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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3年内肯定会奔出一条红牛。
和林姝商量完,我老老实实地写下了两张欠条。林姝对我向来是一口价,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两小时的谈判结果,使我背上了40万元的债务,而债主就是我法律意义上的老婆。作为一个讨价还价的条件,我让她抹去了我的请假费。我向她介绍了全球华人网站,特别是向她描述了诱人的钱景,那的确是金碧辉煌,钱途无量。她有了我的欠条,也变得大方了,不过她要求我不要往网站里面投钱。现在买卖不好作,除了股市,任何地方都不要投钱。在这一点上我和她有难得的一致,不投钱,但有自由,这是我内心所渴望的。
欠条到了林姝的手里,剩下的事就不用我操心了。从我们有了第一间小房子开始,她就成了这方面的专家。什么装修,什么购买家具,她有着自己不会改变的审美观。如今她还有长大的儿子作参谋,我所能起的作用更是微乎其微了。她从历史经验上知道我不会食言的,所以,该花的钱她也不吝啬了,因为她花的每1分钱我都会还给她的。
下班了,小廖非拉我去吃饭不可。这种机会我已成功地躲过了几次,因为林姝恢复了我的自由以后,我最大的愿望是天天晚上和白洁在一起。公司起步,千头万绪,曹平又讲究团队民主和什么头脑风暴,动不动就开会,我很难挤出时间去陪白洁。今天晚上我好不容易有时间了,又被小廖盯上了。
我巡视了一遍公司员工的工作场所,还有5个人没走。MBA们有其独到之处,寻根公司刚成立1个月,就有点象模象样了。白天,这里一派热火朝天,30多名员工像一个小小的蚂蚁方阵,每只蚂蚁都在忙自己的事,而整个方阵却在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任何人来到这里,都会多少相信,这群人能够干出点事来,不管干什么,肯定会出成果的。
小廖和我不在一个办公室,我们6个C各有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她用手机通知我,晚上一定要一起吃饭,她有重要的事情和我商量。既然是重要的事情,我只好先把白洁放一放了。我给白洁挂了一个电话,她倒是通情达理,说我有事就先忙着。我向她讲过网站和我担任的COO职务。她虽然不懂得COO,但清楚一个男人要干事就得全身心投入。我想多陪陪她,因为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在一天天长大的孩子。3个月已经快到了,陶醉在幸福中的她,需要有人为她担惊受怕。
小廖在车库里等着我,我打开本田车,她一屁股坐进来,突然握紧双拳大喊了一声:“啊——”
“什么事,这么激动?”我将车开出了车位。
“你猜猜,”她卖了个关子。
“找到男朋友了?”我故意逗她。
“去你的,我的男朋友就是你,等你儿子上了大学,我非逼你离婚不可。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嫁给别人的。”
小廖的一句话说得我哑口无言。和她讨论“为什么非我不嫁”已毫无意义。我们曾经有过浪漫,那一段时光已被这个才女像种子一样播在了内心深处,只待春天来临,它就要发芽。问题是,假如有一天我的人生的春天真的来临,我和林姝解除了夫妻关系,我也不可能再给她阳光雨露了,因为任何一个女人,包括小廖,都无法取代白洁在我心中的位置。小廖有MBA文凭,是公司的CFO,首席财务官,有优雅的气质;白洁和大学擦肩而过,是个管理档案的资料员,年轻时的清纯已离她而去。尽管她们之间有着巨大的差异,我仍然无法改变对白洁的一片深情。因为在我和白洁的心中,那粒年轻时种在心灵沃土上的爱的种子,早已长成参天大树。树的枝叶在秋风中可以凋零,树的根须却如血管一般遍布我们的全身。当春天来临时,这棵大树肯定会变得枝繁叶茂,如果要将它连根拔起,就等于是把血管从我们的身体里抽走。
“怎么不说话?”小廖见我沉默不语,追问道。
“你让我说什么?”
“你好像对我不感兴趣了,总想躲着我。”小廖到底是聪明的女人,能够很快捕捉到我发给她的信息。
“没有啊,”我言不由衷地说。“工作这么忙,我们又都是过来的人,谁还在乎这些呢?”
