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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年,夏小花说,“叶玺呢?我要叶玺。”
第二年,夏小花说,“叶玺送什么,都好。”
第三年,夏小花说,“随便吧。替我谢谢叶玺。”
明明是叶先生问的,只是,叶先生记不得,也许,根本不知道,而已。
“……”力道越发紧得厉害。
我笑得越发无所谓。
“叶玺,你记不得的。”伸手,覆上了叶玺抓得紧了的手背。
“放手吧,叶玺。”我扳着叶玺的手指,一根一根,从胳膊上剥落。
叶玺任由我扳着他的手,只是复杂的表情依然。
“夏小花,你竟然,连粗话都不说了。”
……
口袋里的电话拼命地震。
我抓起粉红色的HELLO KITTY,还来不及出声,那头暴雷的声音:“TMD夏小花!你没事不呆在车里瞎晃悠啥!给你3分钟后门上车!不然你本事你自己走回去!”
靠!忒狠毒。
我立刻馋着脸:“老板!我错了!我不该尿急的时候私自上厕所不打报告!”
“夏小花!不许找借口!扣工资!”
咱现在没钱没身份的小市民,倒戈得很顺畅。
“老板,您玉树临风迷倒众生要脸蛋有脸蛋小屁股又圆又翘……”
修长洁白的手指,伸到面前,抓着我的粉红色HELLO KITTY一扣,小马屁还来不及拍完呢,已经断了讯号。
“夏小花,闭嘴。”叶玺面无表情,语气不重,却认真得吓人。
那模样,我见过。
就像三年前,亲眼看见可乐告白成功后,对我说:“夏小花,告诉我,你早知道,可乐喜欢刘朗,对不对?”
就像在机场里送别了可乐,对我说:“夏小花,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
那样的认真。
我用力拽紧了手机,觉得心里有一种过了许久许久,一直以为淡得已经不再在乎的酸味,突然变得明显起来。
明显得直冲鼻腔,无法控制。
突然沉默了,不知该如何反应。
“夏小花,不要,对别人说这样的话。”叶玺盯着我,表情越发认真。
酸酸的感觉,轰的在身体里四散开来。
“叶玺,来,让老娘亲一口撒。你玉树临风迷倒众生要脸蛋有脸蛋小屁股又圆又翘,咱好歹今天洞房花烛一下撒。”
“叶玺,让我摸一把吧就摸一把,你叶三公子玉树临风迷倒众生要脸蛋有脸蛋小屁股又圆又翘,不会在乎被咱摸一把这种小事的,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
“叶玺叶玺叶玺!玉树临风迷倒众生要脸蛋有脸蛋小屁股又圆又翘的叶玺,快,快,把眼睛闭上,老娘就鱼肉一下,就一下!”
同样的话,夏小花,对叶玺说了太多太多次。多得已经记不住。
只是,从没想过,有一天,会面对叶玺,再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叶玺,以为从来就记不住夏小花的叶玺,却记住了。
在夏小花再也不能若无其事地对着他,说同样的话的时候。
“夏小花,回答。”叶玺说。
“……”身体太酸,张了张口,却没有声音。
“夏小花,不要这样。不要,随随便便地喜欢别人……”叶玺的脸色,明明太阳下站了许久,却仍然很白很白。
“夏小花!电话扣得这样干脆,我还以为,你掉茅坑里上不来呢。”晨斯的声音,很远,就已经穿了过来。
大堂角落的人很少,几个球童,听见晨斯的声音,都挤了上去:“晨斯!帮我签个名吧!”
“晨斯,可以拍张照么?”
晨斯果然大牌,小形象压根不顾,一把拨开球童,朝厕所门口冲。
我手忙脚乱,把手机塞进兜里:“没,没,没电了。”
心虚得低了头,又忍不住眼角余光瞄着晨斯越冲越近。
靠,得罪了老板,没有工资!
