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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事儿?”
“今日事今日毕,既然有问题就先把问题解决嘛,既然雇佣的不能说,那就让那个人的自己手下指认嘛。”撇着嘴一副‘这么简单的事还要拖拉’的嫌弃模样,藏魇啧啧有声地摇了摇头,我转头看向了倒在地上或是身首异处或是开膛破肚的几个黑衣人,死死的压下了向他竖根中指的冲动。
“藏魇,你不觉得你的提议有点高难度么?”苦笑着,坐在藏魇旁边的阿达拍了拍他的肩,不过换回来的是极其无邪的疑惑眼神以及极其欠揍的,看似猖狂实则天真的反问。
“招个魂而已,很难么?”
一句话,天师藏魇成功地硌应得所有人都暗下了脸色。
看着众人的反应,藏魇才是反应过来的尴尬一愣,然后一手掐咒一手打阵,咬破了手指并指以血凌空划阵,光华洒下,迎着那法阵一端方向的所有都是被带起了旋风,藏魇摊手自那刺眼法阵里一抽一旋,一面画着复杂法阵的两人高的大旗就是被他抽了出来,才是大旗毕现,那法阵就化成了星辰散在了藏魇身边,似是处在繁星拥护一般,藏魇灿烂地对我和柳少勾起了一笑。
“话说正好我也不晓得送你们什么结婚礼物的好,就当做是我送你们的礼物吧——”
所以说,你本来是打算来白吃白喝的么?
没好气的看着藏魇挥动起了手里的大旗,绣纹着一个古印魂字的旗面卷带起了风声呼呼作响,随着那挥动,四周的气氛开始沉了下来,本是万里无云的天空突成了一片阴霾,乌云卷动成一团遮蔽了晴朗的天日,旋涡的风直下他的周身,藏魇的衣袍开始狂烈的舞动了起来,随着一个旋身大舞,大旗直地一杵,一束白光自天而下,如无物地穿透喜台上的屋顶笼在了血泊中的黑衣残躯,眼目可见的,一个半透明的灵体乘着那束白光落了下来——
断了头的黑衣人的身子动了!!!!
他站起来了!!!!
然后他又倒下去了。。。。。。
所有人从惊愕到纳闷,看着那再一次从尸体上浮起的半透明灵体不断地绕着那尸体打圈圈,眼神齐齐地转向了拿着大旗的天师大人,但是后者是咧着嘴的摊了摊手,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没有头,谁都会再死一次的。。。。。。这真不是我的问题。”
“那该怪我咯?”空气中传来镜子略有不爽的接话,藏魇讪讪的露出了八颗牙。
“好了,既然是这样,藏魇你的礼物就当我们收下了,我看还是先继续婚礼吧。”揉了揉眉头,柳少无奈的脸上带着疲惫。
“来人,把这里清理——”
“如果只是要重塑身子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抱歉,突然有点事,我们来迟了,不过看来是赶上了你们的拜堂。”
再次被打断话的柳少已经在磨牙了,但是看着满面温和的千里,满嘴的火药也只能往肚子里吞,对于温和的千里,奇怪的我们都是无法不斯文些的。
“千里你有法子么?”撩起挡着视线的旗面,藏魇兴致满满的瞅着千里。
“试试,也无妨。”若有所思的将指尖拈着的什么递给了趴在他肩头的金虹,金色的漂亮蜥蜴速度极快的窜上了喜台,绕着被白光笼着的,灵体徘徊的死尸不断蹦跶绕圈着,然后又将那滚到了一边的脑袋拱了过来,诡异的,那断开的脖颈开始发黑发亮,慢慢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鲜红的伤口上不自然的鼓起了待着粘稠的粉红黏状物体,密密地将那断开的颈子联系在了一起,待那粉红色的粘液开始停止了异动,那短颈的伤口也消失得无踪影了,还未等得我们惊奇一呼,那盘旋在尸体上方无门得入的灵体嗖地一下落下了完整的黑衣人的身子里,笼着他的白光顿失,蹙地,那倒在血泊中的黑衣人睁开了眼跳了起来。
“'结界锁链'!”在黑衣人想跑的同时,若水的结界束缚来得恰到好处,立马的是将他困得严严实实,这下,那早已经在旁边待命许久的小厮是聪明的不用等得招呼,自己上台来将其他的尸体拖了下去,只留了被捆得结实的一个。
好吧,既然都进行到这一步了,看来婚礼真的是智能暂停了,但是当众上演逼供,这样真的好吗?
