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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二先生指着受伤诸人道:“你不看孟家手下受伤不少么?”
长孙骥道:“这不是驱羊喂虎?”又自忖道:“其心如此,其人不想可知矣,将来查出他恶迹,定将他除去。”就只这一刻之间,场中已起变化——
“坎宫真人”一招“八方风雨”将四大汉个个点住穴道,哈哈狂笑道:“孟家手下仅是酒囊饭袋之辈,实令道爷失望之至。”
孟炳脸色一变,尚未出口,身旁的葛衣老者已飞快地闪入场中,举手之间解开四人穴道,面向玄真怒道:“牛鼻子,胆敢口出狂言,老夫不才愿领教学。”
“坎宫真人”见是江南“金沙掌”詹腾下场,心中虽不敢大意,但嘴里却不饶人:“詹施主”金沙掌“虽名震江南道,但非绝学,不信你且试试,十招之内……”
突然一声暴喝:“詹腾,还我兄弟命来!”但见一个虬髯中年越众而出,手掣长剑指着“金沙掌”。詹腾嘿嘿冷笑道:“小子找死,你兄弟何人,快些说来,待老夫好送你前往相会。”
虬髯中年先向“坎宫真人”说道:“道长,请让詹腾与孙某为弟报仇,此恩不胜感谢。”
“坎宫真人”此时亦感精力消耗甚巨,遂颔首道:“既为弟仇,本道人自当相让,孙施主请……”说毕退出三丈有余,暗自调元运气。
第廿四章 巢湖之畔 三醉丧命 误会丛生 六指锻羽
虬髯中年回首向“金沙掌”道:“詹腾,可记得三年前在江南道上一掌劈死的孙守仁么?他就是孙某二弟,他与你何仇何恨,竟下此毒手?三年来孙某访遍武林,只道你埋首深山,不履江湖,原来你竟投身孟家庄,今日总算二弟在天有灵,来,快快亮出兵刃,本小爷要伸量,伸量你手下到底辣到何等程度?”
“金沙掌”冷冷地道:“老夫看不顺眼的就是死,你为弟报仇其志可嘉,你就进招吧,老夫与后辈动手从不用兵刃。”
长孙骥闻言留神一瞧,只见詹腾双掌金黄,知此人掌上功夫不凡,再看那虬髯中年气魄声势亦为不弱,知是名家之后。
孙姓中年扬声道:“纳命来。”
左手指诀一扣,右手剑化银龙,一招“笑指南天”踩洪门,踏中宫,疾点而出。
詹腾喝声:“来得好。”
甩腕,举腿,侧闪三尺,右手一招“云封五帲А弊笫旨部垓镑字心暧彝蟆奥雒拧薄1苷谐鍪郑焕洌焕⒚鸾系馈
孙姓中年亦非弱者,手中一支长剑已得点苍九宫剑真传,眼见詹腾左手扣来,足踩七星步,挪后一尺,招化“玄乌划沙”由上而下,改劈詹腾左腕。
詹腾冷冷一笑,左掌陡翻,改扣为点,突然骈指如戟,直点剑身,右手化抓为掌,贴向孙姓中年前胸。
虬髯中年名唤孙旭,出身点苍,在第十三代弟子中,算是个佼佼不群者,手中长剑极见功夫。
此时,见詹腾敢用指点剑,大吃一惊,知詹腾盛名之下,果有真才实学,不敢大意。
右腕一抖,长剑暴缩,拧腰向上直窜,手中可不怠慢,左手剑诀直指“金沙掌”“笑腰穴” 。剑尖幻起朵朵银花,带出锐利的啸风,疾向“金沙掌”“眉心”穴刺到。
繁星点点,轻风微微,阵阵秋虫低鸣,似是为场中之人伴奏。
显然孙旭并非泛泛易与之辈。
詹腾则城府较深,虽临敌经验丰富,可没想到对方如此棘手。
如今空手对兵刃,功力难免有所折扣,最多只能发挥七成之力,但也使人目眩眼花。
詹腾见孙旭招招狠毒,又快又稳,不禁暗暗吃惊。
右掌蓄聚真力“指天划地”上取对方双目,左手斜劈而出,陡又飞快地向上一抄,像这样“空手入白刃”硬碰硬夺的招式,武林中尚是罕见。
孙旭见对方竟用硬夺招式,心内冷笑一声,暗道:“你不要死得快么?九宫剑变幻莫测,岂是你能架得开?”