“夏小花,你慌什么!”叶玺的声音,冰凉刺骨。
我一个哆嗦,等不及晨斯冲到跟前,已经跳起来,一把拽住晨斯衣袖:“老板,您玉树临风……”话到一半,顿住了。
晨斯瞪着眼,看看我,看看叶玺。
小眼神在叶玺胸口一顿,顺过来狠狠瞪我。
TMD,老娘是冤枉的!
我梗着脖子,终于吼出一句:“叶玺!我没有随随便便!我一直,都很认真!”
38婚姻是什么?
“叶玺!我没有随随便便!我一直,都很认真!”
我吼得大声。
这么些年,我从来,就没随便过。
憋屈到了极点,一把推开晨斯:“让让!”
挥着小眼泪撒丫子泪奔。
泪奔到了一半,折回来:“TMD,晨斯!借我钱!”
手往晨斯怀里探。
“夏小花!”晨斯头发都直了,华丽丽的怒发冲冠。
我一挥小眼泪,冲着晨斯刚换好的休闲外套,探得越发不管不顾。
呆不下去了!
一秒也不要再看到叶玺!
混蛋叶玺!
叶玺却混蛋得更干脆。
压根不需要等咱找着了钱有资本泪奔,直接站得笔直,挺着小肩膀越过我,头也不回走得飞快。
快得,甚至连表情都来不及看清。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堵厕所门口的人明明是他!
不让人走的人明明也是他!
这会倒像是不耐烦得甚至都懒得多看一眼。
大混蛋!
我用力一掐晨斯的小胸肌,趁着晨斯缩着胸哀号,终于摸出了名牌小钱夹,拽手里二话不说继续泪奔。
完全不管不顾疼得喊都喊不出来的亚洲超级新星。
反正,人红,助理多,轮不着咱发挥。
一路奔出会所侧门,伸手拦了辆出租车,一头冲进去关了门就扯着喉咙“哇——”一声哭得惨烈。
司机吓得要跳窗逃亡,被我一把拽住了。
边哭边从小钱夹里摸出张一百块递过去。
司机回头看看我,仍然一脸惊悚地要撞车门。
我嗓子停都没停,又递上去一张一百块。
出租车终于如愿以偿,嗖一下开离了会所。
车速之快,甚至在起步没多久,就超过了叶玺的宾利。
我看着车窗外头越拉越远的车距,哭得越发响亮。
司机催紧了油门,拼命冲。
冲了好一会,我累了,吸着鼻子问司机:“师傅,有水么?”
前座司机头都没回,顺手递过来一只矿泉水瓶。
我举起来,一口气喝完了,正准备再接再厉,被司机畏畏缩缩的打断了:“小姐,上哪啊?您倒是先报了地址啊。”
我瞪着司机的后脑勺,吸了吸鼻子,哇一声又哭开了。
上哪,我也不知道要上哪。
只能拼命翻着晨斯的小钱夹,又递上去一张一百块。
于是,司机继续弯着脑袋,又拼命催油门。
油门正催得跟开德国小跑似的,电话响了。
“夏小花!你居然趁我不在家偷偷搬家!还故意不接我电话!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可乐。
躲了好些天的电话,最终躲不过。
“夏小花!你说话呀!你在哪儿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声不吭地跑了,我有多担心!”
我用力揉着眼睛:“靠!可乐!老娘好着呢!”
“夏小花,你怎么了?”电话那头的语气,有狐疑的味道。
“没事!晨斯太不听话,气得老娘嗓子都哑了。”我拼命清着喉咙。
“晨斯?夏小花!你当真去给晨斯当造型师了?”
“废话!”我翻着白眼。
老娘穷着呢,不自力更生能活么。
“夏小花,你真的好着呢?”