“小小提醒下,第一,小心他咬舌自尽。”
镜子话音刚落,站在姗姗来迟的千里旁边的舞樱双掌一翻一抬一拉,几丝晶莹得不可详见的丝线就是直刺似地直奔黑衣人的脑袋上,瞬间的,他的脑袋就被丝线勒成了肉粽一般,面巾被利落割开却不见一地鲜血,力道控制不可谓不棒,一张嘴被生生撬开定住,被镜子提点到的他的舌头无意外的被舞樱的丝线扯了出来捆成了一条肉条,别说咬舌自尽,他就是动都别想动弹一下,那利落凶残的模样,引得了众人的一声低低抽气。
看那丫头的面色和手法,似乎是有点不开心呢?她这模样是想要发泄么?瞪着我的眼神也似有不快呢。
“第二,他这样子的话没法说话。”镜子的再一声提醒让舞樱柳眉一竖,直接破口起了嗔。
“说了等于没说——若水,松了束缚,我来。”改掌为爪,双手一翻,舞樱开始震动摇晃起了戴在手上腕上的铃铛,叮叮的声音清脆悦耳,很有节奏的响动就像是乐章一般的好听,只不过这么觉得的似乎只有我们,那被死死束着的黑衣人开始全身痉挛了起来,当若水的结界束缚退去后,他的异样就越是剧烈,当舞樱勒住他脑袋和舌头的丝线都松开之后,痛苦的抱头惨嚎一声,双眼失神的他完全的失了狂。
“迷失的灵魂啊,回到你主人的怀抱吧,让他的鲜血来温暖你冰冷的身体,洗净你眼前的黑暗吧!”铃声起着伴奏,舞樱吟唱着残酷的咒语,那痛苦哀嚎的男人突然的操起了地上的一把刀猛冲下了喜台,如同一只风兽一般的撞开了宾客,直向了一个着着宝蓝缎子的中年男子的面前,高举着刀就是作势猛劈,完全没有料到这么一出的中年男人脸色惨白,嗷地一声就是跌坐在了地上。
“柳少,他若死了,这婚礼就真的是笑话了。”私聊里冷冷的和柳少吱了一声,我方才落音,就见着一色打着旋的白色影子飞向了那急扑过去的黑衣男人,也不见有什么阻拦的,那白色影子直直接突了过去,不带半点停顿,只是那黑衣人如同发条断裂般当即停下了脚步,只有那打着旋儿的白影一个拐弯回旋自那黑衣人的头上走了回头路,却一下子停了旋转的被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黑衣人身后的着着红色喜袍的柳少接在了手里,现出了面貌来,那打旋的白影原来是柳少的阴阳扇。
“既然四娘今天的希望是不想见血,那么就还是不要再徒伤了人命了,大家就此打住吧,只不过既然阳寿已尽,那么某些不该徘徊在阳间的灵魂还是从何而来便何去吧。”阴阳扇轻摇,柳少笑得斯文又优雅,应着他的话,那举刀再没动作的黑衣人的身子自腰间开始挪了位置,平整得没有分毫凸凹的切面,当那黑衣人被腰斩的上半身都跌下了地面后,他那站立着的下半。身的截面切口依然没有渗出半滴红液,可见的,方才那阴阳扇的速度和力度有多强悍。
柳少,这几天时间不见,你居然凶残了!
顶着盖头砸吧着嘴,我看着柳少姿态礼仪具备地微笑向那跌坐在地的中年男子走去,微微躬身看着他,然后轻轻一礼。
“舅父,虽然您是靖平长辈,但是是否也当是对现在的情况有句说法的?”
