一张床,外加一台电脑,和普通人也没有什么两样的。”紫流苏附和着。
“我家范永虹最崇拜你们作家了,还记得上次我们吵架吗,回去后他一听说你真的是一个作家,连连说荣幸,还说以后再也不动手打我了。”女人站在电脑边,说话像从竹筒里倒豆子。
“陶静波!”范永虹回头望了一眼女人,提示她不要拿他说事。
“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不容易,需要借助缘分的,缘分深刻的,可以长相厮守,缘分浅显的,随时会遭遇分离,好好珍惜相爱的日子。”紫流苏显然在说给范永虹听。
“以后,紫姐是否可以教我怎么写作啊?”范永虹对着电脑嘀咕了一声。
“你也想写字?”陶静波张大了嘴。
“写字怎么啦,可以挣钱,也可以扬名。”还是范永虹的声音。
“你不是刚刚找到一份月收入四千的工作吗?”
“没兴趣,给人牵着牛鼻子走,写字都好啊,连电脑都听自己的。”
“你在公司不是操纵电脑吗,而且不止一台,犯什么贱?”
“我在问紫姐呢,你放炮干吗?”
“好的,如果你感兴趣,以后我教你。”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紫流苏怕他们又会吵起来,赶紧接过话题。
“真的,紫姐,你答应了?”范永虹惊奇地看着紫流苏。
“恩,我答应了。”
“哇,以后我老公也是一个作家了,走,范永虹,我们先回家找灵感去。”
“好、好,紫姐,我们回去了,这个是我的名片,留着方便联系。”
看着一对幸福的男女嘻嘻哈哈地消失在自己的面前,紫流苏忽然大声地笑了起来。第一次有人叫她“姐”,看来自己还真的是老姐了。
水饺的口味不错,肉厚汁多,没有一个好的手艺是拿捏不下来的,从家务事这个角度来说,范永虹基本上是过关的,而陶静波也算是屋檐下那个幸福的小女人了。
在南京这个城市生活的久了,男人和女人会同时受到地域水源的影响,不知不觉中,向本土的世风男女靠近,无论吃的穿的行的,都会渐渐打上本土的烙印。
(四)
南京是一个历史气氛浓郁的地方,炎黄子孙秉承了长江的辽阔和深远,在六朝故都沿袭的古风中,南京人安静地守在自己的屋檐下,以家的形式维护着社会的团结和安定。
南京人不事张扬,不事冒险是出了名的,水性扬花不是南京人的个性。春天,南京是满街梧桐碧绿;夏天,南京是骄阳如火如荼;秋天,南京是全城桂花飘香;冬天,南京是街头风声鹤唳。南京的水土养活了四方人,在城市的流动大军中,南京的打工者风行天下。南京的地质风貌适合流浪的人安居,和北飘族的飘逸游动不同。在南京,流浪的人会在城市的四面八方找到自己的家,写字搞艺术的人,有半坡村;外地来宁打工的人,有建筑群;城市盲流拾荒的人,有兴隆村。每一个在南京生活了一段时间的人,对南京都保持着美好的回忆。
南京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城市,范永虹选择留在南京,一方面是因为陶静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他想用几年的时间,攒上一笔钱,把房东租给自己的套间买下来。在南京有了自己的家后,再把年迈的老父老母一起接过来,看南京长江大桥,看中山陵,看雨花台烈士墓,和大多数南京人一样,喝长江水,观秦淮河,过老百姓的日子。
梦里的日子是飞花,范永虹开始了青春有梦的生活。现在,忽然发现对门住着一个女作家,而且人过三十,风韵犹存,不免激起一阵思想的放任联想。
“喂,作家,你在做什么美梦?”陶静波从范永虹的身后一把抱住了他,把他吓了一跳。
“惊动了我的鸟,蛋会坏的。”
“问你话呢。”
“不就是想当作家吗?”
“哎,你听说了吗,她的屋子里还住着一个人。”
“谁?我怎么没有看见,男人还是女人?”
“好象和我们一样。”
“我们可是夫妻。”
“谁和你是夫妻啊,一样的:非法同居!”
“瞎说,掌嘴。”
“真的,我经常看见那个男人打开房门,从屋子里探出头,接过邮递员手里的汇款单,一个月有好几次呢。”
“他也是作家?”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怎么好意思问人家啊?”
“他们是什么关系?”
“关你屁事,人家又不吃你锅里的饭,撑死你啊。”
非 法 同 居
作者:紫月星空
第十八章 意淫紫流苏
(一)
范永虹有点纳闷,他一直不知道对门还住着一个大男人,和紫流苏在一个屋子里呼吸着同样新鲜的空气,他有点后悔刚才送水饺时的冲动,可是话已经出口,也不好再收回了。
“又发什么愣啊,我的作家老公范永虹!”陶静波的手仍然环着他的腰。
“离远点,不要烦我,你洗洗先睡吧。”范永虹解开了她的双手,轻轻扔到一边。
“那个男人住了已经快一年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好象你在她家住过?”