“真的!老娘住六星级总统套房呢,能不好么。”
“夏小花,出来,我要亲眼看见你过得很好。”可乐话说得直接。
靠!这疑心病的。
“我那啥,忙……”刚要推脱,被打断了。
“你如果不来,我就去找你!夏小花,你应该还记得,过去我是怎么跟踪刘朗的。”
一阵恶寒袭来,我二话不说见风使舵。
“哦哦,忙得过来,完全忙得很有空余去见见老友。”
电话那头心满意足:“就在我们设计学院侧门那间巴西烤肉,太久没回学校,夏小花,一起回去看看吧。”
“……好。”我用力地点头。
挂了电话,冲着司机的后脑勺:“师傅,去X大设计学院。”
学校里有太多的记忆,长大了,轻易不敢去回想。
设计学院依然拉着偌大的横幅:“春天努力播种奇迹,秋天收获美好梦想。”
横幅很新,内容却没变。写给一年一届的创意大赛。
夏小花曾经在这儿播种了一个嫁入豪门的奇迹,可惜没来得及在秋天收获美好梦想。
我仰着脖子看了横幅大半天,抓住身边过路一同学:“同学,有纸巾么?”
同学挺不耐烦:“大姐!您自个……”突然一瞪眼:“夏小花师姐?!”
我皱着眉,狐疑地打量不耐烦同学。
不耐烦同学大方慷慨地从兜里摸出两包洁柔面子递给我:“师姐,您尽管用,甭客气!咱就问您一个问题!您当真抛弃了极品鱼肉叶三公子?”
靠!好邪恶的校园!
我一把抢过纸巾就走。
不耐烦同学在身后嚷得跟高音合唱似的:“夏小花师姐——姐——姐——”
路上抱着书的,花枝招展的,嗑瓜子的,各式各样的同学都惊醒了。
“哟!夏小花!”
“真的是夏小花!”
“娃!别晾内裤了!快来看夏小花!”
“喂!美术学院如花!你老公喊你去看夏小花——”
一群人浩浩荡荡。
TNND老娘矜持着呢,是说看就能看的么!
我抱着头拔腿就跑,边跑边扯着外套盖脑袋,生怕被白白看亏了。
混蛋!要是1…8号在,肯定逼丫的破学生交门票钱。
我左冲右串,熟门熟路。
这地盘好歹老娘也是混过的。
左拐弯,右拐弯,再左拐弯又右拐弯,一头冲进资料室拍上门,门外呼啦啦一片路过声。
正喘着粗气打算歇歇,手机又响了。
MD热门了还!
我一把抓起来没好气:“TMD!谁!”
“夏小花!你什么态度你!大庭广众非礼明星!还当众跑路!后头多少媒体冲过来你知道么!我揉 奶 头的姿势都给拍全了!夏小花!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人品!”
亚洲超级新星喷血了。
我直着脖子,打死不认账。
“靠!老娘掐的明明是胸肌,谁喊你自个猥琐要揉 奶 头!”
“谁猥琐!你才猥琐!上班时间私会前夫!我批准了么?啊?你经过我批准了么!”
“放P!我……”刚要吼,门外又一堆路过声。
我缩着脑袋,立刻安静了。
“夏小花!被我说中了没话可说了?你猥琐!”
“……”门外的路过声去了又回来。
“没人品!”
“……”依然路过声。
“拖泥带水!”
“……”
“不要脸!”
靠!骂出节奏了都。
“夏小花!你凭什么沉默!你少在外头会前夫!立刻给我滚回来!不然,本月工资,扣光!”超级新星不止喷血,还喷牙齿了。
我脑袋在听到扣光俩字后立刻灵感了。
“老板!我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大庭广众下非礼你□……”
“夏!小!花!”
“啊!老板!我回不去啊!我被人民群众包围了!我要走出去,会被围观的!”小声音特诚恳特正经八百。
晨斯哼得极其不屑:“骗老太婆呢!夏小花,你又不是我,谁稀罕围观你呀!”
靠!老娘虽然不是明星,但老娘是华丽丽滴名人!还是传闻中甩了叶三公子狗血的暴发户名人!
我憋着小委屈:“真的!老板!不信你来检查!”
“哪儿?”
“X大设计学院,我这不是约了人吃巴西烤肉才来的么……”正说着,发现资料室角落里蹲着俩衣服脱了一半的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