舅父?哎呀,居然是柳家亲戚么?而且看起来是柳家夫人的亲戚呢。轻啧一声,我转头看向了高堂正坐上脸色极其不好看的柳老爷子,若是他真的因为亡妻而没有娶亲的话,那么这个‘舅父’的血缘关系可是能追溯到几百年前了呀。。。。。。真是干的一点水分都没有了。
“说法?”脸色一变是突然得了理一般的站了起来,中年男子怒瞪了他面前的柳少一眼,又带着狠地瞪了喜台上的我一眼。“既然你晓得我是你的长辈,那么你就该了解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反正你是异人了,就算是死上一次也不会出得大事,但是你要和这么个女人结婚,那么就是真正的置绿柳山庄于万劫不复之地!为了绿柳山庄也是为了你,这场婚礼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男人的话锋直接将所有人的注意再次转到了我的身上,只不过没人敢顺着他的怒吼看向我——至少除了那些与我熟识的几个没人敢看向我,所有的宾客瞬间都是僵直了身板,因为这男人说出了这段时间所有人都不敢公然说出的议论话题——别说与风四娘结亲,就算是和风四娘交好那都是属于与天下为敌,随时可能成为个悲剧,而绿柳山庄,根本是自寻死路。
看着所有人的僵硬,我挑了挑眉,没有生气,我倒是升起了玩味的心。
这家伙倒是挺有胆子的,莫不是破罐子破摔的临死一搏?
“靖平啊,你清醒点吧,你根本是被这妖女迷惑了,何必要为了她来断送绿柳山庄呢?你会要成为罪人的呀!”换了面目的成了循循善诱的慈祥长者,男人的变脸让我一时暗暗称奇,只是一直一语不发的柳老爷子受不了了,站起身来直拧起了眉,大喝一声‘够了’,瞬间引得了所有的注意力。
“柳云非,你做的什么打算我是清清楚楚,用不得在这里做戏了,旦不说和四娘的这桩婚事是我一力促成的,便就是平儿终身不娶,这绿柳山庄的庄主位置也轮不到你。收起你的眉目吧——来人,将他押送官府,买凶谋杀的罪行一一上报,责请得官人秉公办理就是,押下!”
见着仆人真的是听令围聚了上来,中年男子再次换了脸色,狰狞着表情咬牙捏拳直吼向了大义灭亲的柳老爷子,言辞间的那个恨啊,模样是恨不得扑上来吃了他。
“该死的柳迪怀!你才是真正的外人,绿柳山庄本就该是我的!是我的!风四娘!你这无耻的贱女人,根本就是存心的来谋我绿柳山庄的家产的,既做花楼婊。子的你还想立着牌坊来绿柳山庄做个少庄主夫人?别做梦了!你这个恶魔,就算你能蛊惑所有人,但是总有一天,天会收你的——你们放开我!我才是绿柳山庄的主人!我才是庄主!”不停地挣扎着,男人被仆人驾着拖向外面,只是嘴里的骂骂咧咧是越来越难听,不堪入耳的话语让我狠狠的冷了心情,但是还没在我动作之前,柳靖平已经冷着脸的瞬间闪身来到了他的面前,如鬼魅般的,当即让口中难听的男人止住了骂语。
“给你一次机会,道歉。”冷冷的,柳少的面目没有一丝温度,被仆人驾着的男人困难的咽了口口水,僵硬地扫了我一眼,微带惧色的眼神转而又是极其的不屑和厌恶。
“就那么个女人?柳靖平,你晓得你有多蠢么?她根本——”
一句话未完,柳少冷眼将手中阴阳扇在他面前一展一划一摆,优雅自然的姿态一气呵成,再潇洒没有的一个转身,柳少轻摇扇面没有再多看那男人一眼的走向了喜台。“若不是四娘今天不想见血,若不是你是我的舅父,我会让你晓得侮辱我的未婚妻的代价的。”
柳少的招数我很熟悉,曾经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我被残损了灵魂硬生生的成了哑巴,但是看那被柳少使用了技能的男人,目光呆滞不言不语只是单纯疯狂样的挣扎着,他的模样可是比我那时候凄惨多了。
回到了喜台上我的身边,柳少俯身将落在地上的红绸拾了起来,走到了