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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喊:“腰酸背疼!”
“应该吃点肉补补!”
“腰疼该补羊蝎子!”
“大哥腰疼是因为昨晚运动量过大,该补羊鞭,新认识的女明星够鲜吧?”
“累死我了!下次这种事儿你们自己去摆平。”
“大哥今天赢了钱,请客吧!”
“都给你们,我要钱干什么?”
“大哥情场赌场都得意啊!”
“……”
我听得懵懵懂懂,好象知道这群人里有昆少,有章御,还有上次见过的程少什么的,他们都喊章御大哥。
我一直都在他们后头,而孙阳已经走到走廊尽头,我过不去,只能说,“借过!”
章御一回头,目光正好和我对上,“是你!”他诧异的说。
我没理他,“借过!”
于目光交汇处擦肩,两个人一刹那心神相通,于微笑中错身,仿佛过去千年,已忘却前世之记忆。
身后有声音传来,“怎么着,大哥,我们今天补什么鞭?”
“……”
一切都渐渐遥远,耳边只有孙阳在说,“还以为你走着走着不见了呢!”
我恍惚,或许,刚才所有一切都只是我的臆想,并非真实存在。
可是,为什么独有一个声音那么清晰?“可乐!”
原来,不是不介意。
孙阳说,“这里的菜不好吃?怎么不动筷子?”
“不是,我在想,等路考我们再这么顺利通过了还去哪儿吃饭?”我笑笑。
“你说!等拿了车本我带你去,正好练车!”
“算了!新手上路,我害怕!”
吃了一口小炒肉,可能正好吃到辣椒,辣得我直流眼泪,孙阳赶紧跟服务员要了杯白水,“这里的辣椒都是四川产的,巨辣,谁让你连辣椒都吃啊!”
我摇头,吱着舌头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昆少进来,跟孙阳说:“借用小可一会儿!”然后他带着我进了另外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比上次我跟肖远去过的那间更大,更豪华,还设有单独的麻将桌,看来只限于内部使用。
章御坐在沙发上,吸着烟,烟雾扰的我难受,一个劲的咳嗽,加上刚才被辣椒辣到,眼泪又不争气的流开了。
“你哭什么?”章御把烟掐灭,站到我跟前。
我哭什么呀?真没出息。
“你刚才听到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脸上一片阴云。
我刚才听到什么了?明明什么都没听到。再说,就算我听到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他抱着我,“那天我是跟你生气了!那个项链是我在拍卖会上特意为你买的!跟一个老外较了半天劲,买了来你却不屑一顾,而且还说那么伤人的话,我能不生气?”
我在他怀里憋的难受,哽咽着说,“章御,我求求你,别对我这么好,行吗?”
“看,又来了!”章御找不到纸巾,用他真丝衬衫的袖子帮我擦着泪,“我对你好怎么了?那是我愿意!”
“可是,我却还不起!”
“我几时说过让你还了?”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只想让你没有任何压力,快快乐乐的!”
好,我快快乐乐的!可是,你这样,我真的快乐的起来吗?
章御知道我在隔壁跟孙阳一块儿吃饭,走过去跟孙阳打招呼,“我打是谁呢?原来是孙博士啊!咱们这可是第二次过招了!”
孙阳看看章御,又看看我,说:“我不会就这么倒霉吧?两次都要败在你手上?”
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能哼哼哈哈的跟着附和。
章御说,“我们小可有时候笨点儿,您可要多担待,一起学车要多照顾她点!”
我拉着章御的胳膊,为什么逢人便让多照顾我?我又不是小孩儿!再说了,什么是“我们小可”?我几时成了他们的了?
孙阳笑的勉强,“田小姐大智若愚!”
呵呵,这个我爱听,我乐!
章御扫了我一眼,“跟孙博士吃完饭来隔壁找我,那兄弟几个惦记去吃点鳖补补呢,带你一起去!”
“我很强壮,不用补!”
“怎么不懂规矩?”章御又用一副冷面孔看着我。
“好吧!”
我抱歉的跟孙阳一笑,“下次路考过了我请你去吃钓虾王!”
孙阳看着章御的身影,说:“估计没下次了!”
果然,自那天开始,整个学车过程章御都在旁边监视,就算他人不来也会打电话来问。
天啊,我又不是你的私人物品!堂堂一个大企业的总裁难道整天都没事可做吗?
拿到驾照的第一天,章御比我还兴奋,让我开着他的大奔练车。
我说,“你别惯着我,等明儿我开惯了大奔开不了普通车了!”
“大不了这车借你开!”这可是好几百万的奔驰,不是自行车,说借就能借吗?
单位给配的是北京现代,章御看不上眼,说:“等你开顺了,我帮你换辆好点的!”
“你是不是钱多烧坏脑子了?”我摸着他的头,还好,不烫。
和章御的邦交关系恢复正常,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正常?
我们可以十天半个月不联系,但每次见面都亲切如故。
他会出其不意的出现在我家,我单位,带些我根本用不到的东西。
我也会偶尔关心他一下,打个电话问候一声。
有时候看电视或报纸看到他的花边新闻,不禁会莞尔一笑,不去求证,更不会放在心上,他自有他的生活,有他的自由。有时候外界也会纷纷扬扬的盛传某某集团的章御和谁谁怎么样了,我只是听着,听过,笑过,也就过去了。
我满足于有这样的朋友,有这样的知己,知道他关心我,我就觉得温暖。
我们是好朋友了,也仅仅是好朋友而已!