想是这样想,可是忘不了伤敌,复仇心切,右腕一振,便要变招。
长剑却是疾如灵蛇般,脱除“金沙掌”一抄之势,但那左手可被“金沙掌”缘切及,如飞地往外荡开。
那力道极猛,孙旭被那一荡之力,斜刺里牵出两步,右臂既麻又痠,忙疾退一丈有余。
长孙骥看得不禁暗暗叫“好!”。
詹腾见这一招未将孙旭制住,暴喝一声,道:“小辈果然有点门道,老夫越发要成全你啦!”
说着,身形斜出一步,双掌一亮,展开成名“金沙掌法”。这掌二十一式,擅於点穴掌穴,暗含擒拿手法。
只见他身法轻灵,吞吐自如,掌风呼呼,左掌专取对方长剑,一右手连劈带点,招招狠毒,式式诡异。
这一走开,威力倏地增强,登时风声破空刺耳。
孙旭暴喝一声,长剑一抖,身形招式也走开来。
他用的大九宫剑法,这种剑法共是二十七式,俱是大开大合,在他使来更见火候,造诣确是不凡。
此时,詹腾身如穿花蝴蝶,只在长剑之中欺身游进,两掌一沾就退。
这份轻巧功夫,连“无影女”看来也不禁暗叫一声“好!”
孙旭长剑虽泼风似使出,但嫌略欠火候,故每招仍然走空,并未佔得半点上风。
倏地“金沙掌”一声长笑,手法加快,欺身猛打。
这一来,长孙骥可就看出詹腾已胜券在握,他不由为孙旭暗暗担上了心。
果然,工夫一大,孙旭渐渐力竭气虚,月光之下,面冒汗珠,外衣均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剑法亦见呆滞,不如先前勇猛。
詹腾嘿嘿冷笑道:“小辈,与你兄弟做伴去吧。”
人影乍合又离。
孙旭长剑已经出手,虎口泊泊血流如注,疾退二丈有余。
“金沙掌”詹腾本想一掌将孙旭劈於当场,突然腕门一麻,劲力全失,不由怔在当场。
此时,场中连三接四地飘落四条身影“坎宫真人”孟炳,另外二个苍鬚老者。
但谁也没见到长孙骥在孙旭遇险之际,右手圈中、拇两指,暗暗向詹腾隔空虚弹。
“金沙掌”詹腾暗暗运气,周身畅行,并无半点受伤,不禁暗暗称奇。
但他久走江湖,眉尖一皱,已知被人弄了手脚,不由周围瞧了一眼。
他尚未看出疑点,左首苍鬚老者抱拳向詹腾道:““金沙掌”武功确是高明,老夫点苍“一虚居士”愿领绝学,为小徒了断一掌之仇。”
“金沙掌”见来人竟是点苍派当代掌门之师叔,点苍五老之“一虚居士”右首的当是“明心居士”。此二人功力在五老中为最高,乃点苍突出奇才,功力尚在当今掌门之上“金沙掌”忙抱拳道:“点苍五老名震武林,詹某今日得见高人,实三生有幸,居士是想以一对一,或是两老同上?”
“明心居士”在旁冷笑道:““金沙掌”不必惊慌,老夫二人之中,任是一人,你能在五十招之内不败,杀徒之恨,从此一笔勾消。”
詹腾亦是江湖成名立万之辈,当着众多的武林人物跟前,被看成走不了五十招,心中怒气不想可知。
虽晓得“明心居士”名重武林,若无惊人绝学,自不敢夸下海口。
但,人争一口气,佛为一炉香,胜败尚在不知之数,岂可输口,遂道:“别说五十招,五百招老夫也当奉陪。”
此时,远处一溜蓝光冲天而起。
孟炳面色微变,向“坎宫真人”及点苍二老道:“各位果有真才实学,但孟某因事在身,未能令詹老师与各位一见高低,一月后今夜,孟家庄备下水酒与各位接风,并作了断。”
“坎宫真人”哈哈大笑道:“孟家庄并非铜墙铁壁,坎宫准时到达。”
“明心居士”笑道:“既是少庄主架下梁子,老夫等自当前往。”
霎时,湖边又恢复宁静,谁又料到一刻之前,此处曾有一场惊心动魄的拚斗?
