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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突有一人道:“奇怪!我们已有夥伴从这经过啦。”
另一人道:“你何以知道!”
“你看这地上不是!”
那人边问,向那一堆白骨一指。
“十手观音”唐巧娇轻轻嘘了一声,与梁寿两人,双手暗器,不脱飞出。
霎时间,铁莲子、铁蒺黎、梅花针“乌骨针”金钱镖、梭形镖、飞鱼刺、白鹤针,将整
个地道,密密层层的笼罩着,地道小,人数多,弄得对方一时无空处闪避,齐丧在一片暗器
之下。
秦素娥进前一看,原来是“拆骨会”的爪牙,取下药物,仍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
她办完了又回到石室之内,将药物分配,长孙骥的一份,仍由她保管。
此际石室中那人笑道:“好戏啊!好戏!”
归梅君道:“你真的不现身么?”
那人道:“你真的要我现身么?”
鄂逸兰道:“为甚么不!”
“你们不害怕么?”
“谁信有鬼!”
“等着!我出来啦!”
五人神情一紧。 梁寿扣着“乌骨针” 。唐巧娇两手抓满了暗器。
秦素娥与归梅君,手提长剑。
鄂逸兰的一支长剑,电光闪闪。 那人又道:“我出是出来了,但我是个善鬼,不是恶
鬼,你们可不能生加害之心!”
归梅君道:“只要你不害人,我们又怎会去害你!”
“好!我们一言为定!”
那人语声刚了,突然石壁上微微一响,突然分开,里面走出个黑衣长发的怪人来,那人
手提哭丧棒,腰束麻带,带上挂着一串纸钱,周身绕着一些烟雾,两道眉毛从眼角上倒挂下
来,令人毛骨悚然。
那人双脚一绷,吱吱两声怪叫,道:“如今我出来啦!”
唐巧娇道:“你算是鬼么!”
“当然!”
“可是我看你不像鬼!”
“那么我就介於人鬼之间!”
“好一个人鬼之间!”
她一挥素手,便是一把铁莲子打了过来。
唐巧娇的暗器成名,其手法甚是独到。
黑衣人一闪身间,竟被他轻轻让了开去,叫道:“好手法!可是我们有约在先啊!”
归梅君叫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么,我是介於人鬼之间!”
“你说长孙哥哥入火奇地窖有危险是么?”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虽然没有危险,惊险是免不了的!”
梁寿观形察色,知来人没有恶意,忙道:“阁下在此多久了?”
“两百年!”
“两百年!你能活那么大的岁数?”
归梅君吃惊的问着!
黑衣人又是一笑道:“你知道,鬼是没有寿命限制的!”
“阁下贵姓!”
“鬼!”
“你生前的名字?”
“活无常!”
“你真是鬼!”
“谁还骗你,你怕么!”
归梅君一哼道:“谁怕!天下怕鬼的人,都傻瓜!”
黑衣人一笑道:“你不怕?你看过这是甚么!”
他双手一起,从掌心冒出两缕黑烟,舌头随之伸出一尺余长。 梁寿惊叫一声:“丧门
吊客!”
秦素娥道:“你且慢作鬼像,你既愿我们打交道,定另有所图,何不说明?”
黑衣人舌尖一缩吱吱两声怪笑道:“并无别意,只是请你们到阎王驾前游玩一番。”
此语一出,梁寿一紧手中的阴阳地支愁。
“无影女”秦素娥、归梅君、鄂逸兰三人,同时抽出长剑,严阵以待。
“十手观音”唐巧娇紧扣着两手暗器,冷冷的道:“你想做甚么?”
那人一笑道:“别紧张,你们既不怕鬼,去到阎罗殿游一游又有何妨?”
“乌骨针”梁寿道:“可是在下身有要事,不克奉陪!”
“嘻!嘻!到时候由不得你!”
“看来阁下是故意找碴子!”
“岂止是我,你看!那边又有人来啦。”
四人留心看去,果然又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
唐巧娇心想:“如今前后受敌,倒不如先解决一个。”
她向梁寿一施眼色,倏然双手齐发,百十件不同的暗器,齐向对方罩去。
同时梁寿一按阴阳地支之柄,从子字旋递轮中,打出三支飞燕神梭,分品字形,向黑衣
人打去。
黑衣人想不到对方猛然发难,倏的身形高晃,已退入石室之内,那原来的门户,也随之
关上,一阵劈啪之声,那暗器全落在石壁之上。
此际脚步声愈来愈近,听声音,大概只离石门有数丈左右,听有人咦了一声:“这石室
有光,难道也有人在里面?”
另一人道:“看,这地面上。”
“嘿……又是“拆骨会”与“死光会”的拿手好戏。”
“这石室中一定是他们的余党!”
“如果是的,让他嚐嚐小禅师的手段!”
秦素娥听出来人的声音,竟是少林寺的小和尚慧性与白云飞、陈宽仁、匡秀华四人,忙
叫道:“匡姊姊,我们在这里。 ”
四人闻声,一齐走进!
匡秀华道:“你们怎的会在这里,骥弟弟呢?”
她虽然与白云飞成了亲,也生了孩子,但对长孙骥仍是关心。
武陵樵子 》》 《灞桥风雪飞满天》
第一〇一章 石室谈奇
归梅君便将上情说了一遍。
白云飞道:“如今光是拆骨、死光两会,已够应付的了,现又加了个强敌!”
“乌骨针”梁寿道:“白少侠所讲是谁?”
“八卦门!”
““八卦门”也来了?”
“他们原来找匡家堡算账,适逢其会的也赶到了五陵,唉!这五陵之地,平静了数月,
如今又热闹起来啦!”
