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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A市的这几天中,韦默默的手机始终没有开启过,隔绝了任何与外界的联系,她只陪着母亲安静的呆着。
“默默,来——”
韦母坐在小花园内的长椅上,见女儿走出来,便招手让她走过去。
韦默默淡淡一笑,迈步前去,坐在了母亲身旁。
“这几天多亏清思了。你得好好谢谢人家。”
“嗯,我知道。”韦默默点头,看了看母亲,她只是望向外面的景色,脸上已然有些释怀了。
“我们该准备回去了。。”韦母转头来,看着女儿。
“好!”她乖乖的回应。
“其实,我这几天想了想,你爸爸不会希望我们活的不快乐的。”韦母的脸上浮上一抹笑意,“以前,你爸爸常说,等他不忙了,就带我出去旅游。把咱中国的大江南北都玩个遍。没想到——”
韦母话顿住,但随即淡淡的摇了摇头,“所以,我想出去转转。看看美好的山山水水,也替你爸完成他的承诺。”
“妈妈——”韦默默有些担心的握住她的手,想要说什么却及时被韦母打断。
“你不用担心我,我们随时联系就行了。你要是不放心,我报旅行团都行。”韦母知道女儿是担心她,一个从未去过太远的老太婆,在这么老了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要一个人去孤身旅游,是有不妥。但是,那又有什么可害怕的?
“我一个老太婆,不会有人来骗我的。”韦母拍拍女儿的手背,“妈妈这一生没有去过多远的地方,这后半辈子,我希望能够快乐的去很多的地方,起码在进棺材之前能够很满足的闭上眼睛。”
“妈妈——”韦默默脸色不大情愿,不喜欢她说什么死不死的。看着母亲认真的样子,眼中是真正的释然和向往,她才无奈的重重的点头。“要不我陪您一起吧!”
“你别瞎搀和了。你不是还要上班吗?”韦母拒绝了她的陪同,“你只要放一百二十个心就行,你妈我没有那么傻。”
“可是——”
“不用可是可是了,我这是在说明我的决定,不是征求你的意见噢!”韦母微微的勾起唇角,这件事情就如此决定了。
随即,她敛起神色,严肃的对着女儿说道,“默默,你也是,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等到老了才发现很多事情你都没有去经历过。”
“我没有什么想去做的——”韦默默沉吟了下说道。
“你不是说过想去国外留学的吗?”
韦默默眸光闪了闪,没有回答。
“默默,别怪妈妈,好吗?”韦母终究是深深的长叹一声,“妈妈是为了你好。去国外,远离这里,就可以很快的忘记他的。时间一长,你就会释怀了。”
韦默默低垂着眼帘,看不清的眸中,藏着痛苦的情绪。可是,她只能如此藏着。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可是,她却真的没有把握,这剂良药能够将她心中被剜去的空洞给修复好。
“当然,妈妈只是提议。你若是如今不愿去,我也不会勉强你。只要你不会忘了答应我的事情就行。”韦母语重心长的一叹,随后起身,“你好好的考虑下吧。”
看着母亲瘦弱的背影,韦默默紧紧咬着唇角,内心的煎熬复杂,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狠狠的撕裂,她现在只余一丝的力气,几乎不能维持自己的理智。
残忍的将林牧深从她的脑中剥离,仿佛那凌迟一般,痛不欲生很想就此死去,却还要无奈的承受。
爱情最伤人的,不是她不爱你或者你不爱他。而是明明相爱了,她爱不了你,你也爱不了她。望着,却不可以拥抱,想着,却不可以拥有。走着,却不可以同步,说着却不可以对望。哪怕用尽了一生的力气,透支了一辈子的幸运,一直都无法靠近,还要面对一天天的淡忘。
韦默默自嘲的笑着,眼底的眼泪无声无息的滑落,她才二十五岁,可是,她却清楚的明白,她这一辈子的幸运都已经透支完了,而换来的就只是这几年短暂的纠缠爱恋。而最终,又被渐渐分离的两
人,唯一的结果就只能是互相用最残忍的方式淡忘彼此。
原来,抓住幸福比忍受痛苦更需要勇气的。而她,已经没有了勇气。
秦清思站在落地窗前,蹙眉看着一直不停流泪的默默,还在犹豫着是否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她。
不过,依照默默的脾气,这一趟始终是要走的。
听到脚步声,韦默默迅速的用手背胡乱抹去眼泪,抬眸,看到秦清思走过来,她才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你该多喝点水,不然眼睛哭干了就得不偿失了。”
秦清思开玩笑的说着,却稍带些嘲讽的语气。
韦默默知道,她最见不得自己的如此软弱的哭泣。只是,她忍不住的。
韦默默淡淡一笑,问道:“今天不忙吗?”
秦清思没有回答,只是脸色凝重,清冷的眸子甚是严肃。
“刚得到消息,林牧深被暂时免职,现在由另外的人代理他的职务。”
韦默默的心重重的一沉,双手紧紧的用力握住,内心的担忧狠狠的冲击着,几乎有些窒息。
“你想去看看他吗?”
秦清思看着她惨白难看的脸色,担忧的问道。
好一会儿,韦默默才僵硬的摇了摇头,便再没有任何的回答。
秦清思欲言又止,最终却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拍了拍她的肩膀,秦清思站起身来,“既然决定了,就不要为此再多做思虑。痛快一下,默默,即使是连着皮肉的撕裂疼痛,也要狠心的忍着。”
秦清思眸色闪过痛楚,但却很快的恢复清冷。
“清思——”
韦默默突然开口,声音哑然低沉。
秦清思侧目,等着她说什么。或者,她改变心意了。
“帮我吧!”