我谨守着那条界限,不去跨越。
第 15 章
你看那美丽的樱花
层层叠叠
如霞如雾
你看那千年的积雪
覆住纷繁
迷了归途
你看那热烈的温泉
蒸腾不止
玉碎如珠
你看那风中的笑脸
飘飘缈缈
深情楚楚
局里项目组的工作完成后,肖远和吴悦都调走了,据说去了某部委,我无意去打听其中的细节。听到有人议论肖远和吴悦的婚期,同事们都私下里商讨局长侄女结婚大家要凑多少份子钱才不失礼。几千?几万?都是为了用钱去打通关系,为自己谋求更多的利益!
因为临时事故,加班加到深夜,回家,已经身心疲惫。
泡一杯茶,坐在阳台的竹椅上看远处闪烁的灯火,能够独享这一份清净,已是老天优待我。
楼下,暗淡的街灯衬着稀落的树影,显得萧条而冷清。细看,树影里居然有人,正仰望着这个楼某家的窗户。淡然一笑,或许在等人吧?却等到这般晚。
冲我妈的照片说了声晚安,便爬上床。
或许茶喝多了,一直睡不塌实,不停的做梦,梦里反反复复都是肖远的身影,不停的跟我说同一句话,“可,等着我!我会来找你!”
“不要!”惊醒,拉开窗帘,看楼下,明明灭灭的烟火里那个身影居然还在!
肖远,这又是何苦!
他在窗外站了一夜,我也哭了一夜!说不爱,那是骗自己!
连续好几个夜晚,我都习惯往窗外看,只有看不到肖远的身影时候,才能睡得安然。
章御见了我,看着我严重的黑眼圈儿,说:“你这快赶上国宝了!”
我笑不出来。
“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歇几天假,正好跟我们去日本看樱花!”他提议。
很诱惑,很有吸引力。
“都有谁去?”我问。
“不就是那几个兄弟,反正你也熟!”他说。
“好,什么时候回来?”
“五一之前吧!”
“多呆几天行吗?”
“不行,章骋和天朗还要赶回来给肖远当伴郎!”我不知道章御是故意还是无意,总之,他还是提到了肖远。
我有点要崩溃。
章御一个劲的告戒我,什么都别带,麻烦!可我还是带了大包小包的衣服和零食。
章御无奈的看着我叹气,“我说了半天都是对牛弹琴了!”
我自己带,又不让你拿,“你别管我!”
他拿过我的行李,提着就走!我则两手空空的跟在他身后。
其他人比我们早到机场,几个男的都大致见过,章骋更是熟悉,他看到我来,似乎有点意外,“谁能请到你啊?可乐!”我指指章御,他会意的一笑,没再多说什么,我能理解他那复杂的眼神,应该是误会了,但没必要去解释,有时候越解释越糟糕。
女的经大家一介绍也马上熟了,都是家属什么的,其中还有孙阳的姐姐孙谦,她看着我笑,“看来孙阳还是没福气啊!”
我根本听不懂她说什么,一个劲的说:“孙教授人很好!”
章御将我拉到他身边,然后对昆少说:“胡一筒,管好你老婆,别让她忽悠我们这个缺心眼儿的!”
我笑,原来胡一筒是昆少的外号。笑过之后才想起跟章御算帐,“死章鱼,你说谁缺心眼?”
“我说错了,你不是缺心眼儿,是少根筋!”
我揪着他胳膊上的肉一拧,他疼的直皱眉,“你轻点儿,怎么还有暴力倾向?”
我们坐头等仓,上了飞机,觉得要远离这个城市的时候,我才放松下来。
见我有睡意,乘务员给我盖了薄毯,我便沉入梦乡。
醒来的时候,正靠在章御的身上,我说:“给你靠麻了吧?你怎么也不推开我?”
他笑笑,故意色咪咪的说:“你主动靠过来我求之不得呢,怎么能推你?”
“一会儿整个人都靠你身上去,压死你!”我吓唬他。
他大笑,很没气质的那种,“你要愿意,一会儿到宾馆我们试试?”天啊,怎么这个人什么都能联想到!
“章御!”我气急败坏的喊他,“你思想能不能纯洁点儿?”
程天朗和他女朋友坐我跟章御后头,也跟着笑,程天朗说,“章御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他随便起来就不是人!”我小声嘀咕。
到了日本的宾馆,已经早早有人等在门口了,用汉语跟我们交谈,我赞叹,“日本人的汉语说的真好!”
章御说,“他是中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
房间预定的是五组套房,正好五位男士,其他四个人都带了女伴进入房间,剩我跟章御在门口尴尬的对望,“我以为是普通单间,每人一间的!”我说。
他笑笑,“这是惯例,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跟他们说再增加一组!”
“算了!”我不想给他找麻烦,本来带我出来已经让他很破费了。
还好,套房里有单独的房间,大不了一个人睡厅,一个人睡房。
章御在房间里打电话,声音很低,估计是不愿意让我听到,我假装出门去看看环境,在电梯口等着。
章骋也出来,看到我,一笑,“真没想到是这样!”
什么样?我知道他指我跟章御,“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低声说,“我们只是朋友!”
章骋说,“但愿象你说的!”
“为什么?”
“你没看出来吗?今天这些人除了昆少,其他人都带情妇!”
天啊!我怎么就没看出来,“难道你?你,你带的不是女朋友?”
“我们这样的人不会轻易交女朋友,随便带个人出来玩玩,回去就一拍两散了!”章骋讪讪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