秦素娥让四人将拆骨、死光二会解药,分了些给后来四人,又道:“外面的形势怎样
了?”
匡秀华道:“我们是误打误撞,由另一地道走了进来,外面各批人的近况,不得而知,
不过在五陵时,大半分头行事,因五陵之地,已被邪恶帮会佈满!”
此际有人一声长叹道:“唉!劫数!劫数!”
众人齐是一愕。
陈宽仁道:“这是谁在讲话?”
归梅君一笑道:“这是鬼!”
“鬼!”
“是啊!鬼!”
“天下难道真的有鬼!”
唐巧娇一笑道:“怎的不真,我们适才已经见过啦!”
接着便将上情说了一遍!
白云飞道:“以陈兄的记忆,武林中可有这么一号人物么?”
陈宽仁摇摇头道:“尚未听说起!”
小和尚叫道:“阿弥陀佛,我和尚是专门超渡亡魂,这件事情让我来办。 ”
此际石壁里哈哈一笑道:“和尚只会当秃驴,白吃白喝,有甚么本领来超渡我老人家。”
归梅君叫道:“你出来!”
“哈!哈!黄毛丫头,老夫适才上了当,如今不愿意出来啦!”
“你再不出来,我要破壁而入了!”
“小丫头,你找当家的,也不能找到了鬼的头上来啊!”
归梅君听得大怒,却是无可奈何。
梁寿挥起一阴阳地支愁,向右门的枢钮打去,这阴阳地支愁,乃是独行大盗柏姬,以天
山钢母铸成,每只齿轮,旁有锋刃,可断金石,因此他这一下打去,但听砰的一声,那石门
竟被打开。
里面黑沉沉的一片,更见不到半个人影,听那黑衣人呵呵一笑道:“你们虽能将门打开,
但这里面有百种以上的瘴毒之气,谁敢谁来!”
归梅君叫道:“我曾以百慧灵泉之水浴骨,何在乎这瘴毒!”
“鬼丫头,光凭你一人进来,看我不剥你的皮才怪!”
归梅君脸上一红!
小和尚慧性笑道:“阿弥陀佛,地狱种子,口无好言,你出来!我和尚要超渡你!”
那人突然冷冷一哼道:“你们当真忘记了那位少侠的安危了么?”
众人全是一愕,他们被这黑衣人闹得昏头转向,竟忘了冒险入火穴的长孙骥!
长孙骥此际正在一片火海之中挣扎,虽有那独行大盗柏姬的赤仙蛇皮衣,仍不免有些热
火炙身之苦。
他自从一入地窖,便沿着火奇中的一条甬道,循序渐进,这地道两边的土质,齐为烈火
烧红,一片火光,照得他眼睛不敢睁开。
他只有闭上眼睛,右手的“月魄剑”当了枴杖,犹如瞎子行路一般。
走了一阵,微微感到剑柄有些发热,他猛吃一惊,如果再继续热下去的话,这“月魄剑”
非得离手不可。
他睁眼一看,见十丈开外,已有一转弯之处,那火光暗淡许多!
心想:“此处可能快出火奇之内了。”
他紧走几步,已到了转角之处,向右一拐,就是座较大的地道。
这地道宽可一丈,高有八尺,此中虽无热火炙身之苦,但却令人有些闷热的感觉。 长
孙骥沿着地道又走了一阵,已至尽头之处,那石壁上发现一座暗门。
长孙骥心想:“这暗门之里,可能就是风阵了!”
他念头未了,突然有人问道:“外面是谁?”
这声音虽小,意气却是异常圆滑,长孙骥心想:“难道这五陵之内,也有人隐居不成了
么?”
他未及答话,那人又道:“你怎的不说话?”
长孙骥道:“在下长孙骥参见前辈!”
“哼!你就是长孙骥,江湖上人人叫你“神剑手”?”
“正是!”
“你怎么知道我是前辈?”
“在下以前辈的功力来判断。”
“可是我并未跟你交过手!”
“前辈言语之间,内力充沛,非数十年精微的纯功,何能致此。”
那人道:“你能以言语音响,来判断对方的功力,自然本身的功力,也到了相当火候
了!”
长孙骥道:“前辈过奖。”
“你进来!”
“晚辈不敢破门而入!”
“不错!你还懂得点规矩,开门啦!”
长孙骥抬头看去,果见那暗门已自动开了开来!
内面射出一片黄色光芒,与十数丈外火奇的红光一照,相照生辉,美丽之极。
长孙骥恭谨而入,进门后也是一条隧道,只是这条隧道异常曲折,每一转弯处,皆挂着
一黄色小珠,那光芒便是从珠上发出。
这小珠既不是真珠,更不是夜明珠,只是那发出的光芒,异常艳丽。
长孙骥甚是好奇,一路行一路看,耳际听得那人又道:“此珠产於北海之底的礁石之腹,
日受阳光逆水反射之精,夜吸月魄淡清之气,加之五黄之色,故能发光。”
长孙骥心想:“这老人竟连他想的事都说了出来,难道他真的有了所谓六通之果不成!”
他心中充满了疑问,隧道尽头处,又现出一门,这门异常狭小,与其说它是门,倒不如
说它是个洞,因此洞只有一尺方圆。
长孙骥感觉到有些怀疑,难道这洞里就是那人住的地方不成?
他不由叫道:“前辈就住在这洞里么?”
那人道:“你瞧这洞太小是么?道家的袖里乾坤,尚能隐含山河日月,何况是洞。”
长孙骥道:“晚辈不是这个意思。”
“那么你就进来!”
“遵谕!”
长孙骥又向那洞口看了一眼,心想:“这洞如要进去,非得用缩骨之法,不克为功。”
他从前曾经练过这种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