挑眉问道,“什么?”
韦默默抬头,眸中是坚定的决然。
“我要出国!”
秦清思惊讶过后,却是深深的了然。点了点头,她回道:“很好!”
“这件事情我会尽快帮你办,你不用担心。这样是最好的。”秦清思旋身要离开,却又顿住脚步,转回身来说道:“我想,他是知道你在我这里的。至于为何不来找你,我有些摸不透。”
韦默默却苦涩一笑,淡淡的开口,“他懂我的。”
秦清思却扯了扯唇角,“他不像是就此放弃的人。”
韦默默沉吟了下,“所以,在他给我的时间内,我要尽快的离开。”
“不辞而别吗?”
韦默默摇头,
“是——不再相见!”
……
淡然的语气,却是最心狠的决绝。
秦清思被深深的震撼到,她觉得自己已是最果断的,而默默,却是真正的狠绝了。
是有多痛到了极致,才会如此的对自己残忍?
而这份极致的痛,却是因为相爱而不能爱。
最后的奢侈
韦默默陪着母亲回了老家,也在等待清思给她的答复。。
在这段时间之内,她将工作彻底辞了,百般表达自己的歉意之后,杂志社的总编也没有为难她。
“你真的要出国?去哪个国家?去干吗?要呆多长时间?……”
与小冬约在外面,算是最后的道别。只是,她还需要叮嘱小冬一些事情。
“英国,留学,时间不定,最快两年吧。”
韦默默可是一个一个问题的照着她问的回答。
小冬的反应是直直的盯着看似轻松淡然带笑的韦默默,眸光犀利,眉间蹙起。
“林市长怎么办?”
韦默默的唇角僵了下,随后收起眼底的一丝痛楚,“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事情的重点。”
她定定的对上小冬探寻的目光,“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对你家肖瑞,更对林牧深。”
“为什么?”
小冬很是不明的反问,“你们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难道要就此放弃?你让林市长情何以堪?”
她几乎有些质问了,真的不明白韦默默为何要放弃两人好不容易走到的今天。
小冬自是知道两人爱的那么深,可是,有什么比两人能够在一起更难的吗?
韦默默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她加了很多的糖,却依旧感觉到苦涩。
“所以,我才让你保密。”
幽幽的声音,听不出她的情绪。
“韦默默——你——”
小冬气极语塞,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要骂要劝,却都无从开口。
“小冬——”韦默默抬眸,美目中扬起一抹恳求,唇角深深的勾起一抹苦笑,声音中是最浓的无奈,“我没有办法了,真的。”
“什么叫没有办法?难道现在还会比你当初做他的情人更难吗?”
小冬不禁脱口而出的质问,只是话刚说出来,便有些后悔。
“呵——”韦默默却只是轻笑一声,“是啊,是很难,比之前还难。”
小冬是真的不明白,抓住幸福比忍受痛苦更难的痛。
“你让我保密,我自然是会办到的。只是,我还是不赞成你出国,一走了之。在这件事情上,我保留我的意见。”
小冬气呼呼的大喝了口咖啡,却苦到整张脸都揪了起来。
“怎么这么苦?”
韦默默盯着那和着牛奶的咖啡,却依旧苦涩的味道,深深凝视,似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中。
跟小冬道别后,韦默默犹豫了很久,她不敢确定林牧深是否还在家。徘徊在小区门口好一会儿,却始终没有勇气踏进去。
“韦小姐,没带钥匙吗?”
小区警卫终究忍不住出声,这位漂亮的韦小姐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只是她很少跟人来往,唯一知道的便是她与她的先生经常一起出入。时间久了,警卫们也都知道她的那位先生是谁,但是他们早就被警告过,对不该看到的不该听到的更不该多嘴。
韦默默愣了下,摇了摇头,眸光微闪,走向警卫室。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你看见过我男朋友离开还是回家了吗?”
那警卫想了想,“韦小姐,我这几天好像一直没有看到他的出入。。或许,他可能不在吧?”
韦默默蹙眉想了会儿,这才抬头对警卫说道,“谢谢你啦。”
随后转身,迈步前往家中。
她想,他应该不在。
不过,倘使他在,那她就给自己最后一次借口,最后一次见他的借口吧!
犹豫的站在门外很久,韦默默握着钥匙的手却始终没有去打开。直到听到楼道脚步声,那上楼的人对她侧目,她这才打开门走了进去。
寂静的空间,没有一丝的人气儿。而且似乎许久没有人了,整个空间弥漫着一股憋闷的气息。
韦默默心中有些难受,扫视了一眼整个房间,然后放下包,将屋内的窗户都打开,外面清爽的空气立刻袭来,稍稍吹散了令人不舒服的感觉。
坐在沙发内很久,韦默默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她不想来收拾东西,也更不能。
良久之后,才忽然起身,看了看整个房子,便动起手来了。
从卧房到书房,从餐厅到客厅,韦默默将整个房子无一落下的细致的擦洗收拾着。该洗的衣服都洗净晒起来,该整理的都整理齐全,整整一个小时,她将整个家打扫的干净整洁,焕然一新的样子。
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韦默默的小脸儿上扬起满足的笑意。
这一刻,她将自己放在最简单的环境中,摒弃一切外在的顾忌和痛楚,只在这一个小环境中,她是这个房子的女主人,在为自己和心爱的男人的家幸福的忙碌着。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韦默默笑着走进浴室,准备冲去一身的汗味儿,还一个清爽的自己。
哗啦啦的水声,让她根本听不到外面开门的声音。
林牧深刚推开门,便听到了浴室传来的声音,而眼中触及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