“我在乎。”她把左手搭在我的右手上抚摩起来,我的右手握着档杆离不开。
“小廖,把手拿开,会出危险的。”
“我不管。人家都回来1个月了,连个吻都没有。”我的劝阻引发了她的强烈反应。她突然抬起身子,抱着我的脸就亲,我吓得一脚踩住了刹车。幸亏前后的车都离得比较远,要不非出事不可。
“你不要命了?”我愤怒地吼道。
“不要了。”小廖答道。
“你不要我还要呢。这种事情你也敢做,我看你是疯了。”
“我是疯了,是为你疯的。”
“你走吧,今天晚上我不想再见到你。”
“我不走,我为什么要走?你心里肯定有了别的女人,要是只有林姝,你不会这样的。”小廖哭着说。接着,她捧着脸大哭不止。
女人的眼泪是腐蚀剂,她的眼泪直接流进了我的心里,烧得我隐隐作痛。我拿出烟来,点燃了一支,淡蓝色的烟雾弥漫开来,变成了阻挡小廖泪水的堤坝。她说得不错,我心里是有别的女人,我和她是生死相约,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了。小廖,对你的一往情深,我只能说对不起了。
小廖的哭声减弱了,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机打开:“喂,我是珍妮,Hallo……”
她用英语和对方聊了起来。等她聊完了,收起了手机,似乎也恢复了平静。
“我送你回家吧。”我重新发动了汽车。
“不,去JJ。”她把盘在脑后的长发解开了。
JJ是北京一家著名的迪斯科舞厅,我从没进去过,只是听说那儿很火,是年轻人聚集的地方。小廖已是快40岁的人了,虽然保养得很好,但去那种地方似乎也不合适。
“真想去?”我想再确定一下。
“当然,我做事从来不犹豫。”
半小时后,我把本田车停在了JJ门口。我在等待着她下车,她却说:“一起去吧,就算我求你了。”
“好吧,”我同意了。小廖的泪水把我搞得心里灰溜溜的,今晚再干什么事也不会有心情,不如去见识一下JJ,震儿欲聋的迪斯科舞曲也许会让人心情变好。
进了JJ,巨大的声浪像一股无形的力量打压过来,在舞池里的人都像喝醉酒似的东倒西歪。舞池的前面是一个长台子,台子上是一张大屏幕;舞池的后面是音响操作台,两个露着肚皮的女孩正在操作台上疯狂扭动;舞池的左右两边是三层休息间,里面摆放着吧桌。我们在二层找了个空位,刚落座,小廖就站起来,把外衣脱掉,钻进了舞池。
我向服务生要了一瓶苏打水和一个果盘,边吃边观察起这犹如妖魔鬼怪的世界。舞池上方的彩灯不停地变换花样,不仅五颜六色,而且还有强弱和角度的变化。舞池像个摇动的簸箕,把里面的人颠来颠去,在灯光的照射下,跳舞的人一会儿像动作机械的木偶,一会儿又像从古墓中走出来的木乃伊,舞动着的肢体在拼命发泄着什么。
舞池中间有一位女士在快速甩动着长发,在灯光的闪动下,长发像一张转动的黑色唱片,她周围的人渐渐向后退去,给她让出了一块10平方米大的舞台。忽然,她的长发停止了甩动,身体的各个部位像施了魔法一般,忽快忽慢,起伏不定,轻摇如弱柳临风,重摆似暴雨疾风,慢走若大家闺秀,快跳像奔马踏蹄。
我喝着苏打水,欣赏着这个舞蹈精灵。能把以自由著称的迪斯科舞蹈跳到如此程度,用高手来称赞她已经不准确了,我不明白是何种激情把一个纤纤女子竟打造成了如此疯狂的尤物。
“上帝!”我吃惊地叫了一声,这个女子原来就是小廖。她以一个急速向前冲的动作,叉开双腿,跪躺在地板上,然后摊开双臂,结束了她的舞蹈。一束灯光正好打在她的脸上。周围的人鼓起掌来,在掌声中,她慢慢地抬起身子,站了起来,穿过人群,向我走来。
我吃惊地看着她,不知是该赞美,还是该说点别的。她的脸上倒是神采飞扬,和刚才判若两人。走到我跟前,一把抢过我手里的苏打水,仰脖就灌。等灌完了,问我:“看什么,不认识啦?”
我一直在看着她,她身上确实有一种陌生感:“你常来这种地方吧?”
她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一屁股坐在我的腿上,用手勾着我的脖子问:“你说呢?”
“我说是,能跳得这么好,不常来舞场练是不可能的。”我不得不用手搂住她的腰,否则她会从我腿上滑下去。
“告诉你吧,在美国,我当过领舞小姐,就是在操作台上跳舞的小姐。”
“勤工俭学吗?”
“挣钱是其次的,主要是为了发泄。我不能独自一人呆着,因为我会不自觉地想起你,想起我们的书店。把自己累成了一摊泥,就什么都不想了。”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有点饿了。”我不想让她旧话重提,迪斯科舞已经让她转变了情绪,再转回来就不好收拾了,起码今天晚上别再谈什么浪漫情怀。她说有重要事情要商量,到现在还没提起来,而时间已经10点多了。
“走吧,我也饿了。”她穿好衣服,我们离开了JJ。
我们在白塔寺附近找了一家火锅店,点好菜后,她点上了一支烟,脸上换上了CFO的表情。“我想和你商量的事情,其实那天已经提了一句。”她吸了一口烟说。
“什么事?”我想不起她说过什么重要的事情,除了她的情感表白。
“我们俩拉出来自己干。”
“自己干?”我感到很突然,公司刚有步入正规的迹象,她就想叛变了。不错,她是说过,那天在争论6个C的工资待遇时,她提出要把钱退给曹平他们,她和我一起干网站。我当时以为她是出于义愤,为我打抱不平,没想到她真有此意。
“我们完全可以甩掉他们,像当初干书店那样,咱俩绑在一起,肯定能干出一番事业来的。”
“这样不妥当吧?”除了良心问题,还有不能从利益上和廖紫兰完全捆在一起,否则就别想脱身了。
“有什么不妥的?瞧他们对你的态度,还有什么合作的必要?再说了,他们没有本事搞到钱,搞钱的事全靠我。”
“搞钱的事有谱了?”我问,这是我关心的头等大事。30多个员工平均每人月薪3000元,加上6个C的2万月薪,光人头费就是30万,还有房租,日常办公费等,要让公司正常运转,一个月的花销至少在50万。现在公司只有十几万了,到月底拿不出钱给员工发工资,公司就得停摆。6个C的工资可以先欠着,员工的工资不能欠,人家来打工就是为了赚辛苦钱的,辛苦了1个月没钱给人家,公司不被砸了才怪呢。
“明天下午美华基金会的代表到京。我刚才在车上接的电话就是美华代表打来的。”
“太好了,我们的救星要来了。赶紧通知曹平他们,让他们也高兴高兴。”我拿出手机,感到压力一下子减轻了许多,风险投资一到,我们真的可以大干一场了。
“别着急,现在离明天下午还早着呢。”小廖制止了我的冲动。“我们一定要想好,到底是自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