晚风袭人,月色清新,长孙骥等三人慢步而回。
长孙骥发觉后面有人跟踪,但不便说出??只不过留神一看,竟是个廿五、六岁的少年人,从那人眼色中来看,绝不是甚么正派人物。
到了“醉月楼”孔二先生叹道:“人言孟振飞有子,尽传衣钵,果然不假,姪女今后当防此人一、二为要。”
“无影女”恭声答道:“姪女紧记在心。”
三人原来同住在“醉月楼”内,孔二先生与长孙骥是邻房,秦素娥则在最后一进包下一栋厢房。
她刚到门口,早有春桃上前迎接,道:“小姐回来了。”
“无影女”淡淡一笑道:“姆妈醒了没有?”
房内一苍老声音道:“孩子,我早醒啦。你出去探听出甚么没有?”
秦素娥一见那鬓发苍苍的老妪,便埋首在她怀里,将酒楼上如何遇见孟炳,一五一十地说出。
鬓发苍白的老妪见秦素娥将黄清说得天上少有,人间仅见,那一股神情从未有过,不禁笑道:“世上如真有潘安再世之貌,姥姥绝不肯放过这机缘,走,我们娘儿们去瞧瞧,让我临老开一次眼界,瞧瞧他比起你师兄谁优谁劣?”
春桃、夏莲、秋菊、冬梅等四婢自然也不肯放过这种机缘。
且说孔二先生与秦素娥分手后,似是与长孙骥特别投缘,要了一壶酒,几样小菜,就到长孙骥房中浅酌对饮。
孔二先生有意筵前问难。
长孙骥口若悬河,上自诸子百家,而至天文地理,对答如流,议论高超,令孔二先生有相逢恨晚之慨。
原来孔二先生无意在酒楼遇见长孙骥时,就发现这位少年人,英华内颖,为一个绝无仅有的上好练武资质。
因此顿生良树难得,机缘不再,如得此子传以衣钵,夫复何憾之想。
更是接谈以后,一切都非常符合理想。
於是喜得这位“赛仲连”老怀有无比的快慰,但他焉知眼前这少年人,武功已到了不可测之境?
二人正在交谈之际——
门帘起处,一个十三、四岁的青衣丫鬟进来向孔二先生福一福,道:“孔老前辈,小姐与姥姥求见。”
孔二先生闻言,忙道:“请。”
就在这时,忽然飘进一阵香风,接着又响起一阵环珮之声。
长孙骥举目一瞧,但见罗衫飘曳,走进来一个面貌如花,风姿卓绝的云裳少女。
云裳少女身后,跟随着一个鬓发苍白的老妪。
老妪身后是三个青衣丫鬟。
孔二先生起身道:““仙枴姥姥”十年未见,您武功又增进不少啦。”
“仙枴姥姥”顺口答道:“彼此,彼此。”
姥姥一进房就被长孙骥绝世丰标所慑,看得发呆。
在她心目中,这少年,人如玉树临风,形比祥麟威风,目若朗星,瞳如点漆,鼻如垂胆,唇若涂脂,无一不俊,无一不美,并且英风逼人,豪气干云。
姥姥愈看愈爱,不禁紧握着长孙骥双手,道:“小哥儿今年多大年纪了?”
长孙骥道:“晚生双十年华。”
姥姥接着又询问长孙骥姓名家世,以及前往何处?
长孙骥又将酒桌上所说的重覆一遍。
姥姥又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说道:“小哥儿独身游学,若无防身之道,如遇强梁岂不时时吃亏,如能弃文从武,老身保你多十年,少七载必扬名四海,雄霸一方。”
长孙骥笑道:“晚生一个寒儒,身无长物,本无所惧,读书不忘学剑,古有明训,若能求得名师,学得周身武艺,为弱打抱不平,心所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