“我观察出来的,听说作家也要有这个本事的,有句话就是专门对作家说的,叫做:没有观察就没有生活,没有体验也没有写作。”
“好了,我不当作家行了吧?”
“转向这么快?人家紫姐又不是搞有偿家教的,指望靠教你发财。”
“你这个母兽,看你再叫!”
范永虹一把提起陶静波,整个将她的身子倒置过来,可怜的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重重地抛到了床上。随即,范永虹一个龙腾虎跃跳上了床沿,把陶静波整个压在自己的身体下面。
“怎么了,老公?”陶静波好不容易从嘴里憋出了几个字。
“做你!”
“天天做,累不累啊?”
“闲着也是闲着,荒着也是荒着,废着也是废着,对付你们这些会叫的野兽,用一个字‘塞’就足够了。”
范永虹解完陶静波的外套,开始解她的奶白色内衣,当三点式带着突兀的线条完全暴露出来的时候,陶静波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光洁的身体。
“你干吗,野狼似的看着我。”陶静波干吼了两声,一会儿就没有声音了。
范永虹眼睛盯着陶静波,意识里一闪而过的却是紫流苏的面影,他拉灭了床头灯,想象着自己身体下面那个柔软蠕动的身躯,仿佛已经变成了对门的紫姐。
“紫姐……。”
范永虹的心里在喊,忽然有了一种强奸的快感,这种感觉伴随着无数暧昧的联想,以一种冲破一切的进攻力,强直地进入到陶静波的体内。陶静波一阵幸福的眩晕,整个身体便失去了平衡,在范永虹有力的侵犯中,一起一伏,连绵如蜿蜒的山峦。
在陶静波绵软的喘息声中,范永虹滋生着一种罪恶的快感,他一直把身下的女人当作对门的紫姐,而自己则变成了对门的男人。这种空前的想象力让他长足了自己的虚荣心,使他保持着一种意外的性亢进。
(二)
范永虹从小就立志当一个作家,这个美丽的梦想一直藏在他的心里,已经二十多年了,就是连自己最亲近的女人陶静波也不知道他的这个愿望。
阴错阳差,范永虹大学报考的是理工科,完全顺应了父母的心愿。原来准备转系的,陶静波不赞成他的主意,于是,就这么在大学里混了几年。毕业后,为了让陶静波留在南京安心读书,连自己继续报考研究生的机会也放弃了,在私人装潢公司找了一个跑采购的工作,根本没有考虑到市场的发展前景对自己未来的残酷影响。不久,装潢公司经营不善倒闭后,范永虹的情绪变得极不稳定,加上陶静波一个劲地在他的面前唠叨,烦起来的时候,就恨不得一刀砍了她。
谁知道,那刀没有砍到陶静波,却差点落到紫流苏的头顶上,意想不到的是,紫流苏竟然是一个女作家。紫流苏的出现彻底唤醒了范永虹作家的梦,他有点不好意思了,举刀的手开始下垂,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一个好工作,给对门的紫姐瞧瞧。
今天,陶静波的胃口不大好,前几天就一直闹着要吃牛肉水饺,范永虹心疼她,晚上下班路过菜场,斩了两斤牛肉,称了一斤半饺皮,在家里和了馅儿,两个人一边包,一边下锅。双双吃饱后,范永虹又特意起了一锅,让陶静波给对门的紫流苏送去。
人在对门,第一次走近一个女作家,范永虹的心砰砰直跳,紧张得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两句话下来,没有想到紫流苏很谦和,范永虹拎起的心才像石头一样落下。让他高兴的是,紫流苏竟然一口答应以后有时间教他写作,看来,天要帮忙是挡也挡不住的。
谁知道,范永虹叫唤“紫姐”的话音刚落地,陶静波就竹筒子倒豆般地抖出紫流苏非法同居的男人,让他如刺在喉。
为了让陶静波彻底闭嘴,范永虹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自己的身体战胜她,“性”历来是男人对付女人最有效的武器。台灯熄灭后,范永虹看不清陶静波的脸,却能够清楚地听见她的叫床声,这种声音很刺激,使他立即联想到对门的紫姐。整个做爱的过程中,他的头脑里一直没有脱离过紫流苏的面影,这个念头直到膨胀的精脉流出一种胶质的乳白,范永虹才为自己刚才的意乱情迷惊诧得一败涂地。
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生。意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